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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朕在后宫,胆战心惊-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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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绪游离恍惚,借口头痛先行离开,然后进入寝宫里的暗室,端着烛台望着太子的小像。

      「是你吗?是你回来过吗?一定是你……」我抹了把眼泪,眼神逐渐清明,「你恨我,所以你折磨我,她也知道,所以她上次说,说我害死了你,还抢走了你!对……正常人不会这么说,如果她最近没有见过你,应该把顺序反一反……」

      我心里涌起巨大的喜悦,对着他柔和的眉目:「你一定、一定还活着!」

      我点了几个亲信,连夜出宫去到帝陵,我很累但满天都是晨星,今夜我要亲自验棺我才能心安。

      可是当他们最终破除帝陵、开启棺椁以后,我见到的只是一副……枯骨。

      我跪下来捧起了那些白骨,很快就确定了那些确实属于先太子。

      因为我的哥哥是在大婚之日从东宫的高台上跳下来的。

      我风光霁月的皇兄,死后浑身骨头都是断的。

      我哀嚎一声,晕厥在了他的枯骨边。他薨逝的时候我不敢哭,我仿佛要还他三年前的一场泪。

      禁卫在我身边默立成一堵铁塔,在我哭累了以后,其中一人上前,把我抱回了马车里。

      当晚我又梦见了那个鬼面人。

      他终于掀开了他的面具,我难以置信地抚上他的脸,但又不敢碰——我刚见过他的遗骸。可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侧,他的皮肤是温润的,带着寒夜的凉气。

      他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年轻而生涩,那时他二十岁,刚刚弱冠的年纪。

      他在弱冠那年,娶了他的表妹王氏。

      「你还跟她有了孩子……」在梦里,我才说的出口我那些从未敢表露出来的嫉妒。

      「她的孩子与我无关。」太子哥哥捧着我的手腕,一寸一寸往下亲吻,他的目光温和沉静,「你的孩子才是我的。」

      我小小地呜咽了一声,他用嘴唇安抚着我。

      最后,他抵着我的唇瓣低声道:「小心宋眺。」

      我缓缓睁开眼睛,马车里盘旋着一股龙涎香。远处的更漏响了,天已发白,宋眺撩起了车帘。

      「陛下去了哪里?」他看似平静,口气却比往常更焦急。

      「出去逛逛。」我想站起来,但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宋眺进来给我裹好了大氅,把我抱回了寝宫:「陛下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能再这样到处乱跑,知道吗?」

      他把我放在龙床上,低头的时候蹭到了我的鼻尖。他的脸很冷,好像在外头吹了一夜冷风,但他的呼吸却炙热。他想顺势低头吻我,被我躲开了。

      那天之后,我便赐了宋眺别处的宫殿,对外宣称要一个人养胎,实则我已经受不了别的男人。

      但凡有一丝希望,我的皇兄还在,我都不想将就。

      他来过三次。

      说来可笑,他死之前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存。

      不论我们有多互相倾慕,我们都没有跨过那条线,发乎情,止乎礼,因为我们是兄妹。

      但那种悸动却因为隐秘而更加强烈。

      那个时候东宫里的任何东西只要我想,他就愿意给。父皇不让我去太学读书,他据理力争给我办了学籍,枉顾我比他小两岁让我跟他上同一个班,只为了从此朝夕相见。谢琅给我递婚书,他在猎场把谢琅堵在马厩边打得半死不活。我跟着母后去太行山礼佛,他跑了一千多里路见我短短的一面。我毕竟是个女孩儿,父皇再宠我也比不过宠他,而我母后恨我。

      我只在我皇兄手里尝到过什么是被宠上天。

      世人都说我们兄妹俩关系很好,我们心照不宣,因为我们见不得光。

      但现在,在他死后第三年的深夜,我们在龙床上疯狂地【创建和谐家园】。

      我怀着他的孩子,跟他颠鸾倒凤,他褪尽我的衣衫,亲吻我的肚皮。

      「给我生个孩子……」他吻住我。

      我想我们都疯了,仿佛我们之间没有隔着生死。

      我也遭了报应。

      临产前,我问太医:「宫里有过生养的嬷嬷说,孩子在肚子里并不安分,经常会动弹,为什么朕的孩子从来不动?」

      太医大汗淋漓地跪在我面前:「恐怕是皇长子体恤龙体的缘故。」

      「必定是这样。」我信誓旦旦地说。

      生产的那天我痛了整整十个时辰,痛不欲生精疲力竭,可我不敢闭上眼,我必得亲自看一眼才敢睡。

      可是我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

      他们捧给我的只是一具死胎。

      我大病了一场。

      母后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道:「你和宋君都还年轻,还会再有的。」说得十分轻巧。

      宋眺缠着绷带站在她身后,贵太妃坐在一旁痛哭流涕。

      「你哭什么。」母后不咸不淡地问道。

      贵太妃拭了拭眼泪:「最近宫里不太平,陛下生产那天还有人行刺宋君……」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跟陛下谈这个?」母后斜了她一眼。

      贵太妃闭上了嘴:「那我去给陛下熬粥。」

      母后容色冷峻,面露思量。

      他们催促我把小公主体面安葬,我叫来了钦天监:「怎样的棺椁能让尸身不腐?」

      钦天监再三劝阻,我告诉他:「朕只是心疼朕的孩子。」

      他们打造了一具冰棺,把小公主葬在寝宫底下的冰窖里,秘不发丧。

      我说了一半的实话。

      另一半是:既然她的父亲是一个亡者,那她哪天醒转也有可能。

      没过几日,我在未央宫地底看我的孩子,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喝:「你疯了?!」

      我回过头,是宋眺。

      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主的尸身!」

      他又看到密室里的皇兄小像,看我的眼神莫名怜悯:「人死不能复生。我不知道陛下为何觉得这是一桩奇遇,但是陛下只是遭歹人奸淫生下了一个孽种,仅此而已。」

      啪的一声,我扇在他脸上:「滚出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恭顺地低头,反倒是一粒一粒解开了他的衣领:「陛下对一个刺客念念不忘,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侍君却至今没能近得了陛下的身,以至于现如今陛下伤心过度,神志不清,臣有罪。」

      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带进他的怀里:「……臣会再给你一个孩子。」

      他吻过来的时候,我抄起了桌子上的蜡烛。

      「朕已经给了你高高在上的名位,给了你数不清的财富,给了你声名在外的荣宠,甚至让你做皇长女名义上的父亲,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蜡烛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寸之遥,他的目光灼如星火。

      「臣还有什么不满足?哈哈,难不成陛下觉得给臣点虚的荣宠就够了吗?」他讽笑了一声,走进密室,当着我的面,把皇兄的挂像撕得四分五裂。

      「我不要那些虚的,我要你。」他将暴怒的我拘在怀里,从背后贴了上来。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我把他贬进了冷宫。

      宋眺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我觉得那晚的他莫名可怕。

      把宋眺关进冷宫里,我倒想起了我生产那日他的异样。贵太妃说他遭了刺客,我提审了当时的禁卫军。

      「宋君当时被鬼面人所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因为流血过多而晕厥,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我搁下了茶盏,「什么孩子?现在在哪里?」

      「宋君没说。」

      我又问了宋眺宫里的人,在我生产前后宋眺的确带回来一个孩子,但那孩子没几天就死了:「因为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太医说只有八个月大。」

      我起先以为宋眺是不是换了我的孩儿,导致我看到的是个死胎,但想想时间对不上,我是怀胎十月,万万不可能生下只有八个月大的早产儿。况且我防着这种事,生完没有睡,强撑着看了一眼,我的小公主确实是一出生就断了气。

      可是此事依旧迷雾重重:宋眺哪里来的孩子?这可是后宫。皇兄的鬼魂又为什么要袭击他?他说得小心宋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让亲信继续查,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麟趾宫传来噩耗,先太子妃投湖自尽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放在岸边,穿着结婚时的大红吉服,浑身上下湿漉漉淌着水。

      「这可真是晦气。」我母后拿手帕捂着鼻子。

      贵太妃没有说话,我没有从她脸上看出悲伤,反倒看出了某种释然。

      「她怎么突然想不开了?」我问哭哭啼啼的麟趾宫侍女。

      侍女畏惧地看了一眼太后,然后低头与我道:「皇上有喜之后,先太子妃一直心有不忿……」

      我跟母后商议葬礼:「先太子妃算不上天家人、不能进帝陵,就用郡主之礼厚葬她,埋在北邙山脚下。」

      「如此甚好。」母后转头对贵太妃说,「王氏是你的侄女,你就去北邙山的行宫给她念佛,消了暑再回来。」

      贵太妃点了点头:「多谢太后恩典。」

      先太子妃带着重重谜团下葬了,我本来就忙,加上这场特殊的葬礼更是焦头烂额,母后帮衬着我,同时提点我:「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哀家也老了,只想诚心礼佛,不想管这些琐事。你既然喜欢宋君,老是让他呆在冷宫里也不是个办法,今日他若在,皇上和哀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反正忙完了,让他再在里面待几天反省反省。」我舀着杏仁露,毫不在意地道。

      我查到宋眺每日给母后请安。

      作为后宫之首虽然挑不出什么错,但料想母后是个严厉的人,有时候连我都不见,宋眺这个疑似杀了她宝贝谢琅的人这么讨她喜欢,就显得匪夷所思。

      再加上那个诡异的孩子,我怀疑他们背着我搞阴谋。

      忙完先太子妃的葬礼就是郊祭。

      这是一年中的大事,我要带领文武百官、宗亲贵族祭祀天帝祖宗,之后就是春猎大典。

      为了证明我与男子一般无二,我要亲自狩猎野兽,送到宗庙作为祭品。

      贵太妃就在北邙山下的行宫里礼佛,这次也来了,但是坐得很远。

      我出发前,有个小太监伺候我上马,往我袖子里塞了个锦囊。我奇怪地看向他,他低着头看不清楚面貌。

      我们虽然做得隐秘,但是那位擅长医术的嬷嬷还是察觉到了异样,回到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母后看我的眼神很冷。

      吉时已到,钦天监催促我上马。我假借着追逐猎物的由头纵马行在最前头,将我的表哥们统统甩在马后,随即打开了那个锦囊。

      锦囊里面只有一句话,看起来写得很匆忙:「宋眺是太子,去山脚!」

      我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但很快就觉察到不对。

      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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