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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能这么入神。」
直到旁边有人跟我说话。
学长跟着我多久了呢?
他开着一辆车,在我的身旁随着我的速度缓慢移动,不是那天晚上的超跑,是另一辆,比那张扬的橙色要低调许多。
午间的校园即使下着雨还有不少人,他这么干,我隐约能感到一些视线聚了过来。
「怎么不打伞?」
他的视线,依旧聚在我的身上。
「快到寝室了,学长,要不你先……」
「上车。」我就知道。
黑色的车随着我停下来也不动了,我和他的视线有片刻的交汇,车里人那双浅薄的桃花眼微眯。
「我家猫会后空翻。」
「……」
谁能拒绝一只会后空翻的猫呢?
坐在学长家沙发上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可惜他家猫一见到我就跑了,窜得比兔子还快。
我有些拘谨地看着这个对我来说有些略大的「家」,据学长无意间提起,这还是他市中心房子里算小的一套。
他递给了我一杯红茶,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很安全的距离。
我和他就这么相对坐着,总感觉他就是在盯着我看。
可这种情况下我再跟他对视也太奇怪了,好在,他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
「阿布,送套衣服来,女士的。」
我瞬间受宠若惊。
「学,学长啊……」
我第一次遇到这情况,很想告诉他淋一点雨而已,没必要换套衣服。
「嗯?浴室在二楼,最好洗个澡,别感冒了。」
他依旧很体贴地什么都想好。
我承认,我像个土包子一样。
本以为换衣服像换车一样是我对他们这阶层的极限了解,当我坐上他们家电梯,我麻了。
「学长,你要是跟我说你家还有个游泳池,我肯定不会惊讶了。」
「你是说室内还是室外的?」
「……」
还真有。
浴室简直大得离谱,是我家我那房间的两倍大。
洗完澡,边擦着头边出来,看到沙发上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逗猫的人时,我想,这哪是学长啊。
这是我亲大腿啊。
有着一双湛蓝眼睛的白猫呼噜呼噜地往他手上蹭,而他正支着下巴看我。
「很合适。」
「……」
加起来五位数的衣服,就算不合适我也硬穿。
学长说,衣服不是白送我的,要我陪他去找他朋友。
「去哪儿?」
当他又换了辆跑车,我已经不惊讶了。
我甚至知道了车门是往上开的。
「酒吧。」他说。
原来学长也去酒吧。
15
学长说的酒吧居然开在远离喧闹市区的地方,饶是这样,到了夜晚,这门口的的豪车依旧一辆接着一辆。
昏暗的场地再加上颇为【创建和谐家园】的音响,变换的光电打在喧闹的人们身上,我被他带着朝一个卡座走去,那儿已经围了群年轻男女。
「哟,老贺,你真来啊?」
拥着两个美女的青年朝我们打招呼,他看起来和这里的人蛮熟的,有节奏的鼓点被开到最大,所以这里的人不得不大声吼着说话。
「你第一次带妹子来!」
这次我听清了,贺州礼捏着我肩头的手紧了些。
他带着我坐在角落里,顺手拿了只杯子盖住【创建和谐家园】,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突然被斑驳的光照映成海底的蓝,优雅而妖娆。
「第一次来?」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第一次来,之前和好奇心颇重的舍友去过一次。
他就笑,青年递了瓶酒给他,他把灌满在杯中一饮而尽。
喧闹的人声中我本听不清任何声音,可他俯着身靠近我,吐气间有了又酒又甜的味道,我的耳廓莫名就麻了下。
「我第一次来。」
「……」
别吓我。
可是,好像也挺符合他这个人的。
不抽烟,不喝酒,有的时候做实验做到看门大爷来赶他,他的日子该完全排除「夜生活」这个选项。
舞池中央有台子升起,绕着钢管衣着暴露的美女热舞起来才宣告着今晚刚刚开始,学长眯着眼盯着悦动的人群,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我想问他,是不是太多了。
可是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就想看着什么东西摧毁他,人本来就有那种将干净的东西抹黑的欲望,他像是一尘不染的白纸终于要缠上肮脏。
直到青年身旁的美女扭着腰蹭向他,他才躲开。
拉着我的手,往酒吧的后门走。
「怎么了,不想喝了?」
我问他,穿过人群,他抿着唇不说话,酒吧建在什么山的山底,门后是上山的道,他拉着我走,一直走,我走不动了,他才停下来。
正好在半山腰,倒没什么可看的景,我找了个石头坐下,他站在我面前。
「没意思。」
他说,垂着眼看我。
「贺舟礼,你看,今天的月亮特别弯。」
我跟他说,他也没去看,只是依旧低着头,是不是喝了太多酒,他的眼眶有些红。
我想跟他说,你笑起来,眉眼就像今天的月亮一样弯,很好看。
可我到底没说,山风卷着秋叶,朗朗的月照着他轮廓一望无际的边。
他不开心,我知道。
可我又觉得我没法跟他说些什么,他自出生就跟我站在不一样的地上,他垂下手能碰到我仰望的东西,我理解不了他的苦痛。
我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在绞尽脑汁地给他煲点鸡汤灌下去,可话还没说出口,他眼里的什么东西就揉开了。
像是被吞噬的清明,也像是本就浸染上的欲念。
他俯下身,一只手搂住我的脖子,吻我。
不是浅尝辄止,是攻城略地,哪有人是看着对方吻下去的呢,我悄悄地掀开眼帘看他,差点被他眼睛里流转的疯狂吞噬。
一点也不温柔。
16
换下的衣服还留在他家,所以我得跟他回去取一趟。
走回去的时候,我离了他大概有两三米远。
「林子暮。」他喊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还处不处在醉酒的状态,就听见他的声音,又哑又黏。
「我错了,对不起,离我近点行吗?」
「……」
「学长,这是几?」
我比了个二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眯着眼睛,风衣衬得他这人身形修长,可偏喝了酒他站姿跟没骨似的。
他的视线没停留在我身上几秒,朝着我身后,眼里霎时就结了层细密的寒冰。
我们走时明明关上了所有灯,他家现如今却灯火通明。
……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贺舟礼的母亲。
女人端坐在沙发上,瞧着便名贵的皮草绕在肩上。
她甚至看上去称不上是位妇人,只是那紧紧黏在我身上的视线让我一阵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
贺舟礼瞧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停下了想要进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