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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朕心爱的丑姑娘,请多指教》-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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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是不想去宁古塔,那你又何苦求着太后,巴巴地让太后下令送你去宁古塔?”庞毅的眉头拧得更厉害,沉着脸看小安氏,“你既是没有去照顾殿下的心,又何必巴巴地嚷着要去?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有着什么打算?”

      章节目录 第253章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

      庞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带着火的,钟明巍今时今日是个什么处境,他是亲眼得见,所以他自是盼着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过去照拂钟明巍的,那位段小姐他是不了解的,可是堂堂右相府里长大的贵女又怎么能会伺候人呢?

      但是这位小安氏却曾是钟明巍的妾侍,而且庞毅一直听闻小安氏对钟明巍一往情深,如今钟明巍落难,她更是痴心不改,几次三番地求着太后送自己去宁古塔照料钟明巍,所以庞毅原本对小安氏是心存感恩、并且甚是敬佩的,这才能在半路遇袭的时候挺身而出,舍命也要保小安氏。

      可是他对小安氏的感恩和敬佩却没有维持多久,甫一进了吉林,他就觉出来不对了,小安氏病得突然又蹊跷,他虽然心有疑虑,但到底还是一趟趟地去给她抓药,可是到底,小安氏还是让他失望了,到现在更是愤怒了。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

      她对钟明巍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或者是阴谋?

      跳动不定的火光里,庞毅的眼睛鹰隼一般冷冷地盯着小安氏,一边大手暗暗地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这么一眼望不到边儿的荒原里,杀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也是没办法!”在庞毅冷冰冰的目光中,小安氏沉默了半天,这才终于开了口,甫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了,她一抬头,对着庞毅咧着嘴就哭了起来,“我留在京师就是死路一条,我只能逃出来啊!但是我一个后宅女子又能逃到哪儿去?怕是一出京师城门,就已然身首异处,所思来想去,只有……只有求到太后那里,只有让太后下令把我送到宁古塔,我才……我才能保住这条命!我才二十二岁!我不想死啊!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就只有这条道儿了!我真的……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搭在刀柄上的手蓦地一僵,然后那只手就默默地收了回去,庞毅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安氏,半晌才蹙着眉问:“谁要杀你?谁又敢杀你?”

      是啊,谁敢杀堂堂从一品礼部尚书的爱女?竟把小安氏逼成了惊弓之鸟,竟想出了这样的主意来?

      庞毅实在想不透,这小安氏既是已经得知有人要害自己,那为什么不告知安子尚,有安子尚这个朝中大吏庇佑,又有谁敢对她下手?除非……

      “我父亲!我的父亲和夫人,还有我的长姐他们都要杀我!通通地都要杀我!”下一秒,小安氏哭得更厉害了,双手在雪地上使劲儿地拍着,眼泪珠子简直跟断了线的珍珠子似的,实在是肝肠寸断,她哭号着看着因为震惊而目瞪口呆的庞毅,然后她哭得就更厉害了,声音都说不利索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我也不明白啊,我的……我的爹娘竟想要我的命?!他们……他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啊,怎么……怎么会那么对我?他们怎么会那么心毒手辣?为什么他们就只能看到……看到利益,为了那利益,他们连我这个……我这个女儿都能舍弃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人怎么能这样啊……”

      庞毅听着小安氏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原里放纵自己的悲怆,从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就一直默默地听着,直到小安氏的哭声渐低了,他才动手把小安氏面前的茶碗里的茶给倒了,一边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小安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喝完了那一整杯子的热水,热乎乎的茶水流经喉管,温暖了原本冰冷的身子,小安氏把茶杯递到了庞毅的面前,抽抽搭搭地道:“还有么?还……还想喝。”

      茶壶里已经没有热水了,当下庞毅又去扒了一壶干净的雪,然后放到架子上来烧水,两人就沉默地盯着那水壶看,半晌,庞毅沉声道:“所以,咱们在直隶和盛京交界遇到的那个杀手,是安子尚派来的?”

      章节目录 第254章 他为什么要杀你

      “肯定是,”小安氏抽噎着道,一脸地落寞和伤心,“他就是不愿意让我活着到宁古塔,当然得赶在路上动手脚了。”

      庞毅蹙了蹙眉,一边转脸看向小安氏:“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杀你?”

      其实庞毅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原因,但是他却实在不能相信,到底安子尚是小安氏的亲生父亲啊。

      “自去年年初东宫出事,他怕是就存了要除掉我的心了,只是当时我心里还不知道,殿下被废黜至宁古塔之后,他把我从东宫接回家的时候,我心里不知多感激他呢,感激他没有舍弃我这个不中用的女儿,也没有抱怨安氏一门因我受到废太子牵连,那时候,我真的对他感恩极了,只是哪里想到,在他心里,我早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小安氏轻轻地叹息着,顿了顿,一边又缓声道,“刚回娘家的时候,夫人先是对我不理不睬,当时我心里还嘀咕着,夫人不是我生母,但是我从小是在夫人面前长大的,饶是夫人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是我却一直当夫人是娘亲来看,当时只觉得自己给安氏一门丢脸了,夫人才对我这般冷待,后来没过多久,夫人又理我了,对我比从前更亲近不少,我自是感恩戴德,当时就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儿地侍奉父亲和夫人,这一辈子也不嫁人了,就留在娘家尽孝了。”

      “要不是那天,长姐回门,我怕到现在还存着这样的孝心呢,可是若不是那天长姐回门,我怕也活不到今日了,”说到这里,小安氏苦涩地勾了勾唇,一边又继续道,“当年因为嫁入东宫,长姐就和我生分了,我心里对长姐一直愧疚着,所以长姐回门,我自是高兴得很,当下天不亮就到小厨房里忙和着,做了夫人和长姐爱吃的糕点,就给她们送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天注定的事儿,我才到了后院,就听到夫人和长姐在假山后说话,我正要上前行礼,就听到夫人对长姐道,老爷已经同意处死那小【创建和谐家园】了,我一怔,知道她们这是在说悄悄话,自是不敢行礼了,忙得躲到了一边,然后就听到长姐狠狠道,那小【创建和谐家园】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因为她嫁到东宫,女儿又怎么会和三皇子生分这么多年?如今东宫倒了,三皇子总算对女儿又回心转意了,只是赵贵妃却仍对咱们安氏一门不满,杀了那小【创建和谐家园】,也算是咱们安氏一门表个忠心了,也好让安氏一门和三皇子府再无嫌隙。”

      “我听到这里才知道,我原来就是她们口中那个该死的小【创建和谐家园】,原来在夫人和长姐眼中,我一直都是个外人,还是个该死的小【创建和谐家园】,连父亲都觉得我该死,”说到这里,小安氏的眼泪又决堤而出,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哭出声,她由着眼泪汹涌着,一边抹着眼泪儿,一边又继续道,“我知道那个家我是再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这条命就都没了,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往哪儿跑?一个安氏一门、一个三皇子府都巴巴地想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来?那些天,我真真是吃不下睡不着,大晚上地都瞪着眼,生怕一睡着了,就再醒不来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是真贤皇后的祭祀大典了,按照规矩我得和夫人一道入宫参加祭祀大礼,我就想到了这么个点子,那天趁着夫人没注意,我就偷偷摸摸跑去了慈宁宫,求太后送我去宁古塔伺候殿下。”

      “我知道我这是在利用太后和殿下,可是……可是我真的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也真的不想死啊,”小安氏吸了吸鼻子,一边抬眼看向了庞毅,一边缓声道,“我知道你是殿下的心腹,对我这样利用殿下的人,自然是恨之入骨,所以……所以你就是杀了我,也是应该,我也不会恨死,可是……”

      说到这里,小安氏再也说不下去,她把脸埋进手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255章 怎么睡

      她是真的不想死,二十二岁的姑娘,正是娇花一样的年纪,即便家有爹娘心如虎狼,但是对于这个世界,她还有着无限的留恋。

      庞毅的目光在颤抖不停的小安氏身上打量着,半晌他从怀里抽出了一块帕子,递了过去,一边沉声道:“别哭了。”

      小安氏吸了吸鼻子,一脸的眼泪鼻涕交错,她没还意思抬头,就低着个头,伸出手从庞毅手里接过了那方棉布帕子,在脸上一下一下地抹着,帕子上自是不像女儿家的帕子那样馨香,上头带着淡淡的清香,有点儿像松柏的味道,淡淡的,不仔细闻的话闻不出来,可是甫一闻出来了,那股子味道却能透人心肺。

      茶水又沸了,庞毅从架子上取下了茶壶,倒了杯热茶,又递到了小安氏的面前,瞧着她总算抬起头来了,庞毅才又开口:“今晚就不赶路了,就在这儿住下了。”

      “这儿?”小安氏私下打量着荒蛮寂寥的雪原,一脸的懵,“在这儿?那要怎么睡?”

      是啊,这么冷,又是在野外,这一觉能不能醒得来都是个问题,就算醒来了,不冻出病来才怪呢。

      “没事儿,我去搭帐篷,外头烧着火,不会冷的。”似乎是看出了小安氏的担心,庞毅一边跟她解释着,一边抬脚就往马车走去,一边从马车上把铺盖和帐篷给搬了下来,这就动手扎起了帐篷来了。

      小安氏看着那薄薄的帐篷,还有仅有两条的被子,兀自一脸担心着,宁古塔实在是太冷了,晚上的风又大,她这么坐在篝火前,也只是觉得前面不冷,可是后半身还觉得冷,怎么冷,怎么睡得着啊?

      “你……你怎么这么搭帐篷?”看着庞毅先搭了一个帐篷,然后又把另外一个帐篷直接搭在了那个帐篷的外头,小安氏瞧着那个双层帐篷,顿时就目瞪口呆起来了,“怎么就一个帐篷?咱们两个人……”

      庞毅看着小安氏慌张不安的脸,有点儿烦躁地对她道:“你睡帐篷。”

      “那你呢?”小安氏一怔,小声问庞毅,“你睡哪儿?”

      “风太大了,点火不安全,我得看着,”庞毅继续忙着扎帐篷,扎好了帐篷,又麻利地钻进去,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柴火,又铺了草席,然后铺了一条被子在上,把另一条抖开了放在上面,收拾好了,这才又钻了出来,一边搓着手,一边跟小安氏道,“进去睡吧。”

      “你……你一个晚上都不睡?”小安氏有点儿不忍心,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她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庞毅道,“我先睡,等到下半夜,你把我叫醒了,然后我再换你守夜,你再进帐篷里睡。”

      庞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不由得牵了牵唇,点了点头道:“成,过会子我叫你起来换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当下小安氏捧了一捧雪擦了擦脸,然后一边喊着冷,一边脱了鞋钻进了帐篷,身下的柴草高高低低、深深轻轻的,自是不平,小安氏被硌得呲牙咧嘴地怪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适地位置,然后这才昏昏睡去。

      庞毅听着帐篷里头传来的怪叫,不由得勾了勾唇笑了,一瞥眼瞧见帐篷前的那双绣着红梅花的绣鞋,还有塞在里头袜子,目光一滞,绣鞋显然是湿透了,元粉色的鞋面都湿了一大半了,也难怪刚才小安氏一直在马车里头喊冷。

      庞毅看着那双绣鞋,看了好半天,然后伸手拿起了那绣鞋,放在篝火前给烤着。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四。

      宁古塔。

      钟明巍着了风寒,这还是自打他到了宁古塔之后,第一次得病,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生病的缘故,钟明巍这一次病得有点儿重,这两天一直都迷糊着。

      钟明巍为什么会染风寒呢?

      这还得说到昨天洗澡的事儿,卧房里的窗户坏了一角,本来就关不严实,钟明巍找了一块木头给堵着,一直都没事儿,赶寸了洗澡那天,窗户忽然被风给吹开了。

      章节目录 第256章 明巍病了

      当时钟明巍和阿丑正在浴桶里泡着呢,窗户这一大敞着,冷风自是灌了进来,登时两人都是一阵哆嗦,阿丑忙得要起身去关窗户,可是甫一起身,又忙坐回了浴桶,她浑身上下就穿着中衣中裤,被水泡透了,这甫一站起来,就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偏生那中衣中裤又都是白色的,简直都要透明了,阿丑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自然是不好意再站起来了。

      “你别动,我去关窗户。”钟明巍忙得道,他倒不是怕阿丑害羞,而是担心阿丑着凉,当下他就扶着浴桶沿儿,费劲地朝外出。

      “你慢着点儿,”阿丑忙得过去扶钟明巍,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出了浴桶,一身湿淋淋的顶着冷风爬上炕去关窗户,阿丑都要急坏了,在后头不住地喊,“你先披件衣裳!”

      钟明巍到底也没听话,忙得过去把窗户给关好了,一边舒了口气,一边转身又爬下了炕,又进了浴桶来。

      “你都不怕着凉!”阿丑看着钟明巍身上厚厚一层的鸡皮疙瘩,简直都要给气死了,不住口地抱怨钟明巍,“要是着了风寒怎么办?!”

      “哪儿就那么娇贵了?我皮实着呢。”钟明巍一脸的无所谓,一边搓着胳膊,一边看着阿丑一脸蕴恼的模样,心中暗道,那么大的冷风口一直吹着,还不是怕你给冻着了?

      然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皮实的人,当晚就起了热,阿丑是后半夜被钟明巍给烫醒的,那两条和往常一样环着阿丑的胳膊,烫的要命,而身后男人炙热的呼吸,更让阿丑心惊。

      “钟明巍!钟明巍!你怎么了?”阿丑登时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当下忙得就坐了起来,从灶台上摸到了火镰火石,点燃了蜡烛,然后就忙得趴过去查看,一边又着急忙慌地唤着男人,“钟明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难受?”

      钟明巍听见了阿丑的声音,这丫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他有心想开口让这丫头别担心,可是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整个胸腔都憋闷异常,浑身上下都滚烫着,尤其是头脑,昏沉得实在难受,他嘴唇哆嗦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费劲地握住阿丑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

      “你发烧了,怎么这么烫……”阿丑把自己的额头覆在钟明巍的额头,甫一碰上,就觉得烫的要命,阿丑急得眼圈都红了,忙得就起身穿衣,赶着就要下山找郎中去,却被钟明巍一把给握住了手,阿丑忙得又回过身来,凑过去,小声问,“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药……”钟明巍费劲地张开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的吓人。

      “我知道啊,我这就去给你抓药,”阿丑忙得道,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钟明巍的额头,一边又把钟明巍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一边又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可别害怕啊,我跑快点儿,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药……家里有要药……”钟明巍费劲地又开口,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大床,“箱子里,有……有现成的……”

      上次庞毅过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不少药材过来,日常用药里头都有。

      “哦,是了,家里又药!我怎么给忘了?瞧我这榆木脑袋!要是下山给你抓药,指不定要多耽误多少功夫呢,”阿丑忙得道,一边忙得跑了过去,打开箱子,甫一看到里头齐齐整整摆放的一包一包、贴着药方的草药,阿丑对着那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登时就傻了眼,然后忙得把一整箱子都给搬了过来,放到了炕上,一边为难地道,“钟明巍,我认不全上头的字儿,你起来看看,哪一个是管风寒的?”

      “扶我……起来,咳咳!”钟明巍道,一边被阿丑搀着坐了起来,费劲地找出了一大包治风寒的药材,然后看着上头的医嘱,跟阿丑道,“这个……每次煎三两,加三碗水,文火熬成一碗,一天煎……两次就成了,咳咳咳!”

      章节目录 第257章 哄孩子

      “我知道了,你快躺下!”阿丑忙得扶着钟明巍躺下,一边投了个帕子给钟明巍擦脸,然后一边就忙得煎药去了。

      待到阿丑把药煎好了端过来的时候,钟明巍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阿丑把药碗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钟明巍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小声唤道:“明巍,起来喝药了,喝完了再睡。”

      钟明巍费劲地张开眼,瞧着阿丑担忧的脸,他兀自还有些迷糊地握着阿丑的手:“丫头,怎、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天还没亮呢,快进来,外头冷,别冻着你了……”

      “我不冷,你就别担心了,”阿丑鼻头一酸,忙得把药碗给端了过来,一边柔声哄着钟明巍道,“来,把药给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哈。”

      “不想喝……”钟明巍甫一闻到中药的味道,登时就拧起了眉头,不老实地扭着头,一边推着阿丑的手,一边孩子气地撒娇道,“才不想喝药,最怕吃苦了,咳咳!就想吃糖……”

      “等喝完了药,咱就吃糖哈!乖,听话啊。”阿丑顾不上药汤溅在了前襟上,耐着性子哄着他,病中的男人和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孩子似的不住跟阿丑撒着娇,却怎么都不喝药,阿丑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眼看着汤药都要凉了,阿丑急得没了办法,当下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就俯下身对上了钟明巍的唇,把苦涩的汤药一口口度进了钟明巍的嘴里。

      苦涩的汤药甫一进了钟明巍的嘴,钟明巍登时就苦得眼睛眉毛都拧到了一处,只是他却也没有再躲,阿丑的唇又软又肉,是他怎么都亲不够的,饶是这时候人还半昏着,却也舍不得放开了,当下伸手环着阿丑的脖子,不让阿丑离开。

      “你别这样,还得喝药呢……”钟明巍太粘人了,阿丑都有点儿不知所措,当下费劲地把男人的手给掰开了,然后又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大半碗药就这么一口口地喂进了钟明巍的嘴里,终于喂完了药,阿丑这才松了一口气儿,然后又忙得取了一颗大枣,剥开了塞进钟明巍的嘴里,柔声道,“快吃吧,枣儿甜着呢,吃完了就赶紧睡。”

      钟明巍吃了枣子,却睡不踏实了,也不知是刚才喝药给撑的,还是嘴唇上还有着阿丑的温度,他抱着阿丑的腰,嘴里哼哼唧唧着。

      “怎么了?”阿丑忙得凑过去听钟明巍在叨咕什么。

      “……你唱曲儿给我听,”钟明巍哼哼唧唧着,“……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

      “什么时候添的臭毛病?还得听着唱曲儿才能睡?”阿丑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却轻轻拍着钟明巍的后背,然后就轻轻唱了起来:“桃叶那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哎公,细听我来言呐……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起了个乳名儿,荷花万字叫大莲。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创建和谐家园】……”

      待到钟明巍终于睡熟了,外头的天都蒙蒙亮了,阿丑的腿都被钟明巍给枕的麻了,可是钟明巍睡得沉,阿丑就也一直不敢动,饶是自己也困得一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却也不敢睡去,一边瞧着钟明巍把手给伸了出来,她又忙得把那两条胳膊给塞回了被子里,一边又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子,阿丑都不知道给钟明巍掖了多少次被子了,按照老规矩,得了风寒是要发发汗的,阿丑就怕他漏风,他倒好,一直睡得不老实,可真是要把阿丑给愁死了。

      ……

      钟明巍这一觉好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脖子酸的厉害,他一边转身,一边睁开了眼,就瞧着阿丑四仰八叉倒在炕上,而自己脑袋下还枕在阿丑的腿上,昨晚模模糊糊的回忆登时就浮现在了脑中,钟明巍一怔,忙得坐了起来,过去摇了摇阿丑的肩膀:“丫头,快醒醒,这么睡要着凉的!”

      章节目录 第258章 最渴望什么

      “你……醒啦?”阿丑睁开惺忪睡眼,甫一瞧见钟明巍这么坐在自己的面前,被子都滑到了肩膀下头,登时整个人就清醒了起来,她忙得过去抓起被子把钟明巍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边又抚着钟明巍的额头,蹙着眉道,“怎么还这么热?”

      “你手怎么这么凉?”钟明巍被阿丑的手给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当下忙得抓住了阿丑的手就塞进了被子,一边蹙着眉看阿丑,“你一整晚就这么睡的?”

      “不是,我就眯了一会儿,”阿丑忙得道,一边从钟明巍手里挣脱了手,一边穿鞋下炕,“先熬点儿粥给你喝,再给你煎药,不能一直空着肚子喝药。”

      “煎两副,你也喝碗……”钟明巍看着阿丑憔悴的脸,心疼得要命,一边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烧火,还没起身,就蓦地一把又给阿丑给摁住了。

      “你非要气我是不是?这一身的汗也敢就这么下炕?”阿丑拧着眉看钟明巍,“这两天都不许下炕,仔细我打你!”

      “知道了。”饶是心里不乐意,钟明巍还是老实地答应了,当下又乖乖地躺了回去,只是却再也没有睡意了,他侧着脸看阿丑麻利的洗米下锅,然后坐下来烧火,心里说不出的温暖和熨帖。

      从前生病的时候,也是这么躺着,只是谁都不敢进寝室来搅扰他静养,所以偌大的寝室里头就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躺着,寝室里头空荡荡的,他心里也是空荡荡的,但比起来听女人聒噪的嘘寒问暖,他还是更享受这样落针可闻的寂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开始害怕寂静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非得这个丫头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他心里才会踏实。

      孤单太久的人,最渴望什么?

      无非是卧病的时候,有个人守在身边,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

      “你昨晚儿可烦人了,”阿丑一边烧着火,一边拿眼咧钟明巍,“多大的人了,还不愿意喝药,端药给你喝,你倒好,一把给推开了,好好的一件棉袄就给药汤浓脏了,你倒好,非得人哄着才喝,怎么就惯出来这么一身的臭毛病?”

      “还不是你给惯得?”钟明巍也不觉得难为情,含笑看着阿丑身上的那件新簇簇的凌红斜襟小袄,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幸亏把你的那件旧夹袄给弄脏了,要不然这件新棉袄你怕是今年都舍不得上身了。”

      年关前,阿丑下山置办年货的时候,钟明巍软糯硬泡地让阿丑给自己买件新衣裳,阿丑被他磨得没办法,后来就买了这件小棉袄,只是阿丑成日围着锅台转的,哪里舍得穿新袄了?昨儿晚上那件旧棉袄被药汤给染脏了,阿丑也是没办法,今天才把这件新棉袄给找出来穿了。

      “谁说的?我一早就想着穿了,”阿丑有点儿不好意思,一边扯了扯袖子,一边看向钟明巍,“年前不是也给你买了新袄子了吗?怎么也不见你穿?”

      “病好了就穿,到时候咱们一块穿,”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抿了抿唇又道,“对了,我记得昨晚你是怎么给我喂药的,我还记得你给唱小曲儿了呢。”

      “都烧成那样子了,难为你倒记得那么清楚,”阿丑的脸蓦地就红了,心里却甜丝丝的,一边朝灶膛里头续柴火,一边小声问钟明巍,“那我唱的小曲儿可好听吗?”

      “好听着呢,词儿好,曲儿好,丫头的声儿更好……”钟明巍含笑道,一边咳嗽了两声,然后哑着嗓子唱了起来,“二更鼓儿发,小六儿他把墙爬。惊动了上房屋,痴了心的女儿娇娃哟。急慌忙打开了门双扇呐,一把手拉住了心爱的小冤家……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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