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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你知道了?”半晌,美芽轻声道。
“知道了,”钟明巍捉着美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使劲儿地按着,“这里头疼得受不了。”
“那你……”美芽感受着手心下传来的铿锵有力的跳动,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有点儿潮了,“那你还想听我唱吗?”
“不想听了,”钟明巍摇摇头,一边伸手把美芽搂在怀里,他不住亲吻着美芽的发旋,又不住喃喃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知道你对不起我就好,最好这辈子你都记着,”说这话的时候,美芽更是有点儿哑,没有一丁点儿的气魄,她环着钟明巍精壮的腰,一边轻轻道,“钟明巍,我今天去南山别院,瞧着咱家的石榴花都开了,一树一树的都是红花,可好看了,比从前宫里的石榴花还好看呢。”
“那你怎么都不带一朵回来给我看看?”钟明巍下巴一下下地磨着美芽的发旋,“明明一朵都没带回来,却还巴巴地跟我说着多好看,丫头,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就是故意的,就是要巴巴地吊着你,”美芽勾了勾唇,笑了,声音又是狡黠又是温柔,“钟明巍,等咱们搬过去,天天去看石榴花,看着它们是怎么长成大石榴的。”
“然后咱们把那起子大石榴都给吃下肚儿,”钟明巍柔声道,一边又满足地叹息道,“今年中秋有石榴吃了,真好。”
章节目录 第527章 等不及了
“你这么说,好像去年中秋我亏待你似的,”美芽不乐意了,一边剜了钟明巍一眼,一边又嘟囔着道,“去年中秋你还对我横鼻子瞪眼呢,我都没跟你计较,你现在倒是好意思跟我扮可怜?”
“那我为什么跟你横鼻子瞪眼,还不是因为你不给人省心?”想起去年的事儿,钟明巍还是有些气闷,“好好的有床不睡,偏睡在地上,就是故意气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都给你气成八瓣儿了。”
“那时候……”美芽有点儿忸怩地看着钟明巍,“那时候你也这么抱着我来着,特别……特别温柔。”
“对,”回忆起旧事,男人脸上漾出了别样的温情,一边把低下头亲了亲美芽的唇,一边柔声道,“那是你第一次扑进我怀里,当时可把我给美死了。”
“谁扑进你怀里了?你少胡咧咧!”美芽羞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好了,冲钟明巍一通吼,可是吼着吼着她又不好意思了,特别没出息地又环着了人家的脖子,在人家的颈窝里蹭了蹭,然后微不可闻地道,“钟明巍,今年中秋,咱们成亲好不好?”
“不好。”钟明巍拒绝的干脆利索。
“为什么?”美芽直起身,呆呆地看着钟明巍,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想娶我了?”
“不是,”钟明巍伸手捧着美芽的脸,凑过去,顶着她的额头,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温柔地不成样子了,“丫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等一搬过去,咱们就成亲。”
“是不是太……太着急了?”美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喜服还差俩囍字儿没绣呢。”
“那就赶紧绣吧,左右你绣得快,”钟明巍低低道,一边扣着美芽的后颈,一边就吻了上去,“我亲爱的美芽丫头,我等不了了,也不想等了,什么花轿聘礼我也没心思准备了,明知道这样会让你受委屈,可……可是丫头,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早早儿地娶你过门,丫头,我知道你缺一颗定心丸,其实我也一样……”
“能嫁给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美芽轻轻道,由着钟明巍翻来覆去地亲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她头晕目眩,浑身上下都轻轻地颤,再开口的时候,连声音也都一并颤了,“就是今儿成亲,我也……也愿意。”
钟明巍心头一窒,蓦地把美芽推在了炕上,他气喘吁吁地看着美芽,美芽也看着他,明明房中昏暗至极,偏偏两人都能那么清晰地看见彼此,钟明巍甚至连美芽的每一根睫毛都能看清楚,那双眼睛一下下地眨着,他的心就随着一下下地跳着,蓦地,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对上了钟明巍的眼。
“钟明巍,”美芽轻轻地唤着钟明巍的名字,一字一字都颤的厉害,“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儿穿的……肚兜上头绣着什么花?”
钟明巍只觉得天灵盖都炸开了,精壮的身子蓦地就压了下来:“丫头,你别这样,我都要疯了!”
“我也疯了,”美芽伸手环着钟明巍,由着钟明巍毛头小子似的在她身上一通作乱,她使劲儿地吞咽这口水,努力把紧张和害怕都一并咽了回去,可她还是觉得一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她索性把眼睛给闭上了,这才自在了一些,“钟明巍,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等这天,我……我其实也在等。”
是啊,美芽一直都在等,等着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钟明巍,也等着钟明巍把他完完整整地交给自己,正如钟明巍所言,他们都那么渴望的吃颗定心丸,不是因为对彼此没有信心,只是……
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相信自己能遇到那么好的人,更加不信在对方眼里自己是那么的美好。
……
钟明巍一眨不眨地看着美芽,看着她由刚开始羞涩地不肯睁眼,渐渐羞羞答答地睁开眼看向自己,钟明巍只觉得她是这世间最美的一朵石榴花,而此时此刻,这多石榴花就要绽放了,只为他一个人绽放,钟明巍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平经过,在这种奇异的心情下,他的手放到了美芽领口的琵琶扣上……
章节目录 第528章 要出大事儿
一颗。
两颗。
三颗。
……
大手顺着敞开的脖领伸了进去,微凉的指腹甫一触碰到姑娘温热滑腻的肌肤,两人登时都是一颤……
“爷!孔侍卫来找!”蓦地,外头传来庞毅的声音。
“滚!”钟明巍气急败坏地冲外头喊,再一回头,美芽已经钻进了被里,他忙得也要掀被进去,却被美芽一脚给踢了出来,钟明巍还想再死皮赖脸往里钻,庞毅又开始在外头扯着脖子喊了,钟明巍简直都要给气炸了,当下四仰八叉躺在炕上,一边恨恨道,“搬家!搬家!明儿就搬!”
……
孔闻敏为什么会突然来访呢?因为今儿一早就收到了京师的密信,在和方左棠商议之后,事关重大,所以到了傍晚孔闻敏亲自上了山。
钟明巍在卧房收拾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孔闻敏已经在院中等了一会儿了,美芽就在卧房里头,钟明巍自是不愿意孔闻敏进屋,当下就直接出了屋,好在院中的桌椅还没有收拾,正好可以在院中待客。
孔闻敏看着钟明巍一瘸一拐地出了屋,自打来到宁古塔之后,孔闻敏这还是头一次见着钟明巍,从前只知道钟明巍残的厉害,却也没想到钟明巍走起路来竟然这么费劲,他心里不由得纳闷,不是说从延社请了名医来了吗?怎么都治了小半年了,走路竟还要扶墙呢?孔闻敏回想着从前在京师的时候,钟明巍的丰采,这时候难免心里不住叹息,这废太子在宁古塔可真真是受了老鼻子罪了。
“爷,属下马统领座下孔闻敏见过爷。”待钟明巍走近,孔闻敏忙得躬身行礼。
“起来吧,”钟明巍点点头,一边被庞毅扶着坐下来,一边看向孔闻敏,“你也坐。”
“是。”孔闻敏当下也坐在了简陋的长凳上,他瞧着庞毅端着两大瓷碗的茉莉花茶,分别放在了他和钟明巍的面前,当下心里又是一番叹息,废太子的日子过得也忒惨了些,竟用这样粗糙的茶碗,喝这样的劣茶。
似是瞧出了孔闻敏的心思,庞毅当下也坐了下来,一边含笑道:“眼看着就要搬家了,所以就暂时没有置办新的茶具杯盏,孔侍卫你可别嫌弃啊。”
“庞兄这是哪里的话?”孔闻敏忙道,一边又转头看向了钟明巍,“爷,属下今日前来,是有要紧的事儿要和您当面商议。”
钟明巍知道不是要紧的事儿孔闻敏是不会上山来的,可这时候瞧着孔闻敏一脸的严肃,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他把手里的茶碗给放下了,然后缓声问道:“是京师里头出什么大事儿了吗?”
自从姜家八虎事发之后,御林军和钟明巍也算是达成了默契,如今很多事儿御林军都会知会钟明巍一声,且主公又有吩咐在先,要御林军誓死保护钟明巍周全,所以孔闻敏和孔闻捷对钟明巍的态度自然和从前是截然不同的了。
“京师倒是风平浪静,怕是宁古塔要出大事儿。”孔闻敏道。
钟明巍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茶碗,半晌缓声道:“和廿年大案有关吗?”
“是,爷真是一点就通,”孔闻敏忙道,一边顿了顿又正色道,“自爷去年到了宁古塔,我等就一力确保消息不外传,可是爷您也知道,从京师发配到宁古塔的又有几个是寻常人物?所以爷您到宁古塔的事儿,自然不能永远不为人知,宁古塔的西北林场里,住着不少发配的罪臣,按照惯例,每个月御林军会对林场进行一次摸排,多少年了一直没出过乱子,可是这个月却在林场内发现了十余把钢刀,我和方大人都甚是重视,严加拷打之后,得知是昔日廿年大案的涉案官员之后,欲趁机行刺爷,所幸被御林军提前察觉,可是现在想来,属下却还是后怕的紧。”
章节目录 第529章 平西王要回京
“那起子罪臣之后,当真可恶,廿年大案与咱们爷又有什么关联?”庞毅顿时就火大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瞪眼道,“当年爷不过是遵照万岁爷的意思,处置了那三十八位大臣,这都是万岁爷的旨意,爷又有什么办法?都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想替父兄报仇,那也应该杀进京师去!又怎么能算到爷的头上来?当真是可恶至极!”
廿年大案,是嘉盛二十年除夕发生的一件大案,那一年,时任吏部尚书赵长荣当廷揭发,朝中十位大吏密谋迎平西王入京逼宫造反之大罪,万岁爷震怒之下,派赵长荣负责追查此案,不出十日,便已牵扯到了大小官员三十八人,万岁爷怒极攻心,以至卧病不起,此时刚刚入主东宫的太子钟明巍自然要代万岁主朝,自然这案子也落在了钟明巍的头上,三月之后,十八位涉案官员被系数处决,另外二十位官员被贬为贱民,举家流放宁古塔服苦役,因发生在嘉盛二十年初,所以史称廿年大案。
“庞毅,”钟明巍皱着眉看向庞毅,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钟明巍抿了口茶,顿了顿,然后又沉声道,“虽是父皇的意思,可到底是我亲自下的旨意,当年我明知那三十八位官员乃是蒙冤,可是为了保住太子之位,也是不敢违逆父皇之意,我到底还是亲手下令处置了他们,如今他们要来找我报仇,也是合情合理。”
庞毅登时就急了:“殿下,这怎么能怪您呢?当年您身为东宫太子,既是皇子又是臣子,自是万民忠孝之楷模,您自然不能违逆万岁爷,说到底这就是万岁爷一手……”
“庞毅!”钟明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一边使劲儿把茶碗摔在了桌上,一边冷声道,“我以为你在南疆出生入死十多年,见惯了生死,应该是最厌恶那起子搬动口舌的诡辩之人。”
“是,属下知错。”庞毅忙得起身对钟明巍深深一躬,被钟明巍这么一说,他心里难免甚是内疚,可又为钟明巍不平,他这怎么算是搬动口舌?又怎么算是诡辩?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啊,可是他也不敢再说了,廿年大案,一直都是钟明巍心里的一道坎,这么多年了,钟明巍一直都没有提过,他只道是钟明巍已经放下了,没想这件大案如今还是横亘在钟明巍的心间。
孔闻敏也甚是诧异,虽然一早就猜到廿年大案的来龙去脉,可是这时候瞧着钟明巍的反应,他还是有些震惊,他对钟明巍一直都不甚了解,不管是从前千尊万贵的太子爷,还是如今走路都费劲的庶人,他真的都不了解,也懒得去了解,这位凤子龙孙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猛然觉得为过去的自己感到羞愧,虽然他一时也说不清这羞愧的缘由,可是他就是羞愧的厉害。
“孔侍卫,那些藏匿兵刃的罪臣,你和方大人打算怎么处置?”钟明巍看向孔闻敏。
“方大人已经下令将十二名犯人押入大牢,原是是要上奏天听的,可是今儿一早,京师那头却来了密信,”孔闻敏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密信,送到了钟明巍的面前,“爷,您请过目。”
钟明巍看了看孔闻敏,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信,打开来看,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平西王要回京?”
“正是,眼看着太后的七十寿诞就要到了,平西王今年突然想回京给太后过一过生辰,”孔闻敏道,一边也是愁眉不展,“只是平西王眼看着就要回京了,若是这个时候重提廿年大案,怕是不合时宜,方大人因此打算将此事给摁下来,所以让属下前来和爷言明一声,方大人和御林军并非有意包庇罪犯,只是一时不便处理,还望爷海涵。”
章节目录 第530章 兄友弟恭
“这没什么,原本就不是大事,我如今不过是区区庶人,即便真出了事儿,也断断用不着上奏天听,更何况我这不还是好好儿吗?”钟明巍道,一边把信还给了孔闻敏,一边顿了顿,又道,“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孔侍卫代我转一句话给方大人。”
“您请讲。”孔闻敏道。
“昔日廿年大案,牵扯甚广,如今十三年过去了,莫要再翻波澜了。”钟明巍缓声道。
“是,属下遵命,”孔闻敏道,一边又起身跟钟明巍告辞,“爷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先回去了。”
钟明巍没说话,对他点点头,当下,孔闻敏对钟明巍抱拳告辞,庞毅则送孔闻敏出了院子。
“孔侍卫,爷虽然不计较那起子罪臣之后,可到底也不能放虎归山了,”出了门,庞毅压低声音跟孔闻敏道,“爷现在不比从前,身子不便不说,身边就我一个侍卫,可到底不比从前,有暗卫日夜守护,所以且不能轻纵了那起子罪臣之后。”
“方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孔闻敏点点头,一边道,“爷既是来了宁古塔,那就不能在这儿出事儿,方大人和御林军都警醒着呢,日后对西北林场会严加看管,还请庞兄放心。”
“你这么一说,我这能放心不是?”庞毅松了口气儿,当下拍了拍孔闻敏的肩膀道,“改日得空,我请你们兄弟二人吃酒。”
“那敢情好啊,我正想着跟庞兄切磋武艺呢,”孔闻敏含笑道,一边又问道,“庞兄刚才说着过几日要搬家来着,这是打算要搬到哪儿去?”
“南山脚下,”庞毅道,“到底这宅院太小,有些住不开了,所以前些时日在南山脚下买了套三进的宅院,如今都已经修葺好了,过几日就能搬过去了。”
孔闻敏听他说是三进的宅院,心里难免有些吃惊,必定寻常人家几本都能住上两进的院落,不想这位昔日太子却只能住三进的宅院,且听着庞毅的口风,还是座置放多年的老宅院,孔闻敏难免对钟明巍又多了几分同情,当下道:“南山那边好,地势平坦,出入方便,比住在这半山腰上强多了,到时候搬家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庞兄只管言语一声。”
“孔兄弟实在客气了,”庞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哈哈笑了,一边指着身后简陋的宅院道,“我来回两趟就能把东西给搬完,哪里就需要劳动孔兄弟大驾?”
孔闻敏一怔,随即也跟着笑了,的确,这么破烂烂的一个院子,又有什么好搬的呢?
“告辞!”
“孔兄弟好走!”
当下两人抱拳分别。
庞毅在门口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地踱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推门进去。
“爷,你说平西王好端端地怎么就想起来回京了?”庞毅坐到钟明巍身边,一脸不解地看着钟明巍,“平西王不是当年去了西北就没再回过京师的吗?这些年不管是太后还是万岁爷的寿诞,他不过就是一个送礼队给打发了事,也从来没打算亲自回来过,怎么今年忽然就要回京了呢?难道真的是来为太后过七十寿诞的?”
“我不知道。”钟明巍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对于这位未曾晤面的叔父,他一向知之甚少,除了他的战绩,对于他本人,钟明巍实在是一无所知,所以,平西王为什么忽然要来京,他真的不知道,只是他也觉得蹊跷,平西王为什么那么多年不回京,他多少是了解原因的。
钟之衡猜忌多疑,这个战功累累的亲弟弟,自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铲除平西王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管是连累圣名,还是恐西北不宁,所以这些年钟之衡一直对平西王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好在平西王不在眼前,钟之衡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平西王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自己主动跑到钟之衡面前以身犯险,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回过京师。
章节目录 第531章 不臭啊
可是为什么,他忽然就要回京呢?
钟明巍想不通,他也没打算想通,如今,他不过是个区区庶人罢了,那起子天家富贵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
他家丫头的肚兜上绣得到底是个什么花儿。
当下,钟明巍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庞毅忙得就要去扶他,可是却被钟明巍摆摆手给推开了,然后庞毅就看着钟明巍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走去。
……
美芽在屋里等了好久,天都彻底黑透了,才听着外头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她忙得点燃了蜡烛,下了炕去把门给打开了,然后就瞧着钟明巍扶着墙进来了。
“怎么这么半天才进来?”美芽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扶着钟明巍。
“就说了会子话,哪知天这么快就黑了。”钟明巍坐在炕上,看着美芽把烛台放在炕头,又看着美芽蹲下来给他脱鞋子,晕黄的烛光在美芽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刚才和美芽在床上一通胡闹,美芽的头发有点儿乱,现在一簇簇泛着金黄的绒毛随着美芽的动作一下下地动着,有点儿像是随水驻波的水草,好看的很,钟明巍忍不住伸手就去揉姑娘软软的头发。
“别动!”美芽蓦地仰着头拿眼瞪他,“多大的人了,成天动手动脚的,也不嫌寒碜。”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钟明巍委屈了,小声地抱怨着,“刚才你还热情得很,让我看看你肚兜上绣……”
“你闭嘴啦!”美芽蓦地截断了钟明巍的话头,顺手就堵住了钟明巍的嘴,一边红着脸跟他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都往外说,简直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说到这里,美芽蓦地就瞪大了眼,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袜子,又看看钟明巍黑的不能再黑的脸,登时就怂了,“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捂你的嘴来着,哪知道手里还有……还有……”
美芽说不下去去,怂的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钟明巍嘴角一阵抽搐:“……你能先把袜子给放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