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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有鱼》-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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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我邀京中官宦女眷一同游湖。

      散场时,我竟见齐都尉的夫人与陆景谙攀谈起来。

      两人似是旧识。

      许是我看得时间久了,汀兰也注意到那位齐夫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不是贺家二小姐吗?」

      我示意她说下去。

      她的语气带着些感叹:「多年前,贺家二小姐与大人有过婚约。定安侯死后,贺家便与陆家退了亲事,只是没想到贺二小姐竟嫁进了京中。」

      看着二人言笑晏晏,我的心莫名揪了起来。

      自陆景谙回京后,他同我之间又恢复至原先的疏离。

      我的手紧紧攥起,看着两人交谈甚欢,转身离开。

      回到公主府后,陆景谙同齐夫人交谈的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挥散不去。

      半晌,我心中却有了个主意。

      我喊来汀兰:「你同陆景谙说,我喝醉了,关在屋子里不肯见人。」

      汀兰「啊」了一声,看了我两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奴婢同陆大人说,殿下您不仅不肯见人,还在屋里哭得伤心欲绝?」

      我思忖片刻,觉得可行。

      5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头有些疼,卧房中还隐约弥漫着一丝酒香。

      意识渐渐回笼。

      昨日等陆景谙时,我为了营造自己喝醉了的假象,硬着头皮灌了自己两杯酒。

      谁知这酒竟如此烈,陆景谙来时我已经醉得迷糊,拉着他的袖袍不肯撒手。

      不仅如此,我还哭着闹着要教他唱歌谣,颇有撒泼打滚之势。

      再后来的事,我便记不太清了。

      我扶着额招来汀兰,问她昨日发生了些什么。

      谁料汀兰神色躲闪,看着我支支吾吾:「殿下,您若无事还是勿要饮酒了。」

      闻言,我的头更疼了。

      本想装醉向陆景谙问个清楚,谁知结果竟成了真醉。

      之后我再遇见陆景谙,都是在些人多的场合。

      他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蜷了蜷手心,却欲言又止。

      虽然时间比上一世提前了整整两年,但周相还是打算在我的生辰宴上动手。

      我几近邀请了京中各府的女眷。

      对于周相而言,他当然乐见其成。

      他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殊不知我早已将周遭的侍卫换了人。

      多亏了有林鸿轩这颗与西燕勾结的棋子。

      自他入京后,我故意将他捧上高位。他跟在程尚书左右,想要扳倒周、程二人,只需要一个他和西燕勾结的证据。

      生辰宴上,周相至死都还在等着殿外的支援,妄想在最后一刻能够翻盘。

      只是不会再有差错了。

      谢祉早已将兵权拿到手。即便他一时起了别的心思,也不会轻举妄动。

      且不说我与他是表亲,单凭上一世他郁郁而终的结局,只要拿捏住了他的那位心上人,便算是拿捏住了他。

      直到生辰宴结束,我这才发觉手心一片湿漉。

      借由陆景谙呈上的「证据」,利用林鸿轩将周相和程尚书以「勾结外敌」定下罪名。

      虽然宫宴上有惊无险,但我分明瞧见谢祉的视线在瞧见我身边的宋声晚时倏忽变得锐利了起来。

      因着心中的些许愧疚,我亲自送宋声晚出宫。谢祉果真赶了上来,将她护至身后。

      许是她在场的缘故,谢祉并未同我争执。

      只是当我回到公主府后,他便又登门拜访。

      未到前厅,我便听见谢祉压抑着怒气,声声质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她不会不知。此事本就与旁人无关,她又何苦像头狡诈的孤狼,因为我而拉上旁人?」

      我的手不禁紧攥了起来,他的质问我根本无法反驳。只是宫宴上变数太多,我不能冒险。

      下一刻,陆景谙的声音淡淡传来。

      「如今你手握兵权,却又无人与你制衡。即便是当今天子,恐怕也会想方设法抓住你的把柄,以求安心。」

      谢祉不欲辩驳,夺门而出,却正好撞见门旁的我。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看了我几秒,却没有说话,擦着我的肩离开。

      陆景谙跟着他身后,自然也看见了我。

      谢祉走后,我垂下眼,视线落在平坦的地面上。

      我忽然不知自己将宋声晚卷入宫宴究竟是对是错。

      我有些迷茫地喃喃:「陆大人,我真的做错了吗?」

      很早以前,我便明白绝对不能轻易将信任交付他人。

      贴身侍女可以是安【创建和谐家园】我身边来伺机害我,婚事可以是权谋的筹码,就连我曾经最为信任的父皇,都在不断算计我,甚至不惜夺走我的性命。

      我自出生起便活在算计当中。

      各式各样的人心见得多了,自然觉得肮脏无比。

      制衡之术手到擒来,可是谁又有问过我累不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内心泛起苦楚,眼底却一片干涩,就连哭也哭不出来。

      可是温热的手落在我的发上,颇有安抚之意。

      陆景谙开口:「殿下将我曾教的东西用得很好。」

      我抬头看他。

      「君臣之术用在旁人身上或许是极好的,用在谢祉身上固然可以达到目的,却是不妥。」

      「谢祉拿殿下当作妹妹,这才甘愿从渝州卷进延京的权谋之中。而殿下只拿谢祉当作臣子,这才有了今日的矛盾。」

      他叹了一声,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

      我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落了泪。

      「殿下不是孤狼,我一直在殿下身边。」

      他的目光温柔又坚定,坚定到我的心跳都为之一滞。

      我吸了吸鼻子,哑着声喊他:「陆景谙。」

      他「嗯」了一声,像是在等我未说完的话。

      无关君臣,无关年龄。

      你可不可以就像是曾经和贺二小姐那样,将我只看作是一个待字闺中的普通女子,低头看看我啊。

      可我却什么也没说,只低下眼,轻轻扯住他的袖摆:「我饿了。」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嗯,我便陪殿下一同用饭罢。」

      而我却不敢抬头看他。

      6

      那日之后,我与陆景谙的关系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一切都好似从前,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

      延京似乎又回到了风平浪静,我却知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周、程二人死后,父皇要针对的下一个人,便是我了。

      父皇迟迟没有动作。我正想着如何功成身退,一张拜帖却送到了公主府。

      帖子正是那位齐夫人送来的,邀我同去赏桃花。

      若是旁人,我早已推脱不应。但这位齐夫人同陆景谙的关系实在非同一般,我便让汀兰应了下来。

      初春寒凉,齐夫人早已在那等候。

      我虽介意她同陆景谙曾经的关系,却也无意仗着公主的身份折腾她,便让汀兰去马车上取汤婆子给她。

      她在我身侧站了片刻,支开自己的丫鬟,开门见山道:「恕臣妇直言,殿下与陆景谙陆大人并不合适。」

      我闻言扬起眉:「哦?」

      我的确没有料到她会同我说这些。她同我的交集甚少,却看出了我的心思,已是令我诧异。

      这是她这般说,又是何意?

      她带着些循循善诱,继续说下去:「公主年轻貌美,又有圣上撑腰。强扭的瓜不甜,陆大人比公主大上许多,延京中也不乏适龄的公子,殿下又为何要执着于陆大人呢?」

      我不禁一哂。

      我抬起眼,抬步向她走近:「齐夫人此番作为倒是令本宫不解。夫人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同本宫说这番话呢?」

      她顿时僵住了,低下头解释:「臣妇曾与陆大人有过婚约,视陆大人为故友,这才……」

      我径直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道:「本宫不介意。」

      她倏然抬起头,面上带着些惊疑。

      我却不再看她,而是望向那一片粉灿灿的桃林。

      我笑着问她:「齐夫人喜欢这片桃林罢?」

      她慎之又慎,答道:「女子自是喜欢这些。」

      「本宫却不喜桃花。许是因名字的缘分,却独独中意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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