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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我后,坦然地举起酒杯:「我们是不是没喝过合卺酒?」
「那便以此代之,权当补回我们新婚。」我也抬起杯,不知怎的,心中异样的平静。
那酒液滑下喉咙的灼烧感无比清晰,我转身,拾起酒壶,走过去打开窗户,用力将其往外一丢。
「阿思。」
他唤我一声,我回过身,尽力向他绽出最美的笑颜。
「我不知在我身故后,史书会怎样评说我的功过,但却知道,娶你为妻,才是我最愿被铭记的功绩。」
腹中开始隐隐作痛,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过往时光,你的一颦一笑,乃至一嗔一怒,我都甘之如饴。」
我抓紧了他的手,以免他发觉我再也克制不了的打战。
「我曾以为,一生很长,我可以慢慢说与你听。后来才发觉,与你在一起,我从来无须多言,你自会懂。」
我死死捂着小腹,弯下些腰。
「萧邈之,你拿你作为帝王的尊严换一区区女子,你的胸怀和抱负都去哪儿了?!」我咬着牙,皱紧了眉头斥道。
「对不起,我与人斗了一生,便容我软弱一回吧。」他贴紧我,喃喃道,「我的阿思,倾国倾城。」
我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倒在萧邈之怀中,轻轻抬手抚上他脸庞,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换过了酒!」
「傻子。」
他的眼中顿时迸出怒意,我拉着他,低声说:「别,再陪我一会儿。我先前总与人说,你是天下无双的好皇帝,因此我才总愿奋不顾身去帮你,可谁知——」
我痛苦不堪地抽搐了一下,喘着气继续说道:「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爱的分明是……是你。无所谓忠与义,却深入骨髓,至死不渝。邈之,做个明君……别干傻事,还有人需要你……我常思,是个英雄,当殉国家之急。」
那尖锐的痛感再度袭来,我抓紧了他的手,奋力睁开眼看着他。
「邈之,带我回家……」
说完这句话,我没了知觉,世界被一阵黑暗吞没。
都说人死后,便会到地府。可这地府,为何亮堂一片?我缓缓睁开眼。
周围环境一片陌生,我身上倒是无丝毫不快,想了想便坐起身来。
萧邈之趴在床边,我心下一阵疑惑,推了推他。
「阿思,你醒了。」
他站起身,同我先前一般不由得趔趄,马上扶着床沿稳住身子。
「无碍。」
我试着伸手去扶他,他抬手止住,然后俯身来探了探我额头,继而微微一笑,似是放松了些许。
「怎么回事?」
「我们都被赵卿语骗了,她下入酒中的药根本无毒,虽是会让人腹痛晕眩,但好在不致伤身,发过汗便好了。」
我下意识地要问她这般戏弄我们的原因,却想起此人行事向来无所谓缘由,一切仅凭自己喜好,便噤了声。
想了想,我又问道:「她现下在何处?」
「自然是好端端在这里等你!」
我闻声回过头,只见赵卿语被人押解着进来,对萧邈之骂道:「你这卑鄙小人!」
我下意识拉住萧邈之,他却拍拍我手背示意我放心,接着略一勾唇,讽道:「你当真以为你比任何人都聪明,将我们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萧邈之,你快给我解释嘛。」
意识到萧邈之许是不知用什么手段占了上风,我稍稍挺直了腰杆,连说话也恢复了从前的放肆。
「他们只当我是孤身一人入了王宫,殊不知我来时已派江盛同他儿子兵分两路,攻占了奚国数城,料想再过几日,他们这王都也便成了孤城一座。」
「所以你从未真心割地?」
他含笑摇了摇头:「我若当真这么做了,即便不说我良心不安,你又如何放得过我?」
「那你还装得那么深情款款!」
我用力去推他,他笑着躲开,又转而来搂我:「那时我确是独自入城,加上城外我们的军队严防死守,使得他们的消息也无从传递,因而战局如何,我当真无从知晓。加之无守卫在侧,又未曾料到还有用毒酒迫使我们误以为只能一人得生,那般情状,我便也只能怪自己无能,只求能拼命保全你便可。好在江盛父子的确是天纵奇才,短短数日已连下数城,来此会合后,不费吹灰之力便使奚国这都城城门洞开。」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娘子以为如何?」
我看向赵卿语,只见她虽然被士兵挟制,却仍高昂着头,无丝毫妥协之意。
「别杀她。」
萧邈之似是料到了我会这般作答,面上看不出丝毫意外之色:「便念在她到底没使得我们天人永隔,许她自由身吧。」
「你不怕她纠集旧部东山再起?」
「她做不到。」
赵卿语张了张口试图反驳,却仿佛想起了什么,还是作罢。
「奚国国君十余年来暴虐横行,早已不得人心,即便忠心耿耿的旧部,也被他尽数清理,抑或改换了门庭。况且,」萧邈之嘴角带了一抹玩味的笑,「我们还没感谢她送的大礼呢。」
「什么?」
我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登时了然:贤王。
他也低头看着我,良久,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终章】
那天,他问我是否准备好了,便牵着我走上了朝堂。
待朝上喧嚣停息,他向朝臣宣布,自即日起,皇后辅政,同称万岁,接受万民朝拜,终其一生后宫独此一人。
贤王叛国,被贬至先帝陵墓,终其一生忏悔其罪孽。
据押送之人所说,行至陵前,贤王恸哭不已,企图自戕被人拦下。
贤王妃产下一子,后自请赴皇陵与贤王同责。其子取小字平安,待其成人,承嗣贤王一脉。
奚国长公主拒绝了封号与封地,自请带其母游历山川,奉母颐养天年。
我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母亲,您与贤王妃,如今可还有联系?」
「有啊,」我笑了笑,「她如今每每来信,还总要说与我听,平安又读了什么新书。」
「那我做得可有他好?」
听得此言,我摸了摸儿子的头,不禁想起一幕幕往事。
「母亲快说嘛。」
「那是自然,我儿子怎会比不得他们?」
我闻言抬起头,对着来人皱了皱眉,嗔怪道:「谁许你又这样教他了?」
萧邈之俯下身捏捏他的小鼻子,站起身来,在我耳边轻轻说:
「因为我们有的,便是最好的。」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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