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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立刻不说话了,只对着父亲长揖一礼,脸上挂满了笑容。
父亲笑着打趣我,
「傻小子,脸都要笑烂了。」
表姑立刻道,
「你也别说子翰了,你这一听说能去杨府见到子规了,这嘴巴就笑的没合拢过,好意思说孩子。」
「子规?」我心下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抬头看了看表姑打趣的神色,父亲脸上的红晕,暗想,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天后,父亲叫上表姑带上我一起去了杨府。
只是,表姑你一开口就是「小龟龟」,不怕杨夫人把你赶出去吗?
果然,杨夫人十分优雅的向她翻了一个白眼。
父亲则抱拳道,
「子规,好久不见。」
原来,杨夫人就是子规。看样子,还是父亲和表姑的旧时,那这桩婚事,想必也不成问题了。我这样想着。
可是,杨夫人却在一个劲的打太极,就是不表态。我不免有些着急。
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不管是否失礼,对杨夫人说道,
「夫人,我若聘思文为妻,必护她爱她敬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绝不让旁人伤她一丝一毫。
杨夫人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似乎叹了口气,不过终于不再打太极了,而是安排我和思文去凉亭见了面。
我站在凉亭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思文在婆子的陪同下过来了,没有忸忸怩怩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我看着她由远及近,心口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她站在我面前,我脱口而出,
「杨,杨姑娘,我,我叫陆子翰,今年十八岁,太学学子,是念念的堂兄,当朝参知政事的侄子,目前乡试已过,已有资格参加下次会试,我今日来是,是......」
我一激动,竟然直接自报家门。
思文有些吃惊,稍稍定了定神,手一扬,指着石凳道,
「陆公子,先请坐吧。」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坐下,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思文主动提起,
「陆公子今日是来提亲的吧。」
她声音好听,说话清脆又大方。
我点点头,
「是,小生今日来是向杨夫人给姑娘提亲来的,夫人说需姑娘您亲自同意才行。」
她回答道,
「这事我知晓,小女子不明白的是,公子为何突然来向我提亲。」
我一紧张,没过脑子,将那日京郊赏花的事说了出来,说出口之后方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支支吾吾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您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是故意无礼,我是,是......」
「噗嗤。」
思文却突然笑了,娇嗔的打趣我道,
「呆子。」
我红着脸,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努力定了定心神,十分认真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我别的不敢说,若能得你为妻,我定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绝不会做那负心薄情之人。」
思文也有些脸红,笑着对我说,
「那我考虑考虑,你回去等通知吧。」
「通知?」
「就是等消息,等回复。」
我是晕晕乎乎回到家的,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白天也心神不宁无法静心读书。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两天后,杨府来人回话,「允。」
亲事定下来之后,父亲十分高兴,整日里笑的乐呵呵的,我亦然。
母亲找到我问,
「怎么不找相敬如宾,和和气气过日子的姑娘了?」
我回道,
「娘,那是儿子年少不懂事,您可别取笑儿子了。」
娘又问,
「为什么一定要是杨小姐?换一个人不行吗?」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回道,
「娘,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只知道,必须是她,一定是她,换谁都不行,只要不是她,就不行。」
娘却十分欣慰的看着我点点头说,
「你终于明白了,这世间,能同相爱的人厮守终生,是什么都不能替代的幸福。」
我看着娘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在回想往事,不知她想起了什么,只是一会儿嘴角微扬,一会儿又隐有哀伤。
成亲那天,父亲十分高兴,拉着表姑父一直喝酒,母亲有些担心,让我去劝劝。
表姑却拦住我,对母亲说,
「别劝他,难得今天大喜的日子,他高兴,就随他去吧,有我家大人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子翰今天是新郎官,赶紧回新房去,正事要紧。」
说着,就把我往新房的方向推了推。
前院有表姑看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我放下心来,往新房走去。
挑开盖头,思文面若桃李,秀而不媚,眉眼如波,朱唇皓齿,我按捺住心里的悸动,对她施了一礼,
「娘子,小生有礼了。」
她噗嗤一笑,脸颊却愈发红了,竟然有些羞赧。
我转过身,拿起一个匣子,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私产,准备全部交给她,给她傍身用,岳母一直担心思文嫁入显贵的陆家会受委屈,有了这些私产傍身,想来她也多一些底气。
只是,还不待我拿出来,她率先抱出一个硕大的盒子放在我面前,打开一看,竟然是各种银票屋契。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单子对我说,
「这些是我的嫁妆,除了那些首饰衣服之内的物件放库房了,其余的票据什么的都在这儿了。你也瞅瞅看。我娘说了,两口子过日子,一定要以诚相待,那我现在把我的金库都给你看了,这诚意足吧。」
我拿起嫁妆单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禹州城宅子一座,铺面数十,还有一些田地,外加众多昂贵的首饰绸缎等。
我忍不住问道,
「岳母这是把整个杨家都给你做陪嫁了吗?」
她摇摇头,
「没有那么多,半个杨家吧。」
「半个?你兄长没意见?」我忍不住惊呼,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即使再受宠爱的女儿,也不可能将半个家业与之陪嫁,更何况还有兄长在。
思文十分自然的摇头道,
「我娘说了,我和哥哥都是她手心里的肉,不能厚此薄彼,必须一视同仁。而且,哥哥身为男儿,理应自己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而不是依靠父辈的祖产来享受荣华富贵,而我,身为女子,这世道不公,注定我不能像哥哥那般建功立业,应该更多加照顾一些才是。所以,娘亲给我这些陪嫁,哥哥不但没意见,反而又拿自己的给我添了不少妆呢。」
听了思文的话,我由衷的对岳母生出一股敬佩之情。能有这般见识的女子,必然是不凡的,我好像有些理解父亲近些日子来的反常行为了。
我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娘子,
「这是我的全部私产,没你多,不过还是都交给你好了。」
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匣子,没有推脱,十分高兴的接过来,
「不错不错,挺懂事的嘛,知道主动上交私房钱,放心,以后你的零花钱我包了。」
「零花钱?」
「呃,就是除开衣食住行,你自己想怎么花怎么花的钱。我按月给你。」
我笑了笑,
「不用给,都是你的。」
我将匣子盒子都放在一旁,向她慢慢靠近,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第二日去向父亲母亲请安。
思文没有像别的姑娘那般害羞不知所措,而是落落大方,端庄优雅,母亲看着她十分喜欢,高高兴兴喝了茶,还把传家的镯子给她戴上。
父亲也乐乐呵呵的喝了茶,捋着胡须,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好,思文,文这个字甚好,甚好。
思文生第一个孩子时,正好传来我高中的消息,全家都十分开心,直说孩子是我的福星。
我却抱着儿子对思文说,
「娘子,咱们再努努力好不好,我想要个像娘子这般聪慧乖巧的女儿。」
思文却娇嗔着啐了我一口,
「呸,谁要和你努力啊。哼。」
我笑了,将她的手放在唇边,
「好,你不努力,我努力,我努力行了吧。」
她脸色绯红,哼了一声,轻捶我一下,
「不要脸。」
可谁知,我俩这一努力就努力了四个儿子出来。
我抱着第四个儿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