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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有鱼》-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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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担忧陆景谙的身体,便又回去了。

      陆景谙的精神瞧着倒还好。

      孟茵在一旁替他磨墨,看起来岁月静好,十分养眼。

      我却莫名有些气恼,心中是止不住的酸意。

      我心中挂念着陆景谙,可他却美人在侧,好不风流。

      但我还是没舍得走,在他们俩身边飘来飘去,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快全部发泄出来。

      半晌,孟茵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肩膀,犹犹豫豫地向陆景谙问道:「大人,那位长宁公主对您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啊?」

      陆景谙闻言顿了片刻,笔上的墨迹便在纸上晕染开来。

      他干脆放下笔,径直抬眼看向孟茵:「你想问些什么?」

      孟茵吐了吐舌头,像是有些抱怨:「延京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想问问这任务什么时候结束,我师兄还在等我呢!」

      「至多三月,你便可以回去了。」

      孟茵眨巴眨巴眼睛,再次活跃起来,重新拿起墨石在一旁研磨。

      但孟茵约莫是个闲不住嘴的人。

      没过多久,她再次开口:「那她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儿,我也不禁伸长耳朵仔细听陆景谙的回答。

      陆景谙却没有回答,像是陷入了绵长的回忆。

      当我都等得有些累时,他却弯了唇角:「她……」

      话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掩唇的帕子沾染上鲜红的血液,也将他的唇色染红。

      可我只能看着他,在一旁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孟茵慌了神,从一旁取了杯温水来,递到陆景谙手边。

      她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开口提我,生怕又牵扯陆景谙的忧思,便找了熬药的借口离开。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陆景谙坐在桌前【创建和谐家园】,手中的笔却下意识写了几个字。

      我绕到他身后去看,却见纸上落了我的名字。

      他似是恍然回神,拿着那张纸却也没舍得涂黑,思忖片刻后,将它收进了一旁的木匣之中。

      良久,我听见他一声轻叹。

      陆景谙的身子似乎彻底垮了。

      入冬之后,他便愈发虚弱起来,稠苦的汤药不断,寒风一刮,他便止不住咳嗽。

      他和薛柘早已谋划好,在仲冬三十那日将国师包围。

      那日陆景谙推开门进去,却见国师端坐在案前,桌上摆着一壶茶。

      见他进来,国师径直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

      「长宁公主的死的确是我动的手。自你那位『妾室』在延京出现后,我便知道你开始怀疑我了。」

      国师微微笑起来:「你想用那妾室来试探我,好营造长宁公主没有死的假象。只是她既是死在我手中,便不会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我自然也没有去陆府试探的必要。」

      陆景谙咳了几声,苍白着脸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国师轻喃几声,面色有些嘲弄。

      「有一桩皇室秘辛或许你会想要知道。」国师从容地喝了一口茶,「虞贵妃在入宫前,便已经有了身孕。若非贵妃以死相逼,想必也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在除去周相后,先帝找到我让我解决长宁公主,你说这是又为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我并非父皇的子嗣。

      所以他才会在那些紧张的局势中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处,又在我回京后有意无意地袒护我,为的就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好与周相争斗。

      但这怎么可能?!

      陆景谙按在剑上的手下意识发紧,国师却意有所指:「陆大人也知晓我精通蛊术,若是大人一时不察伤了身体,恐怕是难以赶上最后一次献祭。」

      他口中的献祭应当便是陆景谙所做的那个法子。

      算算日子,便是明日。

      陆景谙没有理会他,转身走了出去。我也顾不上国师最后是如何被处置,匆忙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陆景谙却咳出一口血,围守的将士是他在覃州的旧部下,见此便急忙上前扶他,却被陆景谙摆手制止。

      我气得心急,在一旁企图骂醒他。可是他既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那个破法子显然就是国师的圈套。

      他甚至清楚地知道陆景谙做了些什么,又做到哪一步,说不定这个法子便是他故意透露给陆景谙的。

      我虽身死,却能在陆景谙身边额外待上这些时日,已是万分满足。

      如今我只求他平安顺遂,安稳度过这一辈子便好。

      可惜事不遂人愿,我亲眼看着陆景谙奔向公主府,待天一亮,又将三个月前的法子在我面前做了一遍。

      只是这一回他却没能走出公主府。

      他倒在塘前,雪花毫不留情地覆在他身上,身前的血沿着雪地蔓延。

      我头一晕,竟有些站不稳。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眉眼,可是浑身轻飘飘的,意识也开始混沌。

      眼前一黑,我终是失去了知觉。

      4

      再次睁眼,天光大亮。

      我下意识伸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身下是绵软的床榻,周围的景象熟悉。

      是在公主府。

      汀兰听见动静,掀开床帏,语气带着些惊喜:「殿下,您醒了?」

      我这才发觉自己可以触碰东西了。

      头还有些晕眩,可我却顾不上这些,急忙拉住汀兰的手腕,问道:「陆景谙在哪?」

      汀兰一愣:「大人拿到调令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如今便在屋外等候。」

      调令?覃州?

      我再问:「如今是第几年了?」

      「建嘉二十年。」

      屋内的装饰熟悉,窗外空旷一片,没有所谓的海棠。

      我重新回到了二十岁那年。

      没能见到陆景谙,我心中始终不安,便松开汀兰的手,翻身下床,匆匆向外跑去。

      刚刚迈出门去,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鼻尖撞到那人的胸膛,酸酸麻麻的感觉蔓延上来,眼泪便下意识砸了下来。

      那人被我撞得狠了,闷哼一声,又怕我摔倒,伸手扶住我的肩,道:「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随手擦了眼泪,直到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我这才生出几分不真切感。

      陆景谙还活着。

      眼前人是温热的,是鲜活的。我可以触碰到他,他亦可以听见我的声音。

      我浑身都在发抖。

      可陆景谙却以为我是因为冷,哄着我回屋说话。我却越哭越凶,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他无可奈何,只好示意汀兰先出去,旋即拉着我回到床榻,用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他温声问我:「做噩梦了?」

      许多年以前,他也是这般问我的。

      那时周相不远万里派人刺杀我。夜里我不敢睡,闭眼全是那血腥骇人的场面。

      我年纪尚小,就连哭也只敢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第二日陆景谙发现我眼睛红肿,夜里便守在我房外。

      我因噩梦惊叫时,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说的便是这句话。

      那些过去的记忆瞬间翻涌过来,夹杂着酸涩、难过,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看着他襟前的扣子,垂眼答道:「是做了一个噩梦。」

      如果那真的只是噩梦就好了。

      我躺在床榻间,听着屋外隐约传来陆景谙和汀兰的对话,他问我这段时日是否受了委屈和惊吓。

      我看着轻柔的床帏,思绪渐渐飘远。

      虽说我重活一世,我却还有一事不解。

      国师的那番话我始终牢记心中。

      上辈子,要杀我的那人真的是父皇吗?

      我真的不是……父皇的子嗣吗?

      我心里乱得一团糟,眼皮有些沉重,就连何时再睡了过去竟也不知。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睡一觉之后,精神比原先好上许多。我从房中走出,却发现陆景谙背对着我,站在公主府的池塘前。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陆景谙也记得上辈子所发生的事。

      我几乎是跑到了陆景谙身边。

      他看见我抓住他袖袍,先是不解,再是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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