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刈楚不备,被她推到了床边儿,身形晃了晃,下一刻又不顾一切地压下来。
他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委屈:“阿姐,不要推开我。”
只这一句话,她的浑身便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听着他略微委屈的腔调,姜娆的心尖儿忽的一颤。
就是这样一瞬间,又让男子倾下了身子。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面颊,让她想起了劫苗老花轿的那一晚,他也曾如此生涩地吻过她。
那时的她,竟情不自禁地回应了他。
她……
姜娆轻哼一声,任凭那孩子在她的身子上折腾,一时间,竟没有丝毫想反抗的想法。
刈楚终于亲累了,又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着气。他每喘一下,姜娆便感觉到他胸前的坚实与炽热,到了最后,她竟不由自主地上前,捧着他的面。
“阿楚,我……”
男子微眯着眼,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眼中似是有什么在流光溢彩。
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她咬了咬下唇,两眼却心慌地往一旁瞟了瞟,不去看他。
刈楚的酒意又上涌,不等她开口,手指不由自主地将她的外衫全部挑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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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撩拨得他意/乱/情/迷。
他只觉得天灵盖间一片混沌,自己的身体究竟在做什么,已经控制不住,也意识不清了。
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
他想拥有她。
这份渴望借着酒意,愈发大胆,也愈发炽热。
他……
就在他压下身的那一刻,只听“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好像骤然塌陷,带着他的身体,直直往下摔去——
她惊呼!
刈楚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身子,身形灵活地一转,这才让自己的背部结结实实地落到地面上。
巨大的疼痛感从背部窜上心窝,让男子的眉间狠狠拧起,眼中的醉意也一寸寸消散。
姜娆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惊魂未定地问他:“怎、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要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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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舟的地雷一个、红糖馅的地雷一个、今天我追的大大更新了吗的地雷一个~
话说你们想看直接的甜甜甜,还是阿楚的追妻火葬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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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也塌了, 酒也醒了, 恰到好处的氛围也破坏得差不多了。
有些事儿,就算是醒着也没有胆子敢再做了。
这一瞬间,刈楚想骂娘。
砰砰砰的叩门声从屋外传来, 刈楚不耐地将眉头拧深了, 低头看一眼怀中惊魂未定的姜娆, 将手撒了开。
“何事?”男子声音清冷。
门外头, 是万年的声音。他好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主子, 您在里面…没、没事儿吧?”
想必是在门外头听见了屋内的响动。
刈楚扬起声音, 面色不虞:“无事。”
虽然他现在很想砍了万年的脑袋。
他回府前,就提前让万年将荷花殿好好打点一番。可谁知道,他回府后, 府内不是这儿有问题, 就是那儿出了毛病。
现如今,床还莫名其妙地塌了。
刈楚现在能预料到,明日叫人添置新床时,万年那小子的脸上又会有怎样异彩纷呈的表情。
“哇哦,王爷好厉害哦,床都塌了耶。”
“王爷不愧是经常上战场的人,好猛, 真的是生猛。”
刈楚无奈地摆摆头,将万年的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收到回应后,门外又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听着万年走远了, 他这才转过头来。
女子正无措地坐在地上,她的裙角边,青丝与被褥两相纠缠。
察觉到了男子的目光,姜娆也缓缓抬起头来。她仰着面,眼中还带着一寸未消散的迷蒙,清澈的眸间,有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略微惊恐的眼神,让人瞧了只觉好生心疼。
她就坐在这儿,眼神如小鹿一般乖顺、慌张。
男子的目光顿了顿。
只因他看见,她细长的颈上,布满了殷红的吻痕。那一片又一片的炽热,落入刈楚的眼中,让他的目光一下子发烫起来。
殷红的亲密,落于女子雪白的颈上,显得尤为突出。
他站起了身子,垂下双目,眸光轻颤。
姜娆稳坐在地上,亦是垂着眼,却不知在思索什么,竟也不顾自己微乱的衣衫下不小心泄露出的明媚春光。
刈楚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下了心神,终于上前一步,朝她轻轻地递出了一双手。
他的手十分好看,手指修长,掌心就一下子在她眼前摊开。
“起来,”他若有若无地低叹一声,“地上凉。”
姜娆愣愣地点了点头,却是躲开了他的手,用手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
只是那一瞬间,她原本被他拽得宽松的衣衫如瀑般骤然滑落,露出了她雪白的右肩。
刈楚的呼吸微微一滞。
不等她慌忙拉上衣服,男子突然又上了前,就在她以为对方又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两手突然将她的衣衫拢了拢,又脱下自己的外袍覆在她的身子上。
姜娆愣愣地看着对方低着头,轻轻地扣上外袍上繁琐又精致的纽扣。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扣罢后,他终于抬起眼来,静静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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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姜娆都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而全程刈楚也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男子抿着唇,步子往后迈了迈,又一出声:“来人。”
立马有仆人叩门而来。
“将正殿收拾好,带这位姑娘过去。”刈楚随意地吩咐了几声,言罢,又终于转了头,望向姜娆时,目光中带了些躲闪,“你今晚先睡在正殿,我去找人换张床来。”
不等她应,他突然又别扭地侧过身子去,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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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有些冷,夜风凉浸浸的,每一阵风刮到姜娆面上,都能让她的双颊生疼。
进了正殿,殿内的摆设一如两年之前。佣人挑完灯后便恭敬地退了下,独留姜娆一人在殿内。
望着荧黄的灯火,她【创建和谐家园】了一阵,终是没有走到床边。
心里头思忖着,刈楚现在在何地,他一会儿会不会进屋?
脑海中却浮现出方才他与她亲热时的场景来,姜娆面上一热,懊恼地将身上的袍子解下,刚准备往一旁一搭,一件月华色的袄登时便入了她的眼。
引得她心头兀地一颤。
那件袄被人小心翼翼地叠在一旁,与其他衣物单独分放开,也就是这一眼,让她认出了这件衣服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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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袄的每一针每一线,也是她赶了无数个深夜,亲手缝制出来的。
再次见到这件衣裳时,她的眼眶无端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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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刈楚吩咐完一切后,又再次转回到了正殿,看着虚掩着的大门,他心下一动,在门外踯躅了许久后,终于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
经过方才一方折腾,他特意叫人去做了碗醒酒汤。这才敢来到正殿,去看她现在怎样。
只见女子伏在桌边,睡得深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刈楚的到来。
因是她将他原先套在她身上的外袍脱了去,故而露出她原本微乱的衣衫。刈楚在灯下瞧着不忍,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轻为她整理好衣裙。
手指隐隐约约掠过她略微发凉的颊,男子的食指敏感地蜷了蜷,旋即又将一只手收了回来。瞧着她熟睡时乖巧的侧脸,刈楚心下一动。
已忍不住开口,声音轻轻,尽量不去打扰到她:“都是我不好,是我忍不住对你说那些重话,也是我自己把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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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润的声音于灯下翩然辗转,又在黑寂的空中悄然消散,音落的那一瞬,女子的眉头似是动了动。
转眼之际,她惊醒过来:“阿——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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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她悄然变动的面色,男子不禁抿了抿嘴,刚准备轻柔出声,却又见她开口问道:“殿下,小蝉的事……”
他面色一滞,却是紧紧凝视着她,不语。
没有得到回应后,姜娆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刈楚也背对着她,朝门外走去。
只是他的声音又在耳旁徐徐响起:“你不用趴在桌子上睡觉,困了就到床上去睡吧。你放心,今晚我挪至客房去睡。”
姜娆缓缓坐直了身子,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形,神色有些恍惚。
她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第二日,有人早早地敲了正殿的门,当姜娆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时,只见万年一脸喜庆地领着几个端着盘子的小侍女从殿外欢欢喜喜地走了进来。
东宜王在王府的日子就是不一样,连早饭都比往日丰盛满当。
侍女们放下菜后便退了去,不知为何,万年却站在原地不肯走。姜娆坐到了桌前,看着丝毫没有去意的万年,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还有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