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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绣好!就是不想赶紧娶我!”美芽梗着脖子瞪他,“我可是巴巴地想嫁给你,可你倒好,成天地拖我后腿!你就是不愿意娶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钟明巍都哭笑不得了,当下取了怕子给美芽擦手,一边又含笑道,“不想娶你,还巴巴地找人合八字算日子?不想娶你,还成天张罗着新房?丫头,旁人就罢了,你可不能冤枉了我。”
这几天,庞毅和顾长林一直都没闲着,庞毅一直去南山脚下的宅院盯着,现在天暖了,能修园子了,庞毅请了匠人来修整园子什么的,顾长林也没闲着,亲自出去找算命先生,这方面他其实也懂一点儿,只是他很看重钟明巍和美芽的婚事儿,怕自己算的日子不好,所以特地下山去找可靠的算命先生。
“咱们下午就要去见那位算命先生了?”美芽猛地想起来这一茬。
顾长林前几天寻摸到了一位可靠的算命先生,原本把美芽和钟明巍的八字交到人家手里就成了,可是美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连具体生辰是哪天都不记得,就知道自己是下半年九十月份的生辰,算命先生可就没了办法了,就让顾长林把两人给带过去,给他们当面算日子,可是那算命先生是个天生残废,腿不能行,且又眼盲,脾气还不小,断断不出门,可是顾长林又觉得他实在灵验得很,所以就只能钟明巍和美芽自己过去了。
“嗯,就是今天下午,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就让庞毅把咱们给送过去,”钟明巍道,顿了顿,一边又看向美芽,含笑道,“正好也顺路去看看南山脚下的宅院,你有什么想要的,趁着现在还没搬进去赶紧地给添置了。”
“你看着办就好了,”美芽有点儿不好意思,低着头瞄着钟明巍,一边小声道,“昨天听庞毅说,开始找了匠人修花圃了?”
“是的,现在化冻了,正好能种花儿了,”钟明巍点点头,一边看向美芽,含笑道,“咱家丫头有什么喜欢的花儿吗?咱都给种进去。”
“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美芽小声道,一边瞄了一眼窗外那株光秃秃的石榴树,一边跟钟明巍道,“就是挺喜欢石榴树的,到时候多种几棵。”
钟明巍点点头:“成。”
“对了,宫里怎么种那么些石榴树啊?”美芽忽然问道,一边枕着钟明巍的大腿,从下往上看着钟明巍,一边伸手拉着钟明巍的手胡乱捏着玩,“几乎没个宫里都种了好多石榴树,延禧宫就有十六棵呢,我数过的,景仁宫也有不少,那年我跑进去救火的时候,一瞥眼就瞧见了一排呢。”
男人的手蓦地一僵,美芽觉得有些奇怪,又去看男人的脸,甫一对上美芽的投过来的目光,钟明巍就蓦地别过了脸去,不知怎么的,美芽觉得钟明巍很难过,她有点儿不知所措,看着钟明巍上下滑动的喉结,一边从钟明巍的腿上爬了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我是不是又……又说错话了?”
章节目录 第443章 莲花
“没有,”钟明巍抿了抿唇,看向美芽,一边又握住了美芽的手,“石榴有多子之意,这么好的意头,自然深得后宫嫔妃喜爱。”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美芽恍然大悟,“难怪从前赵贵妃的好多衣裳上都绣了石榴花呢,我那时候还纳闷儿呢,赵贵妃不是最喜欢牡丹紫薇这样的名贵花草呢,怎么会在衣裳上绣那么寻常的石榴花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钟明巍看着美芽乌溜溜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稍稍一顿,他就低下了头,一边道:“收拾下吧,要吃饭了,庞毅从集市上买了熏肉饼来,你爱吃的。”
美芽的脸一僵,然后也低下了头,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下了炕,一边去收拾碗筷,一边在心里嘀咕,你记错了,有的是人爱吃熏肉饼呢,可是我才不爱吃熏肉饼,真的一点儿都不爱吃。
钟明巍推开窗户,看着美芽端着碗走到了井边,看着她打了一桶水上来,冲洗碗筷,也看着井边的那棵光秃秃的石榴树,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蓦地捶在了枕头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
……
吃过了午饭,四人一道下了山,庞毅驾车,钟明巍、美芽、顾长林都坐在马车里,这还是钟明巍自打来到宁古塔后,头一次下山,钟明巍还没觉得怎么样,美芽都已经激动得不行了,饶是车里还有一个顾长林,美芽却还是不住口地跟钟明巍叽叽喳喳。
“你看到没有,就是这条河,我平时总跟你说的,”美芽撩开车帘,指着窗外山脚下的大河跟钟明巍道,“是不是挺大的?”
“是,”钟明巍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边点点头,“瞧着是从山上流下来的。”
“是啊,源头肯定在山上。”美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身边的钟明巍,怎么看怎么喜欢,一边偷偷瞄了一眼顾长林,发现他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美芽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一只手悄默声地就握住了钟明巍的手。
钟明巍正诧异着,一低头,就瞧着那只白皙的手拉着自己的手,缩到了姑娘茜红的袖子里,钟明巍感受着那姑娘手上传来的热度,还有手心的潮湿的汗,再抬头看着美芽慌忙别过去的眼,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他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动,就由着姑娘潮乎乎的手紧紧握着他。
“去年夏天,这河里长莲花了吗?”钟明巍侧过脸去问美芽。
“没有,”美芽想了想,然后果断地摇摇头,“就看着长水草来着,没见过有长出来莲花,怎么?你喜欢莲花啊?”
“是啊,很喜欢。”钟明巍看着美芽白皙的脸,目光又移到了下巴上的那一小块暗红色的伤疤上,他有点儿想告诉美芽,他觉得美芽就像是个朵莲花,这个在皇宫那样的污遭地长大的丫头,心地却那么的干净澄澈,那么的让他自惭形秽。
可是钟明巍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指腹一下下轻轻地揉了揉那一小暗红的伤疤。
“你别揉了,”美芽有点儿不耐烦,一边把钟明巍的手给拍开,一边小声嘟囔着,“有事儿没事儿地总喜欢揉人家这里,都要给你揉脱皮了。”
钟明巍低头笑了笑,然后就瞧着集贤书屋就在眼前。
陈清玄正扶着陈奶奶上驴车,就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陈清玄忙得回头看去,果然就瞧着庞毅勒住马缰,把马车停在了他面前。
“陈先生,您和奶奶这是去哪儿啊?”美芽从窗户里探出脑袋问陈清玄。
“地里化冻了,得回去赶春耕了……”陈清玄道,瞧着窗户里露出美芽明亮亮的笑脸,实在太耀眼了,他都觉得有些晃眼了,他一颗心正“砰砰砰”地跳着,然后就瞧着窗户里又出现了另外一张男人的脸来,登时陈清玄的脸就僵了,他看着钟明巍的手搭在了美芽的肩上,也看着美芽冲钟明巍咧咧嘴然后又乖巧地坐回了马车。
章节目录 第444章 从此,就不一样了
“好好儿坐着,不许再探出头去,”钟明巍沉着脸数落美芽,一边又居高临下地看向外头的陈清玄,一边含笑道,“陈先生要是回去了,这私塾可怎么办?”
陈清玄努力挤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告假一个月,孩子们和家长都清楚的,等到五月初,都忙完了我就回来,收拾收拾就可以重新开课了。”
“哦,原来如此,”钟明巍点点头,对陈清玄拱了拱手,“告辞。”
“告辞。”陈清玄也拱起了手,干巴巴地道,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的窗帘被放下了,姑娘白皙的脸再也瞧不见了,马儿又朝前奔去,除了风扬的尘土,什么都没有留下。
“清玄,怎么还不上走啊?”陈奶奶在驴车里都等得不耐烦了,探出头来,甫一瞧着陈清玄的面色,登时就着急了,“清玄啊,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陈清玄忙得摇摇头,努力地冲陈奶奶挤出个笑来,一边坐上了驴车,“就是想着一个月不回来,有点儿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哪年不都是一样?”陈奶奶嫌弃地道,一边又钻进了驴车,一边还絮絮叨叨着,“再说了,下个月不就又回来了吗?”
不是的,不是每一年都一样的。
去年五月,那个丫头来到了宁古塔,怯生生地敲开了他的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劳驾怎么称呼?”
从此,就不一样了。
……
陈清玄回想着去年初见美芽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又忍不住沉默了,他慢吞吞地甩着鞭子,有以下没一下地落在驴【创建和谐家园】上。
……
马车跑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座茅庐前停了下来,庞毅先跳下了,然后是顾长林和美芽,最后钟明巍才钻出来,美芽和庞毅一边一个地扶着他下了马车,然后庞毅就放开了手,由着美芽一个人搀着他。
钟明巍的腿又好了不少,从前只能在地上稍稍站一会儿,现在已经能一瘸一拐慢慢地走了,这时候被美芽扶着,且又走得慢,倒也瘸得不是那么厉害了。
“怎么样?膝盖疼不疼?”美芽担心地问,两只手都环在钟明巍的腰上,钟明巍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这么一步步地朝前挪着,这是长久以来,两人培养出来的默契,从前只是在家里走,美芽当着顾长林和庞毅的面,都难为情得很,现在到了外头,一下子多出了好多双眼睛朝他们看过来,可美芽却也顾不上了,只是努力地把钟明巍扶得更稳一点。
“不疼了,”钟明巍握着美芽的肩头,冲她勾了勾唇,笑了,一边又有点儿无奈道,“其实我都能自己走了,就是今天穿得太厚了,腿都不能打弯儿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回去了,还得给你泡澡呢,你这一趟出来,自是经风了的,回去可得好好儿泡泡,”美芽现在最怕钟明巍的膝盖受凉,所以饶是天已经转暖了,钟明巍还是棉裤里头套绒裤,钟明巍都出了一身的汗了,可是美芽却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得多加点儿艾叶,还得给你煮生姜红糖茶驱驱寒。”
“我哪儿来的寒啊?”钟明巍哑然失笑,“倒是一身的汗。”
“那也得驱,”美芽瞪着钟明巍,“反正你得听我的。”
“是是是,桩桩件件都听你的。”钟明巍含笑道,瞧着美芽额前随风飞舞的绒发,他抿了抿唇,若不是现在是在外面,他早就已经亲上去了。
“来,走这边,那地方有雪,滑着呢。”对于钟明巍的绮思,美芽没有一丁点儿的察觉,她小心翼翼地扶着钟明巍一步步地朝前挪着。
……
“先生,”听着身后美芽和钟明巍的说笑声,庞毅一直沉默的脸,显出了几分难过来,他侧脸看向顾长林,一边压低声音小声道,“当真……就没有法子了吗?”
章节目录 第445章 丫头的命可真好
“法子是有,可是也和没有一样,”顾长林一怔,朝他看过来,一边叹息道,“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庞毅低着头,盯着脚底黑黢黢的脏雪,半晌,他蓦地抬起头看向顾长林:“先生,我可以去找啊,说不定我就能找到解药呢?不管怎么样,不管花个十年二十年的,总得去找啊!”
“你要去哪儿找?”顾长林忍不住就是一声叹息,“早就失传的配方,你就是真到了西域,难道就能找到了?好吧,就算你花个十年二十年的,终于找到了,那又有什么用呢?”顾长林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钟明巍和美芽,一边又转了回来,摇着头跟庞说,“你不要忘了,明巍今年都已经三十三了。”
“可是……”庞毅咬着牙道,后头传来姑娘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庞毅的话,庞毅也再说不下去了,只是双手却蓦地紧握成拳。
……
茅庐中。
“程先生,这就是那日老夫跟你说的,打算成亲的家中小辈,老夫今日带他们过来,你给他们两个算一算。”顾长林行至房中,对着斜跨跨坐在炕上正抽烟袋的老头儿道。
“见过程先生,”钟明巍和美芽一齐朝那老头儿躬身行礼,再抬头的时候,才瞧见那老头儿瘦的吓人,面目丑陋,双目凹陷,只剩下连个干瘪的洞,乍一看竟似是骷髅,钟明巍还好,倒是美芽被吓得叫出了声,一下子就扑倒了钟明巍的怀里,“啊!”
钟明巍忙得搂住了美芽,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跟那老头儿道:“丫头胆小,不是有意冲撞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哼,瞎子眼虽看不见,却也知道必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那老头儿哼哼着,一边吞吐着烟,一边又哼哼道,“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是哪一个?”
顾长林忙得拉着美芽走到了炕前,跟那老头儿道:“程先生,就是这孩子,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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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芽看着那只皱纹满布的手,害怕的要命,可到底还是颤颤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由着那只黑黢黢的手,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手,美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她只摸过钟明巍的手,也只被钟明巍摸过,这时候被这只黑黢黢又冰凉凉的手摸着,美芽浑身上下都跟着颤,她不由得就转头看了钟明巍。
钟明巍的脸色不大好,可到底还是冲美芽点点头,示意让美芽忍一忍,美芽只得点点头,又转了过来。
“秋冬之际所生,命属金,其性刚,其情烈,其味辣,其色白,”摸了半晌,那老头终于开了口,半说半唱着道,“金盛之人骨肉相称,面白净,眉高眼深,身瘦小,易招邪风侵体,身多寒,需保养。”
庞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凑到钟明巍的耳畔,小声道:“爷,您别说,这还真挺准的,说的一点儿都不差,果真是顾先生找的人。”
钟明巍也点点头,暗道顾长林真是找对了人,他原是不信这些的,可这时候却听得甚是认真,生怕错过一个字儿。
“那我什么时候能嫁人?”美芽也觉得那老头说的准,当下也不觉得那老头长相吓人了,巴巴地问,“先生,您快给我算算。”
“十月十八大吉日。”那老头儿道。
“就没有其他合适的日子了吗?”美芽一怔,也不顾上难为情了,忙得又追着问,“有没有更朝前一点儿的日子?先生,我们想早点儿成亲。”
“五月初四,六月廿八都可,”老头儿沉吟道,一边就要挪开手,可是手指却又蓦地停在了美芽的手心,那黑黢黢的手指就又捏了捏,随后那老头儿就笑了,“这丫头的命可真好啊。”
“怎么个好法儿?”美芽赶紧追着问,一边又回头冲钟明巍咧嘴笑了笑,又是高兴,又是羞涩。
“夫贵妻荣命带儿女凑成好,你说好不好?”那老头笑着道,一边撒开了美芽的手,一边又道,“丫头,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章节目录 第446章 明知故问
“是,谢谢先生!”美芽忙得欢欢喜喜掏出了两钱银子放到了那老头的手里,一边就忙得转身朝钟明巍疾步走来,一边且羞且喜道,“你……你听到了吗?人家说了,我夫贵妻荣,还……还……嘿嘿嘿!”
美芽说不下去了,低着头捂着嘴笑,实在太害羞了,又实在太高兴了。
美芽真的是太高兴了,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这茅庐里过分的安静。
钟明巍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羞得抬不起头的美芽,脸色煞白到了极点,额上的青筋都凸起了,不止钟明巍,还有顾长林和庞毅都是一脸的煞白,两人看着美芽,又看着钟明巍,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还不走?还有哪个要算的?”倒是那老头儿先开了口,一边摸索着装上烟丝,一边把烟嘴放到了嘴里,然后又摆摆手道,“今儿不行了,老夫每天只算一卦,要想算,明儿再过来吧。”
“钟明巍,咱们走吧,”美芽忙得抬起了头,甫一瞧见了钟明巍的脸,美芽登时一怔,随即就着急了,“是不是站太久了?你累了吧?还是腿又疼了。”
“没事儿,”钟明巍费劲地抿了抿唇,冲美芽笑了笑,然后道,“行了,咱们回去吧。”
“不是说要去南山看看宅院的吗?”美芽一怔。
“今儿不去了,我有点儿累了,”钟明巍道,一边抬手顺了顺了美芽额前的碎发,“改天再去吧。”
“好,不着急,你身子最要紧。”美芽忙得道,一边过去搀着钟明巍出了草庐。
待到两人都出去了,庞毅蓦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老头儿的黑黢黢的手,一边把脸凑过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你这欺世盗名的骗子,满嘴胡言,还敢出来招摇撞骗,我这就……”
“庞毅!”顾长林忙得上前拉开了庞毅,一边躬身给那老头儿行礼,“程先生,对不住,这孩子今天火气有点儿大。”
“理解理解,”那老头儿一边甩开了庞毅的手,一边云淡风轻道,“这辈子都要被个二手婆娘给缠着,火气能小的了吗?”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庞毅,蓦地整个人都愣住了,顾长林怕他又要胡来,忙得把人给拉了出去。
……
晚饭是庞毅从集市上买来的,熏肉饼还有酱骨头,还有大馅儿包子,美芽原本是下了这辈子都不再吃熏肉饼的心思的,可是今儿实在太高兴了,也不再计较那起子有的没的了,乐呵呵地吃了两大块熏肉饼,还啃了两块大骨头,最后撑的都受不了了。
吃完了饭,顾长林和庞毅出去了,而钟明巍则照旧给美芽敲骨头,美芽原本是吃不下了的,可是看着送到了自己面前的骨头,还是笑眼弯弯地凑过去,吸了骨髓,然后倚着被垛,发出满足的叹息:“钟明巍,我真是太幸福了,嘿嘿。”
“每次一吃大骨头就是这幅没出息的德行,”钟明巍含笑道,一边把又送了另一块大骨头过去,“来,再吃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