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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朕心爱的丑姑娘,请多指教》-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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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家?

      “张嘴。”一勺浓稠温热的白粥又送到了钟明巍的面前,上面还放着一筷子的腌菜,钟明巍甫一张了嘴,那勺子白粥就喂进了他的口里,那股子温热香滑实在暖心暖胃,原本冰冷冷的一颗心,这时候也变得暖融融的。

      吃完了饭,阿丑给钟明巍换下身下潮湿的单子,又铺上块干净的单子,然后她端着碗,起身要出去,却又蓦地顿住了脚,她回头看着钟明巍,晕黄的烛光下,钟明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跳动的火苗。

      那双眼睛实在太好看了,不似那一年烟火之下、灿若星辰,这时候,那双眼睛就似乎是月光下两弯宁静的泉,任是无声也动人,阿丑不由得就看痴了,直到那烛火蓦地一跳,发出“啪”地一声响动。

      “怎么了?”钟明巍这才发现阿丑还站在房中。

      “没……没事儿,”阿丑忙得摇摇头,一边别过了眼,她指了指桌上的那只蜡烛,“那个,要不要我现在把蜡烛熄了?”

      章节目录 第22章 五两银子

      钟明巍点点头:“好。”

      阿丑放下手里的碗筷,没有着急吹蜡烛,而是先去给钟明巍掖了掖被子,明知道钟明巍晚上不会翻身,但是阿丑却还是不放心地把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的,饶是五月的天,可宁古塔的夜还是凉的。

      掖好了被子,阿丑这才吹熄了蜡烛,然后端着碗筷出去了。

      钟明巍趴在床上,身下是难得的干燥舒爽,身上是柔软蓬松的被子,脸贴着的不再是油腻难闻的枕头,而是软软的茜红的小枕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这样舒坦的夜已经久违了,可是钟明巍却全无一丝睡意,他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阿丑问他的那句话——

      “那你说什么才是家?”

      他想不通,他没有答案。

      从小没有人跟他说过什么是家,母后早逝,太后是疼他的,只是太后礼佛总不见人,一年都见不到几面,父皇繁忙,有时候几个月都没空见他,他但凡见了父皇必定是诚惶诚恐应答着父皇询问的功课,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说是这样温柔又稚气的话了。

      不过太傅倒是和他说过,太傅说对于天子来说,天下即为家。

      他明白太傅的话,所以这些年来也都一直遵循着夫子的教导。

      可是今时今日,那个丫头那么轻描淡写说出来的问题,他竟全然不知。

      ……

      劳累了一天,阿丑终于躺了下来,身下的柴草不大平整,可是她是在你太累了,也懒得去查看,一转身对着那堵黑黢黢的墙发着呆,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可是她大脑却兀自兴奋着。

      明天,她要起的更早一点儿,她要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要把偏房里的那个桌子抬出来,冲洗干净了搬进厨房里来,好给钟明巍做面条吃,她还要尽快把院子里的草给拔干净了,看看能不能找点儿种子,种点儿蔬菜什么的,总这么吃腌菜可不是事儿,她能受得了,可是钟明巍不行啊,他身子本来就虚弱,还长了褥疮,得好好儿补补才行……

      对了,他身上的褥疮该怎么办呢?

      嗯,得空要出门给他请郎中……算了,他怕是不愿意见郎中的,那就去给他买药膏回来好了,可是要去哪儿买啊,她身上就五两银子,都是她这些年在毓庆宫为奴攒下的俸钱,这五两银子她得省着点花,要给钟明巍多买点药膏存着,还要买几条床单好换洗呢,还有舒服的中衣什么的,不能总让钟明巍光着,还得买点儿肉,要不然再屯点儿米面?

      ……

      在盘算着五两银子的用法用度时,阿丑终于沉沉睡去了。

      翌日。

      阿丑果然起了个大早,这一次她没有着急生火造饭,而是先烧了好了热水,轻手轻脚地端着兑好的热水,进了寝室,昨天晚上她差点忘了给钟明巍换单子,当时她就一再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忘了,有她在,就一定不能再让钟明巍受那种罪了。

      而且,钟明巍好面子,阿丑觉得以后都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他换单子,没的他又心里难受了。

      章节目录 第23章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阿丑轻手轻脚地进来,生怕搅扰了钟明巍的好睡,天还黑着,她又不好点蜡烛,就只能一点一点儿地往前挪,她一步一步地终于摸到了床沿,她把木盆放下,然后轻轻地握住了被角,轻轻地撩开了被子,她手伸进去,却又忙得伸了回来,她使劲儿地搓了搓手,把手搓热了,这才又探了进去,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一次她很容易地取出了那块污遭的单子,然后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单子塞在了他身下,然后搅了块热帕子,一下一下轻轻给钟明巍擦着大腿根儿,她不敢用大劲儿,昨天就瞧着钟明巍这地方要出血了似的,又怕吵醒了钟明巍,擦了几遍终于确定干净了之后,阿丑这才把那脏了的单子投在水里,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其实钟明巍哪里睡得着?

      他几乎是一夜没合眼,确切地说,是不到四更的时候,他就醒了,他实在憋得厉害,他忍得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忍住,等大腿根儿又变得湿热的时候,他就死死地咬着唇,嘴里都泛着血腥味儿了。

      他羞耻绝望得无以复加。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除了越来越厌恶自己。

      尤其是今天。

      他盼着这天就这么黑到底,盼着太阳不再东升,盼着黑暗永远笼罩这个院落,盼着那个丫头永远沉睡不醒,发现不了他的窘迫。

      他真的羞耻极了。

      可是天还不亮,那丫头就蹑手蹑脚地进来了,那丫头似乎以为自己还睡着呢,步子迈的比猫儿都轻,她那么轻轻地掀开被子,那么轻轻地抬起他的腿,那么轻轻地为自己清理着,还是那么热乎乎的帕子一下一下把自己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那丫头又猫儿似的悄默声儿地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丫头呢?

      ……

      今天仍旧是白粥配腌菜,阿丑给钟明巍喂了饭,然后就开始了大扫除。

      “你再睡会儿呗?”阿丑一边收拾着寝室,一边跟钟明巍道。

      ¡°Ë¯²»×ÅÁË£¬¡±ÖÓÃ÷ΡſÔÚ´²ÉÏ¿´×Ű¢³óÊÖÀïÄÃ×ÅÂÒÆß°ËÔãµÄÖ¦Ö¦èâèâÔú³ÉµÄ¶«Î÷£¬Óеã¶ùºÃÆæ£¬¡°ÕâÊÇóÔÖ㣿¡±

      “嘿嘿,是啊!我用柴火扎的!”阿丑眯着眼笑,把自己刚刚扎好的笤帚朝男人面前送了送,一脸明显显地等待讨表扬,“我是不是特别心灵手巧?”

      钟明巍笑了:“是的,心灵手巧。”

      阿丑怔怔地看着钟明巍,那笤帚半天都没收回来,钟明巍瞧着她这幅张着嘴巴瞪着眼的呆样,有些诧异:“怎么了?”

      “你……你笑起来挺好看的,”阿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盯着个男人看半天,难免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忙得低着头扫地,半天才偷偷摸摸地拿眼瞥了一眼钟明巍,一边小声道,“你以后多笑笑,别总绷着张脸。”

      钟明巍被她这么一说,有些讪讪了:“有什么值得笑的?”

      “当然有啊,”阿丑放下了笤帚,一本正经地跪坐在钟明巍的床前,对上了钟明巍的眼睛,“今天的白粥好喝吗?”

      钟明巍瞧着她一本正经的脸,不由得牵了牵唇:“好喝。”

      章节目录 第24章 你叫什么名儿

      “那不就是了,”阿丑倒是笑得比他更大,“我从前在浣衣局里,天天吃的都是馒头,天热的时候,馒头几乎天天都是馊的,天冷的时候,馒头硬的都能把牙给磕掉,那时候我就想啊,要是天天都有白粥喝,那可就太好了!嘿嘿,现在沾着你的光,我总算有白粥喝了!”

      钟明巍瞧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这丫头明明长相不算出彩,可是只要一笑起来就格外有感染力,他忍不住嘴角更上扬了:“你叫什么名儿?”

      “阿丑。”阿丑头都不抬,跪在床前,猫着腰往床底钻,努力地把床底的各个角落都给扫个干净。

      “阿丑?”钟明巍一怔,“怎么会起这这么个名儿?”

      “大家都这么叫我,”阿丑一脸无所谓,又从床底钻了出来,沾了一头的蜘蛛网,她一边动手扒拉头发上的蜘蛛网,一边跟钟明巍解释,“大家说我长得丑,就这么叫我啦。”

      阿丑这么跪在地上,仰着头扒拉头发,钟明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从下巴一路蜿蜒而下消失在领子下的暗红色的伤疤,那伤疤挺大的,看着就让人替她觉得疼。

      “怎么受伤的?”钟明巍盯着阿丑下巴的伤疤问。

      “哦,被火给舔的,”阿丑显然不大想回忆这些过往,当下忙得低下头,整了整衣领,然后继续闷头扫着地,“等打扫完了,我去给你买点药膏来,身上那么多的褥疮不是闹着玩的,可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了。”

      钟明巍的脸一僵,没有说话,又把脸给转了过去。

      “你这么一直趴着也不行,手脚都躺硬了,”阿丑还在絮絮叨叨,“等褥疮好了之后,我就扶着你到外边晒晒太阳,人哪儿能不见太阳啊?对了,我一会儿再去瞅瞅有没有卖躺椅的,要是好拿我就一道给你买回来,你躺在上头晒太阳肯定舒服,而且又不累……”

      钟明巍对着那道皲裂的墙,有点儿气闷,他当然是不讨厌阿丑的,甚至很喜欢和阿丑亲近,阿丑和他往过熟悉的人都不一样,阿丑人好心善像是个小火炉似的,走到哪里都是风风火火又温温暖暖的,钟明巍对于这样的阿丑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他很喜欢和阿丑相处,很喜欢和阿丑说话,可是除了关于他身体的讨论。

      说到底,他是自卑的。

      阿丑口口声声说着让他不要嫌弃她,可是他又怎么会嫌弃阿丑呢?

      他是怕阿丑会嫌弃他,也怕自己会拖累了阿丑。

      境遇这个东西啊,真的很有意思,曾几何时,他身边围着那么多的人,或是为了求权,或是为了求荣,总之他们都有所求,他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的位置,所以他很得意,得意又冷漠地打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看穿那一张张笑脸背后的渴求和虚伪,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他们就会配合地摇尾乞怜,比哈巴狗儿都乖巧又顺从,他觉得这是一个游戏,并且也享受这种游戏他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章节目录 第25章 下山

      可是今时今日,他从云端跌落地狱,他身边只有罗刹恶鬼,那一张张顺从的笑脸,忽而都变得那么的讥讽与嘲弄,而这幅身子,是他最可耻的所在,他尝过呼风唤雨的滋味,所以这个时候,于他而言,不止是煎熬,过往的三十二年,似是一场幻影,而今,似乎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而陪在他身边的,却只有这个丫头,这个从来都没有沾过他的光、却小狗儿似地喜欢对他摇尾巴的阿丑。

      ……

      “喂,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阿丑叽里咕噜了半天也不见钟明巍回答,这一抬头却才发现钟明巍已经面朝里了,阿丑蓦地噤了声,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瞧着钟明巍紧闭着眼,她有点儿失落,小声嘀咕着,“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想问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躺椅呢……”

      到底还是没有去吵钟明巍,阿丑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然后把房中的污垢都扫了出去,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扫完了寝室,阿丑又去扫了偏房和正堂,然后这才匆匆地取了银子背着个大竹筐出了院门,钟明巍一个人在家,她有点儿不放心,在门口转悠了半天,到底还是咬着牙关上了门,好在门上挂着钥匙和锁,她把门给锁上了,又使劲儿拉了几下,确定锁结实了,阿丑这才转身走了。

      ……

      这是阿丑第一次出门,这才发现这院子是在半山腰,阿丑忍不住感慨,难怪那天晚上来的时候,马车越走越慢,原来是走山路啊。

      阿丑沿着山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打量这座山,努力地从山上蓬乱的野草里头判断出来那些是她认识的野菜,那些是能吃的野果,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两种能吃的野菜,婆婆丁和荠菜,兴许是宁古塔的春天来得晚,婆婆丁和荠菜都是正肥嫩的时候,阿丑瞧着都要流口水了,一路上忍着没去挖,今天得去给钟明巍买药膏呢。

      来到山脚下,阿丑彻底不认识路了,宁古塔的确是荒凉,路上都没有个行人能问路的,倒是山脚下有一个挺大的篱笆院子,只是瞧着似乎是没人,阿丑踟蹰了半天,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了篱笆院子。

      “有人吗?”阿丑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一边道,“请问有人在吗?”

      “知啦!”

      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来,因为个子太高,阿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才顿住了脚,瞧着那年轻男人很是面善,阿丑这才放下了心,含笑问那男人道:“劳驾怎么称呼?”

      “敝姓陈,叫清玄,是这私塾里的先生,”陈清玄打量着面前的瘦小的少女,含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哦,这里是私塾啊?”阿丑有些惊诧,抬头瞧了瞧,果然瞧见那门框上头有个不大的匾额,上头写着“集贤书屋”,阿丑笑着对陈清玄道,“果然是私塾,我认识字不多,难得这四个字我都认得。”

      章节目录 第26章 陈清玄

      陈清玄被她逗得笑眼弯弯:“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想跟您打听下,这地方的集市怎么走?”阿丑忙得道,顿了顿,又道,“要是集市太远那就算了,这附近可有医馆吗?”

      “集市倒是不大远,”陈清玄道,一边带着阿丑出了篱笆院,一边给她指路,“姑娘请看,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不出半个时辰就是集市,集市上就有医馆。”

      “嗯,多谢陈先生。”阿丑忙得对人躬身答谢,转身就要走,却又被陈清玄给叫住了。

      “还没问姑娘芳名,”陈清玄道,瞧着阿丑一脸的警惕,陈清玄忙得解释道,“咱们陈家屯常年没有生人来,我瞧着姑娘面生,故此多问一句,还请姑娘别见外。”

      “我……我我是随家人迁居至此……”阿丑有点儿心虚,说话的时候脸颊有点儿发烫,当下也不再多说,扭头就走了。

      陈清玄瞧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多问,心中却明白了七七八八,宁古塔经常有被流放的罪臣送来,好的还有个住处踏踏实实做庶民,坏的就得常年戴着手镣脚镣做苦工,这姑娘怕就是被流放罪臣的亲眷,人家不愿多说,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怪癖。

      想到此处,陈清玄不由得轻轻地叹息,然后转身回房了。

      “清玄,你和谁说话呢?”后院里走出一个老婆婆来。

      “没谁,一个问路的,”陈清玄一边道,一边忙得过去接过了老婆婆手里的笤帚,“奶奶,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用您打扫!您快别干了!”

      “替我大孙子扫地,我高兴!”陈婆婆含笑对陈清玄道,一边把笤帚递过去,一边又道,“清玄啊,得找人来修修炕了,刚才我瞧着外头的烟囱裂了缝了。”

      “是,我记下了奶奶,”陈清玄忙得答应,“等过几天我请陈叔来瞧瞧。”

      “对了清玄,我一直没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奶奶忽然顿住了脚,双手掐腰瞪着眼看陈清玄,“老王家的闺女那么好,还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呢?你这是打算娶个天仙啊?”

      陈清玄的脑袋都大了,忙不迭给陈奶奶连连作揖:“奶奶!我这还读书用功呢!好不容易考上了秀才,自然想着更进一步了,哪里有功夫想男婚女嫁这档子事儿啊?”

      “我算是明白,你小子这是读了功名,就瞧不上屯子里的姑娘了,”陈奶奶哼哼着,不过语气却和缓了不少,当下坐下来,顿了顿,又对陈清玄正色道,“清玄,你不要嫌我总管着你,你爹娘死的早,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了,现在一把老骨头了,指不定哪天就起不来了,终归是给你娶了媳妇儿,我到地下才能给你爹娘个交代不是?”

      “奶奶!您说这是什么话?您还得等着享孙子的福呢!日后孙子还指望您给我带孩子呢!”陈清玄最听不得她说这话了,当下蹲在陈奶奶面前,抱着陈奶奶的腿撒娇道,“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章节目录 第27章 人间烟火

      “好好好,我等着给咱们清玄带孩子呢。”陈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皱纹满布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陈清玄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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