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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本宫不是恋爱脑-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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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都未看书内容一眼,反而将其卷了卷,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敲:「朕问你的见解,是要听你背原文吗?」

      「陛下您怎么知道的?」

      被我一问,他反而有些局促,眼神不自在地飘向一旁。

      「用你管。」

      没想到啊没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竟有闲来无事看《列女传》的雅好。想及此,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

      「罢了罢了。」

      他一挥手,我坐回原位,一不留神碰掉了方才的书本。

      萧邈之眼尖,抢在我之前一把捡起。

      「果然,朕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不知为何,相比于方才,他此时的语气中我倒听出些许欣喜。

      「说实话吧。」

      「读到汉王以鲁公礼葬项王于穣城,亲为发哀,哭之而去……还有封项伯等四人皆为列侯,赐姓刘氏。」

      说完,我又想起方才心中疑问,看着他张了张口,终是没问出来。

      「你想问朕刘邦何来如此气度?」

      「若是旁人,难道不会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吗?」

      他看着我,目光微微闪烁,良久,牵了牵唇角,浅浅一笑,回答道:「别忘了下一句,诸民略在楚者皆归之。成王败寇,项羽已死,余者受封者多为有功之臣。且不说他是否为猫哭耗子,单凭此一事,他便大大收买了人心。另则是因刘邦称帝,当朝史官自是为其歌功颂德,称圣上仁义。」

      萧邈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霎时高大起来,我颇为狗腿地学着捧云往日的样子绕到他身边给他捏起了肩:「陛下您真棒!」

      「读史是好事,方才为何要藏起来?」

      我摇摇头:「自小在家中时,母亲便说女子以柔顺为德,不以博闻广识、文韬武略为美。这样的书,是不准读的。」

      他向肩头探了探,轻轻拉过我的手:「在朕这里,以后你想读什么书便读什么书。」

      看我眼睛一亮,他又一脸无奈地补充:「但是话本子少看……」

      「好的好的好的,陛下英明。」

      我继续卖力地捏起来。

      「住手。」

      我不解地眨眨眼。

      「太痛苦了。」

      他扶了扶额,把我拉到他身侧挨着他坐下。

      「听闻你教训了那两个选侍一通?」

      完了,问罪的来了。我暗说不妙,接着又酸溜溜地想道:先前说着不愿,这会子还不是心疼上了?

      谁知他往我肩上一靠,闭着眼说道:「干得漂亮,烦死朕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一惊,僵了几秒,随后战战兢兢地将靠近萧邈之的那只手往他那侧移了移,揽到他肩上轻拍了拍。

      果然,我们以后便是兄弟了。

      【七】生辰风波

      裕敏贵太妃的生辰,无疑给我与萧邈之原本平静的生活添了不少烦扰。

      原因无他,这位先帝在世时风头无两的宠妃,正是让幼时的萧邈之无缘无故染上宫中本无的时疫、无人看护时数次落水,以及遭遇坠马、走水,甚至宫中横梁无缘无故塌落等等诸多「意外」的罪魁祸首。

      就这样他都能活到现在,真是个能人。听说这些时的我对他由衷感到敬佩。只不过,眼下——

      「啪嚓」一声,象牙精雕的御笔砸在地上碎成两截,揪着我的心一阵抽搐,而萧邈之显然并无停手的意图。

      「朕未在先帝驾崩时命她陪葬已然是大发慈悲,她如今还敢要操办寿宴!」

      萧邈之抓起桌边的茶杯,举起便要砸。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这个更贵!」

      我慌张地拦他,情急万分下手脚忙乱万分。

      他这种不持家的人怎会懂得后宫内务开销有多大?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却好在终于放下了茶杯。

      我如在家中安慰祖父那般,慢慢搀扶着他坐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以示安抚。

      「陛下何必为犯不上的人生气,若气坏了身子可没人能替,您不妨说与臣妾,臣妾即便不能分忧,也愿听您倾诉一二。」

      他神色稍缓,闭上眼睛由着我给他按太阳穴,我松了口气,取过书案上搁着的茶杯饮了一口。

      「若是后宫中女子都能如你这般便好了。」

      「噗——」

      含在口中的茶水被尽数喷到了萧邈之的脑后与脖颈间,而我则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地咳嗽着:「咳陛……咳咳……下……咳咳咳……恕……咳……恕罪……」

      「闭嘴吧你。」他柔声说。

      不过他这回实在是一等一的有耐心,不仅没有立刻唤人来取我首级,还耐心地给我拍着背顺气,实在值得夸上一夸。

      直到我终于缓过气来,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头发上仍在滴水。

      「给朕你的帕子。」

      「啊?」

      「朕说把你的帕子拿来!」

      「哦哦哦哦哦。」

      我忙不迭一阵翻找,才寻得那叠成四方的丝帕给萧邈之递过去,他却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我。

      时间似乎停滞了分秒,我才猛地一拍额头:「抱歉,忘记了。」赶忙上前给他擦拭。

      擦干净后,我一不留神,帕子便被他眼疾手快抢了去。

      他将帕子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天下第一绣?」

      那是我一时兴起绣上的,本是藏在花朵图案中,并不显眼,奈何他眼力太好,我只得点点头。

      「好一个不害臊的。」

      说完,他将帕子一折:「既然已有这般名号,那这天下第一物自然当归天下第一人,朕便勉为其难收下了。」

      我嘴角不由抽搐两下,只道这般厚颜【创建和谐家园】怕也是天下第一,伸手从他手中拽了拽,奈何帕子被他捏得太死,只好作罢,心中狠狠记了他一笔。

      「说回生辰,」他仿佛没事人一般,一边将其藏回袖中,一边坐回了原位,「那老妖婆而今不过四十出头,依朕看,也无须大操大办。」

      话虽如此,可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萧邈之如今根基未稳,贵太妃即使母家并非显赫之辈,近年却也广结人脉,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加之贤王这一倚仗,实在马虎不得。至于萧邈之,只是因实在压抑过久,如今才不吐不快。

      「陛下,贤王此患,迟早都是要除的,对吗?」我压低声音问道。

      他显然不意我说得这般直接,垂下眼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虽常言『将欲取之,必固与之』,然少有人能有越王卧薪尝胆之能。臣妾心知陛下本是容人之人,奈何对手太过放肆,步步紧逼,才导致今日之势。」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苦涩,却马上别过头去:「朕当然知道如今贤王势盛,无论如何都当给三分薄面,只是许氏如今太过猖狂,倘若一再纵容,只怕愈发使外人觉得朕太过窝囊,转投贤王麾下。」

      「可再怎么样,陛下您都是当今唯一名正言顺的皇帝。」

      我轻轻执起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陛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荣辱兴衰,全在陛下一念之间。凭他如何势盛,只要陛下说半个不字,都能顷刻灰飞烟灭,陛下能给的,也能拿走。」

      他沉默片刻。

      「你听说许禄当街杀人一事了吗?」

      我们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萧邈之突然笑了。

      与他在宴席上虚应矜持的假笑、提起过往时的苦笑不同,此时他的眼睛仿佛闪着光,眉目也显得舒展柔和,连那笑声也分外爽朗悦耳,我登时才明白什么叫作「如沐春风」。

      我似乎听到了心底花开的声音,胸腔内隐隐一悸。我被这奇怪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摇摇头,暗骂道:「这败家皇帝真是会迷惑人。」

      他屈指在我额头上一敲:「聪明。」

      我脸上似乎有些微微发热,方要开个什么玩笑,又想起自己似乎在坏他兴致这方面是天赋异禀,只得作罢,唯唯诺诺地福了福身子,道声:「谢谢。」

      他面上的笑容似乎顿时凝固了。

      按道义讲,我理应在大婚第二日即拜见太妃的,只不过萧邈之与她不睦已是公开的秘密,便一拖再拖,直到了今日。

      我端着彬彬有礼的假笑,冷眼瞧着席间那些久不离南苑先帝嫔妃居所的太妃太嫔们争先恐后向寿星献媚的场面。

      至于贤王夫妇,作为今日的重要人物,他们自然也早早到场,一番浓情蜜意羡煞了身后那些年轻守寡的深宫夫人们。

      苏锦画拈了颗葡萄,用帕子就着托到贤王嘴边,贤王看着她宠溺一笑,握住她的手将葡萄送入口中,苏锦画脸红地偏过头,手却连嗔带怯地轻轻搡了贤王胸口一把。

      我努力地扯着嘴角维持着方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向一旁侍立着的揽星偏了偏头,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陛下怎么还没来?」

      揽星刚向我比了个「快了」的口型,殿外便通传「陛下驾到」,紧接着一阵呼啦啦桌椅挪动、衣裙扫动、钗环摇动的声响,我随众人一道行礼迎接步入厅内的萧邈之。

      他目不斜视,如平时一贯地板着脸,无视掉周围黑压压跪成一片的人群径直向我走来,伸出手扶我起身,才对众人说道:「平身」。

      我本要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握着抽不出,抬眼诧异地看他,他却莞尔一笑,抬起另外一手,用拇指在我嘴角拭了拭,接着又用手背蹭蹭我脸颊,甚至流连片刻才收回。

      不仅我自己,周围所有人都对皇帝陛下这一公开的亲昵举动瞠目结舌。我反而瞬时明白过来他在耍的是什么把戏,就顺着演了下去。

      我侧过些身子面对着他,仰头与他对视,并「不由自主」地伸手抵在他胸膛,浅浅一笑与他对视,又为他整了整衣领,一如平常人家的妻子般。

      我向来知道萧邈之样样出色,如今才见得他演技同样当属一流。此刻连他的目光都带了万般柔情与痴缠,搅乱了我心中一池春水。我反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却隐隐生出一种「此时只有我和他两人」的希冀。我忍不住脸一红,慌忙别过头拉他坐下,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晚,我表情凝重地送走了太医,屏退旁人后,来到萧邈之身边:「陛下,人走了」

      他睁开眼,坐起身来,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我坐过去:「如何?」

      「先大加封赏,用越级封号令贵太妃为千夫所指,再宴饮装醉,伺机处斩许禄,陛下,好计策。」

      「朕演得如何?」

      「有点过,反正是挺丢人的。」

      他一挑眉,我赶快转移话题:「罪己诏写了吗?」

      「早就写好了。」

      接着是短暂的沉默,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只穿着中衣的他:「臣妾先告退了。」

      同先前一样,这一回的吻仍是来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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