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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像山里无欲无求的僧侣呢?
“很好玩的。”夏画桥仰着脸看他,“如果套中了,会很有成就感,试试吧?”
他很高,这个角度看他好像就站在月亮底下,皎白的月光散落他两肩,像冬天雪山掉下来的一层霜。
“你玩吧。”沈景清不为所动。
大多时候的他都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每次夏画桥都会想,如果她不是他同桌,是不是连出来玩的可能也没有。
“行吧。”夏画桥也不坚持,扭头问老板一个圈多少钱。
“两毛钱一个,不贵,能套最喜欢的东西。”老板乐呵呵地说。
夏画桥本来没什么别的想法,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她心上一动,只买了一个。
“你猜,我这一个能套到我喜欢我的吗?”夏画桥回头问沈景清。
沈景清垂眸,视线恰好落在夏画桥眼睛上,那双漆黑通明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算了,你别回答了。”夏画桥笑着,她踮脚,把圈往沈景清脖子上一套,叉腰得意道:“我能套到,非常喜欢。”
余后的很多日子里,沈景清都能记得这个画面。
他脖子有微凉的触碰感,竹圈在锁骨处摇晃,异样感一路涌到胸口处。
少女歪着头,黑色眼睛和黑夜一样,瞳仁却笑得发光。
他想。
最早的动心,是在那个晚上。
她含蓄又热烈地对他说,她最喜欢的,是他。
第43章 番外二
暑假如期而至, 最后一场考试刚刚结束,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夏天的雨从来都是这样, 来得快来得也猛。
不少学生因为暑假的到来激动得不知所措, 甚至直接钻到雨里,一路冲出校园。
夏画桥考场在一楼,江晚风他们都在楼上。
而沈景清就更过分了,在顶层。
成绩越好,考场越靠前,楼层就越高。
沈景清刚来两个月,上个月月考拔得头冠, 直接从最后一个考场冲进第一考场。
夏画桥每次想都是骄傲脸, 也不知道骄傲个什么劲儿。
学生陆陆续续从楼梯下来,夏画桥蹲在角落, 手托下巴, 歪着头看雨。
忽然视线里多了一双白色帆布鞋,但是因为洗了太多次, 已经有些泛黄。
是沈景清。
夏画桥没来得及站起身, 一把抓住了沈景清的裤脚。
他裤脚已经湿了, 粘在掌心里,很凉。
像他的眼睛。
又潮又凉。
“呃……”夏画桥仰起头,对上沈景清疑惑的目光。
周围传来不少同样疑惑的目光。
“你……等等我。”憋了半天憋出那么一句,夏画桥自己都嫌丢人。
“诶 ?在这嘛呢?”江晚风一拐弯看到这么一幅场景,乐出声,“夏画桥你干什么呢?这么个雨天别玩匍匐跪地啊。”
夏画桥咬牙切齿, 狠狠丢过去一个白眼,然后迅速站到沈景清身边,“你带伞了吗?”
沈景清摇了摇头。
夏画桥闻声立刻把江晚风手里的伞夺走,扯着沈景清的衣袖往外走,“我带了,走,我们一起。”
江晚风差点没气疯了,最后在夏画桥的疯狂暗示下没当场发火,扭头把气撒在了姗姗来迟的严孙身上。
严孙一脸懵逼地撑伞,一脸懵逼地和江晚风一起跟在沈景清和夏画桥身后。
夏画桥第一次和沈景清距离那么近,同撑一把伞,步履之间可以触碰到对方的手臂。
夏天的雨在触感上更偏凉一点。
夏画桥平视,目光落在沈景清手上,指骨清晰,皮肤很白。
沈景清大概是她第一个见到的那么白却不娘的男生。
“你暑假做什么啊?”夏画桥佯装不经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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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夏画桥都没有见过沈景清话多的样子,他太特别了。
异于大多数同龄男生,别人都是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比如严孙。
而他,却总是深沉的像一个老人。
“你不出去玩吗?”夏画桥决定今天就和沈景清约好暑假的事情,哪怕讨他烦了。
大不了以后再可爱给他看!
“不出。”
夏画桥:“……”
这种人真他娘的是聊天死啊!
“暑假两个月呢,一直在家多无聊啊,诶你不是喜欢看书吗 ?青城有一个特别大的图书馆,我和里面的一个管理员很熟的,我们一起去啊?”夏画桥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去图书馆还能学习。”
“我……”
沈景清话还没说完,夏画桥及时打断,卖惨,“我这次考得不好,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又得揍我。唉,如果你能去,我还能给他们说我暑假好好学,说不定就少挨一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不信沈景清还能拒绝。
夏画桥一脸期待地仰头看向沈景清,甚至不由自主脚步也停了下来。
沈景清也停下,他垂眸,没什么表情,和夏画桥对视片刻,淡淡道:“报个补习班吧。”
夏画桥:“……”
因为这一句话,一直到俩人分开夏画桥都没再说一句话。
沈景清家比夏画桥家近,所以算是夏画桥送沈景清回家。
等沈景清进了巷子,夏画桥还没走。
雨势渐大,夏画桥收了伞,蹲在屋檐下。
她很好奇沈景清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样的氛围才造成他这种性格。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道摔碎碗的声音,尽管是那么大雨声都没有遮住。
夏画桥下了一跳,顺着声源看向沈景清家住的巷子。
就在这时,又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夏画桥二话没说就冲进雨里。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沈景清那么穷,话那么少,再偏一点性格就是阴郁。这么阴郁的性格肯定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他也许有一个整日酗酒的爸爸,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喜欢打他,也许父母总是吵架,吵完架就在身上撒气。
夏画桥越想越害怕,她拼命地敲门,几乎带着哭腔喊:“沈景清!沈景清你开门啊!”
无人应答,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越来越响。
夏画桥简直要崩溃了,她手足无措地看向周围,看到角落里碎掉的砖头,抱起一块就往门上扔,边扔边喊,“沈景清!我报警了!我一会儿就去报警!”
第三块砖头正要往门上砸,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头顶的雨也消失了。
长时间在雨里淋着的皮肤渐凉,而攥住她手腕的掌心却温热。
夏画桥愣住,手里的砖头未松,回头。
是沈景清。
他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后,面无异常,浑身上下一副贫穷公子的模样。
反倒是她,脸上又是雨又是泪,头发湿的成绺,衣服也完全湿透。
好像她才是被家|暴的那个。
“你……”夏画桥说不出话。
沈景清淡淡移开目光,松了她的手腕,微微弯腰拿走她手里的砖头。
扔到一边,声音闷响。
像一根棍敲在了夏画桥头上。
“这家在装修,男主人是个聋子,听不见。”沈景清低声说。
夏画桥:“……我以为……”
回头看了看门上被砸的痕迹,夏画桥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给他们家人说一声啊……”
“不用了,晚上我说。”沈景清看了夏画桥一眼,“你进来擦擦头发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夏画桥闻声眼睛一亮,拼命点头。
还真是旦夕祸福啊哈哈哈哈哈。
沈景清家就住在对面,推开门进去是长长的小路,然后又是一扇大门。
入目是小院,院子里有很多花花草草,大雨落了满院,香味愈发浓郁。
夏画桥第一次在一个人的家里见到那么多花草,氛围如此温馨,她为刚刚自己那狗血的想法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