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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她不爱他了,怕他恨他。一朝,他仿若从至高处摔入谷底,落差巨大,命运赠予他的礼物逐渐收回。
“袅袅,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顾言瞬轻声问,如睡梦呢喃。
她睡得那样睡,根本不听见,那他的爱意呢,深入骨髓也只有他一人沉沦,她也感受不到是吗?顾言瞬无声叹气,狭长幽深的凤眸徒生孤郁。
“不要,不要……”手掌中,她的小手猛烈的动了一下,再看她眉头紧紧蹙着。
“做噩梦了?”顾言瞬伏低身子,温声叫她:“袅袅。”
“顾言瞬你不要杀我,不要!”苏袅袅猛然惊醒,一双睡眼惊惧又充满了惶恐,隔着很近的距离,她看着顾言瞬,呼吸不平,她身子向后退。
可又能退到哪里去,身后是他有力的手臂揽在后腰。
“我怎么会杀你呢,袅袅。”顾言瞬安抚她,看她的眼神专注,微醺温柔,“就算你捅我刀子,我都不会还手的。”
惊魂未定,苏袅袅眼神仍然惊觉,喉咙哽着,她说不出话,只是看着顾言瞬那一张近在咫尺俊美无铸的脸。
“别怕,做梦而已。”哪怕是在梦中,他们都是敌对的?
苏袅袅摇头,“不是梦,不是梦,你真的要杀我。”她眼眸清莹,泪光闪烁。
尝试过死亡,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喉咙灼痛,一直到五脏六腑,血液都痛,呼吸停滞,窒息感令人无望,直到全身失去温度,知觉,一颗心也死去。
她又要哭了,甜软的声音带着脆弱和惧怕,顾言瞬揪心,他将人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低头亲吻她头顶的发丝。
真软啊,又好香。
“不会的,你相信我,梦都是相反的,相信我。”心念一动,噬心的痛意传来,他越是想要控制越是不能,痛苦更是加倍。
苏袅袅哭了,听着顾言瞬沉沉的心跳声,那个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毒药入喉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怀里的人在抖,顾言瞬抱得更紧了几分,因为痛意,他额头青筋暴起,往外渗着冷汗,痛得连隐忍亦不能,他身体也在抖。
苏袅袅似是察觉到,睁开一点抬眸去看他。
顾言瞬闭着眼,好看的没有紧紧蹙着,有一滴汗滴到她的脸颊上,“你怎么了?”她问,一大早,她没有惹他生气吧。
顾言瞬睁开眼,眼眸充血,猩红得骇人。
“不要哭袅袅,我见不得你哭。”他埋首,滚烫的薄唇一点一点的去吻干她脸上的泪痕,最后吻她的眼睛。
这是第几次了?这样病态的神情。
“顾言瞬,你到底怎么了?”苏袅袅问,他身上好烫,她好像还听到了他忍痛的沉|吟声,“你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袅袅这是在关心我?”呼吸交融,他的薄唇磨在她的唇角。他痛苦至极,隐忍至极,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
心魔恣意蔓延,他好想。想看她为自己颤栗绽放,想让她感受自己沉痛的爱,想弄她,让她也痛,可又不想,只想怜惜她。
苏袅袅伸手去推他,可是推不动分毫,反而顾言瞬得寸进尺,一下一下的轻咬她唇。很轻的力度,有一点点的疼。
“不是。”她解释,气息交织着,她声音有点哑:“我还没有抓到你的把柄,就不能投奔其他人,没了靠山,你死了苏家不就得落到太子手里吗。”
刺痛人心的大实话,她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摆在明面上。
顾言瞬捧着她的脸,目光诚挚,声音极力克制出轻缓温柔:“放心,我就算是要死也会把你后半生安排好再死。”
他再受这样的折磨,或许等不了多久真的会死。
可又能怪谁呢,不怪她,是他自作自受,自食恶果。毕竟他以前,对她真的不算好,伤过她。
下一瞬,他再也忍不住,贴紧了吻她,
所有的不堪痛苦都在苏袅袅若有似无的回应中得到安抚,疯狂叫嚣的血液也逐渐得到平息,他一颗心终于被柔软,被融化。
许久后,顾言瞬放开她,气息沉沉:“怎么,真的怕我现在就死啊。”
苏袅袅咬着微微红肿的唇,弥漫水汽的清澈眼眸一片空濛,她点点头,柔声,“嗯,怕。”顾言瞬是要死,但不是现在。
在她眼里,他还有利用价值,也是好的。顾言瞬俯身,再度含上她红唇。
日光渐盛,刺的人不舒服,眼皮直跳,顾言瞬托着苏袅袅将她抱到床榻另一边,倾覆而下,他的后背挡住了明亮光芒,在他身躯的暗影下,他引着她,肆意共沉沦。
单单是亲吻哪里够,他很想念她的味道。
“不想我死,那就听我的。”他沉声着说,动听的声音低诱蛊惑。
许久许久后,顾言瞬被赶了出来,脸色很不好,阴阴沉沉的,他还没够,却被迫叫停。苏袅袅拿起软枕就往他后背扔。
这个人,体力怎么这么好,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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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乏累得很,等我睡醒再说。”她拉拢被子蒙头继续睡。
芸姑明明白白,方才里面的动静她隐隐约约倒是听见了些,“好,姑娘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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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顾府外有人叩门。
管家应声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很漂亮很耀眼,一双眼睛更显灵气动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请问这里是顾言瞬顾大人的府邸吗?”瑶儿笑着问,礼貌又温柔。
管家点头答应:“是。”转而又问:“这位姑娘,找顾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瑶儿道:“我是你家夫人的妹妹,这次也是特意上京来看望她的。”
夫人的妹妹?顾府是从不轻易放人进去的,管家转身,吩咐小厮去院子里请示一番,“你去问问夫人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小厮去了。
片刻后,苏袅袅急匆匆的往这边赶过来。
“瑶儿?”苏袅袅很吃惊,“之前我去风月阁赎你,但是晚了一步,暖烟说你被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赎走了。”
外面天冷,苏袅袅把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哥说亲妹妹伶儿已经死了,可眼前的人给她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就是她的亲妹妹。
瑶儿喝了一碗热汤,接过芸姑递过来的手炉,握在手中。
她眼眸微动,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只听她抽噎着道:“那【创建和谐家园】是王大人,他一把年纪了,我做了他的第六房小妾,刚开始还好,后来他发现我有了身子便将我赶了出来,一时想不到去处,
便想着来投奔姐姐。”
苏袅袅给她递手帕,看瑶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有些心疼:“既然有了他的孩子,这是好事,为什么还要把你赶出来?”她不解。
“因为孩子不是他的。”瑶儿答。
那就不奇怪了。
“孩子是谁的?”看瑶儿的样子还没有显怀,月份还小,从风月阁出来也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瑶儿沉默着不说话,苏袅袅又问:“莫不是在风月阁就有的?”
“嗯,风月阁有的。”瑶儿答,仍是哭得凄切。
芸姑站在一边看着,凭着自己活了这么些年的直觉,这个瑶儿不是个善茬儿。除了满眼鄙夷,芸姑没有其他表情,更未觉得熟悉,似曾相识。
“那你知道是谁的吗?”苏袅袅问,总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让他负责,要不然让瑶儿怎么活,她再精明,可也只是个弱女子。许久不见,瑶儿瘦了,不知在王府里受了多少委屈。
“知道的姐姐,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不好开口。”瑶儿欲言又止,眼睛都哭红了。
扭扭捏捏好半天,芸姑都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就快说吧。”
瑶儿吸口气,道:“是顾言瞬的,顾大人的。”瑶儿抬眸看苏袅袅,泪眼中有委屈,还有浓重的愧疚之意,“姐姐,我在风月阁只和顾大人那般过,所以绝不是别人的。”
苏袅袅小脸上满是惊愕,一瞬间她心里思绪杂乱,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盯着瑶儿。生气,愤恼,气顾言瞬,还是气瑶儿,气什么呢,她理不清。
恍惚中,她又回想起顾言瞬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芸姑真是气极,觉得这瑶儿就是来祸害顾家的,就是个乱说话的坏东西。她走过去两步,低声告诫:“瑶儿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瑶儿又低下头,哭声更大了:“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好半晌。
“瑶儿,你说的是实话?”苏袅袅要确定的答案。
瑶儿吸吸鼻子,哽咽喑哑的声音无比坚定,“我确定。”她怕苏袅袅不信,又抬起手,指着发毒誓,“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和我腹中的孩儿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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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参半, 苏袅袅将信将疑, 一切还得问过顾言瞬才能知晓, 她长睫轻颤, 眨了眨眼, “芸姑,你去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先让瑶儿住下。”
芸姑直言不讳:“老奴活了四十多年, 许多事情还是能看得透些,瑶儿姑娘方才这一出戏真是演得妙极, 我家姑娘单纯好骗,可你骗不了我!”她转头对苏袅袅请示道:“姑娘,依老奴看直接将她撵出去罢。”
这芸姑的眼光属实毒辣, 瑶儿又看着苏袅袅,可怜兮兮的,“姐姐,求姐姐收留我。”
“芸姑,快些去吧。”心中气闷, 苏袅袅有点头疼。
芸姑作罢,也不再争执。转身去了。
只听瑶儿又道:“还请姐姐准备两间厢房。”说着, 她拉起一直站在身后的小男孩的手, 让他上前一步来。
小孩儿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年纪十一二岁的样子,身形抽条,眉宇间已经显出几分明朗英气。
芸姑两眼鄙夷, 嘲讽道:“这是你大儿子?可知道他父亲是谁?”
瑶儿瞪了芸姑一眼,又转头柔声道:“他是我在路边捡来的,都快要被冻死了,我看着实在是可怜。”
最后,两间厢房挨着的。
苏觉站在瑶儿的房门口,任由那簌簌的雪花往他身上飘,头上,孱弱的肩膀上全都是。眼睫上也沾染着,唇色雪白。
不知等了多久,门开了。
瑶儿沐浴好,又换了一身衣服,她裹着厚厚的毛绒毯子,伸出一截细白的小手将立定着犹如雕像的人拉进屋子。
“你这是干嘛呀,路上没冻死,打算死在我门口?!”瑶儿斥责道。
轻声的斥责,声音也是好听悦耳的。
苏觉抬眸看她,两颗眼珠子漆黑,“苏觉谢谢姐姐救命之恩,此生难忘。”
赶了半天的路,瑶儿困乏得很,她抬手捂嘴,打了个呵欠:“嗯,知道了,回去吧。”
瑶儿转身往里走,只听身后还有些稚嫩的男音又响起,“姐姐腹中的孩子真的是顾言瞬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瑶儿漫不经心的丢下这句。
苏觉从屋子里出来,清澈分明的瞳眸了闪过一丝戾气,是恨意,在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男孩心里滋生,从昨夜开始。
江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一百多口人凄惨丧生。父亲把他藏到箱子里,告诉他,是太子和顾言瞬背后搞的鬼,他们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