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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馋牙崽儿,给颗榛子就给哄好了。”阿丑摇摇头,不无感慨道,一边又低下头来,继续包饺子。
嘴里的榛子咽不下去吐不上来的钟明巍:“……”
怎么办?
今天真的好想打孩子啊!
大年初一打孩子有什么讲究吗?能打【创建和谐家园】吗?能使劲儿多打几下吗?
钟先生真的很着急啊!
……
憋着想打孩子的人,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擀面皮儿,阿丑和的面很多,有准备了好几种的馅儿,这一次打算要多包一些饺子放着,宁古塔这边冷得很,也不怕饺子放坏了,省得以后还得和面,麻烦,况且阿丑觉得再过几天自己身子怕是不方便了,到时候早上肯定起不来,直接煮饺子吃也方便得很。
章节目录 第240章 谁不给你亲了
两个人一个人擀面皮儿,一个人包饺子,足足忙活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把所有的饺子给包完,包到最后一个饺子的时候,阿丑从窗台上取下来一枚铜钱,放到钟明巍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塞进了饺子里,一边包着一边得意的道:“就这一个饺子放铜钱的,看咱们俩谁能吃到!嘿嘿!”
钟明巍看着她灵活地包着饺子,一边含笑道:“我倒是没什么,要是你吃到了,怕是又要卡着了,这可比鱼刺儿大多了。”
“才不会!我细心着呢,”阿丑剜了他一眼,一边把包好的饺子放下来,一边又喜滋滋地跟钟明巍道,“谁吃到了,谁就能交一年的好运道,还能发大财呢!嘿嘿嘿!”
钟明巍看着她笑眼弯弯的一双眼,也忍不住跟着牵了牵唇,这丫头,连这个都信。
“你生火啊,我把饺子放到偏房去。”阿丑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下了炕,把一托盘一托盘的饺子往偏房端着。
钟明巍则扶着炕沿儿下来生火,一边又给锅里加了大半锅的水,瞧着炕上剩下的最后一托盘的饺子,他咽了咽口水,还真是饿了。
……
“好吃吗?”阿丑有点儿担心地看着钟明巍,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吃酸菜馅儿的饺子,酸菜也是阿丑自己腌的,阿丑对于自己的腌菜手艺还是存着担心的,“酸菜味儿的馅儿怪吗?”
“不怪啊,特别好吃,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一个饺子下了肚,钟明巍是彻底敞开了胃口,连香醋蒜泥也顾不得蘸着,就这样一口气吃掉了大半碗。
“你慢着点儿,”阿丑看他狼吞虎咽的,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一边给他盛了一碗饺茶,一边又把醋碟儿朝他那边推推,“你怎么吃饺子都不蘸醋碟儿啊?就着干吃。”
“不蘸。”钟明巍忙得摇摇头拒绝了,一边又喝了半碗饺茶,然后继续埋头吃饺子。
“你不吃醋?还是不吃蒜?”阿丑有些诧异,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又不解地道,“不对啊,你平时都吃的啊,也没见你怎么挑过食啊。”
“那也不蘸,”钟明巍照旧摇着头,腮帮子鼓涨涨的,饺子还没咽下呢,这时候说话就有些囫囵吞枣了,“蘸了,嘴里就有……有味儿,等会儿你就不给亲了……”
“谁不给你亲了?”阿丑登时就红了脸,一边把醋碟儿又朝男人的面前推了推,一边又小声道,“不碍事儿的,让你亲。”
“嘎牙子花生米的味儿你都不给亲,更别说是蒜了,”钟明巍还记着昨晚的事儿,不满地哼哼着,“我才不上当。”
“那你又不是没少亲!”阿丑的脸更红了,却还是忍不住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最后还不是让你亲了,你还亲的我满脸口水呢!”
“那是我劲儿大!要不然哪里就亲得到你了?”钟明巍哼哼着,一边把醋碟儿朝一边推了推,一边没好气儿地道,“反正我就不蘸!”
“你那哪是劲儿大啊?是脸皮厚……”阿丑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钟明巍黑着脸问,“大点儿声!”
“我说……我给咱们家顶梁柱拜年了!”阿丑忙得满脸堆笑对着钟明巍拱拱手,一边有摊开了手,含笑道,“恭喜发财!压岁拿来!”
“就知道会有这出,”钟明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边取了帕子抹了抹嘴,一边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小布包,有点儿不大自在地放到了阿丑的手里,“拿好了,你的压岁。”
“还真有啊?!”阿丑简直是又惊又喜,当下忙得擦了擦手,然后欢欢喜喜拆开了那个红色的小布包,甫一看到里头的东西,整个人就都懵住了,“这、这是……”
“第一次磨,磨的不好,”钟明巍也看着阿丑手心里的那块黑黢黢的小石头,一时间更加局促不安了,他一边挠了挠头发,一边又紧张地看着阿丑,“你别嫌弃……”
章节目录 第241章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时候磨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阿丑一边揉着那滑不留手的小石头,一边看向钟明巍,眼眶有点儿微微地泛红。
“也没磨多久,”钟明巍吸了吸鼻子,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在这小丫头的注视下,别扭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他拿起了筷子,又放下,然后又小声道,“就是这破地方找不到什么好石头,这就是最普通的石头,一文不值的,你别嫌弃……”
“谁说它一文不值了?”阿丑蓦地截断了男人的话头,她拿着那个小小的、圆形的石头挪到了钟明巍的面前,捧着男人的手,一字一字认认真真地道,“在我心里,它可比那五百两银子值钱多了。”
“也就是你这样想啊,”钟明巍的心里暖得发酸,他一边捏着那小石头上面拴着的红线,一边柔声对阿丑道,“丫头,低下头,我给你戴上。”
“哎!”阿丑脆生生地应着,一边听话地低下了头,由着那双大手把那个圆溜溜的小石头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了。”钟明巍拍了拍阿丑的肩膀。
“真好看,钟明巍你的手可真巧,嘿嘿,”阿丑捏着那小石头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一直嘿嘿地傻笑着,“你说这么巧的一双手,怎么就包不好饺子呢?”
钟明巍顿时嘴角一阵抽搐:“……”
“对了,我说我怎么丢了几根红线绳儿呢,原来在你这里!”阿丑突然指着钟明巍,凶神恶煞地道,“快说说,你还偷偷摸摸拿了我什么?”
钟明巍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昨晚趁你睡着,偷偷亲你算不算?”
“呸!不要脸!”阿丑红着脸啐他,一边又扭股糖似的扎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黏人得要命,“钟明巍,你怎么就这么好啊?嘿嘿,钟明巍,我好喜欢你啊……呜!”
下一秒,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堵上了那张闲不下来的小嘴。
……
“还好你坚持没有蘸醋碟儿,不然就你这么一亲起来就不要命的,我还真能被你给熏死,”亲够了,阿丑窝在男人的怀里气喘吁吁着,红润润的小嘴不住地喘息,就这样还兀自闲不下来,“钟明巍,你可真……真明智啊……”
“不是明智,是自知之明,”钟明巍酸溜溜地道,“就知道你一定嫌弃我。”
“才不嫌弃我们家顶梁柱,嘿嘿,”阿丑嘿嘿笑着,一边又站过脸来看钟明巍,“你就磨了这一块石头?没给自己也磨一个?”
“磨了。”钟明巍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道。
“在哪儿?和我的一样吗?快拿出来让我看看!”阿丑登时就来了兴致,欢欢喜喜地道。
“昨晚我自己先戴上了,”钟明巍越发难为情起来了,“就是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有什么好看的?
从前什么奇珍异宝能入他的眼?可是如今不过是一块随处可见的小石头,就把这丫头高兴成这样,钟明巍心里其实是心酸多过欣慰的,倒不是因为他如今落魄了,送不起这丫头什么绫罗珠翠,而是因为这丫头从从来来对他就没有过要求。
是她明知要求太高,自己这个瘫子做不到?还是她天生就是个不求回报的蠢丫头?
钟明巍其实不愿意多想,不光光是因为这两条总好不利索的腿,也不光光是整整大出阿丑的十六岁的年纪,他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瘸了,落魄了,也脆弱了,那丫头成了他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动力,那一句主心骨,他说的很对。
他绝对不能没有阿丑,可是他却不敢想没有了自己的阿丑是不是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他哪里敢多想?
“当然好看了……”阿丑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扒男人的领口,果然健硕的胸膛前,挂着同样颜色质地的一块石头吊坠,只是那个吊坠是个圆圈形状的。
阿丑一怔,然后一手拿起那个吊坠,一手又拿起自己胸前的那一个,朝里头套着,然后两个吊坠就严丝合缝地套在了一起,圆圈紧紧箍着小石头,一如此时此刻,钟明巍紧紧地环着她……
章节目录 第242章 只有你
“丫头,别哭了,”钟明巍看着阿丑脸上交错的泪痕,心疼得都喘不过气儿来了,忙得抱住了阿丑,去亲那一颗颗的金豆子,“有什么好哭的?快别哭了。”
“还不是你害的?”阿丑仰着头,一双泪眼瞪着他,可是瞪着瞪着就瞪不下去,阿丑蓦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前,小兽回到母亲怀里似的不住嚎啕着,“钟明巍,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只有你……”
钟明巍死死地抱着她,下巴顶着她的发旋,由着她这么嚎啕着,也由着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丫头,从来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
……
嘉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二
京师。
钟明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了,他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就已经拧在了一起。
“嘶嘶……”他不住地倒吸着凉气儿,一边小声地哼着,“疼……”
“哪儿疼?”一直守在床边的廖崇武忙得俯下身来,轻轻顺了顺钟明峨凌乱的发。
蓦地听到廖崇武的声音,钟明峨顿时就止住了声,他蓦地睁开眼,甫一见到了近在咫尺的廖崇武,登时就惊得双目圆瞪:“怎、怎么真的是你?”
廖崇武的眼神一黯,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床前,一边叩头一边沉声道:“属下僭越了,请殿下责罚!”
“你……”钟明峨不住地眨巴着眼睛,也不知是太羞耻还是太震惊,他看着不住叩头的廖崇武,心里讷讷地疼,干涩的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到底还是轻轻地开了口,“我……我又没有怪你……”
下一秒,廖崇武浑身一颤,忙得爬到了床沿儿,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死死地扒着床沿儿,难掩激动道:“殿下真的不怪罪属下?”
“我怪你做什么?”钟明峨不自在地道,一边伸手握住了廖崇武扒着床沿儿的手,一边缓声道,“我盼着这一天,都盼了多少年了,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廖崇武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他反手握住了钟明峨的手,一边轻声道:“刚才说疼,疼得厉害吗?”
“你说呢?”钟明峨剜了他一眼,甫一对上了廖崇武的眼,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儿,一边就要翻身朝里,可是又蓦地拧住了眉头,“……嘶!”
“别动!”廖崇武忙得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坐到了床上,一边抚着钟明峨的脸,疼惜着道,“我给你买药去。”
“那地方用的药……得去哪儿买啊?”钟明峨咬着唇小声道,自然三皇子府不缺药,可若是用在那种隐秘地方的药,到底还是不方便从三皇子府的药房里去取的。
廖崇武听着那唇红齿白里吐出的一个个字儿,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俯下身,凑过去,轻轻亲吻钟明峨的脸颊,一边轻轻道:“你别担心,我知道哪儿有。”
“哪儿?”钟明峨的睫毛一颤,小声问。
廖崇武有些尴尬地吸了吸鼻子,一边凑到钟明峨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你平时常去那些地方?”下一秒,钟明峨的脸都沉了,一边伸出手撑住了廖崇武靠过来的胸膛,一边冷冷地盯着廖崇武,“难怪你倒是这般轻车熟路,想必在那起子小倌儿戏子身上实践过不少次了。”
“殿下,您误会了!”廖崇武一怔,随即才明白过来,登时冤枉地都要吐血了,他忙得解释道,“我从来没有去过那起子地方,更加没有光顾过那起子小倌儿戏子了,我成日都跟着您,一步都不离的,又哪儿有功夫去那些地儿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钟明峨兀自冷声道,顿了顿,一边又垂着眼睛,小声道,“而且昨晚,你似乎……似乎很熟练……”
“军中男风盛行,我自然也知道这些,咳咳,况且……”廖崇武有点儿挂不住面子,当下有点儿难以启齿地道,“况且,这些年来来,我对殿下一直……一直上心,所、所以很多时候不免就、就会关注这些了,很多年了,每个夜晚,属下都是想着殿下才能入睡……”
章节目录 第243章 就让他多沉浸一会儿吧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钟明峨的脸蓦地就红到了脖子根儿,嘴上倔着,可是却收回了那只手。
“你要是不问,我自然也不想说,”廖崇武也是一脸尴尬,肖想了一个人那么多年,而且对方还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这的确不是什么上脸的事儿,更何况又是廖崇武这样沉默寡言的大男人了,这话一说,廖崇武古铜色的脸上也飞上了两片红云,顿了顿,他又凑过来,小声对钟明峥道,“那你且歇着,我去给你买点儿药去,本来早就想去给你买药来着,可是怕你醒了身边没人,所以也就一直没敢出去。”
“别走好不好?”钟明峨伸手拉住了廖崇武的手,抿了抿唇,有些羞赧地道,“其实也不是多疼,我忍忍就过去,不用你去买。”
“那不行,昨晚都出血了,”廖崇武皱了皱眉,“刚才给你擦身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肿着厉害呢。”
“谁让你昨晚那么……疯?”钟明峨白了他一眼,一边小声抱怨着,“我哭喊叫你停,你都不停,现在倒开始说这起子不咸不淡的话了。”
“昨、昨晚不是喝多了吗?”廖崇武的脸更红了,尴尬地搓了搓手,“以后我都不喝酒了。”
“不是挺喜欢喝的吗?怎么好端端地又不喝了?”钟明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是真不懂,还是明……明知故问吗?”廖崇武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就不善言辞的武人,这时候尴尬地直搓手。
“我不明白,也不知道,”钟明峨兀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不说,我哪里就知道了?”
“有了你……”廖崇武的眼睛局促地看着钟明峨,钟明峨的眼睛实在太亮了,廖崇武都不敢直视,他正要别开眼,却被钟明峨扳住了脸,逼着他看着自己,廖崇武看着那双晶亮澄澈的眼睛,看得有点儿痴,再开口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利索了,“没有你,才去喝酒,有了你,自然再也去不喝那起子苦水了。”
钟明峨蓦地抿唇笑了,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廖崇武的脸,一边含笑道:“现在我是知道了。”
“那我给你买药去,你再好好儿睡一会儿,”廖崇武冲他笑了笑,一边道,“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