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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身份证去读大学,养父母来找过我,逼我退学嫁人。
梁朝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养父母把我堵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梁朝抽着烟从旁边路过。
他把烟头按在了养父的手上,然后挑着眉毛酷酷地说:「干吗?光天化日抢劫、拐卖女大学生?」
我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躲在梁朝的身后。
「【创建和谐家园】是谁啊?」养父骂道。
「我是她男朋友。」梁朝给了养父一拳。
也就是那一天、那一刻,他就像是天神下凡,救我于水火之间。
后来,我就跟上了梁朝。
梁朝走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生存的本能告诉了我,梁辰能保护我、能救我。
梁朝从不拒绝,后来我才明白。
我这种贫穷又漂亮的女孩子,是他们富二代最好的玩物。
更何况,我长得和他的初恋有几分相像。
在一个夜晚,梁朝喝多了酒,他堵住了我的嘴。
我们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那个时候,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的男朋友竟然又帅又有钱。
梁朝也很呵护我,他经常带我吃饭馆;我大姨妈期间,他会给我买热热的奶茶。
为了回报梁朝,我拍着胸脯包了梁朝所有衣服的清洗。
每周五,梁朝就把行李箱给我,里面装着就是他的脏衣服。
室友们都觉得我有病,但是我却很甜蜜。
恋爱脑的我,忽略了很多东西。
4.
比如,梁朝是看不起我的。
出去吃饭,我惶恐、羞耻地低着头不敢主动地说结账,梁朝扫过我的是蔑视的眼神。
我穿的淘宝四十块钱的毛衣,毛衣起了很多球,梁朝不经意地来一句:「我家擦地板都不用。」
梁朝摸到我打底裤破了一洞,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说:「乔桃,你能不能别这么邋遢?」
其实我也不想邋遢,只是我真的没钱,奖学金和贫困补助都用来交学费和生活费了。
梁朝不在的时候,我就在食堂喝免费汤。
梁朝鄙夷的语气,让我瞬间落泪,无地自容。
梁朝从床上坐起来,他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然后甩下我离开了。
我都不敢和梁朝闹脾气,梁朝不理我,我也不敢找他。
后来,梁朝给我买了三条打底裤送到我的宿舍。
这是梁朝和好的信号,当晚他又带我去了宾馆。
梁朝嫌弃我、看不上我,但是他也舍不得我。
我乖巧、听话,像一张白纸,让他任意涂色。
直到我听到了梁朝在情浓时摸着我的脸说:「虽然和暖暖有几分相像,但是性格完全不像。」
暖暖是谁,是他钱包里那个长发的女孩吗?我不敢问。
我怕失去我唯一的光。
梁朝带我见过他的朋友,他的朋友说。
「从哪里找的 A 货啊?长得倒是挺像,但是完全没有暖暖那个骄傲劲儿。」
然后,梁朝就再也没带我见过他的朋友。
那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腰,强迫我笑:「乔桃,你笑得自信一点儿行吗?来个骄傲的劲儿给我看看。」
我笑得都麻木了,他还是不满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背着他努力地练习笑容。
眼泪却打湿了整个枕头。
我们在一起三年。
大三的时候,梁朝接了个电话。
我听到电话那头娇气的声音。
「小弟弟,姐姐回国了,你要不要接我?」
梁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甚至还精心地打了发蜡。
我把被子卷在身上坐起来问他。
「梁朝,你还会回来吗?」
「出租屋给你续到了毕业。」
梁朝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回来,他不再搭理贫穷、卑微的我了。
其实也应该谢谢梁朝,他多续了半年,我也就是在这个出租屋里生下了天赐。
现在梁朝站在我的面前,他依然看起来矜贵、有钱。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
「你到底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儿子捡破烂、住垃圾场。我给你们一套房子,你们就住这儿吧。」
梁朝把我和天赐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如黑耀的宝石,带着坚定的语气。
梁朝并不是爱我,他只是想要补偿我。
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5.
「这里离天赐的幼儿园比较远,我不方便接送他上下学。」我说道。
梁朝随口道:「那种一个月几百的幼儿园就不要上了,我给我儿子重新找幼儿园上,会做英语早教的那种,你别耽误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我。
是啊,再苦并不能苦孩子。
我没有再说做作的推辞,天赐应该享受父亲带给他的一切。
我们就在梁朝的房子里住下了。
天赐一开始很不满意,他一直哭,一直说要回原来的屋子住。
我第一次打了天赐,我把天赐按在卧室里,蹲下来一字一句地对着他说。
「这里比原来我们住的出租屋好一百倍,你的幼儿园老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你从她身边能学到很多东西。你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比以前好,你为什么要回去?」
天赐侧过头,不想让我看到他眼里的泪珠:「可是妈妈,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
是的,我恨梁朝,我厌恶梁朝,但是每次我都要装作淡定的样子。
我大声地呵斥天赐:「那是妈妈的事情,妈妈会过好自己的人生。你不用迁就妈妈。」
我不希望天赐有压力。
我希望他能快乐地成长,所以就算以前贫穷,我也会用塑料瓶盖儿陪着天赐一起玩「踢足球」的小游戏。
在天赐生日的时候,我会精心地用电饭煲自制蛋糕,插上蜡烛让天赐许愿。
天赐三岁的愿望还是「希望能见到爸爸」。
我告诉天赐:「爸爸其实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他是个救火的大英雄,天赐以后要像爸爸一样充满正义感。」
在遇到梁朝之前,天赐是那么相信我的话,他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荣。
我带着擦干净眼泪的天赐走出来的时候。
梁朝就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这是他的房子,他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没有资格说他。
梁朝一边玩手机,一边嚷我:「乔桃,快点儿做饭,我饿了,好几年没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别人都做不出那味。」
我没有拒绝,寄人篱下,就必须拿出东西来交换。
梁朝拿出了玩具放在了地上招呼天赐:「儿子,爸爸给你买了玩具,陪你一起玩。」
他没有问天赐的意见。
天赐看都没有看那个玩具,他说:「我帮妈妈去厨房择菜。」
梁朝有些失望。
做好饭后,我走出来后问梁朝:「梁朝,以后你要担当起天赐的责任吗?苏暖怎么办?」
梁朝说:「我和苏暖就没谈过,她把我当弟弟。以后我担当起你和天赐的责任。」
他把「你」这个字咬得很重,生怕我听不清。
我咬了下嘴唇,心里明明想说「不用你管」的时候,可是看着天赐摘菜的时候嘴里念着的英语单词,我收回了这句话。
我深知,自己没有学历在这个社会上有多难。
即使,我现在已经自考了本科,但是还不够。
吃完饭后,我拿着考老师的书看着,梁朝凑过来问我。
「你看教育学的书干吗?你想当老师啊?」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处,让我很不舒服,我掩盖住了不耐,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