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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谢谢阿暮,阿姨太喜欢了。”姚菁菁笑容明艳夺目,宛如丝巾上的牡丹花。
姚菁菁忽然“咦”了一声,从礼袋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正方形礼盒,好奇地打开。
姜暮云暗自郁闷,居然忘了把给孟朝晖的礼物拿出来了。
“这是送给朝晖的吧?”姚菁菁拿出礼盒里的一方手帕,笑得更开心了,她朝孟朝晖招招手,“朝晖,快来,你看阿暮给你买的礼物。不过这上面绣的是?”
孟朝晖闻言,长腿迈出,几步就走了过来,接过姚菁菁手上的小礼盒和手帕。
深蓝色的纯棉手帕,左下角绣着一只又瘦又小正低头觅食的黄色小鸡,不过刺绣精致,将小鸡萌萌可爱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黄鸡?”孟朝晖看向姜暮云,深邃的桃花眼微微挑起。
姜暮云笑了笑,“是啊,不喜欢啊?那你还我。”
她说着,伸手去夺手帕。
孟朝晖将手帕握紧,一个侧身,“我喜欢。谢谢。”
姜暮云抓了个空,瞅着他,“真的喜欢?不要勉强哦。”
“不勉强。”孟朝晖垂下眼,长密如鸦羽般遮住了眼眸,将手帕一丝不苟地叠好,放回至礼盒中。
“你可别曲解了我的意思。”姜暮云看他如此淡定,怀疑他是不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孟朝晖抬头,看着她,忽地微微一笑,唇红齿白,长眉星目,很是好看,“不就是弱鸡。你送的礼物没毛病,我的理解也没毛病。”
姜暮云:“……”
怎么每次和他斗嘴,她似乎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呢。
那一分钟,姜暮云忍不住想,这人要不是脑子有坑,就是个厉害角色。可惜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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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悦耳的钢琴声在大厅里流淌,钢琴前,姜暮云与父亲姜润生正在四手联弹。
父女俩配合得极其默契,他们弹奏的是《匈牙利狂想曲》,乐声热情奔放、活泼快乐,让人听了就忍不住翘起唇角,心情愉悦。
忽然欢快的琴声戛然而止,画面一转,姜润生开着车,姜暮云坐在后排座位上,眼前猛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一辆巨大的黑色货车朝他们直冲过来。
姜润生为了保护坐在副驾上的人,拼命朝右边打死方向盘,然而于事无补,砰的一声巨响,货车撞上了汽车左前方,挡风玻璃瞬间崩裂,车头压在就“巨兽”压在身下,支离破碎。
驾驶座上的姜润生被弹起的安全气囊狠狠砸中,他霎时一头一脸的血,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姜暮云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爸爸……”
轰隆一声响。
姜暮云骤然从梦中惊醒,她又梦到了爸爸两年前出事那天的情景,梦醒后,心依然紧紧地揪着,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住,连跳动都是疼的。
这两年来,姜暮云时常做噩梦,各种各样的噩梦。
啪嗒啪嗒,外面下雨了,雨点敲击着窗户,一阵凉风从半开的窗户涌入。
姜暮云下床,把窗户关紧,回到床上躺下。
此刻夜深人静,她越发觉得孤单,想念爸爸,她渐渐地蜷缩着身子,肩膀一抖一抖,抑制不住地低声啜泣,滚烫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滑落,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嗡嗡~
枕头低下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姜暮云手伸进枕头低下,摸出手机,同时坐起身,抽出纸巾,吹了几下鼻子。
这部手机是她父亲姜润生的。
这一年以来,很少会有人再发信息到这个手机号上或者姜润生的微信上,只有那个叫辛辰的少年在各种节日之时会发来微信。
辛辰是姜润生资助的一个贫困学生,姜润生在世时,经常和姜暮云提起他。
不过奇怪的是,姜润生并没有以自己真实的身份资助他,而是用化名江云起资助他。
姜润生曾说他极具钢琴天赋,又勤奋刻苦,是天生吃钢琴演奏这碗饭的。
姜润生是去家乡吴川县演奏时,在一家琴行遇见的辛辰。那时辛辰还是一个10岁的小孩子,弹了一首曲子。
姜润生闲来无事,便静静地在旁听了,弹得不错,有些地方处理得很好。
琴行的老板与他是好友,告诉他,辛辰5岁学琴,但后来家庭经济困难就没有再学,便经常来他的琴行练琴。
琴行老板又说,一方面因他喜爱钢琴的这份执着,另一方面因他弹得还不错,给他带来不少客源,所以才让辛辰在琴行里免费练琴。
姜润生发现他的基础打得很好,手型很好,对曲子有自己的理解,有些地方总有一些自己的处理,但却处理得毫不违和,这对于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委实很难得。可以看出,辛辰是个弹钢琴极有天赋的孩子。
出于爱才之心,姜润生决定资助他学钢琴。这一资助就是6年。
2年前姜润生意外过世了,姜暮云思念父亲,便把他的手机一直留着,看到手机里保存有不少辛辰弹琴的视频。
她知道父亲对于辛辰的喜爱,就继续用爸爸的化名身份资助他,直至今天。
姜暮云看了下时间,刚过0点,已是8月23日,是姜润生的生日。
果不其然,和往年一样,辛辰发来了一段他弹琴的视频,并祝福姜润生生日快乐。
姜暮云点开视频,欢快的琴音流淌出来,这是父亲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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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充斥着对父亲的深深想念,还有一种温暖向上的力量,鼓励着她要坚强,要快乐,就如同父亲陪伴在她身边一样。
隔着屏幕,姜暮云又一次仔细地打量着弹琴的少年,他的手和父亲一样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是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
一曲毕了,辛辰拿起手机,他的脸在镜头里完全显露了出来,是个长相清秀帅气的男孩子。
“江叔叔,生日快乐!”少年对着镜头腼腆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眸清澈明亮,左脸颊边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温暖干净的笑容,像阳光一般照进人的心里。
姜暮云也跟着笑了,哑着嗓子道,“谢谢你辛辰,谢谢你还记得他的生日。”
姜暮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父亲的手机已快没电了。
她赶忙把手机充上电,并点开辛辰的对话框,学着父亲的口吻,输入一行字: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你哪日到楹州?我过来接你。
辛辰在一个月前把他的录取通知书发了过来,把自己被楹州音乐学院录取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姜润生,当时姜暮云并没有回复他。
很快辛辰回复了信息:30日早上10点的火车到。江叔叔,不用麻烦您来接我的。
姜暮云算了一下,还有一周时间,回他:不麻烦。不见不散。
她打算去见辛辰,打算告诉他实情,他的江叔叔已经去世了,这两年来与他互通信息的是她,资助他学琴的也是她。
第七章 呆头鹅
8月25日这天傍晚,天气极好,彩霞漫天。
叶珍妮和姚菁菁一起出门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姜暮云一等她们离开,便如撒欢的小马,一路哼着歌,直奔小木屋而去。
很快就要开学了,下一次要骑上她心爱的红玉,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抓紧每一次机会才行。
推开小木屋的门,明亮的光线涌入小木屋,将小木屋照得亮堂堂的。
姜暮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小木屋里空空荡荡,她心爱的红玉不见了。
“孟朝晖,我和你没完!”姜暮云头一个念头就是,孟朝晖跟叶珍妮告状了,把她的红玉“五马分尸”了。
姜暮云皱着眉头,沉着小脸气冲冲地冲到别墅,冲上二楼,使劲地拍着孟朝晖房间的门,“孟朝晖,你给我出来!”
门被她拍得震天响,里面也没反应、
她火大得直接就扭开门冲了进去,却愣在原地,脑子当机了好几秒。
少年偏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皙白的额头上,往下淌着水;桀骜的眉骨格外的高,稠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挂着晶莹水珠,桃花眼微微上扬,深潭般的眼眸又黑又沉,犹如漩涡会把人吸入其中;鼻梁陡直高耸,薄薄的嘴唇湿润鲜红。
他这张脸太过绝艳,美得惊心动魄。
水珠顺着他绝美的脸庞往下流,沿着线条流畅完美的下颚淌下,滑过高耸冷白的喉结和修长的脖颈,他的上半身裸着,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型身材,只不过身上没什么肉,显得锁骨格外明显且性感。
少年下半身穿着条宽松的棉质家居裤,腰上的绳子没有系,松松地挂在胯上,水滴再顺着胸腹一路向下……没入沟壑分明被浴巾围着的腰胯部。
身后的浴室弥漫着很大的水汽,雾气渐渐四散出来,渐渐将少年的脸和身体笼在一片朦胧之中,透露出一股出尘仙气和禁欲清冷的气质。
姜暮云很用力地咽了下口水,咕咚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极为响亮。
孟朝晖伸手扯过一条浴巾边擦头发,蹙眉警惕地看着姜暮云,“看够了吗?”
姜暮云回过神来,重重咳嗽两声,背过身去,耳朵红透,嘴上却很毒,“嘁,有什么好看的,身材那么差,连胸肌都看不到!”
孟朝晖浓密长睫垂下,悄悄瞄了眼自己的胸,不发一言,光着脚走向衣柜,打开衣柜随意抓了件衬衣,淡淡开口,“可有人却还看成呆头鹅。”
这么明显啊。姜暮云不争气地脸也热起来,仍背着身,气急败坏,“我才没想看你呢!谁让有人自己洗澡怎么都不锁门的,真是!”
孟朝晖修长的手指扣着扣子,“叶阿姨让我把这里当自己家,谁会在自己家反锁着房门。”
姜暮云:“……”
姜暮云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他芙蓉出浴,也不是为了和他斗嘴,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呀!怎么反倒成了做亏心事的那个了!
她再次挺直腰杆,凶巴巴,“是不是你告的状?”
孟朝晖没有任何回应,仍在慢条斯理地扣扣子。
姜暮云被激怒了,胸口不断起,嗓门又提高了一倍:“说话啊,你哑巴了!”
孟朝晖依旧沉默。
姜暮云气坏了,就感觉自己在和人打架,却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打了个寂寞,她破口大骂:“你个骗子,小人,你明明答应过我不说的!”
孟朝晖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终于开口了,淡淡道:“我记得,我没有答应。”
“【创建和谐家园】!”姜暮云猛地几步就冲上前来,伸出手,想攥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揍一顿。
可他上衣还未穿好,【创建和谐家园】着大半的胸膛,正瞧见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修长冷冽的脖颈往下淌,滚到胸口,落入衬衣里。
无语,这目光怎么跑偏了!
“你个骗子,讨厌鬼!”姜暮云最终气鼓鼓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暮云暗恨自己总是太过天真。
她这一声“骗子,讨厌鬼”让孟朝晖回想起了小时候。
“你就在这帮我放风,看到大人来了,马上叫我,听到没?”小姜暮云边把裙子撩起,打结,做了个兜兜,边从小孟朝晖手中捧过小鸟,边对他道。
小孟朝晖没答应,反问:“你确定能爬上去,也能下来?”
小姜暮云胸有成竹,“当然!”
结果,她却没能顺利下来,不仅把自己的腿给划伤了,冒着血珠子,还踩断了一根枝杈,整个人差点没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