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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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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当施医官那么容易就治好了她的病,果然是个有真才实学的,那就算不能根治太后的病,怎么着也该比太医院其他太医强吧?

      那只要她能比太医院其他太医强一点点,能让太后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一旦骨痹症发作起来,便痛苦至极,就已经足够了。

      届时不但施医官将成为太后跟前儿的红人儿,她这个举荐者,无疑也将跟着获利,她是被病魔经年累月折磨过的人,最是理解那种她发作起来时,只要有人能让她好受一点,她给那人什么都愿意的心理。

      她能给施医官的,只有珠宝金银之类的赏赐,太后能给的,却远不止此,升官发财,名利双收,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同样的,太后要给她升一升位份,让她成为贵妃,成为后宫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嫔之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豫妃没有儿女,——当然,宫里所有的后妃都没有儿女,但凭她的位份,将来隆庆帝龙驭宾天后,她不至被送去守陵,余生只能青灯古佛,凄苦至死,她还是能留在宫里,颐养天年的。

      可届时的新帝连对邓皇后这个嗣母,都必定只有面子情儿,连邓皇后这个将来的太后都将名不副实,只能仰人鼻息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太妃?

      不趁如今升上贵妃,多攒些银钱赏赐,将来就靠每个月那点死月例过日子么?

      怕是夏日连冰都用不上,冬日连炭也用不起了,她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难道到老来,反倒要去过那些低位妃嫔们一文钱恨不能掰做两半花的日子不成,真是光想都足够可怕了!

      所以豫妃前日来给太后请安,并不是‘无意’说起施清如的,她就是刻意为之,为的也不是施清如,而是自己。

      今日过来仁寿殿,也是怕的功劳届时都被施清如一个人领走了,她连汤都喝不上,那岂不是亏大了?

      谁知道到头来,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闯下如此的大祸来呢?

      这下可好了,别说贵妃了,她眼看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真是悔不该,悔不该啊!

      在豫妃的小声啜泣中,福宁长公主越发恼怒了,见事已至此,施清如却还不曾与豫妃一般跪下磕头求饶,大声喝命宫人,“来人,把这贱婢给本宫拖下去,狠狠的打,先打五十大板,回头本宫再将她碎尸万段!”

      床上原本一动不动的太后忽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施清如见状,忙上前搭了搭太后的脉,然后取下太后身上几根银针,再飞快扎向了其他几处穴位,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祈祷,太后,您可千万要撑住,千万千万要撑住啊!

      福宁长公主不防都到这个时候了,施清如还敢上前给太后施针,气得目眦尽裂,“贱婢,你还想怎么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拿母后来当你试验你半吊子医术的工具,本宫不立时杀了你,本宫再不活着,来人,来人——”

      这种情况下,便是丹阳郡主都不知要如何再为施清如求情了,甚至因为她与太后自来祖孙情深,相较施清如,可谓明显的亲疏有别,心里也有些怨恨起施清如来。

      你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来揽瓷器活儿啊,现在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我皇祖母,又怎怨得我母亲生气?

      施清如却仍是下针如飞,就当没听见、没看见福宁长公主的暴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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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进殿起,因为精神一直高度紧张,之后又与太后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儿,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竟然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人,那嬷嬷竟然也能一直保持悄无声息,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感,宫里的人果然个个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若不是因那个嬷嬷忽然出现,她还不会那么慌乱,太后会气血逆流,本来就早在她和师父的预料之中,她只消按她和师父事先设想好的种种岔子的解决方案,立刻挽救便是。

      可惜如今再说什么都是白搭了,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挽救太后,若实在……那只能尽可能不连累师父、不连累太医院其他人,也不连累督主了!

      越是大难临头,施清如反倒越发的冷静,因为生死只在一线之间,非生即死,慌张恐惧都实在犯不着了……她脑子反倒前所未有的情形,昨日与常太医制定的种种方案,也一一在脑子里闪过,让她下手越发的稳当,越发的有条不紊。

      福宁长公主一个外行,自看不懂这些。

      见有太监应声冲了进来,立时尖声道:“把这贱婢立时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再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去,快——”

      几个太监便要上前拿施清如去。

      反是段嬷嬷箭步上前,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们,看向福宁长公主,“长公主,太后娘娘说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怪罪施医官。现下太后娘娘昏迷着,奴婢服侍了太后娘娘一辈子,说句僭越的话儿,心里的着急一点也不会比长公主您这个亲女儿少,但现在施医官不仍在对太后娘娘施救,太医院其他太医们不也都还没到,结果到底是好是坏,尚属未知吗?长公主就这般着急的先给施医官定了罪,把人给打死了,要是回头太后娘娘醒了,结果也是好的,又该怎么样呢,施医官不是白死了,太后的病,后续又该由谁来治呢?求长公主三思。”

      段嬷嬷跟了太后五十几年,是太后绝对心肝脾肺一样存在的心腹,眼见太后忽然昏迷,生死未卜,她说自己比福宁长公主这个亲女儿还要着急,真的是丝毫夸张都没有。

      可就算再着急,她服从太后的命令服从了五十几年所形成的本能,也让她在此时此刻,做不出违背太后命令的事来。

      太后既说了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治施医官的罪,那她就要执行到底,哪怕要因此对上长公主,甚至让长公主因此怀疑她的忠心,她也在所不惜,她的主子这辈子只有太后一个,太后的话就是她的天,她除非死,否则绝不会违背!

      何况平日里贴身伺候太后的人,最了解太后犯起病来到底有多痛苦的人,也只有段嬷嬷,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太后被病痛折磨时的苦痛与绝望,比任何人都盼着太后能好哪怕一点,她甚至恨不能以身相代。

      如今好容易有个初生牛犊的施医官敢给太后治病了,她怕自己若不强硬一点,等太后醒来时,人已经死了,那太后就又得忍受病痛的折磨,直至身亡那一刻了!

      福宁长公主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段嬷嬷竟会阻拦她,立时变了颜色,“段嬷嬷,你什么意思,母后都成这样了,你还护着这个贱婢,这贱婢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是服侍母后一辈子的老人儿了,母后自来都厚待于你,本宫甚至是皇上也因此对你礼让三分,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母后,回报本宫与皇上的?”

      段嬷嬷欠身道:“长公主息怒,奴婢并不是在护着施医官,奴婢只是在执行太后娘娘的命令,也是为太后娘娘着想,还请长公主明鉴。”

      福宁长公主冷笑道:“本宫哪里还需要明鉴,本宫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贱婢给了你什么好处对不对?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贱婢拉下去,别忘了主子永远是主子,奴才就算再得宠再得脸,也都是主子给的,主子不想给了,她便立刻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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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萧琅和韩征的声音:“儿子见过母亲。”

      “臣参见长公主。”

      福宁长公主满心的焦灼,闻言不耐烦道:“你们这会儿过来仁寿殿,都有什么事儿?本宫现在不得闲,你们且忙你们自个儿的去,待本宫忙完了,再着人请你们去!”

      并不知道萧琅这会儿过来是所为何事,却猜到韩征八成是为了施清如而来,然而现下也顾不得去想能不能借此事谋算什么了。

      萧琅的声音再次传进来:“母亲,方才儿子和韩厂臣进来时,听说皇祖母昏迷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现在又怎么样了?儿子很是担心。”

      随即是韩征一贯清冷的声音:“长公主,皇上知道太后娘娘今日针灸全身,很是挂心,只皇上暂时不得空过来,所以特遣臣过来仁寿殿问候,还请长公主能如实告知,臣好回去向皇上复命。”

      他抬出隆庆帝来,福宁长公主不好不出去了,只得狠狠瞪了施清如一眼,“别以为你的靠山来了,你就高枕无忧了,本宫铁了心要杀你,便是皇上来了,一样不顶用!”

      转身大步出了帐子。

      韩征见她出来了,再次呵腰行了礼,方道:“长公主,方才臣与萧大人进来时,听说太后娘娘昏迷不醒,臣带了太医院一位常太医来,不知可否现下让常太医进去,及时为太后娘娘施救?”

      他脸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不焦不躁,声音也听不出半点着急来。

      可邓皇后才因为施清如,在他手里吃了怎样的大亏,福宁长公主是早就清楚知道的,自然不信他这副表面的镇定,他心里现下不定着急成什么样儿,也定然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下那个贱婢吧?

      福宁长公主因冷笑道:“韩厂臣倒是想得周到,还带了太医来,可惜这位常太医,据说正是那害了母后的贱婢的师父,徒弟那般的不靠谱,做师父的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不要再害母后了的好!”

      随手指了个宫女,“你,再去瞧瞧江院判等人怎么还没来!”

      一旁常太医听福宁长公主不让他进去对太后施救,急得简直想骂人了,延误了最佳的救人时机,真让太后有个什么好歹,他那傻徒弟岂非没救了?

      他正要说话,韩征已先道:“长公主,不知施医官怎么害了太后娘娘?还请长公主告知。”

      萧琅也急道:“母亲,皇祖母不是骨痹症,痛的从来都是双腿吗,怎么人会昏迷不醒呢?”

      福宁长公主冷笑道:“这便要问里头那个贱婢庸医了,明明病痛的是腿,治腿就好了,怎么就能把好好儿的人给治得昏迷不醒呢?”

      丹阳郡主见自家大哥急得脸色都变了,知道他不止是为皇祖母着急,还在为施清如着急;再看韩征,他的脸色声调倒是都无懈可击,可人能跟上次去凤仪殿时一样,第一时间就赶到,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她不忍二人着急,小声开了口:“施医官给皇祖母扎全身穴位,说是督导气血,第一针便扎得皇祖母痛得叫出了声,之后皇祖母倒是没再叫过痛,却忽然、忽然人就昏迷不醒了……母亲要打杀施医官,段嬷嬷不让,说皇祖母说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治施医官的罪,施医官现在还在给皇祖母施针,也不知道会不会,越弄越糟糕……”

      第一卷 第一百一九回 千钧一发

      常太医听丹阳郡主说完,再也忍不住开了口:“太后娘娘的病看似病灶在腿上,可根子却在肝肾虚衰,气血不通上,要想缓解痛苦,自然不能只扎腿上的穴位,必须通过扎腰背的要穴,先督导气血,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又因人体腰背的要穴都至关重要,本来就十分的凶险,若不然,何以这么多年来,只有施医官一个初生牛犊敢做这样的事?”

      “太后娘娘既肯同意施医官给自己治病,长公主也没有反对,前日反倒很是支持,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为什么就因为治疗过程中,出了一点小岔子,就全盘否定了她呢?现在不是还不出结果,没到最坏的时候吗?请长公主能允许臣进去,与施医官一块儿对太后娘娘进行施救,迟了恐真要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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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个傻徒弟如今知道给这些全大周最尊贵的所谓贵人们治病有多凶险了吧?

      真的是一个不慎便会轻则丢官,重则丢命,他那日怎么就没拦住她的口无遮拦呢!

      常太医之前待施清如随顾公公走后,越想心里越是没底,也顾不得与施清如事先说好的,此事不必惊动韩征了,她总不能永远靠着他的荫蔽,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不是?

      她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自己的志向与理想,还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

      常太医虽觉得她这样太泾渭分明了些,可想到这不是他一开始的愿望,不是他变相这样要求她和韩征的吗?便也说不出旁的话了,每个人自己的路,都只能自己去走,这话本来也没毛病。

      可傻徒弟事到临头都能撇下他,一个人去仁寿殿了,就怕连累了他,就出尔反尔,不,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他一起去仁寿殿,一起去面对那个未知的结果。

      那他还管她答应过她什么呢,是她先出尔反尔的不是吗?

      常太医遂忙忙赶去了司礼监见韩征。

      韩征倒是知道今日施清如会去仁寿殿给太后治病,他说皇城内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他,从来不是夸张。

      但他毕竟是外行,是真不了解此行的潜在凶险,只当她定能跟上次给豫妃治病时一样,只要治了第一次,立时便能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像得到豫妃惊喜与信任那样,也得到太后的信任。

      那于她将来,不论是继续做官,还是……嫁人也好,都将有百利而无一害。

      届时只要有太后支持,便是福宁长公主,想来也不会再一味的反对她和萧琅到底。

      还是听常太医说了太后顽疾的棘手,还有施清如竟撇下他独自去了仁寿殿,韩征才意识到了她此行的凶险,——要是太后有个好歹,以福宁长公主的脾气,势必立时要了那傻丫头的命!

      韩征这下哪里还坐得住,忙忙带着常太医,便赶往了仁寿殿。

      幸好来得虽已经有些晚了,总算还是来了,福宁长公主也还没来得及发作那丫头。

      韩征听完常太医的话,看向福宁长公主道:“长公主,于治病救人上,太医们才是内行,常太医此话臣觉着甚是有理,还请长公主能允准常太医立时进去,与施医官一道为太后施救。”

      福宁长公主冷笑道:“方才本宫已经说了,常太医既是里面那贱婢的师父,有其徒必有其师,本宫一样信不过,还是等江院判等人赶到,再让他们为母后施救的好。”

      韩征皱眉沉声道:“长公主,救人如救火,可能就一瞬间的延误,结果已经大不一样。眼下江院判等人都还没到,常太医却现成在此,尤其常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是真的很出众,这一点,臣可以下保,还请长公主能允准他进去。”

      萧琅也附和道:“是啊母亲,您就让常太医进去试一试吧,韩厂臣说得对,救人如救火,若因现下的延误,反倒让皇祖母……母亲回头便是悔青了肠子,也已为时过晚了啊!”

      福宁长公主却仍是油盐不进,“本宫绝不会再拿母后的安危来给你们这对庸医师徒做试验,绝不会再拿母后的凤体来冒一丁点儿险!等待会儿江院判等人到了,母后醒了后,本宫还要治你们师徒死罪,让你们以后再没有祸害任何人的机会!”

      韩征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长公主,现下到底是谁在延误太后的病情?若病人家属都跟长公主似的,必须保证百分百的治愈率,治疗过程中不能出任何一丁点儿岔子和意外,否则便喊打喊杀,以后还有谁敢当太医,还有谁敢当大夫?时间一长,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将病无所医,生病了只能靠自己硬撑,自生自灭了?”

      萧琅再次附和他,“是啊母亲,太医到底也是人不是神,您不能要求他们丝毫的失误都没有,何况现在情况不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吗?儿子知道您都是因为太过担心外祖母,以致关心则乱,可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该冷静才是啊,您就别再阻拦常太医了,好吗?”

      福宁长公主本就已让韩征噎得直喘气。

      竟然敢当众质问她,谁给他的胆子,就算他如今再权倾朝野,再得皇上宠信,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才,真当她治不了他了是不是?

      谁知道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跟着韩征声讨她,口口声声帮着里头那贱婢说话儿,他到底知不知道谁亲谁疏,又知不知道他皇祖母之于他们母子将来大业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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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宁长公主到底不能直接骂韩征,她再气也没真气昏了头,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不知道了。

      既不能骂韩征,那便只能骂自己的儿子了,福宁长公主看向萧琅便骂起来,“现在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那要什么时候才最糟糕?你皇祖母自来疼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本宫现下没空教训你,等你皇祖母醒了,转危为安了,本宫再好生教训你……江院判怎么还没来?都是死人不成,再给本宫去催啊!”

      萧琅还待再说,见丹阳郡主在福宁长公主身后冲他直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到底还是把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韩征这才看向福宁长公主,又开了口:“长公主,臣以为……”

      话才起了个头,就听得外面有太监唱:“皇后娘娘驾到——”

      他只得暂时打住,与所有人一道恭迎邓皇后。

      邓皇后很快进来了,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人,瞧着倒比福宁长公主四十几岁的人年轻不到哪里去。

      “参见皇后娘娘——”

      除了福宁长公主,所有人都齐齐行礼拜下,依礼福宁长公主也该行礼的,邓皇后毕竟是皇后,她就算是隆庆帝的胞姐、大周如今最尊贵的长公主,君臣之礼也不可废。

      然她平日见了邓皇后,都从来不拜不客气的,何况现下心情还大糟?自然更不会拜了。

      好在邓皇后是知道这个大姑姐秉性的,早不计较这些了,不然早把自己气死了,直接抬手叫了起,“都免礼吧。”

      待众人起来后,方看向福宁长公主,问道:“皇姐,本宫听说母后昏迷了,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本宫一听说便心急如焚,不立时过来亲自瞧一瞧,委实不能安心。”

      太后因为身体的原因,自来深居简出,不到非出席不可的场合,一般连仁寿殿的门都不会出的,日常大半时间,都用在仁寿殿的小佛堂里礼佛。

      所以邓皇后也很少过来仁寿殿服侍婆婆,一开始还诚惶诚恐,后来见太后是真不愿意她过来,她也尝到了不用在婆婆跟前儿立规矩的甜头,渐渐便也不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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