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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那日恩断义绝的杀伐。
提殷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大殿,一声一声地咳嗽,此夜漫漫,有多漫漫?大约是,永生吧。
22.
遗天碑下,司朝一袭白衣站在那。抿了抿唇,以磅礴的灵力裹挟着自己,开始慢慢地推动遗天碑。这番震动,六界无数人都来探看,但凡能说得上话的都在劝这尊大杀神,「战神战神,使不得啊,且不说您得花多少年才能挪开,把下面镇压的东西放出来该如何是好啊。」
司朝很平静地告诉来人,「便是千年万年,本尊也要把他带出来。至于被放出来的东西,本尊在灵力里加了冰印,等救活他,本尊会一个一个抓回来。不要拦本尊。」
司朝话说得很平静,但是没人再敢反驳,她话语里全是不容置喙的威仪。
这一推就是两千年。被她放出来的东西倒是不多,毕竟有她灵力压着,敢放肆的没几个,放肆的她如今也管不着。
司朝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微微一笑,探入遗天碑底,磅礴的灵力灌入,终于找到了那人,带了出来,左手生疼,提不起一丝力道,是啊,遗天碑,是那么好进的吗?不过用左手换自己的性命,还是很值的,毕竟没了拂暮,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司朝抱出拂暮,重新封印遗天碑,自此,遗天碑向天际之西移了半丈,此事惊叹六界,沧梧战神,当真有毁天灭地之能。
司朝带着拂暮,直接去了上清天。拂暮体内被邪气入侵,又镇压于遗天碑两千年,六界之内,肯定没人救得了他,她该去凤凰一族帮他问问。
上清天——千凤域。
司朝抱着拂暮跪在凤凰一族的族长前,也是一只赤金不死鸟的拂私面前,「求拂私族长救救拂暮。」司朝第一次跪人,却跪得诚恳。
拂私懒洋洋地倚在椅子里,笑眯眯道:「弟妹快起来吧,我这弟弟叛逆,当年就不肯留在上清天,非要出去玩耍,竟然废物地把命玩丢了,还要弟妹来救?」
司朝仍是跪着,有些哽咽,「此事怪我。」
拂私突然面色一变,十分狠戾,跟拂暮倒是如出一辙,「战神也知道是因为你?!不死鸟怎么会死?我弟弟根本就不想活,我怎么救?」
司朝怔在原地,喃喃道:「他……他不想活?」
拂私冷哼一声并未搭理她。
司朝一直跪着,也不起。
良久,拂私哑声开口,「拂暮神魂应该在外界游荡,没有意识,没有记忆,没有归意,你拿着这个凤翎去寻他,把他哄回来,我自能救他。」说着拂私拿出一枚凤翎交给了司朝。
司朝恢复了神志,接过凤翎,笑了,笑得夺走天地颜色,「多谢兄长。」
拂私听到后冷哼,也未曾反驳。他们凤凰一族痴情,认定了谁便是谁,他再不满意司朝,拂暮也迟早会原谅她,为难她并没有什么意义。
拂私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弟弟,把他弄进凤宫帝炎殿,让不死鸟的帝炎为拂暮烧去遗天碑下的封印纹路。
司朝递过最后一颗佛舍利,拂私接过,喂道拂暮嘴里,嘲讽道:「战神心思真的多。」
司朝生生受着没有说话。拂私瞟了她一眼,「拂暮我会照看着,你用凤翎寻他吧,记得,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回来。」
司朝镇重点头,转身离去。
司朝终于在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处找到了拂暮,末日王朝靖朝的最后一个皇子,如今以景国公世子身份活着,筹谋着复国。
司朝看了想笑,这人,在哪儿都野心勃勃。
她远远看着那张脸,思念至极。
司朝借神力之便,成了如今奉朝的国师,一个漂亮得不可接近,但是神力无边的女国师。
女国师要收【创建和谐家园】,所有世家大族的子弟都必须来,也踊跃前来。
拂暮自然也没有缺席,司朝也自然收了他,不过即使不存私心,也该收了他。是以拂暮便成了国师唯一的【创建和谐家园】。
司朝在上面装神弄鬼,看这人对自己尊敬至极,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学一学拂暮当年的手段了,咳咳。
是夜,拂暮红着眼在司朝身上起伏,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道:「国师其实是想寻个【创建和谐家园】,行周公之礼?」司朝被他顶弄得极其舒服,眯着眼睛哼哼,「嗯,嗯,对。」
拂暮冷笑,身下动作更狠,说话间却带着哄骗,「暮若是伺候好国师,国师有什么奖励吗?」
司朝被这枕边风吹得不知所谓,搂着拂暮的脖子娇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都听你的。」
拂暮闻言低低地笑。此夜不眠。
清晨,司朝还在睡,拂暮撑着头看她,这人,他明明未曾见过,却看见她就喜欢得要命,又怨恨得要命,不晓得怎么了。
他又不是傻子,给他下药,他还能不知道?想着便吻了吻她的侧脸,笑得有些餍足。
司朝感觉到身边的人醒来,一把搂着他的脖子,有些懒懒的,「乖,再睡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人说得迷迷糊糊,却把拂暮听得心里软软的。
司朝帮拂暮筹谋,给老皇帝喂药,蛊惑君心,杀戮皇子,架空奉朝,成了祸国妖师。不过拂暮却是要大业在成。
这日拂暮伏在司朝身上,看着这人动情不已的脸,心里特别满足,「为什么对暮那么好?」
司朝闻言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拂暮原想笑,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声音就哑了,直接吻住那人的唇,「信。」
后来靖朝复国,拂暮耳尖红红地看着司朝,「国师能不能做暮的皇后?」
司朝笑着喝了口水,特别爽快地答应了,还亲了他一口,「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拂暮想也不想搂着她说:「都答应你。」
司朝笑着咬了他一口,「你还没听呢就答应?等你百年之后,要和我一起走。」
拂暮当然愿意,把人压上床榻就说好。
这人间时光倒是惬意至极,还有了个小太子,拂烬。
可惜拂暮还没等拂烬过了六岁生辰,就病逝了。
司朝随手安排了靖朝事务,也就带拂暮回了上清天,还把拂烬带了回去。
拂私看到小侄子笑道:「战神真不愧是战神,干什么都惹人钦佩。」司朝难得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把拂暮神魂引出,交给拂私。
司朝在外头候了三天三夜,还顺带把拂烬哄回凤宫拂暮的寝殿睡觉。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那人终于出来了,看到司朝,眉目冷淡,「战神来此干什么?」
司朝笑着看他,「当然是等你回魔界娶我呀。」
拂暮愣了愣,没有说话。心头倒是一阵荡漾,又一阵刺痛。
司朝知道他记不得人界的事,也不想拿人界的事逼他原谅自己,无论怎么辩解,她终归欠了拂暮很多情谊。
却在二人都尴尬之际,拂烬跑过来,一把搂住司朝的腿,「娘亲,我睡不着。」司朝抱起拂烬就哄。
却突然看到拂暮惨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眸,还没来得及解释,拂暮就一个闪身拎开拂烬丢在一边,把司朝压在椅子内,捏着她下巴,又恨又妒地问道:「你和他孩子都有了?你怎么敢?」
司朝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孩子是你的!真的,在人界,我们已经成婚了。」
果然,话音刚落,被扔在一边的拂烬就奶声奶气道:「父亲,你为什么和我抢娘亲,还欺负她。」
拂暮有些呆愣。
司朝都忘了有孩子这一茬了,毕竟孩子待在身边才放心,可必然会被拂暮看到,便伸手用灵力唤醒了拂暮人间的记忆。
良久,拂暮低头吻她,哑声道:「姐姐,暮好难过,又好庆幸。」司朝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深深地回应他。
至于拂烬,人小鬼大,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里看,被拂暮一道灵力送了出去,【创建和谐家园】着地,不重也不轻。想喊又不敢,可怜的孩子。
【番外一】
司朝找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拂暮已经和当初她在玄天宗看到的一般大了。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世不出其二的翩翩少年郎。
司朝捏了个诀,还特点搞了点飘飘仙气,出现在奉朝老皇帝的寝宫,把这老皇帝吓得说不出话来,「本尊是九重天上的司业仙君,奉朝功德无量,本尊奉天君之命下界助奉朝绵延万世,助陛下得道高升。」
老皇帝听了两眼发亮,连连道谢,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将司朝封为国师,在宫内特设国师府。
却说司朝当国师还是相当敬业,帮老皇帝祈雨、算灾,深受老皇帝信任,当然也深受百姓信任。
司朝这日表明要招收一名【创建和谐家园】,为了能在自己完成任务回到九重天后,有后人一直守护奉朝,老皇帝听了大喜,世家大族也是大喜,来的那些世家公子哥,比皇帝、皇子选秀来的世家小姐还多。
司朝一袭白衣坐在上面,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的人脸红心跳,却又不敢亵渎。唯独拂暮直勾勾地看着这人,觉得熟悉异常,心里又爱又痛,甚至忍不住脸色发白。想走,又不想她收了别人。
司朝假模假样地让来参选的公子哥先比一波文韬武略,剔除一大帮人,又让他们画了一个诡异至极,其实没什么用,就是图神秘的符咒,又筛了一群,最后剩下几个,司朝表示要听从天意,一道灵力挥入空中,果不其然就落在了拂暮身上。
拂暮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上面那人,就成了她的……徒弟。
却说司朝收了拂暮,自然是什么也没教。
司朝刚刚沐浴完,着一身半露不露的轻纱,把拂暮喊来,「拂暮来帮为师捏捏肩。」声音有些娇,其实本就是蓄意勾引。
拂暮看着床上千娇百媚的那人,笑了笑,意味不明。坐上床榻,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就力道恰好地给这人揉捏起来,惹得司朝舒服地低吟。
拂暮看着面色如常,唯独眸色一片深沉。良久,司朝起了身子说好了,轻纱半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雪白。
司朝直勾勾地看着拂暮,眼神像带了钩子,谁知这人却低头恭敬道:「那师父好生休息,暮先行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去了,留给司朝一个修长的背影。
气得司朝面色有些黑,她暗示得不够明显吗?
拂暮这边回了自己的寝殿,面色不明地躺在床榻上,修长如玉的手正在做些无法明说的事情,眼尾通红,低喘声更是勾人。饶是他再怎么肖想,也信奉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那么灵的国师,勾引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作甚?
谁晓得,司朝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她只知道火候不够,得变本加厉。
这人沐浴,竟然把拂暮叫了去,其实也只是和当初拂暮学的罢了,算不得什么。
司朝眼眸染了水,浸在满是花瓣的池子里,「徒儿帮师父沐浴可好?」
拂暮忍着下腹的火气,哑声道:「师父,这不太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司朝挑眉,「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乱想什么,快些过来?」
拂暮勾唇一笑,意味不明,沉声应是。那修长如玉的手,便拿着皂豆在司朝白玉似的身体上游移,引得司朝战栗连连。司朝有些意乱情迷地勾过拂暮的脖子,谁晓得拂暮竟然笑意盈盈地问了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司朝的欲望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又羞又恼,脸色有些狠厉地冲他道:「出去。」拂暮面色不改,笑着应是,便转身出了门。
留下司朝一个人泡在池子里,有些发蒙,谁规定再来一次,这人就该喜欢自己的?心下一时有些酸。却不晓得拂暮夜夜叫的就是她的名字。
司朝这几日对拂暮很是冷淡,一是在想勾引不成该如何是好,二是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再者,用爱感化拂暮,肯定是痴人说梦机会渺茫。
可拂暮却因此连日的不开心,面色有些阴沉。这人在他这没得下手,要去哪处寻欢作乐?
一时间国师府气氛有些诡异。
这司朝寻不得章法,却被奉朝太子凤阑请走,太子风流,司朝也正想问问太子如何将美人拿下,就去了东宫。
凤阑请她好像也没什么事,就是在东宫喝喝酒,亲近亲近感情,司朝就借机问了一句,「太子有喜欢的美人,又得不到,该如何是好?」凤阑勾人的凤眼在司朝身上流连了一下,笑道,「若是孤有能力留住她,自然是霸王硬上弓。」
司朝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冷声让他不要生不该有的心思,便拂袖而去,不过她心里倒是十分采纳这个建议。
却是拂暮知道司朝去了东宫喝酒,还这样久,心里已经气恨不已,坐在寝殿里冷笑,吩咐一旁的暗卫,「若是天色将晚,国师还未回来,就把她打晕了给我送过来,顺便废了凤阑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暗卫听了应是,却背后渗出一身冷汗。世子爷什么时候这么明明白白地生气过,他从来没看过世子爷动怒,顶多笑一笑说一句「杀了吧」。只是对象是国师,委实有点不好搞。但他哪敢说不行啊。
却在天色将晚、红霞漫天的时候,司朝推开了拂暮的门,手上拖了一盘茶。司朝笑得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徒儿,这是为师新弄出来的茶,能延年益寿,你快尝尝。」
拂暮看着被司朝放下的茶水,眸光意味不明,低低地说了一声「是吗」。就在司朝以为他看出来,尴尬不已的时候,拂暮却伸出如玉的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得司朝笑意更深。
果不其然,没一会这人就面色通红,司朝佯装关心地搂着他,焦急地问道:「徒儿怎么了?」
拂暮的唇开始在司朝脖颈处游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司朝身上,惹得她一阵痒,一阵软,这人声音又哑又沉,勾人得要命,「暮不知道,暮很难受。」说着那手已经将司朝的衣衫解开,伸进去点火,薄唇也吻上了司朝。
拂暮将人压在床榻上,眼尾微红,动作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