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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朝露殿一阶一阶下楼梯,迟墨拉着我,还是那个夕阳,还是那片晚霞。无数个画面重叠,我们就像是要这样走一辈子,从日出到日暮,从青丝如墨到白发苍苍。
余晖下,传来两人越走越远的声音。
“迟墨,我之前那七次赐婚都是你搞砸的?”
“嗯。”
“那......《痴情公主冷情郎》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
“......嗯。”
“太傅你心思很深啊,利用流言让大家接受我们啊!”
“其实,那不是主要目的。”
“主要目的是什么?”
“......”
主要目的,是教你试着,爱上我。
32
朝露殿里。
“滚出来!”显然,天子怒气未消。
内室的门缓缓打开,洛九华带着为难又尴尬地笑颤颤巍巍走了出来:“陛下,莫生气,莫气坏了身子。”
见天子没有主动说话的打算,洛九华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陛下,想要那话本,下一期写什么啊?”
天子一挑眉,开口道:“这不是迟墨一手组织的?”
“哪儿能啊!”洛九华面上笑嘻嘻,“九华肯定是听陛下的啊~”
天子一瞧见洛九华这样子,就想起了刚才那糟心的一幕,开口赶了人:“行了,给朕出去!”
闻言,洛九华行了礼一溜烟跑了。
直到出了朝露殿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哎哟喂,迟太傅您这下可把我害惨了,这人情我洛九华还得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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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安公公新煮了一碗茶,递给皇帝:“陛下既然早知道,又何必气伤了身子。”
皇帝接过茶一口饮尽:“知道是知道,却不知晓这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迟墨,他伴在朕身边也十三年了,朕也是从那话本里瞧出的端倪,早知他心思深,朕却还是低估了他。”
喜安公公笑着顺毛哄:“太傅心思再深,老奴瞧着,也被六殿下吃得死死的。”
皇帝哼了一声,拿起一本喜安公公整理好的奏折:“那不然,就他那抱了这么些年的心思,朕早就摘了他脑袋!”
喜安公公递过一支笔:“太傅想是知道分寸的,这么些年,不也避着殿下的吗?”
“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皇帝瞥了一眼手边的五本话本,心里琢磨着,难道真的是自家姑娘先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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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陛下在朝上下了旨:赐婚六公主高蔺梓与太子太傅迟墨,定了下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那日大婚。
举国上下一片欢呼,都在欢喜着自己嗑得cp终于圆满结局了,公主殿下终于追到了那个清冷至极的太傅大人!
而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哭唧唧,悲哀自己嗑得薛大人和六殿下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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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见到在一次下朝之后,太傅与薛大人在亭中叙话的场面。众人以为会有好戏看,没想到两位只是和和乐乐的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场了。
甚至是BE了的薛元淇还亲自出现在了太傅与公主的婚宴上,祝贺其白首偕老。
而关于亭子里两位大人的叙话,有多个版本。传播最广的一个版本,则是薛元淇对迟墨说:“元淇自六殿下生辰宴上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自此辗转难眠,魂牵梦萦。”
他说自己本也不敢妄念六殿下,却在第二日朝露殿时,见六殿下神态,以为......结果没想到是自己会错了意,六殿下原来心有所属。
只是自己不明白,明明所熟知公主的人都知道六殿下待自己不同,为何一切竟都只是都错意了。
太傅大人那日尽职地履行了他“传道授业解惑”中“解惑”的职责,淡淡地说,是因为殿下认错了人。
对于此事,众百姓只想说:太傅大人对昔日的情敌真的是,字字诛心、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不过幸好,薛元淇出乎大家意料地拿得起放得下。
而这些,都记在《痴情公主冷情郎》最终卷中。
但话本上没有写的是,有人在明华寺上香,扔祈愿带时,无意间勾下来了一根红带子,上面用力透纸背的字写着五个字:池中月皎皎。
(正文完)
2020年3月19日
月色撩人-番外

深宫计:五花八门的宫廷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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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汉白玉亭
众人都知道,当朝六公主高蔺梓是天子最宠爱的一个公主,其亲弟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六公主自小入学堂,曾经为其传道授业的夫子乃是当今的太子太傅。
这位六公主虽然生得是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诗书六艺无一不精,却在「情」这一字上令人唏嘘——七嫁七败。每次都还没有踏出皇宫的门,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婚事无法进行。
故而我们的这位六公主,也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在宫中庆贺其 21 岁生辰的奇女子。
「公主,这前殿就快开宴了,您还不过去?」桂花糕对窝在角落里的我说道。
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宫装,走吧高蔺梓,宫中 21 岁生辰第一人!
晨华殿中热闹一片,我扬起一抹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公主笑,一一同那些来庆贺的问号、寒暄。
太子太傅迟墨拿着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上前,嗓音低而沉,尾音带着些微磁:「贺六殿下生辰。」
他穿了一件墨蓝色的锦袍,衣袖上烫着暗白色的云纹,腰间别着一枚暖白色玉佩,今日束了冠。站在人群里,他永远是那么显眼。
我笑着接过:「多谢太傅。」
迟墨见我接过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座位,然后一群人便朝他围了过去。
纵然他那人清冷,立与朝廷十三年也不拉帮结派,但却总有人锲而不舍地不想让他成为「孤臣」。
丝竹声起,舞姬一批换了一批,门外明月高悬,门内灯火通明。
晨华殿里一派长袖善舞、觥筹交错。
太子高璟弈偷偷让近卫过来,说是他特地求了父皇,今日是我生辰,许我饮「千丝雪」,不计量!
父皇在华晨殿中坐了前半场,便被紧急政务「叫」回了朝露殿,他一走,明显感受到大家松了半口气,场面一时都有些活泛起来。
一大堆人,喝了酒都放开了些,说些不要紧的政事的、丞相家女儿、将军家儿子.....若不是太子还在镇着场子,他们估计就要说哪家后院又着火了、哪家又兄弟阋墙了。
场下热闹得紧,我却在台上一杯一杯倒着酒。
一面是难得有机会喝这坊间名酒;一面,大概还是有些心有不快。
我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眼神却开始迷离,所有人在我眼中,都变得晃起来。
我感受到下面有一道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抬眼去找,却又寻不见,只有在人群中发着光的迟墨。
再抬头时,就看见两个脑袋的迟墨被婢子领着离席,衣袖上好像是一滩水渍。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迟墨就没了!
高璟弈问我是不是醉了,他说让贺铸送我回宫,这里有他呢。
我说好,可是我想自己走回去。
高璟弈不放心,却终究犟不过我。不过宫中都有人巡逻,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他这样想着。
拎着壶酒,离开了吵得人脑仁疼的华晨殿,夜幕沉沉,月亮却格外得皎洁。被冷风一吹,脑子倒是稍微清醒一点了。
抬头看了眼手中的酒壶,在看了看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不行,这样子太没仪态了,得找条人少的小路!
从小路朝华鹭宫一路晃回去,走过灌木丛、走过小桥、走过燃着灯笼的小路,耳畔时不时传来熬夜小鸟的叫声,我顺手给自己灌了口酒,见前面有个亭子,便想着歇歇再走。
月色很美,夜幕很沉,灯火很暖,夜色很凉......以及从灯火中走过来的人,他太好看。
迟墨换了一身玄色衣裳,看着坐在亭中的我,眉头微微有些皱:「殿下,在这里做甚?」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他眉眼很好看,鼻子很好看,嘴巴很好看,颈线很好看......
「太傅,你真好看。」我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迟墨背在身后的手指蜷了蜷:「殿下是要回华鹭吗?殿下走叉路了,臣送......」说着,便要过来扶我,却被我一把拉住了手。
迟墨呼吸一窒。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起身就往他跟前凑:「太傅声音也好听。」
我盯着迟墨的唇,有些吐词不清,混着酒意:「是不是太傅嘴里有什么秘密啊......」
迟墨微微低头看着我,眼底暗了暗,喉结滚动,呼吸有些重:「殿下......」
我逼近上去,吻上了那张浅色的薄唇:他嘴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我这样想着。
迟墨被我猛地靠近惊得后退了半步,一下子靠上了栏杆,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我堵了回去。
酒壶被丢在地上碎了开来,「千丝雪」蔓延开来,整个亭子里都是酒的醇厚,醉人得紧。
乌发顺着身侧滑落,在汉白玉上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他身侧暖白色的玉佩时不时敲击在汉白玉上,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
我在他口中找着心心念念的秘密,却被满腔的酒意与甜冲得头脑发昏,只觉得这人怎么能比「千丝雪」还醉人。
手不自觉地碰见了他的手,从他的指缝中插过,迟墨的手抖得厉害,最后还是紧紧得扣住我的手。
我趴在他身上,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迟墨,你娶我好不好?」
他单手搂着我的腰,我没听见他的声音,昏昏乎乎地又去找他的唇,去找那醉人得酒意与甜。
醉人的或许是月色,或许是酒,或许是夜幕,但真正能让我醉到不愿醒来的,只有你。
良久,迟墨嗓音暗哑而郑重:好。
大婚番外
唢呐声响,锣鼓喧天,我置身在一片红海之中,耳畔是马车外街道上百姓们的笑语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