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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陈博衍
仿佛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要尽着他来挑。
陈恒远心中,那原本只有一分的好感,因着这句话便膨胀成了十倍的贪欲。
从那时候起,他便在下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个女孩儿弄到手不可。
所有上天为他四弟准备下的好东西,他都要抢过去在之后的岁月中,因安国公的地位,逢年过节,他也时不时能见上萧月白几面,但无一例外,她都是进宫来见淑妃和他四弟陈博衍的。
每一次见她,她都比上一次长了好些,直至出落成了一个举止娴雅,亭亭玉立的温婉少女。而他对于萧月白的心思,也从最早的想同陈博衍一较高下,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甚而复杂的,连他自己也弄不懂。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简单撒手。
萧月白的父亲是皇帝倚重之臣,她的哥哥在西北前沿服役,短短两年便建下了赫赫战功,不出意外,将来必也是一名猛将。
萧家素来人才辈出,故而自大周建国至今,那些开朝的元老世家已大半凋零,唯独这萧家能屹立不倒。
娶了她,便是争得了一份强劲的助力。
陈恒远心中也明白,论才干,他其实远及不上陈博衍。朝中的那一派老臣,以萧覃为首,对他的态度暧昧不清。
他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他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坐稳当,他很清楚。
因而,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自己那份复杂的心思,他对萧月白都势在必得。
在那对恋人不见了之后,陈恒远方才收回目光,落在那姚软儿身上,他冷冷说道“宝禄郡主,胡昭仪同你交代过了吧”
姚软儿不防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但随即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她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陈恒远紧盯着她,追问道“那你可知道怎么做了”
姚软儿无语,片刻才轻轻说道“太子殿下放心,软儿心里明白。”
陈恒远看她这幅顺从的样子,心中满意,点头道“你晓得就好,事成之后,保你做四弟的王妃。”
姚软儿没有接口,只是望着陈博衍与萧月白离去的方向,目光幽幽。
她不知这样是对是错,是福是祸,但从小到大,她的命从来不由她做主,这一次为了自己那份心思,她想搏上一次。
就这一次而已啊。
陈博衍拉着萧月白的手,一直走过了庭院,走到小佛堂门前。
待不见了那两人,萧月白便自他怀里轻轻挣了出来,淡淡说道“行啦,他们瞧不见了,咱们也不用演戏了。”
陈博衍微微诧异,问道“演戏你认为,我是在同你演戏”
萧月白瞅了他一眼,目光之中满是怨怪。
之前的事,她还没忘呢
陈博衍串通了她四哥,还往国公府里安插人手,直到了现下也没给她个明白交代。
说穿了,陈博衍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吧他就是想着,他们订过亲,她早晚会嫁给他,所以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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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下是在宫中,是在太后眼皮底下,她不想横生事端。
萧月白没有答话,她抬手理了一下滑下来的鬓发,打算去找母亲。过了这么久,太后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然而就在她抬手时,腕子上那枚赤金嵌孔雀蓝的镯子便露了出来,入了陈博衍的眼中。
陈博衍眸中,划过了异样的光彩。
萧月白转身想要离开,不料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攥住。
那手如铁箍一般,勒的她生疼。
她吃了一惊,抬头正对上陈博衍那双森冷锋利的眸子。
陈博衍握着她的手腕,拉到了两人面前,低声质问“这镯子,是谁送的”
之前,他也想过要问萧逸安,但年前事多忙碌,加上母亲回宫需得照应,他便也没再同萧逸安见过面,这件事当然也就搁下了。
然而,所谓关心则乱,疑心生暗鬼,他越想此事,心中的疑影便越重。
加之,自从这枚镯子出现,萧月白便对他日益冷淡起来,他不能不多想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上一辈子其实没有好好谈过恋爱,这一辈子才是真正的相处开始。
第54章
被陈博衍冷厉的眸子盯着,萧月白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畏怯。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但在陈博衍森冷的目光之中,好像她还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然而,什么都不说的人,分明是他陈博衍萧月白又有些生气,斥道“谁送的,你管不着。我喜欢,我就戴着,横竖不碍你四爷的事儿”说着,便想将手抽回来,然而陈博衍握的甚紧,她挣脱不出,甚而还有几分吃痛。
陈博衍看着她,一时没有言语。
送镯子的人到底是谁,能在她心里有如斯分量,让她护到这个地步尽管不想承认,但陈博衍心里还是漫起了一股醋味儿,这是他从来没尝过的滋味。
毕竟上一世,萧月白身上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她从来是那么的守礼、温顺,也一心一意的全在他身上。
那个萧月白,到底去哪儿了
陈博衍只觉得满心烦躁,他现下只想钻进她的心里去,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弄得清清楚楚。
在他面前,萧月白不准有秘密。
萧月白见他迟迟不开口,深冷的眸子漆黑的仿佛不见底的古井,之前好容易聚起来的那一点点勇气又逐渐散去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你快放手,这儿是寿康宫,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了再说给太后听,总归是不好。”
陈博衍眯细了眼眸,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拽着她,转进了小佛堂中。
佛堂之中,空无一人,唯有檀香袅袅,一片寂静。
陈博衍将她按在了枣木圈椅之中,两手按在扶手上,将她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淡淡开口“你放心,这个时候,这儿绝无人来。”
萧月白本想说事有万一,却听陈博衍又道“即便有人来,那又如何,让她们看去听去说去,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即便如此,也不算为过。”
萧月白咬了咬唇,低语道“我们还不曾成亲呢。”
这是她的心里话,却正中陈博衍心中最在意的那个地方,他失神自语道“不曾成亲,不错,就是不曾成亲,所以你还能反悔。”
萧月白怔怔的,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博衍回过神来,目光重又落在了她的脸上。
白净的脸上,温润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这让他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萧月白的脸颊。
粗糙的指腹摩挲在柔嫩的肌肤上,令萧月白有些麻酥酥的,她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想躲开他的手。
不知什么缘故,眼前的陈博衍,让她畏惧。
然而这一举,却【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他。
陈博衍瞳子一阵紧缩,他将萧月白按在了椅背上,自己强行贴了上去。
温热的唇覆盖着自己的,只是薄薄的两瓣,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这和上一次在南安寺里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同,陈博衍的唇满是不容抗拒的占有,双臂强横的按着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儿,此刻忽然浓郁了起来,潮水一般的将她淹没。
萧月白于男女之事,全无半分经验,即便有过上一世的那一夜,到了如今也薄淡的仿佛一场不真实的梦。
“嗯”
她想说些什么,才张口,却被陈博衍所趁。
陈博衍的攫取索讨,令她头晕目眩,战栗一阵阵的自腰肢向上蹿去,她惶恐却并不讨厌。
她能感觉到,陈博衍正在急切的渴望着她,看似蛮横霸道的举动,底下却透出了他的不安。
萧月白目眩神迷,忍不住伸出手,纤细的胳臂环上了男人宽阔的背脊。
陈博衍微微僵了一下,便将她自椅上拖起,用力的抱在怀中。他左膝微曲,抵在椅上,将萧月白禁锢在自己和椅子之间。
良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陈博衍方才抬起了头,却又啄吻着她的面颊,低声呢喃着“月儿,我只有你,也只要你。我不许你变心,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陈博衍的。”
萧月白微微喘息着,半晌才低声说道“你别拿着哄姑娘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即便裹着厚实的冬衣,也大约能看出那姣好的形状。
她抬起头,迎着陈博衍的眼睛,她开口,嗓音柔哑“我不是你当年后宫里那些嫔妃”
他到底是有过多少女人,才能如此娴熟的对付她那些甜言蜜语,大概也跟别人说过吧。
虽然明知道,如今想这些,只是庸人自扰,但她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
毕竟,即便没有了她,陈博衍还是可以去有别人,而且或许还是许多人,这无关理智,只是发自于心的感情。
陈博衍哑然,他当然想不明白萧月白这一句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当年,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权倾天下的暴君,后宫竟是空无一人,只除了萧月白。
他剑眉一凝,沉声质问“什么嫔妃你在想什么”
萧月白却觉得他只是在蓄意的糊弄敷衍,她两手握着圈椅的扶手,身子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明知故问,我知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我不喜欢你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法子,再用到我身上。”言至此处,她便有些哽咽,转开了脸庞,又絮絮说道“夫妻,本当是同心同德的,你却什么都不想跟我说。我不晓得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我不喜欢这样”
话说到一半,萧月白心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从前并没有意识到的念头忽然在脑海中冒出,强烈的恐惧像铁爪子一样攥住了她的心。
她重又看向陈博衍,红润的唇轻轻哆嗦着“博衍哥,你是因为要当皇帝,才跟我这样好的么”
陈博衍更是愕然,他没明白萧月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他的沉默,笃定了萧月白的猜疑。
只因他们是自幼定下的亲事,她便从未向那个地方想过,但京里一直有传闻萧家是功勋世家,她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兄长萧逸安近年来也在军中崭露头角,淑妃当年与她萧家结亲,可谓是颇有远见。
这样的话,萧月白以往也曾听过,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皇帝早立储君,陈博衍又不是太子。
然而上一世,陈博衍实则是当了皇帝的,并且今生他也依然有此打算。
正因此,他才会一反常态来跟她亲近,甜言蜜语不过只是想抓牢她而已。
萧月白脸上的红潮退尽,转而成了苍白。
她想起身,却被陈博衍禁锢在了椅子之中,方寸之地却仿佛成了牢笼。
萧月白垂首,轻轻说道“博衍哥,老祖宗那边怕是要在找了,咱们过去吧。”
陈博衍面无神色,他淡淡说道“月儿,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教给你的是那个送你镯子的人”
萧月白固然是个聪明的姑娘,但她一向远离朝政,这些事情、这些话若无人教,她是怎么想到的这是不是送她镯子的那个人挑唆的
萧月白有些不解,从方才起,陈博衍就拿着她的那枚镯子大做文章。之前为了跟他怄气,她蓄意没告诉他镯子是谁送的,但转头就忘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