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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了我一眼:「妈不想来,直接回家了。」
我赔着笑脸,跟在大小姐身后搬行李,她一手推开门:「哎,我哥呢?」
「在楼上呢。」
「那你把他喊下来啊,是要把我累死吗?!」
「好好,你歇着,歇着。」
安抚了楼苏,我急匆匆跑上门去找楼赫。
谁知书房里不见人,客卧里也找不到,这一会工夫,那么大个男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找了一圈,最后推开主卧门,却见床铺凌乱,上面洒着大量红色花瓣,一路延伸到里面的卫生间。
隔着门,只听其内隐隐水声。
我惴惴不安地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一片暖黄烛光映入眼帘。
万万没想到,我做都不敢做的梦,楼赫居然能给我造出来!
在这一片香薰造就的暧昧氛围里,他靠在水雾蒸腾的浴缸里,双眼朦胧,瞋视有情,如从长河中出浴,披挂了一身金粉的神明。
那手中还擒着一朵靡丽的红花,此刻见我进来,便咬下一片花瓣入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似诱惑又似等待。
嘶……
身后传来响动声,是楼苏不耐烦寻过来了,我连忙关门。
「我哥呢?」
「他不在。」
「你刚才说他在啊?」
「呃……刚才还在,忽然就不在了。」
11
楼苏在卫生间门口,不依不饶要进去,眼看我就要拦不住,楼赫在里面喊了一声:「小蓝,给我拿下衣服。」
「哥!我给你拿!」
「这,不方便吧……」
我不过提醒一句,她朝我直翻眼:「干嘛,我和我哥感情好,你嫉妒啊?」
我 giao!
要不是看在楼赫份上,谁受你这份狗气?
楼苏兴冲冲地跑去衣柜翻找的当口,楼赫紧随其后出来了,腰间围着浴巾,脸色很不好:「楼苏,和你嫂子说话注意点。」
楼苏撇撇嘴,不以为然。
两家人几个月没走动了,正好婆婆旅游回来,我和楼赫一合计,干脆直接去探望他们,顺便把楼苏这个瘟神送走。
临出门前,楼赫去开车,他那个恶魔妹妹满脸得意,冲着我小声哔哔:「告诉你,老婆可以随时再找,妹妹只有一个!」
听听,这叫什么话?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我登时心情极差。
12
到公婆那也就半小时车程。
一路只听楼苏在前面叽叽喳喳,我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没办法,她吵着要坐副驾,我懒得和她争就让给她了,楼赫见我不说话,频频回头看我:「小蓝,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困。」
「那你睡,我开慢点。」
一路上,除了楼苏不阴不阳的哼一声,倒也没出幺蛾子。
公婆家在郊区一个双拼别墅,到了地方以后,楼赫故意留在车上,把两个小东西塞在我手里。
「收好,晚上还不知道睡哪。」
嘶……
心情莫名又变好了呢。
13
我婆婆,正经楼夫人,两道八字纹十分深刻,看着就不好相处。
不过她今天倒是笑眯眯的,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姑娘,两人坐在落地窗的小桌前聊天,面前摆了些马卡龙和可颂。
这是在享受下午茶呢。
楼苏先我一步进门,直接挤到那姑娘身边坐着:「曲姐姐也来啦?」
「是呀,你哥呢?」
「我哥在外面停车呢,」说着,楼苏眼都不抬,指了我一下:「这我嫂子,卞蓝。」
我朝那姑娘看去,对方唇角含笑,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卞小姐很漂亮呀。」
「谢谢,你也很漂亮。」
楼赫进来了,那姑娘一见他就眼神发亮,楼母上前挎住儿子手臂:「小曲特地来看我,还给我带了燕窝呢,对了,你们好久不见了吧?要不要……」
「妈,我们刚来,小蓝还站着呢。」
「哦对对,都到里面来坐!」
看到小曲羞涩的笑容,我忽然想起同事给我看的那张恒隆逛街照,她个子的确高,能有一米七多,站在楼赫旁边也很般配。
楼母给每个人都上了咖啡小点心,只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小曲安排在楼赫旁边坐,我反而成了局外人。
不过我和楼赫本来就是半路夫妻,倒也谈不上伤心。
楼赫对他妈的安排没啥反应,只是小曲【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热,他转头就问人:「你来我家做什么?」
「关于投资的事情,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拉一拉……」
「那也是找我,不是找我妈。」
小曲顿时委屈了,眉眼发红:「那我发微信你都不回了。」
「不回的原因,我想你也很清楚。」他硬邦邦地拒绝道:「另外我司暂时不需要融资,要谈业务直接找我助理。」
小曲一听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说了声「对不起」,转过身就走了。
桌上的气氛忽然沉重起来。
楼母眉头一尖:「儿子,你赶人做什么?她好歹是来做客的,还送了礼。」
楼赫厉声:「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又转向楼苏:「还有你,对她那么亲热干什么?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被这么一通训,这对母女同时安静了下来,颇有些理亏的感觉。
对于忽然出现的小曲,楼家人似乎共同持有某个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我的八卦之心正无处安放,楼赫转而问我:「小蓝,你想在这待吗?」
「啊?」
「你要不想待这,我们就回家。」
莫名被 cue 到的我亚历山大:「啊,这个,要不……要不我们吃完饭再走?来一趟也不容易……」
闻言,楼家母女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14
帮佣的王嫂今天正好休息,那母女俩十指不沾阳春水,操持晚饭的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我头上。
我在厨房正忙得热火朝天,楼母进来了,就倚在门口。
「妈,您别在这,里边油烟大。」
「没事,一会儿的。」
说着,她目光下移,盯住我肚子位置:「最近有动静没?」
「没。」
她没说什么,只淡淡笑了笑。
有的女人一生都在钻研驭人之术,历练到最高境界以后,简单一个眼神,短短一句话就能让你无比难受。
我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为了不让泪水滴到锅里,只能手忙脚乱地用手擦眼睛,却又忘了自己满手的面粉,顿时涂得满脸都是。
朦胧的视野中,楼赫正走进来。
「对不起。」
我好像,又弄砸了。
15
面上一阵冷,一阵热,眼前这高大的男人蹲下了身,用一块湿毛巾给我擦着脸上糊在一起的面粉和残妆。
不能再丢人了,我这形状。
何况还是在我喜欢的人面前丢人。
一股辛辣之气冲出眼眶,化作热流肆意流淌,久违而熟悉的冲动在我嘴边打转。
「对不起,我……」
「你想说什么?」他忽然站起来,将脏兮兮的毛巾丢在一边:「又要说离婚?!」
「我……」
话音未落,他一把将我拉到客厅,又冲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楼苏怒吼一声:「你给我过来!」
楼父退休后一直歇在家里,正在楼上盘股票,此刻被他一嗓子吼到楼下,也是满头雾水。
楼母拽着他胳膊:「儿子,你干嘛——」
「开家庭会议!」
这之后,我垂着头坐着,面前就是嘀嘀咕咕的楼母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