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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丑是想问,你从前到底是不是给旁人扎过头发?钟明巍之前说过没有,可是这这样的好手艺又让阿丑心疑,可是这话阿丑却断断说不出口,实在太酸了,还矫情。
“我一个大男人练这个做什么?”钟明巍哑然失笑,一边给红头绳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一边捏了捏阿丑的马尾道,“要是练,也就在你这里练过。”
阿丑又高兴了,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这时候彻底踏实了,她心里暖融融的,一边勾着唇笑:“那你可得好好儿练了,我瞧着外头的姑娘,人家头发扎得可好看了,什么堕马髻啊,飞天髻啊的,我瞧着可眼热了,就是我手笨,从来都学不来。”
“成,我多练练。”钟明巍乐呵呵地答应着,从千尊万贵的太子爷,到如今一门心思地给他们家小丫头研究扎头发的老妈子,钟明巍过度得如此自然。
章节目录 第110章 污遭心思
“我扶你出去坐着晒太阳吧,这屋里一会儿出出进进、尘土飞扬的,肯定待不了人。”阿丑道。
“好。”钟明巍点点头,一边把自己的双腿挪下了床来,正要弯腰下去穿鞋子,就瞧着阿丑已经蹲了下去,拿起了鞋子,钟明巍没有拒绝,也没有直起腰,就这么弯着腰地看着他们家小姑娘给他穿鞋。
“钟明巍,你脚趾甲又长了,等晚上给你铰,”阿丑捏着钟明巍的脚趾道,一边稍稍加了点儿劲儿,抬着头看向钟明巍,正想问钟明巍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哪知道钟明巍的脸就近在咫尺,阿丑的脸差点都贴了上去,阿丑吓了一跳,登时一【创建和谐家园】就坐在了地上,“你……你你干嘛靠这么近啊?吓死我了!”
“起来,”钟明巍伸手把阿丑拉了起来,一边讪讪地笑道,“我就生的那么吓人啊,都把你给吓成这样了。”
“不吓人……”阿丑嗫嚅着,低着头都不敢看钟明巍。
是的,不吓人,一点儿都不吓人,非但不吓人,还特别……讨人喜欢,刚刚靠那么近的时候,阿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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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揉了,刚扎好的,一会儿又给你揉乱了。”阿丑小声道,这么说着,可是语气中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抱怨,声音还带着弯儿,像是在撒娇。
“乱了,我再给你扎。”钟明巍道,不知怎么的,声音微微带着点儿哑。
“姑娘!你家水桶在哪儿了?怎么打水的?”外头忽然传来了陈叔的大嗓门儿。
“哦哦哦,我去给你拿!”阿丑忙得一把推开了钟明巍,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丫头。”阿丑的力气太大,钟明巍被她一把给推倒在床上,他也没有着急起来,就躺在床上笑着摇摇头,一瞥眼瞧见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书,登时就不笑了,他有点儿尴尬地把书往里头又掖了掖,然后四下看了看,一副做贼的德行。
钟明巍想着刚刚阿丑红彤彤的脸,颤巍巍的睫毛,还有乌溜溜的眼,只觉得身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他蓦地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一边自嘲这样的身子竟然还满脑子男娼女盗,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这种书还真是不能多看,一看了,难免就起了那些污遭心思。
……
陈叔他们进屋忙去了,钟明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阿丑坐在井边洗衣裳,洗衣服这事儿阿丑几乎每天都干,只是今儿阿丑怎么都洗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当下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她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瞪着钟明巍:“你老看我做什么?!”
“我哪有看你了?”钟明巍也不自在,忙得挪开了眼,目光在简陋的院子里头逡巡着,从墙边的大槐树到墙头上随风摆的草,又到了脚边的两块黑黢黢的石头,最后目光又落到了井边的小姑娘身上。
阿丑是真的很瘦,这么蹲着井口洗衣裳,后背的蝴蝶骨都清晰可见,这时候就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抖着,着实刺眼,钟明巍的心也就跟着那一下下的颤抖而一抽一抽地疼着,原本心里的那点子蠢蠢欲动,这时候都化作了浓浓的疼惜和内疚。
“还说你没看?”阿丑蓦地又转过了身,凶神恶煞地瞪着钟明巍,“这次被我抓了个现行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丫头,我错了,我认错。”钟明巍沉声道,看着阿丑,一字一字认真地说。
章节目录 第111章 新椅子
“你……你别这样说,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儿的,”这下子轮到阿丑不自在了,她挠了挠头发,一边扭头对钟明巍道,“我知道你这么干坐着肯定特别无聊,那我进屋拿本书给你看?”
钟明巍嘴角一阵抽搐:“……不看。”
“不看?”阿丑有些诧异,又有点儿失望地扁扁嘴,“是我买的书不好看吗?”
“咳咳咳!”钟明巍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又绕到了这个上面来了,他干咳了几声,然后含糊着对阿丑道,“不是,你买的书,都挺好看的。”
“哦,那你现在想看什么?”阿丑忙得起身,一边擦着手上的手,一边问钟明巍,“今天想看哪一本?《呼春野史》还是《蜻蜓奇缘》?我这就给你拿去。”
“我……我晚上看,现在不想看。”钟明巍觉得这丫头简直要把自己给逼成没皮没脸的登徒子了。
“咦?你怎么老是晚上看书啊?这算是什么毛病啊?”阿丑觉得莫名其妙的很,到底还是没去拿书,又坐在了下来,一边继续洗衣服,一边随口跟钟明巍道,“哪天你念书给我看吧,我最喜欢听人念书了,从前在延禧宫里头听说书先生念过,好听得很,这都将近两年没听过了。”
钟明巍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咬了半天牙,才总算发出了声:“……行,以后念给你听。”
……
陈叔他们在家里忙活了一天,炕也就砌好了,因为钟明巍这屋里原来没有炕,不需要拆补的,所以比陈清玄家的活还轻一点儿,阿丑千恩万谢,付了人家五钱银子,把陈叔送出了门,阿丑正要插门的时候,就又被陈叔给叫住了。
“怎么了陈叔?”阿丑忙得又出了大门。
“哦,没旁的事儿,就是早上上山的时候,陈奶奶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让你哪天方便的时候,下趟山去找她,好给你结做绣活儿的工钱,”陈叔含笑道,“你看这么要紧的事儿,我差点儿都给忘了。”
“多谢啊陈叔!”阿丑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进去吧。”陈叔招招手,然后转身就走了。
阿丑一蹦一跳地进了房,就瞧着钟明巍正对着个椅子出神。
“这是……”阿丑看着那椅子一怔,登时就红了脸,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这是一张新做的椅子,陈叔按照钟明巍的描述做的,只是这椅子和普通的椅子又有不同,中间挖了一个大圆洞,下午小徒弟泥炕的时候,陈叔就动手做了这么张椅子,至于这椅子是个什么用途,用不着钟明巍解释,阿丑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了。
“以后,你扶着我下床就成了。”钟明巍强忍着不自在,努力把语气放得很平缓,只是区区的几个字,可钟明巍这么说出来,实在是很废了一番心力的。
“好,我扶着你,”阿丑点点头,也努力压下了心里的羞赧,她从外堂去了剪刀进来,坐在了床沿儿上,伸手把钟明巍的脚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什么时候想……叫我一声就成了,我随叫随到的。”
钟明巍瞧着阿丑把脱自己的袜子,忙得去拦:“等洗了脚再剪,臭着呢。”
“不臭,”阿丑把他的手挡开,当下把钟明巍的袜子给脱下了下来,她没觉得钟明巍脚臭,即便臭,她也是真的不嫌弃,她微微地弯着腰,仔仔细细地给钟明巍剪脚趾甲,一边蹙着眉道,“最不喜欢给你剪脚指甲了,太硬了,又往肉里长,就怕剪着你肉了。”
章节目录 第112章 脚底下的小蝙蝠
钟明巍看着那双白皙瘦削的手,攥着剪刀在自己的脚趾上灵活地动着,心里暖和和的,他随手捡起了只袜子在手里看,那白色棉布袜子的脚后跟,有一只小蝙蝠,活灵活现好看得很,那地方原本前几天是破了个洞的,他没怎么太计较,如今别说是袜子破洞了,就是带霉点子的衣裳,他照样日日穿得坦然,可是今天一早阿丑把袜子送来的时候,这袜子的脚后跟就多了这么一只小蝙蝠来,正好堵上了那个破洞。
“我绣工不错吧?嘿嘿。”阿丑也注意到钟明巍在看那只蝙蝠,有点儿得意。
“真好看,”钟明巍含笑点点头,一边又好奇道,“怎么想起来绣只蝙蝠?”
“从前在延禧宫里,给赵贵妃洗衣裳,发现她好几件衣裳上头都绣着蝙蝠,我原本不大了解,好端端的衣裳,绣这起子黑突突的蝙蝠做什么?怪吓人的,这不是糟蹋了吗?可是后来听旁的宫女说,蝙蝠可是好意头,是有福气的意思呢,我这才明白,”阿丑一边解释,一边又换了钟明巍的另一只脚搭在腿上,继续剪着脚趾甲,一边继续道,“我把蝙蝠给你绣在脚底下,自然以后你就能脚踩着福气,一生顺遂了。”
“可是,你绣的这么好看,我哪里舍得踩在脚底下?”钟明巍柔声道,指腹一下下轻轻摩挲着那只活灵活现的小蝙蝠。
其实他是想摸这那丫头的脸来着,只是到底还是算了,这丫头脸皮儿实在太薄,动不动就闹个大红脸,半天都说不利索话来着,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是真的心疼,从前听人说过什么对自家孩子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向来都是嗤之以鼻,可是他现在这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着。
“切,你就捡好听的说,嘴上巴巴地说着舍不得,可还不是扎扎实实穿了一天?”阿丑剜了他一眼,一脸的嫌弃和不信。
“所以我这一整天轻易都不舍得动,就怕出汗晕湿了这只小蝙蝠,”钟明巍讨好地道,似乎是担心阿丑不信,他又小声地补上了一句,“真的,你别不信啊。”
阿丑最受不了他这样了,三十几岁的大男人无意识地撒着娇,简直都能要阿丑的命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每双袜子,我都给你绣蝙蝠就是了,”当下阿丑很是豪气地对钟明巍道,一边歪着头问钟明巍,“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你早上说的炖杂鱼。”钟明巍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从来了宁古塔,他就没吃过鱼了,从早上阿丑一说炖鱼的事儿,他就开始馋了。
“现在可不行,陈叔说了得过几天才能用呢,”阿丑道,抬头看着对面还没干透的炕,一边看向钟明巍道,“再等两天,炕干透了,我就做给你吃,到时候我去买条大鱼来。”
“不用,买小的就成,”钟明巍忙得道,“小的好吃,肉嫩还香。”
“不碍事儿的,我有银子呢,”阿丑把剪完指甲的脚又给放了回去,一边放下了手里的剪刀,一边看向钟明巍,“再说了,陈奶奶也说了要给我结工钱了,哪里就不够吃鱼的了?”
钟明巍被阿丑看得不自在,默默地转过了头,他喉咙上下滑动了几下,正要开口,就听着阿丑轻轻笑道:“钟明巍,和你在一块儿,自然吃什么鱼都是香的,只是我这人实在太懒,吃鱼最怕挑刺儿了,小鱼是好吃,可是刺儿多啊,所以你就当是迁就我了,以后咱们都吃大鱼好不好?”
章节目录 第113章 拿工钱
“好,都听你的,”钟明巍应声道,半晌,他又点点头,“以后吃鱼,我给你挑刺儿。”
“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好了,”阿丑笑着冲他挤眉弄眼,“堂堂大男人说话可得说话算话,我这人旁的不行,就是记仇厉害,你但凡一次不给我挑刺儿,我就会记恨你一辈子呢。”
“放心,我说话算话。”钟明巍跟着她笑了,笑得眼眶有点儿酸。
嘉盛三十二年八月十五
宁古塔。
这一年的中秋节,钟明巍和阿丑总算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炖大鱼。
鱼是阿丑从集市上买来的,这一日她早早地下山了,这是她和钟明巍在一起之后,过得第一个大节,阿丑很重视,从头几天就开始计划着菜单。
只是才到山脚下的时候,阿丑就被陈奶奶给叫住了。
“丫头!丫头!”陈奶奶站在篱笆院里,冲阿丑直挥手,“丫头,过来!”
“唉!”阿丑忙得背着竹筐小跑过去了,瞧着陈奶奶手里的锄头,又瞧着篱笆院里长势喜人的白菜,阿丑含笑道,“陈奶奶,你种的白菜可真好,上一次我下山的时候,这白菜才一点点儿呢,现在叶子就长这么大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等到下个月你再来,这白菜能大上一圈呢,”陈奶奶含笑道,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锄头,开了院门,引着阿丑进来,一边不住嘴地抱怨道,“你这丫头真是的,让你来拿工钱,你怎么一直磨磨唧唧地不下山?我都等你好些日子了,想着你要是再不下山,老婆子我就给你送上山去,怎么也得在中秋之前把钱送到你手里不是?”
“阿婆,都怪我,你看家里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忙忘了。”阿丑一边赔笑,一边扶着陈奶奶一起进了房间。
这阵子阿丑是很忙,宁古塔秋天来得早,这时候虽然才八月中旬,但却已经是深秋了,阿丑这几天忙着拆洗换季呢,家里的被褥总共五条,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毯子什么的,也够用了,就是钟明巍瘫着的时候太长,阿丑撕了不少被面床单给他当垫子用,现在难免就缺了被面什么的了,可是扯被面又太贵了,阿丑舍不得,所以这几天就把钟明巍几件穿破了的衣裳给剪剪裁裁缝着做了单子用,虽然颜色拼接着看着很怪,但是好在钟明巍的衣服多是月白、青灰、竹青这样的浅颜色,所以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哦,没事儿没事儿,先忙你的。”陈奶奶忙得道。
从陈叔嘴里,陈奶奶大概了解了阿丑家的情况,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娃要操持着一个家,还得照顾一个腿脚不便的长辈,实在是不容易。
这是陈叔的原话。
在陈叔眼里,阿丑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且又是一副小娃娃长相,他自然不会把阿丑和成亲嫁人联系到一起去的,再加上钟明巍的岁数,还有两人的相处模式,陈叔自然而然地就认为他们是长辈和晚辈来着,可是瞧着钟明巍又不像是阿丑的父亲,陈叔就脑补钟明巍必定是阿丑的叔父来着了。
“陈先生不在吗?”进了房间,阿丑没见着陈清玄,随口问陈奶奶。
“哦,一大早地就被知府派人给接过去了,说是有什么中秋诗会,啧啧啧,我看八成又是一大屋子的人吃喝奉承罢了,”陈奶奶道,明显显地一脸不悦,“每年都得搞这么一两回,清玄都烦透了,可是又不能不去。”
“陈先生有学问,知府大人自然看重。”阿丑不太懂这些,当下只得这么说。
章节目录 第114章 打酒
“且不说他的事儿了,”陈奶奶摆摆手,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未开封的小红封来,一边含笑递到阿丑面前,“这是人家新娘子让我交给你的,她对你那几个绣片甚是满意呢,让我一定给她带谢给你,丫头快打开开看看,这是给了多少啊?”
阿丑忙得拆开了红封,里头竟是二钱银子,比开始说好的价钱竟整整多出一倍来,阿丑欢喜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忙得就起身给陈奶奶作揖:“阿婆谢谢您给我揽这绣活儿!实在太谢谢您了!”
“你这丫头谢我做什么,还不是你的手艺好才值这么些钱的?”陈奶奶忙得过来扶起阿丑,一边含笑对阿丑道,“你这丫头的绣工好,眼看就是年下,做新衣裳的肯定多,到时候我再给你揽几桩活儿,到时候你和你家人也好能过个肥年!”
“谢谢陈奶奶!真的太谢谢您了!”阿丑心里实在感动,说话都带着哽咽了,“陈奶奶,您对我实在太好了……”
“丫头,宁古塔这么大,偏偏你就在这儿住下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有缘不是?”陈奶奶瞧着她这样,很是心疼,当下去了帕子给她拭泪,一边轻轻叹息道,“丫头,我是真心疼你,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就拿我当亲奶奶。”
“奶奶!”阿丑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当下就“砰砰砰”地给陈奶奶连磕了三个头。
“你这丫头!快起来快起来!”陈奶奶忙得扶着阿丑起来,瞧着她红了的额头,心疼极了,“你这孩子也忒实诚了!疼吗?”
“嘿嘿,不疼,有奶奶了,我高兴。”阿丑嘿嘿笑着。
陈奶奶瞧着她这模样,更是心疼了,当下又是给阿丑找糕点吃,又是要给阿丑封见面礼,把阿丑吓得够呛,逮着空就赶紧提着竹筐遛出了书院来。
多赚了一钱银子,阿丑的心情很好,路过糕点店的时候,难得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很豪气地买了两斤月饼,一斤是给陈奶奶和陈清玄的,一斤是给她和钟明巍的,刚出炉的枣泥月饼,香的冲鼻子,阿丑看着那月饼上印着的“花好月圆”到底忍住了没吃,把月饼包好了,好好儿地放在了竹筐了。
路过酒坊的时候,阿丑在外头徘徊了好半天,最后人家酒坊的小二都出来招呼她了,阿丑这才一步一步地挪了进去。
“姑娘,来打酒啊?”店小二很热情,中秋买酒的客人不少,他们自然也有的赚,“姑娘要打什么酒?”
“这是什么酒?”阿丑指着门口半人高的大酒坛子问,“我瞧着挺多人买这个酒的。”
“这是咱们店的招牌,烧刀子,宁古塔最有名的酒了,姑娘要多少?”店小二一边问,一边拿来了打酒勺,一边问阿丑,“姑娘可带坛子来了吗?”
“我想买一坛子,”阿丑说着,一边又忙得补了一句,“你们店里最小的一坛子多少钱?”
“最小的一坛酒是二斤装的,三百文,姑娘要吗?”店小二一边道,一边顺手从身后的柜台上取下了一坛子酒递到了阿丑的面前,一边道,“就这样的。”
阿丑看着那酒坛子上大大的“酒”字,咬咬牙点头道:“成,我买一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