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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本宫不是恋爱脑-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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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何时,谨慎小心总是必不可少的,即使采取的方法过于滑稽。

      于是,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幼稚,当画了一脸雀斑又添了几道皱纹的我和多了一圈络腮胡的萧邈之看到对方时,都未当面嘲讽对方,而是礼貌地转过脸再拼命憋笑。

      「凭什么你只是贴了些胡须,我却要这般扮丑?」我不满道,又小声补充,「况且你这样也好看……」

      「那不然你来贴这胡子?」

      我想不出话来堵他,便悄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因着这次出宫本就是他临时起意,再加之这日并非什么特别日子,在说起「要去哪儿」的问题时,陛下没了主意。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我是宫里长大的,能有几时出来的机会?」

      「也是,你个可怜鬼。」我叹口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我带你看看。」

      只不过,这回陛下只记得他这妻子自小长在京城,却忘了她的玩心有多大。

      当我们停在凝香阁那飘来阵阵脂粉香的门口时,萧邈之的眉头皱得我都想伸手给他捏展。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京城最大的……嗯。」

      「常思,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看萧邈之阴沉着脸,我索性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我好奇嘛。以前听二哥说起来就想来这里看看,只不过依着父亲的性子,我要真来他定会打断我的腿……」

      「常子珏还来这种地方?」

      萧邈之又一皱眉,我赶忙说:「没有没有,他也只是来过一次,听了个曲儿便了了。」

      他沉默一阵子便坚决地拖着我往外走。

      「再求我就告诉常国公。」

      我乖乖闭上了嘴,心里却仍不痛快:难得出来一回,怎的就不能由着我好好玩上半日?

      这回萧邈之自己或许也颇为不悦,因此,我们二人虽手牵着手,却各自沉默着。

      嘁,宫城里长大的书呆子就是不懂变通,真无趣。

      我这么想着,连带着看萧邈之那张俊脸都十分不顺眼。

      「阿思,你饿吗?」

      「气饱了。」

      「还生气呢?」

      「没有,谁敢生陛下的气啊!」

      「没人敢。」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停下脚步闭目揉了揉眉心:「除了你和萧逸之。现如今他在谋算着篡我的位,你又闹着要去青楼,真是一日也不许安生。」

      「我天天在后宫里应付你那些女人烦都要烦死了,难得出来一次,还不许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我脑海中又闪出了脸蛋清丽漂亮的溪才人、整日折腾的贵太妃和那个想不起长什么样子的白选侍。

      「我也累啊。」

      他低低的声音中透露着疲惫。

      「朝堂上的钩心斗角、阴谋诡计,实在让人倦得很。」

      不知怎的,一听他这样说,我心头忽生起一阵愧疚。

      也是,谁能比那个想要他命的哥哥更难对付?

      「但我们哪里有的选?在其位谋其政,责任使然。」

      从初见时我便发现,这个不过比我大了两岁的男子,身上有的是与年龄十分不符的老成持重。即使在一起这许久,他终于能在我面前偶尔放松些许,可归根结底,他仍是那个在万人之上尽力担着家国重任,又忍受着孤独的皇帝。

      可我舍不得他这样啊。

      「萧邈之,我本来不需要过这样的生活的。」

      他闻言抬起头来。

      「你一出生便是皇后嫡子,早早封了太子,当皇帝是你注定了的路。可我不一样。」

      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犹疑,不知我有何意图。

      「我本可以嫁与旁的王公贵胄,衣食无忧地做个笼中鸟,却偏偏被你选中到了皇宫里。不仅如此,你还许我看政论奏章,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比苏锦画差。」

      说着说着,眼泪竟簌簌滚落,我抹了一把,继续说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如今我既已贵为皇后,就总该有所规范,不能时时再想着只顾自己快活。」

      萧邈之搂过我,许我靠在他肩上,轻轻摩挲着我的头说道:「懂便好了,你若愿意,我们择日去湖上泛舟,或是去猎场纵马,都随你喜欢。」

      我点点头后,他又补充道:「另外,再不许说什么我那些女人。萧邈之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我闻此后又向他怀中钻了钻,一边说道:「若哪一日让我知道你从何处学来的这些油嘴滑舌,定有你好受。」

      「悉听夫人尊便。」

      怎的每回都衬得你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只有我在无理取闹?

      萧邈之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我方才的愧怍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趁他不备,伸手在他颊边轻轻一扯。

      「啊!」

      他捂着脸,作势要来掐我,我一闪身躲开,跑出几步朝他吐了吐舌头:「陛下一言九鼎,可不许治我的罪。」

      萧邈之逼着我带他去吃些好的赔罪,这回我理亏,便只得照办。

      我们牵着手,走至一个略有些昏暗的巷子口时,忽见一个举止古怪的妇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们。

      我略有些紧张,拉着萧邈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不怕,有我在,况且带着的暗卫也不是只有花架子的。」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点了点头。

      「劳驾,您认识一个叫赵文的人吗?」

      经过她身边时,她突然开口。

      我摇了摇头。

      我这才注意到这妇人的打扮:

      她看似三四十岁的样子,服饰妆容却如同少女一般,所着皆是嫩黄浅碧一类的颜色,就连神情上也看不出经历世事的模样。

      「那若是见着他了,劳烦告诉他我在这里等着。」

      我们不明就里地匆匆应下, 正准备离开时她又补充道:「你们的样子真好,就像我跟文哥哥那般。」

      我紧张地拉了拉萧邈之,他会意,礼貌地回了几句后带着我离开。

      我们在不远处一家食肆落了座,店里的伙计殷勤地端茶送水。我置身于这般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方才放了心,心有余悸地开口道:「方才那妇人,似乎神智不甚清醒。」

      萧邈之点头默认,只是看他神色,似乎也觉得颇有些不大对劲。

      伙计听到我们说话,回道:「二位有所不知,那人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疯妇,自小人记事起便日日等在巷口了。」

      「她在等谁啊?」

      「似是个叫赵文的人。」伙计想了想,撇撇嘴,「这人根本不存在也说不定,疯子的话,怎能当真呢?」

      萧邈之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桌子一角放空。

      待伙计走后,他看向我,挑了挑眉。

      「我也觉得是真的。」我回答。

      「自然是真的。」一旁一个须发有些斑白的男子插话道。

      我们看向他,他却也不回头,自顾自端起小酒盅一饮而尽。

      「那姑娘年轻时是这一带出名的美人,加之琴艺绝佳,仰慕者甚众,日日有人去她家中提亲。」

      「后来呢?」

      「赵文也是其中之一。据说他那时信誓旦旦,说只待他考上进士便八抬大轿迎她过门。这人长得一表人才,又谈吐不俗,倒不知使了怎样的伎俩便将这原本也傲气得很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连聘礼也不要,不听父亲阻拦便应了下来,整日里与这人出双入对。」

      听至此,我已经感到隐隐有些不安,不自在地垂下眼在桌子上一下下画着。

      「不知从哪一日起,这个赵文便消失了,姑娘却信了他说的终有一日会回来,每日在巷子口等着,渐渐便成了这副模样。如今细想来已有十余年了。」

      「这个赵文究竟如何下落?」

      「不知道。」长者说,「有人说他在老家本就有妻女,也有人说他是上了战场,还有人说他是江湖侠客,本就行踪不定,漂泊无依。」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缄默着。对萧邈之的回话也总是用点头或摇头来回应。

      萧邈之显然发现了我的异样。

      「阿思,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

      我拉过他的手,凝视着我们十指交叠的样子。

      「可你是皇帝。皇帝一定会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只要你一句话,或者只是多看谁几眼,自然多的是人愿意向你投怀送抱。今日你愿意对常思这般耐心,明日或许就是对什么李思王思甜言蜜语,谁能知道。」

      他轻叹了口气,然后探过身来。

      我以为他要吻我,不乐意地向后躲了躲,谁料他却只是取下了我发髻上那支簪子。

      他将那支簪子放在我手心:「初识你那时,你对男女之情近乎一窍不通,我也从未因此烦忧。却从未想过如今你千真万确成了我妻子,我反倒要开始担心你会有一日离开我了。」

      「只怕都不需要等到那日吧。」我酸溜溜地回着他。

      「不许胡说。」

      他虽这般说着,眼神却仍满溢着温柔。

      「能让一个公务缠身的帝王在将朝臣痛骂得狗血喷头后通宵达旦刻簪子的女子,全天下只会有你一人。」

      「如果哪一日我不在了怎么办?」我问道。

      「我便把你找回来。」

      「如果你找不回来呢?倘若,我是说倘若,我暴病而亡?」

      「那我便做一辈子鳏夫。」

      「那如果我没给你生下孩子?」

      「我便去抢了贤王家的来,或者让贤王继位,左右他想要这皇位,便给他了。」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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