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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朕的白月光》-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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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林氏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为别的,她蒋氏就是看不上林氏这幅矫情样!都是给人做媳妇的,她林氏凭什么就能这样拿班做乔?!自打她进了萧家的大门,上上下下都只说林氏如何贤惠能干,如何尊老护幼,如何俊俏大方,从来没听人提过她蒋氏一个好字!府里人但凡说起来,便都称二太太及不上大太太,甚至于她丈夫萧潼往日里说些日常的杂事,也会赞起林氏能干。

        想到这里,蒋氏忍不住撇了撇嘴——这林氏若真是敬老爱幼,怎会带着女儿不顾老太太的劝阻,执意住到这南安寺里来?若她真贤惠,又怎会一把年纪了还为了个丫头吃醋吃的翻江倒海,拦着不让自己汉子纳妾?

        说来说去,大伙捧她,还不是因为她是个什么江州才女。才女能当饭吃?呸!

        每每想起这些事,她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儿带着纨素过来,不为别的,就是特意来瞧林氏的难看的。

        蒋氏的话,声量虽不高,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了林氏的耳中。

        林氏看着地下跪着的丫头,纨素将头低低的埋在地下,身子缩成了一团,瞧来倒是乖顺可怜,可林氏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国公府后花园之中,清亮的月色之下,她赤着身子,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肚兜亵裤,睡在萧覃身侧的光景。

        甄母使人将他们叫醒时,这丫头不知吓呆了还是怎样,抖着身子,缩在萧覃身后,娇弱可怜,仿佛不是她勾搭了主子,而是谁欺凌了她一般,那张惨白而可怜兮兮的脸孔,让林氏记到了如今。

        蒋氏见她不言语,目光向地下瞥了一眼,拿着帕子在口边擦了擦,遮掩着说道:“嫂子,我今儿将她带来呢,其实也是为了大家伙好。这你说,你这次离家到南安寺里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丫头么?虽说大哥有失礼之处,但嫂子这样拧着,一来叫大伙看笑话,二来也坏了嫂子历来贤惠的名头。不如,嫂子先在这儿把名分给了,带了这丫头一道回去,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

        林氏听着,没有言语,半晌才将目光移在蒋氏的脸上,目光森冷道:“这些话,是你自己要来讲的,还是国公爷要你来说的?”

        蒋氏皮着脸一笑,本想扯个谎,但一触及林氏那眼睛,顿时一颤,便将那话咽了回去,支支吾吾道:“看嫂子这话说的,我既能来,这是谁的意思,那还用说嘛!”

        她这话说的模糊不清,但听在林氏的耳朵里却就是那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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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如何能忍?!

        林氏冷笑了两声,正想说话,门外却忽地传来一道清甜软糯的嗓音:“二婶儿这话真有趣,既是这么说,我爹爹为何不亲自来呢?”

        这话音飘来,蒋氏身子微微一震,向门口望去,果然见明珠扶着萧月白,自外头缓步进来。

        萧月白穿着一件半旧的杏黄色丝绵衣,衣服上绣着碎花彩蝶的纹样,一头鸦羽般的发只松松的挽了个髻,拿一支白玉钗挽着,就是一副家常的装扮。小脸微有病容,倒显得更加甜美可人起来。她挂着一副软软的笑,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善意。

        蒋氏忽然打了个寒噤,竟忍不住的将目光错开了,这小小的人儿眼神居然如此怕人!

        林氏见女儿过来,心中那股怒火略略平息了些,缓和嗓音道:“病着,不好生休养,怎么过来了?”

        萧月白说道:“听闻二婶来了,所以过来瞧瞧,谁知才走到门外就听见那些稀奇古怪的话来。”她浅笑着,径直走进了堂中。走过纨素身侧时,她没有低头看上一眼,仿佛地下跪着的这个女子,只是一只不值一提的小虫。

        她走到林氏跟前,依着母亲坐了下来,方才向蒋氏浅笑道:“婶子勿要恼火,我适才在外头听见了一句,心里觉得好奇,所以特地来问问。这小婶子替大伯子说纳妾的事,是哪家的规矩?”

      第21章

        蒋氏的脸上漫过一丝狼狈,她倒是没有想到,林氏尚未发话,倒是这个侄女儿先来质问。

        然而,萧月白从来性格柔弱软绵,在安国公府虽是备受甄母的疼爱,却也是副安静无争的性格。虽然不知她为何这会儿忽然一反常态的跑来争辩,但蒋氏还真没将这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她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四姑娘,这大人间的事儿,你小孩子家家就不要插嘴了。你娘还没说话呢,你就先张口了。真要说规矩,这大人说话小孩儿顶嘴,算是哪门子规矩?”

        萧月白耳里听着,心中倒是没有一丝的火气,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毕竟,比起前世蒋氏毒害她的手段,眼下不过只是在逞嘴头上的痛快罢了,算的了什么呢?

        她尚未开口,林氏却先恼了,蒋氏在她面前耍弄心机也罢了,现下竟还欺凌她的宝贝女儿,这是她最不能忍的。

        她清了清喉咙,斥道:“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子的人,这更是我们长房里的事情,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议论?如若这般说,我们长房里的事,轮得到你二房的媳妇来插嘴么?!”

        蒋氏脸上一阵青白,她有些急躁起来,以往林氏同她虽是面和心不和,但大体还算得上和气,从未拿着自己的身份压人的。而今,她为了替女儿出头,竟把长房夫人的身份也搬出来了。这一向清高守理的林氏,骤然间搬出了身份,不止令蒋氏措手不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来。

        蒋氏强行镇定了心神,扯唇一笑:“嫂子,我是好心好意的劝你。你若依了我的主意,既全了国公爷的颜面,也全了你自家的颜面,也趁了老太太的心意,这可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到时候,咱们阖家团圆欢乐,热热闹闹的过年,岂不好?”

        林氏紧盯着蒋氏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意思?是老太太的,还是国公爷的?”

        蒋氏脸色微白,强笑道:“我既然来了,这到底是谁的意思,嫂子还要细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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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在江州闺阁中时,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然而那些男人她全都没有放入眼中,只除了萧覃。起初,她也看不上萧覃,只觉得这男人除了一副皮相和一桩好的家世,便再无其他可取之处,与寻常纨绔子弟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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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送鲜花,后来时节过了,鲜花没了,又送绢花。她见那绢花做工粗糙,心中嫌弃,每一次都命丫鬟丢了出去。过得一段时日,送来的绢花竟逐渐精细起来,她心中好奇,使了家人去打探,方才知晓,那每次送来的绢花,竟都是萧覃亲手所制。

        追求她的男人里,不乏满嘴甜言蜜语,愿为她生为她死的,堆上金珠宝石讨她欢喜的,也不在少数。然而像萧覃这样,身为国公贵胄,却亲手制作绢花来讨好她的,却从没有过。萧覃并非单一重复的制作绢花,他显然在这上面花费了许多心力。

        从那时起,她心中便生出了微微的波澜,萧覃这个男人同旁人不一样。而后,江南发了一桩大案,萧覃那有力有节的惩处,柔韧而不失底线的手腕,令她刮目相看。林氏从心底里接受了他,认定了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爱女远嫁京城,林家颇为不舍,但林氏没有后悔,跟着萧覃来了。这一走,便是二十余年。

        这二十年来,两人总有些磕绊,但大体也是恩爱和睦的。谁知道了眼前,儿女已大,萧覃竟然弄出了这样子的事来。

        难道说,她千挑万选的夫君,最终也仍旧是这样的男人?

        蒋氏瞧着林氏的脸色,心中万分痛快,她就是看不惯林氏这幅清傲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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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白察觉出母亲情绪不宁,她轻轻捏了捏母亲的手,笑着轻轻说道:“娘,爹不会。”

        轻轻的一句话,却好像有什么力量,令林氏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林氏也向她微笑,转而拍了拍她的手背。

        萧月白也不理那蒋氏,看向地下跪着的纨素,淡淡说道:“你且将头抬起来,我有话问你。”

        纨素在地下跪了许久,听着上面两位太太的你来我往,两块膝盖骨疼痛不已,双腿也早已麻了。

        前来南安寺,她心中虽有些惶恐不安,但到底那对国公爷的恋慕之情占了上风。如若林氏答应下来,她便能名正言顺的服侍国公爷,再也不必被府里人耻笑,就成了鹭儿口中的飞黄腾达了!

        林氏素来和善,她应当是会答应的。她也本该答应,毕竟自己是连皮肉都豁出去了!

        但她没想到,夫人还没有问话,小姐却从打横里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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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白看她不语,便看了明珠一眼。

        明珠会意,斥道:“姑娘问你话呢,木怔怔的不说话,成什么规矩?!”

        纨素哆嗦了一下,方才细声细语道:“姑娘问话,婢子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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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二房里的鹭儿,都是山西河南一代的遭灾的难民,去年流落到京城。两人都是孤身女子,又生的年轻貌美,被京城地面上的地头蛇看中,险些陷进了私娼窝子里去。恰逢萧覃公干,查处这些京城里的流民窝子。这两个女子方被营救出来,然而似她们这等人,无家可归,又是柔弱女子,无有生计。若无人照管,日后少不得依旧是落入风尘,靠卖皮肉为生。

        依着往常的惯例,这等流民,不分男女,都是递解回原籍。若不从,便得瞧是否有人家肯收留。

        那旁的女子,无不是低头听凭安排,唯有这两人,忽然扑倒在萧覃跟前,哭诉哀求,言说老家无人,即便有几个亲戚,也只以卖她们为事。她们流落京城会落入私娼窝子,实则也是亲戚作祟所致。若是将她们递解回原籍,再送回那些人手里,她们不如即刻去死。

        这两个女子苦苦哀求安国公府收留,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萧覃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将这两个女子收入府中为婢。

        这二人初进安国公府时,尚且安分守己,但在这繁华之地久了,便渐渐生出了非分之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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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她口口声声如泣如诉的述说着如何爱慕国公爷。而萧月白却深刻的记得,那场梦里,自己被二房的硬接回了府,这纨素却已成了叔叔的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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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纨素,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她,说道:“四姑娘,你这样倔强是没用的。四皇子如今是朝廷贬黜的罪人,你替他守,能有什么好处?既然皇帝喜欢你,你还不如就这样入宫做个宠妃,携带着一家一起风光风光,也不枉了老太太疼你一场。”

        合着,这所谓真心无悔的爱慕,仅仅只是拿来攀龙附凤的借口而已。她想要飞上高枝儿不算什么,可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坑害她的父母?

        萧月白根本不信,自己的父亲会和这丫头真的有些什么。

        纨素却不知为何,一股从未有过的恶寒正打从心底里冒出来,将她牢牢的攥住。眼前这个一向温柔和善的四姑娘,此刻却像一尊索命的夜叉般的可怖。

        她深吸了口气,强行稳了稳心神,这夫人还没发话,姑娘又能如何呢?

        只听萧月白开口道:“我且问你,那天晚上,你在后花园里,对国公爷到底做了什么?”

        这话也一落,堂上的人各自一怔。

        那天晚上的情形,甄母、林氏甚而还有她萧月白,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会儿萧月白再度提起,却为何故?

        纨素睁大了一双眼睛,泫然欲泣道:“四姑娘,你这话好似在说婢子是在蓄意勾搭国公爷。婢子纵然身份低微,却也还晓得廉耻脸面,这等下作没脸的事,婢子是不屑为之的!”

        萧月白浅笑着问道:“如此说来,国公爷其实没有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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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这件事,其实说来有些尴尬。

        那天夜里,纨素同萧覃在花园凉亭之中被人瞧见,实则只是睡在了一处。那情形被人瞧见,便先入为主,以为必定有事。但两人到底有没有什么,其实没人知道。

        又因这事委实过于尴尬,事情一出,林氏便先大怒离府而去。而安国公府素来不成文的规矩,男人不过问后宅的事情。而萧覃又说此事他绝无失礼之处,并不肯认下。如此一来,当家的主母不在,而男主人又不肯认,这是长房里的事情,旁人更不好过问,竟而就这么丢下没人管了。

        于是,此事原委究竟如何,竟是没人关心。萧覃虽不认,但夫人眼下正在怒火头上,府里人都心照不宣的当他是畏怯夫人之故——毕竟这等事情,男人不认账,那也是常有的事。

        此刻,萧月白忽然将这件事当众抖了出来,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仔细询问这等私密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但这话,却谁也没说出来。

        纨素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尽管她一心想要往上爬,但到底还算要脸,当着大庭广众说这些事,怎么也张不开嘴。

        萧月白见她不说话,浅笑不言,端起桌上琳琅送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

        一旁的蒋氏看着她,瞪圆了双眼,不知道这四姑娘今儿是哪根筋不对了。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四姑娘,这等事情,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不好过问的。有你母亲和你婶娘在,你还怕这事儿说不清楚么?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去歇着吧。明儿老太太就要打发人来接你,你这病若是再重了,老太太责问起来,哎哟哟,我们可承担不起。”

        萧月白看着她,笑意冰冷:“二婶,这是在撵我回去?才说过,这是长房的事情,我是长房的女儿,自然有权过问。再则,既然说要在回府之前将这事处置了,那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这事也忒荒唐便宜了。往后,府里人但凡想跳高枝儿的,都有样学样起来,那可怎生是好?”

        蒋氏被她噎了这一下,顿时有几分尴尬。

        不管怎样,她也是家中的长辈,膝下也有一个成年的儿子,现下被一个小辈问的下不来台,这滋味儿无论如何也不好受。

        偏偏,她还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林氏就在一边坐着,她敢斥责萧月白一句,那难听的话怕就是在后面候着了。何况,老太太甄母偏心长房也不是一日一两日,萧月白更是甄母捧在心坎上疼宠的小孙女。她今儿在这儿仗着长辈身份训斥了萧月白不打紧,怕是回到府中,老太太就要仗着婆婆的身份来训斥她了。

        蒋氏真是想不明白,原本这趟过来是捏准了长房的性子——林氏心高气傲,这股怒火一直就没下去,见了这个丫头,自己再从旁说上几句,将水搅浑了,林氏气冲上头之下,说不准就咬死了不回府去了。如此一来,甄母必定要恼怒她不顾大局,更不知体恤女儿,即便她日后回去了,府中的地位也再不会如以往那样牢固。

        至于萧月白,在她往常的印象里,那就是个会走路的泥人儿,比那戏台子上的提线木偶也就多一口气儿,压根就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来了这里,林氏还没怎样,这四姑娘倒跟吃了炸子儿一般,说话夹枪带棒,一句不合心意就要呛人。

        今儿,还真是出了鬼了!

        蒋氏低声喃喃说道:“这种事,都被老太太亲眼瞧见了,还能有什么说的?四姑娘你不明白,这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儿,偷了腥的猫哪有不擦嘴的,他们当然抵死不认了。”

        萧月白眯细了眼睛,浅浅一笑,厉声问道:“怎么着二婶,你亲眼瞧见啦?”

        蒋氏老脸一红,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林氏到了此刻,心中怒火已然平息了些许,听了女儿的言语,再看这蒋氏的鬼祟行径,也逐渐狐疑起来。

        原本,依着她的心智不该如此莽撞,但事关萧覃,所谓关心则乱,便也只顾着赌气,想不到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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