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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朕的白月光》-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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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的同这两人谈论政务,纯属是浪费功夫。在于陈博衍,他还不如去南安寺,陪陪他的月白。

        可惜,他如今的身份,还不许他肆意妄为。

        皇帝面色微冷,按下了心中的思绪,淡淡说道:“既无话说,那也罢了,你等退下罢。”

        陈恒远有些迷惑,他分明是按着父皇的心意来提的,父皇却并无夸赞,甚而连一个赞赏的眼光都没给他。若不是他捏准了情报绝对正确,他真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毕竟,这是胡欣儿告诉他的。

        陈博衍闻听,便即道了个告退,出门而去,一字不曾多言。

        皇帝看着陈博衍那挺拔的背影,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起来。惜字如金的陈博衍,在他眼里,竟有了几分颓丧。猛然间,他竟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近来的苛责,折损了这个孩子的锋芒。毕竟,陈博衍从小便是俊良之才。

        再想起淑妃,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多年的情分也不是假的。

        陈恒远兀自不甘心,他精心设计的一环,竟然就这么废了?!

        他上前,才开口道:“父皇……”

        皇帝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竟带上了几分不善,他说:“若无要紧事,你也退下罢。”

        陈恒远打了个激灵,顿了顿,只得躬身告退。

        他走到殿外,却见陈博衍尚未离去,他立在柱子旁,举头望天,不知看些什么。

        陈恒远也抬头,没瞧见什么,便走上前去,斥道:“老四,看什么呢?”

        陈博衍收回了目光,却没有理睬他,径自走下台阶,向前行去。

        陈恒远不是个耐烦的性子,眼见陈博衍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大为光火,张口大喝:“我同你说话,你竟敢不将我放在眼中?!你便不怕,我这就进去告于父皇么?!”

        陈博衍闻声停住,转身莞尔:“动辄告状,盯梢窥探,是裹脚妇人的行径。”

        冬季那稀薄的日头底下,他笑得俊美且轻蔑。

        周朝不尚裹脚,从大家闺秀到平民女子,凡是良家出身,都没有裹脚的。唯独那些做下九流行当的,比如粉头,又或者想魅惑主人的婢子,方才做这个打算。然而这等妇人,大多品行不端,颠寒作热,争风吃醋,挑唆是非。

        陈博衍将陈恒远的行径比作裹脚妇人,底下的意思自不必多说。

        他分明一个脏字儿都没骂,却令陈恒远气炸了胸膛。

        陈恒远只觉两耳鼓膜里嗡嗡作响,一团怒火直冲肺腑,他目呲欲裂,朝着陈博衍大声吼道:“陈博衍,你别得意!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当了皇帝,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陈博衍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他看向陈恒远的身后,微微欠身。

        “待你当了皇帝,要拿你兄弟如何?!”

        皇帝那冰冷威严的声音,自后头传来,话音不高,却令陈恒远打了个寒颤。

        他急忙回头,果然见皇帝就立在大门上,目光冷厉的看着自己。

        皇帝绝没想到,他才踏出殿门,竟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陈恒远背着他,居然已经跋扈到了这种地步?!不论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一个父亲,这都令他无可忍受。

        毕竟,他还没死呢!

        难怪陈博衍今日竟然这等沉默寡言,在皇宫大内,陈恒远尚且如此狂妄,那背地里还不知怎么仗着太子身份欺凌陈博衍呢!

        陈恒远眼见皇帝一步一步走来,吓得呆若木鸡。

        他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会让皇帝听了去。

        皇帝踱步上前,看着陈恒远,满眼的厌恶之情,淡淡说道:“看来你不止跋扈,甚而还觉得大周的江山,必定就是你的了?”

        陈恒远只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他出了一背的冷汗,哆嗦说道:“父皇,这个老四,他竟将儿臣比成裹脚的妇人,儿臣不堪侮辱,一时气愤方才失言……”

        皇帝的目光却越发森冷,他冷笑道:“这,便是你大肆嚷嚷当了皇帝之后,便不轻饶你四弟的原因?”

        老话说,醉酒吐真言。这盛怒之下,难以自控,说出来的却也是心里话,都是一样的道理。

        陈恒远说自己是气愤失言,那岂不是明白告诉了皇帝,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在皇帝看来,陈恒远虽未必会说谎诬陷陈博衍,但若非他欺人太甚,一向清静有礼的四儿子怎会口不择言?比起陈博衍将他比作裹脚妇,陈恒远这狼子野心反倒更加可恶!

        陈恒远一时慌了,六神无主之下,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仰面向皇帝哀告:“儿臣知罪,儿臣愿向四弟赔礼!”

        陈博衍冷眼瞧着,他不会故作大方的上前宽容谅解。事实上,他打从心底里的想要陈恒远死!

        上辈子,如果不是他强迫萧月白入宫,他的月白怎会横死?!还带走了,他的孩子。

        想及此事,陈博衍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拳,衣袖之下的臂上,青筋暴起。

        他是杀了陈恒远一次,如今还想再杀他第二次!

        他敛下眉眼,压住了这泛滥的杀意。

        正当这个时候,院门口守着的宫人忽然传报:“胡妃求见!”

        陈博衍眉梢微微一挑,面上神色如水。

        皇帝嘀咕了一句:“她怎么来了?”便道:“准见!”

        这一声传出去,陈博衍果然见门外一座轿子落地,帘子掀起,一双小巧的祥云石榴红软皮靴子走下了轿子。继而,便看一幅绣着寒梅报春水蓝色丝绵盖地裙摇曳而来。

        那女子年纪甚轻,大约还不上二十岁,生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虽不大,却十分圆润,眼珠子黑如点漆,总是水雾蒙蒙,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女子,便是胡妃胡欣儿了。外头人谁也想不到,这个名满京城,魅惑君王,艳倾六宫的女人,竟生着一副人畜无伤的脸。

        她姗姗而来,细长的水蛇腰摇曳生姿,柔如无骨,袅娜如烟。

        这妇人算不上顶美,不过是中等姿色,还及不上淑妃的一半,然而她却有一种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劲儿,带着一股子风尘味儿。这对于从未尝过野味儿的皇帝来说,自然是新鲜且【创建和谐家园】的。

        眼下,她缓步上前,怀中抱着一只紫灰鼠手笼,向着皇帝欠身道了个万福。

        皇帝淡淡道了一句平身,但原本冷厉的眉眼,却已有了缓和。

        胡欣儿扫了一眼旁边跪着的太子,笑意盈盈道:“今儿是怎么的?太子殿下,怎么在这儿跪着?”一言未了,她便向皇帝浅笑道:“不知太子哪里惹的皇上不高兴了,臣妾便斗胆替太子求个情。这天怪冷的,太子地下跪久了怕要生病,到时候还是皇上心疼,不如就饶了他这一遭罢。”

        她这胆子倒是极大,连太子犯了什么过错尚且不知,就敢向皇帝求情了。

        然而,皇帝倒还真就吃她这一套。也不知为何,听着胡欣儿那软绵的求情,看着那雾蒙蒙的眼睛,他心里的火便渐渐散了。

        皇帝尚未说话,胡欣儿又瞥见了陈博衍,便向他微微一笑:“原来,四皇子也在。太子遭皇帝斥责,你们是手足兄弟,怎么也不想着帮衬一把?”

        陈博衍眼眸轻眯,肚子里暗笑了一声。

        胡欣儿这套把戏,或许蒙的了皇帝,但却绝然骗不过他去。

        上一世,在江湖漂泊的那段岁月里,他见多了各样脸孔。如胡欣儿这样的妇人,面上看着纯良,骨子里却是透着凉薄与狠毒,为了向上爬,能不择一切手段。前世,她也确实是这样的人。

        陈博衍不想同妇人一般见识,他没有理会胡欣儿,只向皇帝道了一句:“皇上,臣还要往做功课,先行告退。”言罢,竟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皇帝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伤感,他似乎有一段日子没听见他叫父亲了。

        似乎,他们之间,如今只有君臣。

        而胡欣儿则瞧着陈博衍峻拔的背影出神,她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第20章

        这个四皇子陈博衍,一直都令胡欣儿迷惑不解。

        他仿佛一口古井,令人看不清底下的深浅,又像云雾缭绕的山峰,想要一观真面目,却总不得其法。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四年了,从一个卑微的庶女,走到了如今的皇妃。一路过来虽有些磕磕绊绊,但大体还算得上顺遂。起初,她对自己附着的这副皮相还不算十分满意,然而几次试验下来,竟有意外之喜。

        这么几年,无论是胡家后宅,还是如今的后宫内廷,都被她整治的顺顺当当。

        胡欣儿对自己的手腕颇为自信,就连皇帝都是她的裙下之臣。至于太子,在她气死了孝靖皇后之后,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盟友。

        走到现下,唯有这个陈博衍,她收服不了。

        这个男人,有着她看不透的城府,无论自己是利诱,还是示弱,他都无动于衷。甚至于,胡欣儿从他身上察觉到了轻微的敌意。难道,只是因为他母亲淑妃么?

        胡欣儿嘴角轻勾,扬起了一抹浅浅的讥讽笑意。一个半老徐娘的中年妇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原本也不想动真格的与她为敌,只要这个女人别挡了她的路。

        至于陈博衍,从第一次见到她,胡欣儿便有一种怪异的不安感,仿佛这个男人会为她带来灭顶之灾。然而,或许也因是如此,陈博衍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有挑战性,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胡欣儿对自己的手腕颇为自负,她深信陈博衍能为她驯服。

        她敛下了眸子,重新换上了一副温良柔顺的脸孔,向皇帝柔声道:“皇上,您瞧四皇子这就走了。”

        皇帝瞥了她一眼,对于陈博衍的愧疚之情,还缠绕在他心头,这时候再见着胡欣儿,想起淑妃也是因她出宫的,心里竟有了几分责怪。

        他淡淡道了一句:“淑妃都已经出宫半年了,你也知足罢。”说着,竟迈步走回了屋中。

        胡欣儿脸上漫过了一阵尴尬,自从她到御前承宠,皇帝还从未像这样给过她脸色。

        陈恒远则更窘迫了,他还在冷硬的地上跪着呢。

        胡欣儿扫了他一眼,自作主张吩咐道:“还不快扶太子殿下起来?”

        左右侍立的宫人,连忙上来将陈恒远自地下扶起。

        陈恒远只觉得两腿酸软,膝盖疼痛,颤巍巍的,颇有那么几分狼狈,他切齿低声道:“这个老四,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是瞧见了父皇要出来,才激我说出那句话来!我堂堂太子,竟然被他迫到下跪,真正可恶!”

        胡欣儿睨着他,心底微微有些不耐烦,这个陈恒远,虽说是个太子,性情狂躁,虚荣肤浅,论起手段智谋,不及那四皇子的百分之一。然而,谁叫此人是太子呢?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投资打理也是必须的。

        她低眉浅笑,轻轻说道:“太子耐着些性子,横竖您才是太子,这天下将来也必定是您的。”

        陈恒远瞧着她,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就说他心怀大开,这个女人确实有那么几分本事,很会抓准人心,看人下菜。

        难怪,父皇会如此宠爱于她。

        陈博衍出了御书房,才走到院门口,等候他的跟班太监元宝上来打躬问安,陪笑道:“爷今儿进去议政,出来的倒是早。”

        陈博衍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步往撷芳殿行去。

        他尚未封王,便也不能离宫,还住在皇子住所。

        他步履甚快,元宝一路小跑的跟着,压低了声量道:“爷,却才安国公府里的老刘送来消息,说国公府大约明儿就要接小姐回去了。”

        陈博衍步子微微一缓,淡淡问道:“这消息可准么?”

        元宝连连点头:“准,老刘说,萧老太君今儿特特地把国公爷叫去训斥了一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说若是国公爷再不能把夫人小姐带回去,她就亲自去南安寺接去了。免得,小姐在南安寺里生病遭罪了。”说着,他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打量着他主子的脸色。

        果然,陈博衍那张淡漠的俊脸,出现了些微的波澜,他疑道:“月白,又病了么?”

        元宝说道:“一早去南安寺送点心的人回来说,小姐今早又发了高烧。”

        陈博衍闻言默然,顿了半晌,他忽然调转了步子,向寿康宫而去。

        南安寺客房之中,林氏坐在正堂红枣木圈椅上,看着跪在地下的埋首瑟缩的纨素,满脸寒霜,搁在膝上的手攥的青白。

        偏生,一旁的蒋氏还笑着开口:“嫂子,您在这南安寺住了小半年了的功夫了,再怎样,差不离也该回去了。听说四姑娘竟又病了,老太太可发了不小的脾气。这你们娘俩不回去,她老人家明儿可就要亲自来接了。嫂子一向知书识礼,尊老敬上,想必不会令她老人家跑这一趟罢?”说着,便瞪着两只浑浊的眼珠,紧盯着林氏。

        她瞧林氏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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