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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司朝却没什么印象,只能随便揣测。
只是这佛舍利如此好的东西,司朝当然也要掺一脚,敌不过天命拿不到的话,好歹她也争取过了。
司朝笑眯眯地同向她打招呼的大娘问好,上街买菜,没办法,即使她不吃东西,但她为人敬业严谨。
这色中饿鬼,长得一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样子,非往司朝身上撞,司朝心里暗暗发火。「小娘子怎么给本公子我投怀送抱?」那肾虚男子自诩风流地打开这扇,笑着看向司朝。
司朝忍着怒火,逼出泪花:「公……公子慎言,浮玉,浮玉明明自己走自己的路,是公子……」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得那色胚有些心痒难耐,也不装模作样。
「放屁,我看你就是看上本公子了,本公子大发慈悲纳了你,你也不用自己出来辛苦买菜,本公子自会把你好生养着。」这色鬼说着就要拉司朝。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却又不敢拦,此人乃是佛手城城主的侄儿陈柏,家里有钱,恶贯满盈,纵使可怜司朝,也不敢触怒他。
司朝灵活地躲开,心里恶心,却可怜道:「求求公子放过我吧。」说着眼风瞟到了迎面而来的人,神色一僵。
拂暮,竟然来得这样早。
众人也瞧见了这白衣公子,样貌俊美,气度绝佳,如玉如兰,身姿颀长,那一身清贵,把人看痴了去。大家纷纷觉得这俊秀公子一定会救救可怜的浮玉,司朝却知道,这人面善心冷,是恶贯满盈的黑心肝大魔头,怎么会管这种无聊的闲事。
果不其然,拂暮步子都不带停顿地走了过去。
司朝咬牙,朝身后扑去,可怜楚楚地看着拂暮:「求公子救我。」
拂暮低头看进她的眼睛里,似乎要把她看穿了去,搞得司朝以为自己露馅了,拂暮一把推开:「救你有什么好处?」声音冷淡,不近人情。
陈柏听了,淫笑道:「算小子你懂事。」说着又上前要拉司朝。
司朝要不是装个孤女,早把这混账东西活剐三千刀了。
招惹她?不知死活的东西,可如今真的是骑虎难下,她想着日后再换地方,绝不为着新鲜化作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麻烦。
司朝鼻子一捏,凄声道:「我愿为公子为奴为婢,任公子驱使。」总不能按话本里说的,以身相许吧,拂暮估计掉头就走。
拂暮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愉悦,一道灵力弹开陈柏那个恶心的东西,淡淡道:「走吧,跟好了伺候我。」
陈柏被弹出老远,这瘦弱公子竟然是个修仙之人,心里一阵气恼加晦气,也不敢发作。
司朝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拂暮,毕竟她现在可是受人恩惠、善良无辜的孤女。
司朝上前,感激涕零地对拂暮说道:「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拂暮笑着回她,「拂暮。」似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嘲讽。
司朝笑盈盈道:「小女子唤作浮玉。」
拂暮听了身子一顿,声音有些沉:「也姓拂?」
司朝正想说是浮云的浮,却想到拂暮根本没说自己是什么拂什么暮,便俏生生道:「对呀,我也是浮云万千,好巧呢。」
拂暮听了冷冷道:「不巧。我不是浮云万千。」说罢又迈着修长的腿大步向前,似乎不想跟司朝并排。
司朝一直跟着拂暮到了一处院落,拂暮径直往里走,头也不回,就留下一句吩咐,「自己随处找个屋子住,方便伺候我,没事别乱跑,我不高兴上街再去捞你。」
司朝看他这冷冰冰的态度,心头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很想动手收拾他一顿,却也只能委屈道:「可是,我要做饭,公子你不吃吗?」
修仙之人不用吃食,可她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孤女呢。
拂暮闻言停下脚步,「还会做饭?不错,吃的,往后我陪你上街买菜,省得你给我在外头惹事。」说着似乎衔了一抹看不见的笑意进了屋子,不再发出声响。
徒留司朝僵在原地。
麻烦精。
还好她真的会做,不然岂不是露馅儿?这般想着就自己出门随意买了些菜,毕竟发生今天这一遭,还有什么不安全的。
顺路回自己院子拿了件衣袍,捏了个诀去了陈府,扣上兜帽,面目隐在下头,看不见,她是不想惹事,可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给她整了那么个【创建和谐家园】烦,不收拾他,她简直寝食难安。
司朝既不用术法,也不用小鬼,随手顺了陈府后厨一柄小刀,给他搞了个噤声咒。二话不说一个飞刀割了他不该留着的东西,她也不杀他,这色中饿鬼,要了那玩意儿,应该他自己也不想活。
收了气息,离去那咒才解了。陈府也没有惨叫,那厮早就疼昏过去。
10.
司朝本想随意糊弄一下拂暮,可想着作为一个善良懂事的孤女,对自己的恩人肯定感恩戴德,应该做一桌子好菜才是,纵使心里觉得麻烦,还是老老实实买了许多食材,只是心里又把陈柏杀了几遍,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怪拂暮给她找事!
好久不做饭了,有些手生,烧砸了一道才得心应手起来。折腾半天,终于是荤素搭配,鸡鸭鱼肉,色香味俱全。
司朝轻手轻脚地走到拂暮门前,有序地扣了三声,娇声道:「公子,出来用膳了,浮玉做好了。」
里头没人应,司朝又喊两声,怯生生地说,「公子,饭菜趁热吃比较好,浮玉进来叨扰了。」话音落下,仍是没人反应,司朝便推门而入,绕过屏风,那贵妃软榻上,拂暮衣衫半解,发丝略有些凌乱,薄唇轻抿,睡得很香很静。
司朝免不住被面前的美色勾引,心尖发烫,轻声唤了两句公子,这拂暮还不醒来,她就纳闷,这人能睡得那么死?就他这性子,没被人夜梦中杀去?
司朝却也无奈,走至他身前准备摇他,谁曾想,他竟翻了个身子,那长臂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扣上她的腰肢,修长冰凉的手因为睡着无意识地动了两下,透过薄薄的衣衫,令她感官无限放大,只觉得一阵酥麻,脑海里不由闪过曾经颠鸾倒凤的日子,一时间呼吸有些急,忘了把这美人儿推开。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拂暮,他自己悠悠转醒,松开了她,看她离自己这般近,面色不太好看地冷声问道:「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司朝被他的声音凉醒,恼怒得很,还同时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什么叫她离他那么近,明明是他占他便宜!可作为温和内向可爱的浮玉,她只能半带委屈地说道:「我,我饭菜做好了,叫公子公子没应我,便来打算摇醒公子,对不起,打扰了。」
拂暮半抬眼帘看她,轻飘飘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走吧。」说着就起身迈着长腿朝外走,司朝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拂暮看这满桌的菜,不由挑眉,笑道:「还真是心灵手巧。」司朝佯作害羞地低头说没有。
司朝看拂暮吃得极多,不由得讶异,修仙之人口腹之欲很淡,她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都不高兴吃,就意思意思地吃了几筷子,没想到这拂暮倒是恨不得都吃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如此贪吃。
拂暮咬下最后一口桂花糕,颇为满意地看着司朝:「味道也甚好,日后少做些就好。」说完就又起身走了,没有同她有多谈的意思。
司朝看着被吃得七七八八的菜,有些惊叹,拂暮肚里能撑船。司朝把盘子收进厨房,将门锁起来,捏了个诀,把盘子收拾干净。
司朝锁上屋子开始打坐修炼,她只有日夜不休地变强,才能不再躲躲藏藏,她这人虽不算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也算是正大光明的坏人,躲躲藏藏狗一样的日子,她能忍,却不代表她愿意一直这样苟且偷生。
她总要世人终有一日,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夜凉如水,暮色沉沉。
拂暮立在司朝屋子外叩了叩门,懒洋洋道:「出来。」
司朝正巧刚刚修炼完,不然给他发现端倪可不妙,捋了捋发丝,匆匆去开门,俏生生道:「公子有什么事吩咐吗?」
司朝瞟了他一眼:「帮我沐浴。」说罢不待她反应,抬步就走。
司朝闻言却僵在原地,这厮在说什么?她压下心头怒气,装得又羞又无助,「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此事不太好,我,我毕竟还了公子的恩情,日后还是要嫁人的。」
拂暮听着听下步子,也不转身,凉凉地回道:「婢子帮主人沐浴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你在想些什么?伺候人都不会,也嫁得出去?」
司朝是没想过嫁人,这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正常的推说之辞,可听着拂暮这又冷又硬半带羞辱的话,还是很想把他脑袋扭下来。
司朝不发一言地跟在拂暮身后,拂暮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他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
这寂静的夜,只剩下了两人的脚步声。
司朝给拂暮将衣衫备在一旁,放好热水,就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公子来吧,水备好了。」
他敢在她面前裸奔,她有什么道理不敢看?
拂暮面无表情地宽衣解带,动作又轻又缓,勾人得要命,就算那漂亮极了的脸一片冷意,也盖不住他衣衫半解的艳丽惑人。司朝甚至尾椎骨有些发麻,还是强撑着看他。
拂暮好歹还是要脸的,留下中长的亵裤,露出宽肩窄腰、隐隐约约精瘦的腹部。看着修长笔直的双腿,配上这一身玉似的皮子,司朝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帮他把裤子扒了去,掐了掐手心,勉强回了神志。
拂暮进了浴桶,阖着眸子,雾蒙蒙的水汽沾上了他挺巧的鼻尖和纤长浓密鸦羽似的睫毛,看得司朝想吻他,嘶,真烦。
司朝正了正神色,心无旁骛地拿上几颗皂豆在他身上搓揉,细长冷白的手指在拂暮肩颈处游走,她没敢存半点心思,因为这人好看的眉头皱得极紧。
终于司朝手上的力度似乎大了些,拂暮轻哼一声,司朝听得腿一软,手一抖,皂豆掉了进去。
要不是真知道自己手上力道大了些,他叫得那么勾人,她可得以为他动情了。可怜兮兮道:「公子抱歉。皂豆掉进去了,这里没了,我能拿一下吗?」说着那细长的小手就要往里探。
拂暮一把扣住司朝的腕子,睁开眼看她,眸色深深,带了一些红,「出去。」声音低哑。司朝闻言一愣,佯作委屈低头应是,便恭恭敬敬地出了门。
拂暮嫌弃她伺候得不妥帖,可她也不敢再伺候了啊,怕自己把持不住,直接轻薄了他去。
司朝自己随意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拂暮那勾人的样子,翻来覆去,不知何时竟然失去了意识。
拂暮在浴桶里坐到水一片冰凉,才皱着仍然未曾松开的眉头起身擦拭。
天色灰蒙蒙,司朝醒了,只觉得身上酸痛,估摸着昨夜春梦无痕了,一时有些心塞。打坐修炼,纳天地灵气于体内,修身养性,摒去邪念。日积月累,司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突破在即。
不然怎么是玄天宗明里暗里要打杀的人呢,去凡人千里也。
只是渡劫进入元婴虽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不小的雷劫给她引来的祸患也一定无穷无尽,司朝想着已经不仅如往日一般觉得麻烦,甚至是有压力,那些老东西要她死,真的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快到中午,司朝准备出门购些食材,拂暮却感受到她要出门,推门而出,看着她道:「不是说了叫我和你一同吗?惹了麻烦我还得为你费神。」
你跟我出去买菜就不费神了?司朝心里腹诽,却自然不会说出来,半带委屈道,「我看公子似乎有事,不敢打扰,如此还请公子和我一道,我也正好可以替公子买些公子爱吃的。」
拂暮淡淡应了一声径直出门,司朝便也跟着。
佛手城城东的街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拂暮这般佳人自然是勾得人人驻足目视,这人却好似闲庭信步,不受半点影响,或者说,芸芸众生本不入他眼。
前面突然出现一大仗城主府府兵,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大喊:「就是那两个人,抓住他们!」
别说拂暮不把这群喽啰当回事,就是浮玉做派的司朝也是心里冷笑这群人不自量力,又来讨她霉头,就是被抓了去,她也跟到自个家似的来去自如啊,只是麻烦了些。毕竟司朝要不是怕麻烦,也不会动辄换扮相、换地方,可是怎么还是有麻烦要找上门呢?她心里郁结。
「陈府公子陈柏,失踪一日,我们城主大人合理怀疑二位,请二位跟着走一趟。」领头的虽说着恭敬的话,就是神色十分自得。
司朝心里疑惑,失踪了?这般想着忍不住看向身侧的拂暮。拂暮头也没偏,淡淡道:「看【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饿了,买菜吧。」
说他不把芸芸众生放在眼里,是真的没说错。不过修仙之人你到底饿什么啊?司朝佯佯作态,「公子,我,我……」一副欲语还休,害怕极了的模样。
拂暮眸子一闪,声音竟添了两分温柔。「你走你的便是。」说着要往前走。
领头的府兵被他这样无视,心里羞恼万分,看着街头窃窃私语的人,他觉得这些人都在笑话他,更想找回场子,大喝一声「大胆」,就向拂暮擒去,却连他的方寸之地都入不去,更别说碰到他的一片衣角,就被弹出老远。
拂暮拎了一下司朝的衣领,道:「走吧。」司朝便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跟着。二人身后还跟了一群浩浩荡荡、不敢上前的府兵。
这派头,倒不像即将被带走的嫌犯,倒像是微服私访的君王,气度万千。
11.
那府兵领头自然知道这人是修仙之人,自己肯定是对付不得,便就偷偷溜走把城主叫来。哼,他们城主可也是修仙之人,还是金丹中期。
佛手城城主,裴尚松,一个壮硕威严的中年男子,在簇拥下走到拂暮、司朝二人身前。
你说拂暮强?的确很强,魔界魔尊,有一统六界的威能,但可惜现如今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治理普通人用的那么点灵力流走身体,都能让他略感不适,对付一个金丹中期,估计身体就得破碎成块了。
这事儿司朝也知道。看着这金丹中期修为的城主,她就晓得,这事儿麻烦至极。
司朝怕麻烦,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可如今倘若她不出手,他俩就得牢里走一趟了。可是她要出手,风声传出去,玄天宗就该来了。
司朝看着身侧的拂暮似乎要动用灵力,眉头一挑,拎起这废物的后衣领就跑。你说他厉害,如今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不是废物是什么。
留那城主一命,是不想用雷霆手段,不然玄天宗必然知道是她,只是跑的话,估计还有几日喘息时间。
「查!」裴尚松大喝一声,追也不追,那小姑娘走时的灵力波动,他根本感受不到,修为定然在他之上不少,到底是什么怪物。
司朝提着拂暮扔到深山老林里,眼色沉沉地看他。
拂暮却笑了起来,「姐姐不装了?」
司朝闻言便知道他原来早就看出自己的身份,还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