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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本宫不是恋爱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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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只手迟疑。

      这,不大合适吧?

      从他的声音听,他已是极力忍耐着,才没有直接揪着领子把我丢出宫去:「常思,你需不需要朕再提醒你一次,你我是夫妻?」

      我立马把手递过去:「陛下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许是因为冷风吹久了,他的手微微有些凉,我却恰好热得厉害,一碰到他,仿佛是炎炎夏日里得了块上好的凉玉,触感怎一个爽快了得?再加上他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腹上又有常年提笔练剑磨出的茧,我竟不由得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常思,你别乱动了。」这回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些无奈,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微昂起头直视前方。

      人影由远及近,我才终于看清了些。

      一两年不见,贤王生得愈发好了。他的模样与名字十分相称,颇有些风流俊逸、翩翩少年郎的意味。彼时京城的一众闺阁女儿们少有不倾心者,就连我对这副好相貌也是喜欢得紧。

      可惜,偏偏便宜了苏锦画,真是……

      看着苏锦画与他无比登对的精致容颜,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坏词。罢了罢了,常思,你如今可是皇后,拿出些国母气度来。

      「臣贤王携王妃拜见陛下、皇后。陛下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即使明知这不过是朝堂上流传千年的敬语,我还是对「比萧邈之少活九千岁」的说法有些不满。

      苏锦画随其后行了大礼,却在「平身」时一不小心,微微闪了身,所幸贤王搀扶及时,动作并不大。看着他们二人相视一笑,苏锦画微微红了脸的画面,我……仍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转身回席时,萧邈之在我耳边轻轻说:「皇后,你咬牙的声音都快要被他们听到了。」

      【三】夜宴之争

      如果说,接见他们是个十足的挑战,那么,那晚的夜宴才是我真正的噩梦。

      万幸如今萧邈之初登基不久,后宫尚仅我一人,无什么妃嫔座次之分,倒省了不少麻烦,否则朝中重臣、皇亲贵胄再加上一大群莺莺燕燕,往后操办宴席事宜怕不是要烦死人。

      单从这一点来说,日后我也要劝萧邈之少纳新人,「修身养性」「色即是空」。

      不出我所料,歌舞升平中,有个已然喝得酣畅的亲王,提出要「一观新王妃风采」:「久闻贤王妃琴瑟俱佳,文才绝伦,却从不曾亲眼得见。恳请陛下今日便赏臣体面,以得偿夙愿。」

      实在碍于那位亲王是萧邈之的叔叔,否则我定给他一记眼刀。

      萧邈之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随后回应道:「这似是该问贤王与王妃的意见。」

      苏锦画与贤王对视一眼,轻轻在他手上搭了一下示意他放心,微微福了一福:「锦画自当从命,以恭贺陛下登基之喜,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琴瑟和鸣。」

      我别过些头,稍站起身,皱着眉向萧邈之说:「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先行……」

      「休想。」

      我愤愤地坐回原位,心里不住地嘀咕着:

      好你个萧邈之,你不让我痛快,你自己也休想白看笑话。

      苏锦画的琴声一响,适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立时安静下来。

      她垂着眼,表情柔和,无半分紧张神色,仿佛已然将周遭的一切都屏蔽了。手法如行云流水收拨流畅,曲声清新自然,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将女子的情致、优雅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场人的神情皆是一般的如痴如醉,我于是假装饮酒,偷偷向萧邈之看去,似是要寻得一个「天下男子一个样」的结论来。

      谁知,他竟在专心致志地剥橘子。

      我险些被一口酒呛住。

      演奏完毕,苏锦画婷婷施礼,在众人的赞赏声中回到原位。贤王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却也伸手在她背上抚了抚以示肯定。

      风头又全是她的了,我气鼓鼓地喝了满满一盅。

      酒壮人胆,我仿佛忽然有了勇气,站起身来,向萧邈之说道:「陛下,今日贤王夫妇新婚觐见,也是陛下登基以来头回家宴,贤王妃适才恭贺臣妾与陛下,臣妾岂有不还礼的道理?臣妾自请献舞一曲,一贺贤王与王妃新婚燕尔,更祝陛下江山永固,万寿无疆。」

      萧邈之显然没料到我此举,诧异的神情仿佛在问我吃错了什么东西,却在众目睽睽下不好拂我的面子,只得点头默许。

      在偏殿换毕舞服、改化妆容后,我微提着裙摆步入正殿。

      我寻来一身正红色绸质长裙,裙摆用金线绣了大片牡丹,庄重大气而全无丝毫妖冶。

      殿内霎时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下一刻,钟鼓声鸣,磬箫合奏。

      那是一支流传至久的古时祭礼所作的独舞,且非为嫡为长、非正宫不可舞。原本过于正式,流传至今倒反而没了太多讲究,用在今日的场合,恰如其分。

      甩袖、点转,一切动作我早已烂熟于心,曲调也了如指掌。

      突然,我隐隐听到舞曲中似是加入了什么别的音调,似乎是埙,呜咽、绵长,使乐曲多了分如泣如诉的韵味。

      一舞结束,我向座上的萧邈之颔首。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良久,他们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起身,祝陛下娘娘福泽万年。

      至于萧邈之,从表情看,他傻了。所以我满意了。

      我常思如今可不打没把握的仗。

      就连苏锦画都并不知晓,虽然我论起琴瑟琵琶,样样不如她,学起舞来却是天赋过人,还特意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毕竟母亲曾说,你至少要有一样拿得出手。

      我沉浸在自得中,在就座时悄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吧萧邈之?傻了吧?」

      「是没想到。」他的声音在旁响起。

      这回换我傻了。

      【四】欺君之罪

      回到凤藻宫,又费了好些工夫,我才将一应金玉钗环卸下,洗去脂粉,单穿了件薄衫子瘫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西瓜。

      入宫时,为了省事,我只带了捧云、揽星两个贴身丫鬟。只不过这二人一者持重识大体,另一则机敏懂变通,且随我一同长大,侍奉自然十分周全。

      西瓜是捧云用特制的小勺挖好的,一颗颗赤红色小球如玛瑙珠子一般,煞是可爱。她还特意拿去冰鉴里藏过,冰凉爽口,实在深得我意。

      她在一旁为我轻轻扇着扇子,揽星则熟稔地为我揉着腿。

      「娘娘,贤王殿下果然好生俊俏呀。」

      比起捧云,揽星与我性子相像几分,却是比我更加口无遮拦。不过此时我也劳累多时,难得偷闲放松,便也不与她计较,答道:「不然我那时候怎会心仪他?还不是为着那张脸。」

      捧云有些不悦地向揽星使了个眼色,压低了些声音说:「娘娘,慎言呀。」

      「无妨无妨,就咱们聊聊天,又无旁人在,怕什么?」

      揽星仿佛得到了首肯,愈发来了兴致:「不过奴婢如今看来,贤王的模样倒是不如陛下呢。」

      我想了想,摸着下巴答:「这倒也是……不过这个不好说,贤王是白狐狸一般,修仙之人似的气质。至于萧邈之,不对,陛下呢,则是如话本子里的将军那样,剑眉星目类型的,看着比贤王多上几分英武,倒是颇有男儿气概。」

      随后揽星一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连捧云都不由得扇子扇得快了些许。

      「好了好了,你们兴许也累了,今日便许你们早些回去吧。」

      听着她二人欢欣鼓舞地谢过恩跑了出去,我悠悠然阖上眼,摸来一边的扇子怡然地摇着,享受这须臾的清净。

      入宫许久,还真是难得能好生休憩片刻。

      「什么叫作『不好说』?」

      熟悉的男声响起,我登时吓得寒毛倒竖,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皇后,朕在问话。」

      儿时先生教我做的算术题曾令我头疼不已,却也比不上此时的万分之一。

      我拼命思索着,也未寻得一个好的解释,只得摆出一副温良无害的面孔,歪了歪头假装没听懂。

      「你还心仪过贤王?」

      我此刻彻底慌了神,一骨碌从贵妃榻上翻起来,「扑通」一声跪在萧邈之脚下,拉着他的衣角便哭:「臣妾年纪轻不懂事,深居闺阁不见世面,比不得陛下游历四海见闻广袤。故而坐井观天,仅得见贤王便自以为窥得天家尊容,而不知世间有陛下这般玉树临风、品貌非凡的人物,如今是三生有幸方得陪王伴驾,旁人已然是再入不得眼。陛下乃一代明君,定不会听得女儿家胡言乱语便要治臣妾的罪……」

      「行了行了。」

      我悄悄抬起些头飞快瞟了一眼,见他神色稍霁,放下了些心,又听到:

      「朕依稀记得大婚那晚,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怎的如今反倒油嘴滑舌起来了?果真是因在宫中待久了的缘故吗?」

      「臣妾所说,倘有不实之言,便——」

      我想了想,似乎方才所说的确昧了良心,便接着道:「三日不沾荤腥。」

      萧邈之离开后不久,宫里便起了传言,称「皇后近来躁郁严重」,起因是「陛下下令,为助皇后沉心静气,特命其斋戒三月」。

      我发誓,倘若有一日我得以凌驾于萧邈之之上,定要把今日的屈辱百倍奉还,让他日日只得吃清水煮菜。

      谁知,更过分的是,在旁人开始揣测是否「帝后不和」之时,他偏每日来我宫中,不为其他,只是与我「一道」用膳——他的桌上是海参牡蛎、牛羊鱼脍,我这边则是绿油油一片。

      「陛下……」

      在如此持续半月有余后,我实在忍不住,在晚膳时开了口。

      「食不言,寝不语。」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不得不说,萧邈之模样生得好,再加上举手投足都是多年浸淫下的皇家气派,连简单的咀嚼吞咽都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只不过,想到他连日来的卑劣行径,此刻我除了「道貌岸然」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陛下,我错了嘛。」

      他终于从面前的精致菜肴中抬起头,瞟了我一眼:「哦?说来听听。」

      「臣妾不该说贤王样貌好,失了国母风范。」

      「还有呢?」

      「臣妾不该在陛下问话时顾左右而言他,胡诌乱道。」我想了想又继续说。

      「若是平日里,这可是欺君之罪。」

      他边说边拾起手帕,在唇边拭了拭。

      「也罢,萧逸之那厮也的确长了副好面孔。」他又扫我一眼,「朕只是想听你解释何时与贤王有旧的。」

      「啊?」

      我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

      「没有没有没有,我那时不懂事,不过看他好看罢了。」

      看着我极力撇清,他将信将疑,却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道:「也对,你就是块木头。」

      我自认为无须跟一个傻子废话,便索性表现出一副乖顺模样,微垂着头等候发落。

      「那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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