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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朝闻言便知道他原来早就看出自己的身份,还装模作样!
一把伸手掐着他的尖削如玉的下巴,「姐姐做的饭菜,可好吃?」
拂暮也不挣扎,眸子有些亮,「暮都吃完了呀,一点也不敢辜负姐姐的心意。」
司朝被他的眸光亮的心里一抖,冷哼着放开他,席地而坐,面上的作相浅浅消失,逐渐显露出本来的无边姝色。
「不是说不想看到我了?」司朝手撑在身后,晃了晃腿,懒洋洋地问他,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拂暮闻言哑然,一片寂静,只剩阳光穿过树叶打下的晃动的斑驳影子,把拂暮的脸照得不太真切,他原想说明明是姐姐求我救你,却忍不住在这样的气氛下,卑微地可怜地叫人心疼地说了一句,「是暮高看自己了。求姐姐让暮留在身边,姐姐想要欢喜那人,也……可。」
司朝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拂暮是什么人?把别人的骄傲踩在脚下都不高兴生出玩弄心思的极度自负自我的黑心肝恶鬼。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拂暮看着司朝红唇微张,轻轻笑了声,伸手勾住司朝的脚腕,指腹轻轻揉捏,「姐姐怎么知道,暮不太能用灵力,不惜暴露自己,是在心疼暮吗?」
司朝准备收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这人用力扣着,于是借着他的力道,翻身过去,坐在他的精瘦腰肢之上,「是心疼了。我知道的事多着呢,弟弟感兴趣?」
拂暮也奇怪她能频频避祸,却并不好奇,只是这日思夜想的人儿,似乎不太了解自己对于他而言有怎么样的吸引,竟然这般勾人而不自知,「暮只对姐姐感兴趣。」话音一落,翻身将司朝压在身下,都不给她反应,那漂亮又显得冷清的薄唇便覆上来,唇齿交缠,攻城略地,情欲满满,暧昧不已。
半晌拂暮俯首在司朝耳边,呢喃道:「姐姐,留在暮身边吧,暮能佑你。」
司朝被他这般凶狠的亲吻搞得有些神志不清,勉强正了正身子,「好啊,佛舍利都给我。」
拂暮没带半点犹豫,低低笑道,愉悦至极,「命都给你。」
司朝却有些失神,如果没了佛舍利,拂暮怎么再回自己的身子,可司朝终归的确做不到,把佛舍利留给他,谁拿都行,拂暮不可以。
这边还在失神,拂暮的手已经开始乱窜,司朝一把推开他,「这是外面!你发什么疯?」
拂暮面带委屈,拉着司朝的手,「姐姐,没人的,而且暮给你挡着,真有人,暮把他眼珠子抠出来,送给姐姐把玩。」
他声音又轻又柔,说的却全是不堪入耳的话。司朝再爱美色,也没那么不分场合,心理严重怀疑拂暮色鬼投胎,而不是魔尊残魂。也不理他,自己搁那儿整理衣服。
拂暮见得不到司朝怜惜,半带遗憾地伸手为司朝绾发。
司朝静静地问拂暮,「没有佛舍利,你怎么回去?」
拂暮满不在乎道:「能留在姐姐身边,暮怎么想回去。」说得又真又切。
司朝不信的,这人野心勃勃,虽面上不显,看着无欲无求,禁欲淡泊。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怪不得我尝着甚甜,但还真是少忽悠我。」
拂暮正好替司朝绾好了发,便从后顺手搂住她的腰肢,低低叹道,「暮怎敢诓姐姐,事实便就是如此。暮愿意再想法子,也不是很急,同姐姐在一起,暮所思所想都是姐姐,哪有那么多争权夺位之心。」随即声音含了恶意,「就是不回去也可以,但是魔界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暮若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在寝食难安。」
司朝闻言哑然,这恶鬼果然报复心强。不过司朝应该没脸吐槽旁人吧。拂暮不算旁人,他是「弟弟」。
司朝想换地方,拂暮闻言一笑,「姐姐在暮身旁,又岂会被他人寻去?」
也是,这厮,想杀他的比比皆是,他还活得好好的,真是有三分本事。
「陈柏失踪,不会是你干的吧?」司朝虽是疑问句式,却是肯定语气,他既然不担心会被旁人把她找了去,那打杀那人,太符合他的风格了。
拂暮牵着司朝的手,笑道,「暮只是借他皮子一用,他就死了,暮只能把他化了。其实暮很是感谢他,让暮可以受姐姐伺候两日。」不过面色虽然挂着温和的笑意,却眸色深深,「就是他看姐姐的眼神,叫暮好生不喜。」
司朝轻咳了一声,她不太能理解这人说这种话时怎么总是一副温温柔柔、清和雅致的模样,有时甚至带了三分委屈。她装作安慰,「他死了倒是叫弟弟难过了,快别想了,真叫姐姐心疼。」说着亲了亲拂暮的唇角,终止这个话题。
拂暮甘之若饴。
兜兜转转,二人又回了拂暮的院子。只是不晓得怎了,虽然城主府兵神色匆匆要查他们,却既进不了院子,也看不见他们。司朝有些神奇。
拂暮将脖子里的玉坠轻柔柔地扣在司朝脖子上,「姐姐若是喜欢拿着便是。」
司朝低头看去,这玉坠属实恶趣味,漆黑如墨,雕成一条小蛇,蛇口大张,咬着一只骷髅,妖异至极。
是以二人便又回到了玄天宗的日子,只是司朝不必日日抛下拂暮出门去,叫他心情越发的好。不知怎么,眉眼养得一日比一日艳丽,就快将他通身的清贵气度压下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春风得意?
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地龙翻身的日子。
司朝一口咬住身上那人的肩膀,恶狠狠道:「你就不能节制一点?」虽然真的很恶了,可惜,这般被抵弄,声音有些细碎,婉转动人,哪有威胁的样子,分明在娇嗔。
拂暮吻她,声音也很哑,「姐姐你都不知道暮已经有多克制了。快进帝陵了,暮明明就怕姐姐劳累了去。」说罢又在她脖颈间留下细碎的痕迹。
地龙翻身,佛手城塌,死伤无数,几处建的甚好的院子还留着,其中就有拂暮这方小院。
拂暮勾着一抹化不开的温柔笑意为司朝梳头,一梳梳至白头才好。
朝暮(下)
12.
有了拂暮给的黑玉坠子,司朝省事不再乔装打扮,也不必收敛手段,便随意罩了件黑袍,扣上兜帽,戴了个银质面具,就拎起拂暮御剑去了佛手山。
「姐姐,暮觉得你可以换个方式带我过去。」拂暮说得轻飘飘的,似乎有一丝不满。司朝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这人便一个翻身站在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刚刚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的确有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司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安抚道:「都依你,你开心就好。」
拂暮头伏在司朝颈间低笑,有些花枝乱颤的勾人味道,司朝觉得自己御剑都有些不稳了。长舒一口气,凝神。若是掉下去,她大概一世英名就没了,虽然她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可即将踏入元婴的大能,要是真的御剑飞行掉落,也委实丢丑,她总不能解释说,她受美色所惑吧。
神思乱飘,一眨眼就到了佛手山,郁郁苍苍,高山流水,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灵气。来了一大片乌压压的修仙之人。
不过没什么大能。
佛手山帝陵被设了禁制,那老和尚感应不到元婴以下的废物,所以,元婴之下的人才能进去。司朝如今算是元婴之下第一人吧,对这佛舍利她倒是势在必得。
佛舍利不仅能增进修为,更有个好处就是滋养筋脉,渡劫会舒坦很多。可这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比拂暮更需要它。司朝心里有些不大舒坦,抿着唇,气压有些低。
突然,一道白色的修长身影映入眼帘,司朝抬头看去,是提殷领着一众玄天宗子弟来此历练。
老和尚再怎么清廉不问世事,毕竟也是渡劫飞升立地成佛的大能,宝贝自然多多,玄天宗派【创建和谐家园】前来,也实属正常。
提殷似乎感觉到司朝的目光,偏头看来,定了一瞬,勾笑点头,算作打招呼。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不能像当初在玄天宗一般,相伴而行,侃侃而谈。司朝一僵,扶了扶面具,回之一笑,可惜面目隐在兜帽下,那人根本看不见。
提殷看不见,不影响拂暮看得见。司朝不是一个爱做无用之事的人,若不是心里有那人三两分,怎会如此?这般想着,就笑了起来,阴毒异常。
有些人,就该留在里面,不适合再出来了。
他拉着司朝的袖子,委屈道:「姐姐别笑了,那人也看不见,不如笑给暮看看,暮心驰神往。」
司朝简直受不了这黑心肝的东西,还小心眼,好笑道:「就打个招呼,你吃什么醋,恨不得把我酸死。」
拂暮闻言笑了起来,笑意深深,「姐姐原也知道暮心里头不舒坦?」明知故犯更该死,姐姐自然得好好活着,该死的就是旁人。
司朝有一点好,性子虽然差,但是哄人还是在行的,反手拉住拂暮,笑道:「是我的错,没注意到弟弟小气,但我心中可是只有你一人。」
拂暮愣在原地。这是司朝第一次这么说。扑头涌来的喜悦将那些不快全部冲散,忍不住拉过身前美人,搂在怀里,搂得很紧,不带一丝欲念,只留赤忱。
良久司朝才推开他,「好了好了,大庭广众之下,不宜拉拉扯扯,更何况你姐姐我现在应该低调为妙。」
嘴上虽这般说着,其实还不是怕叫眼前这人抱了半天,将心头感情宣泄了去?
一阵龙吟杂着梵语,懿朝古帝陵开了。
没人进去,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是傻子。但是利欲熏心的人,永远不知道生命可贵和量力而行这个道理。
一个彪头大汉嘲讽道:「一个个胆小如鼠,老子先进去,佛舍利就是老子的!」说罢一个闪身就进去,也不见有回声。
众人等了半晌,也就陆陆续续地进去。司朝被拂暮牵着,慢悠悠走在后面,气定神闲,仿若逛园子。
有人路过二人,忍不住冷嗤一声「装模作样」。司朝听得眉头一挑,森冷的目光透过面具黏在那人身上,那人由心底感受到一阵恶寒,匆匆跑去,不敢言语。
「姐姐怎么不急?」拂暮笑着。
司朝摸了摸这人漂亮的脸蛋,「佳人在侧,万事如意。」引得拂暮忍不住开怀一笑,轻柔地吻了吻司朝露在面具外头的红唇。
这两唇相贴,触之即离,却恰好下一瞬玄天宗的人也浩浩荡荡地走到了司朝、拂暮二人身后。拂暮眼色一暗,可惜自己没敢多停留三秒,怕克制不住耽误姐姐正事。
玄天宗的人还是有一些认识拂暮的,看他身侧的黑袍清瘦人影,忍不住有人低低喊道:「师姐?」司朝闻言一僵,她以为,该没人愿意认她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拂暮却拉住司朝,对身后人群笑道:「可别乱叫,这是在下未过门的夫人。」说罢就拉着司朝离去,看也不看后面人的反应,尤其是提殷。
他觉得那些人表情一定好看,可惜怕司朝说他,先走为妙。司朝不急不缓地跟着,走远了才笑他,「我怎么感觉你公权私用?」
拂暮见司朝这副样子,心里更为雀跃,「姐姐说的是。」还不待司朝调侃,甬道里就传来了一片惨叫。
司朝鼻尖一动,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拎起拂暮就跑,「走!」
果不其然,后面玄天宗的【创建和谐家园】也跑着跟上来了,可惜司朝速度极快,他们便也看不见了去。跑了很远,突然司朝歇力,恶狠狠道:「阴险的老秃驴。」
在这片甬道,但凡用过灵力的,周身灵力都开始受到很大的抑制,几乎与常人无异,而刚刚那片异香和惨叫,只不过是幻觉。
不过司朝觉得,老秃驴废这心思搞这一遭,后面的险境也定然是因着修仙之人容易渡过,看来也只是在懿朝皇帝的陵墓里稍做改动罢了。
书里又没细写这些修仙之人是如何尽数折在里面,司朝也不晓得自己要面对什么,但是身边这人气定神闲,总归叫人安心。
更何况,刚刚自己拎着他跑,他可是舒坦,也没用灵力。司朝估摸着整片帝陵应该都是这个情况。只是懿朝毕竟鼎盛百年,没了灵力,懿朝的帝陵还真是不好对付。
总归拂暮和小鬼都有一次使用灵力的机会,这保命的筹码到底比旁人大了去。
走到正殿,顶有大约【创建和谐家园】丈高,坐落十八座金佛,中间有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瞧这气派,就晓得是帝王藏尸之所。
只是如今已经满地遗骸和血腥,是以后来的人不敢进去。司朝抱臂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言不语,拂暮倚在她身边,像在欣赏风景,估摸着有什么特殊癖好。
如今众人都失去灵力,没人敢进去,却被一个女子打破了寂静,「水哥,不如,你随便拎一个人进去给大家探探路吧。」一个妖媚异常的女人,挽着一个如小山似的男人。
这水哥闻言朗笑,「如此甚好,不如就由银娘来挑吧。」
那女人漂亮却阴毒的眸子环顾一圈,看见了十分不合群的司朝和拂暮,眼神瞟见拂暮的时候,娇媚一笑,像在投递什么信号。伸出纤细的手,指着司朝,「不如就这个小兄弟吧。」
司朝如今穿着黑袍又戴兜帽面具,身姿修长,气质又冷,不男不女,是以被认成男子也实属正常。
司朝闻言一笑,心里暗道:「活着不好?」
还没反应,拂暮就笑着拉住司朝,对那银娘道:「这是内子,还是让在下来吧。」
那银娘脸色一僵,看司朝捂得严严实实,觉得其貌丑吓人,便更搔首弄姿。拂暮只是笑着,全当看不见,那女人咬咬牙表示可以,拂暮就摸了摸司朝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司朝心里好笑,自己怎么可能担心他,倒是那两个东西不知死活了些。
拂暮来至殿门前就欲踏进去,却突然以看不见的速度,闪身在两个将死之人面前,两人来不及惊疑,拂暮一手一个,扔了进去,那两人瞬间被里头靠门口的两座金佛踩碎了,风驰电掣之间,众人甚至没反应过来。
拂暮已经优雅异常地擦了擦手,走到司朝身边,低声道:「暮不忍心姐姐进去,又不忍心姐姐一人在外头,是以只能请二位帮忙了。」说得温柔和煦,要不是瞧见了他刚刚雷霆手段,定以为是个温润如玉的好郎君。
司朝笑着附和,「那姐姐就多谢弟弟挂心了。」
这对小夫妻俩什么恶趣味,姐姐弟弟的,难看。
这时,玄天宗的人也姗姗来迟。
13.
提殷看见司朝、拂暮二人靠得极近,甚至隐隐透露出暧昧,抿了抿薄唇,靠了过去。
按道理,司朝如今是拂暮「未过门的夫人」,提殷不该上前的,可人终归会有不理智的时候。
「好巧,又碰见二位。」提殷笑着。
「巧什么,你不是来取佛舍利的?」拂暮拉过司朝的手,声音温润,可是就是说的话不太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