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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菱既然已经说了不再追究,自然这事儿也就这么揭过了。
沈芝韵见这事就这么了了,纵然心里再有不甘,却终究没有再过多纠缠,处理了楚清菱的事儿,她这才袅袅婷婷向着慕流苏盈盈一礼:“今日谢过英武将军出手相救。”
慕流苏原本还觉得这事儿有些难缠,毕竟两个女子身份都很特殊。唯恐两人会说出争端原由将火线点到自己身上,没想到沈芝兰的确不简单,只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极为简洁的话,便让沈芝韵自己心甘情愿的说清楚了事实。
沈芝韵与沈芝兰之间,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微妙关系,不过在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她自然也没有心思去关注。
慕流苏也极为客气的回应了两句:“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冒犯,沈小姐不怪罪已是万幸。”
沈芝韵自然知道慕流苏是在说她为了救她抱了她的事儿,虽然情况紧急,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被男子抱在一起,想必都是有些不满的。
这位英武将军如此看中男女大防的模样不由得让她有些忍俊不禁,原本心里因着今日这糟心事颇有些烦闷的沉重心情刹那间消失了许多,她微微泯唇一笑,美人一笑笑不露齿,却依旧灵韵十足,恍惚了一众看客的心神。
沈芝韵一计落空,也没空再陪着楚清菱周旋,向慕流苏道了谢以后,又对着楚清玄和沈芝兰分别寒暄了几句,便领着额头磕得红肿的慧云回府了。
楚清菱一贯心性极好,眼见着自己的清白被证明了,沈芝韵也没有再留在流苏哥哥面前碍眼,她顿时心情又明朗起来。
楚清菱露出一抹娇俏的笑意,看着慕流苏极为欢喜的唤了一声:“流苏哥哥,小时候你经常带我去听说书,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日也碰巧遇到了,择日不如撞日,能不能再带清菱去听一趟说话书。”
事到如今,慕流苏不得不感叹一句楚清菱的心性确实大大,很明显的沈芝韵一主一仆的陷害,沈芝韵一句自我澄清,她居然还真的就傻傻的认为是慧云护主心切。
这丫头性子如此单纯,却又总是刁蛮任性去寻沈芝韵的麻烦,她怎么可能是沈芝韵的对手,今日若不是沈芝兰出手,她便得吃下一个大亏,即便是最后用刑逼的慧云说出真相,她也终究会安上一个恶毒的名声,若是再由着性子这般下去,早晚惹怒了沈芝韵会出事。
原主一直将楚清菱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楚清菱对慕流苏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慕流苏心里到底放心不下这个傻丫头。
只是倘若就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去听书似乎也有些不妥,当下也便微微一笑对着这丫头道:“今日二皇子,沈相,荣亲王府大公子都在,公主若是实在想听书,不若众人一路去,人多也热闹一些,公主一路上也不会发闷。”
楚清菱对慕流苏自然是言听计从,想着慕流苏方才便不信自己是会推人的恶毒女人,如今又极为爽快的答应了陪她去听说书,她早已经欢喜得不得了。能陪她去就是天大的好事,多几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她露齿一笑,刚准备回应,却被一道粗呖的嗓音凭空打断。
“琳琅早就久仰英武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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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苏迎着楚琳琅的声音望过去,她方才刻意以一种毫不掩饰的促狭敌视的目光打量楚琳琅,就知道这人必然开口找自己交谈。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楚琳琅如此狂虐的性子竟然可以忍到沈芝韵和楚清菱的事情解决之后才开口,这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之中。
她余光扫过一侧身姿卓然挺拔而立的沈芝兰,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到底是荆棘门收集的资料有误呢还是因为沈芝兰这个人……
她唇角勾了一抹笑,皓月生辉的容颜顿时辉光倾泻,以她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必向尚未夺得世子之位的楚琳琅见礼,不过她还是颇为有礼的回应道:“流苏也对楚二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无双。”
开玩笑,打官腔谁不会,别说她本就胸怀权谋,单说重生前在大燕的高位上便没少过这些应付过这些权贵间的言语刺探与虚伪逢迎。
楚琳琅见慕流苏这般举止,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里,犀利而狼性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解,方才他进来时分明感觉到慕流苏似乎对自己怀有敌意,如今见她举止却又似乎没有异常,难不成当真是他多疑了?
说到底他和这位远在边疆的少年将军尚未有过交集,这人却似乎极为了解自己的模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琳琅皱起粗长的眉,一张线条分明的脸上越发透出几分冷厉危险的气息,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莫非是那次刺杀!
他之前请了江湖中的势力去刺杀姬弦音那个孽种,几日没有得到回复,他原本就心有不安,回府后果然看到了姬弦音那个病秧子好好的在院子里喝药,他试图去找那个刺杀的人算账,手底的暗卫却告知那刺客不仅暗杀失败了,还被人一招就杀了,尸体已经被带回了刑部。
他派出的势力去楚清玄的画舫上暗杀自己的弟弟,如今人还被抓去了刑部,虽然是个尸体他却唯恐会留下什么线索。
楚清玄满城打听势必要查出谁毁了他的生辰宴,楚琳琅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打听,直到前几日才知道是慕流苏出手一招便杀了那个刺客,救下了姬弦音这个病猫,甚至亲自送姬弦音回府。
他原本只当是慕流苏刚归京年轻气盛,想出风头才出手救下的姬弦音,毕竟她但凡真的为了姬弦音好,必然会留下那个刺客一命慢慢审问,如今看来却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只是当着楚清玄和沈芝兰你面,他自然不会蠢到和慕流苏摊牌,锋利的唇扯了扯,勾出一抹几分异样的笑意,他又道:“琳琅听闻英武将军武艺超群。沙场上万人之间可取下敌人首级,当真想亲自观摩一番。”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若是慕流苏仍在边疆,这样的场景尚且可以一见,可如今慕流苏身在帝都,还说要看她万人之中取人首级,当真是有些……
不知道是暗指慕流苏仗着武艺滥杀无辜呢,还是暗指帝都不适合慕流苏让她早日回单边疆之地呢?
楚清玄自然也看出两人之间不对劲。正要说话,楚清菱娇蛮不满的声音便传来:“琳琅表哥你怎么回事,流苏哥哥问你们要不要陪我去听说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若不去便算了,二哥,你和沈相去可必须得陪我和流苏哥哥去。”
楚清菱向来刁蛮惯了,这一番话也不怕得罪楚琳琅,很显然这丫头别的地方不精明。但是对慕流苏确实是极为珍视的,她自然也感觉到了楚琳琅对慕流苏的敌意,登时虎着一张小脸不满的瞪着楚琳琅。
楚琳琅原本就是因为方才和沈芝兰楚清玄在一起商议事情,听到楚清玄的手下通报六公主和沈芝韵在茶楼起了冲突,这才顺路一块跟了过来。
如今见着了一个看不懂的慕流苏,心里已经极为多疑了,恨不得马上回府派人去将慕流苏和姬弦音的事儿打听清楚,自然已经没有去听说书的心情。
楚清菱虽然语气不太好,但是倒不妨碍他顺着梯子往下,当下又露出一抹豪爽的笑意:“琳琅恰好有事处理,今日确实陪不了公主,”说着便又对着楚清玄,沈芝兰,慕流苏分别道别:“如此,那琳琅今日就先告辞了。”
他的目光再次犀利的从慕流苏身上扫过,又很快收了回去。慕流苏倒是不以为然,她如今总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揍一顿,但是今日她的做法,已经足够让多疑的他战战兢兢几日了。
沈芝兰点点头,楚清玄象征性的的说了句:“今日劳烦楚兄多跑一趟了。”
楚琳琅虽然是荣亲王府之子,与他是亲缘关系,但他毕竟是皇子,倒是不用随楚清菱一样见楚琳琅一声表哥。
楚琳琅转身大步离去,玄色衣袍上的雁破云霄图烈烈生风,慕流苏漫不经心的看着,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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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要去哪里听说书。”楚清玄自然不会放任楚清菱一个公主陪着已有婚约的慕流苏两人单独去听说书,若是这样,不仅是东宫娘娘,便是太子楚清越也会说他的不是。
如今他是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陪着她胡闹了,“沈相若是无事的话,不若一道前往,”
“乐意之至。”沈芝兰薄唇微张,声色不动,举止间皆是气度无双。
慕流苏微微侧眸,她是见楚清菱今日受了委屈答应陪她,楚清玄会去无话可说,只是沈芝兰也会答应陪着楚清菱胡闹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沈芝兰此人,清贵异常,确实不像是听说书的主,不过人家要去,她总归不能说什么的,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沈芝兰似乎也察觉到,目光也轻轻的落在慕流苏脸上。
他的目光极为清淡,但是就这么清淡的一眼,却又让慕流苏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她倒也不躲不避,下意识的勾唇一笑,皓月之姿,一笑生辉。
沈芝兰一时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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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们去小时候流苏哥哥常带我去的那家说书楼,”楚清菱见大家都没意见,又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意,上前一步拽住慕流苏的衣袖,便脚步愉快的带着三人往茶楼外行去,“听闻那里新来了一个说书先生,讲的可好了。”
任何朝廷都不乏文人墨客,自然也少不了街头巷尾说书的先生,若说大楚唯一独特之处,那便是大楚的说书是与茶楼相分开的,就比如方才慕流苏一行人呆的茶楼,确实就是喝茶品茗赏风景。
而大楚说书的先生,则是专门会开设一方说书楼,坊间的奇闻怪谈一直以来都不乏人听闻,真正的慕流苏小时候便经常拽着楚清菱听了不少说书先生的段子。
楚清菱带着几人进来时,这说书楼已经人满为患,显然是生意极好。慕流苏几人点了一个雅间,隔绝了外界喧嚷,向着看台上望去。
坐在看台一侧的青色长袍的说书先生见时辰差不多了,悠悠喝了一口茶,便掀了掀长袍下摆,手中拿着一块乌黑的醒木缓步上前。
台下的人见他起身顿时热情高涨,兴致颇为高昂的问道:“先生今日要讲什么样的故事呀?”
“先生素来爱讲帝都之事,我看今日必定又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王公贵族的秘密事儿。”
“想必是沈家小姐和慕家少年将军的风月之事吧!”台下年轻气盛的少年忽而笑着打趣道。
楚清菱一听,顿时一张俏脸黑如锅底。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正想发怒,此时看台上的说书先生走到一方长桌面前,将手中的醒木一拍:“诸位肃静,接下来,听老夫说。”
众人果然不再喧闹,齐齐望着这说书先生,说书先生老气横秋的摸了一把胡子,不急不缓的开口:“老夫今日不讲大楚帝都之事,老夫要讲的是,一年前在大燕香消玉殒的巾帼女相的故事。”
慕流苏原本漫不经心敲着窗栏的手一顿,散漫的目光忽而一凝,透出几抹锋利。
楚清菱暗自嘀咕了一句:“算你识相”又老实的坐回了椅子上。
楚清玄似乎也对这说书先生的话有了几分兴趣,转首对着沈芝兰同样是丞相身份的笑道:“竟然是大燕丞相的故事,沈相可是听说过这位巾帼女相的故事?”
“略有耳闻。”沈芝兰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关心,然而视野的余光却从忽然顿住手指的慕流苏身上一扫而过。
“大燕女相?大燕居然还有女子做丞相的?”有人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真有本事,管她男女,能兴盛一国不就行了。”有人嗤笑一声。
“确实如此,我听闻这位女相其人聪慧绝顶,胸怀丘壑不输男子,甚至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武功,的确是当今天下百年难见的奇女子。”
“此话当真?那大燕的女相当真如此惊才艳绝?”
“自然是真的。这位女相曾经以一己之力。辅佐了大燕原本并不得势的七皇子荣登太子之位呢,所以才能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燕丞相。那时候,女相似乎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吧。”
“若真像你说的这般厉害,她还正是芳华年岁,怎么就如此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呢?”那人追问道。
“这我哪知道,你听先生讲不就是了。我要知道我也去说书了真的是。”那原本说的滔滔不绝的男子一时噎住,隔了半晌才开口怼了回去。
……
台上的说书先生手中醒木又是一响,摸着胡子娓娓道来:“故事要从大燕凉城的寂家说起,寂家一门,乃是辅佐大燕太祖打下江山的百年望族。寂家世代人丁兴旺,到了这一代,寂家主母一共生了双儿一女,最小的女儿,取名流苏,寂流苏。”
“流苏?可不是与我朝英武将军同名?”说书先生这一停顿,看台下的一众看客都炸开了锅。
“确实呀,咋们大楚的将军可不就叫姓慕名流苏么。竟然会和一个女子同名。”
……
隔了整整一年,慕流苏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如此完整的讲述出来。
寂流苏,那是她的名字呀。真正属于她一个人的,名字。
隔了这么久,她刻意避开的那些痛入骨髓的回忆,如今都伴随着这三个字疯狂奔涌而来,如同决堤的江河之水,从她头上兜头而下,将她笼罩其中毫无喘息之力。
慕流苏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告诉自己,这是在大楚,她的身边不仅有楚清玄这个皇子,还有深不可测的沈芝兰。
她稳了稳心神,回头对着正听见名字齐齐投来目光的三人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意:“流苏未曾听过这位女相,不过我们二人名字相同,倒是的确有缘。”
楚清玄不疑有他,慕流苏流连边境六年之久,整日与秦军交战都来不及,哪有还空去关注大燕的什么劳什子女相。
楚清菱嘟着红唇,扬声道:“那个什么女相真好运,居然能和流苏哥哥同名,不过清菱相信她肯定及不上流苏哥哥一半风华。”
楚清玄看着眼前娇俏的丫头,如此刁蛮任性的一个丫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口一个流苏哥哥叫的那叫一个顺口,对着自己这个哥哥有时候都以本公主自称,在慕流苏面前却是从来不用尊称。
何况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这么多人,名字相同的多了去了,她居然还能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
楚清菱这份心思,他作为哥哥都看不下去了,奈何这慕流苏却没有看出来,只当她是个妹妹宠着。慕流苏还与沈芝韵定了婚约,以楚清菱的性子,后面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楚清玄越想越不好,不由得直直摇头。
沈芝兰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慕流苏似乎确实毫不在意的模样,也就淡淡的转开了目光,又看向了台中的说书先生。
“寂家这个女儿自小聪慧,一岁便可以说文解字,二岁吟诵古诗,三岁已经能出口成章。寂家上下惊为神人,把这位千金宝贝的不得了。大燕曾流传这样一首打油诗。寂家有女初长成,凝脂玉肤娇颜色,仪容闺谋双盛世,踏破门槛求不得。可见女相幼年时候多少大燕才子贵族为其趋之如骛。”
光是听这一首打油诗中那句凝脂玉肤娇颜色便教的一种看客心生神往,显然这一句诗便点出了这个女相其实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座的多是男子,听到美人的故事自然越发精神抖擞。
说书先生讲了一大串关于寂家小姐如何聪慧如何美貌的故事,举了不少事例,不一会儿便将寂流苏塑造成了个娇艳聪慧,美貌灵动的美人形象。一众看客都听得津津有味,信以为真。
故事扣人心弦,说的倒的确精彩,然而只有慕流苏自己知道。那说书先生所说的这些事,不过只有一两分是真的,其他全然都是胡编乱造凑成的罢了。
讲了小半柱香的时辰。那说书先生却忽而话锋一转,语气低沉的道:“然而不幸的是,在寂家小姐九岁这年,她却遇到了大燕的当朝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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