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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最爱你的那十年-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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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子瑜吓得脸都白了,带着贺知书飙车去的医院打了针阿糖胞苷。

        贺知书在医院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病床上的单子很薄,艾子瑜怕他冷就把他裹紧抱在怀里了。艾子瑜是真怕了,那种心悸到连方向盘都握不稳的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做医生久了的缘故,以前最讨厌出现病患家属带着病人来医院歇斯底里的哭求,生死有命,除了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但现在艾子瑜才明白,真正在乎的人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在你怀里的时候,那种天塌一样的绝望下,人做出什么来都是不奇怪的。

        如果今天艾子瑜不是惊惧到失了魂魄失了音,他可能都会毫无脸面的和曾经的同行一个个哀求过去,求那个人的生机。

        贺知书醒来时脸色已经好了些了,但还是苍白。艾子瑜还保持着拥他在怀里的姿势,走神的很厉害,想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贺知书低低弱弱的开口。

        艾子瑜的眼神慢慢聚焦,看着他笑了笑:“琢磨大事儿呢。”

        贺知书也不多问,轻轻捏了下艾子瑜的侧腰:“我刚刚梦着你了。”

        “真的?”

        “嗯。”

        “梦到什么了?”

        “你站在远方,身后一大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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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卖花的,要不为什么…我让你送我一支你理都不理我。”

        艾子瑜猛地发力把贺知书抱紧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知书无奈的笑着推他:“都说是梦了,您老就别和我较真了。不过我现在真还有求你…咱们回家行吗?医院太难闻了。”

        艾子瑜苦笑,沉默良久才回:“我现在要是跪你眼前求你治病,你答应吗?”

        “你才说过我说什么都行,转眼就要用你面子逼我心软?”贺知书盯着艾子瑜的眼睛,笑着叹气:“也真是,你说你图什么呢…”

        艾子瑜不说话,他的表情很悲伤,悲伤到连贺知书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贺知书抿了抿唇,忽然仰头,轻飘飘的一个吻印在艾子瑜唇角:“…我下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你就不能装的开心一点啊?”

      第五十九章

        艾子瑜的心疼的死命揪了一下。也许该是开心。人这一辈子,苦的无路可走时才能寄希望于飘渺的来生。

        这辈子,下辈子。

        约好了的?

        诺言就是这样,信不信在你,反正结果是一样,何苦非要和自己较着那么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西湖断桥边仍是熙熙攘攘一片热闹。贺知书往外看的有些出神,艾子瑜就把车速放慢了些。

        “等你好一些我就带你出来看西湖夜景。”

        贺知书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摇了摇头:“不用了。上学时候晚上没少跑出来玩过,早腻了。”

        艾子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然察觉贺知书的绝望,比自己所承受的还要深的多的痛苦和悲伤。

        艾子瑜喉头哽了哽,眸色被路边一盏盏的灯光点亮又熄灭,最后里面只剩下了涌动着的水一样的暗流:“还有不到半个月你就过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过完生日马上也就过年了,过完年那圃茉莉就该开了。那几个月灵隐湖里的锦鲤是最红最漂亮的时候,许什么愿据说特别灵。”

        医生的语言组织的有几分不易被人觉察的凌乱,似乎只是脑子才想到话就急切的到了嘴边。就像,很害怕有什么是马上就要来不及。

        贺知书已经不看窗外了,他微微偏了头看艾子瑜,脸色还是苍白的,但似乎来了精神。他的表情里还是带着几分笑意的,目光流转,似乎仍是少年。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但别拿礼物来吊别人胃口啊。”贺知书拉了拉艾子瑜的衣角:“什么啊?”

        艾子瑜摇头:“别磨我,肯定不提前告诉你…”他微顿了顿:“要不亲一口?”

        贺知书转过头用鼻音哼了声,态度连强硬的边都沾不上,弱气柔软的像示弱撒娇。讨人喜欢到极致。

        艾子瑜笑了:“行啊,没上钩,这次亲了都不告诉你。”

        贺知书不和艾子瑜说话了,他今天折腾了一天,低血糖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疲惫劲上来的时候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没力气。

        艾子瑜把大衣脱给贺知书:“走得急忘记给你拿空调毯了,将就一会,最好别睡着,要不更累,还容易着凉。”许是职业病,艾子瑜操心起来的时候啰嗦的像个老妈子。

        贺知书听是听了,但最后还是没熬过困意,大半张脸埋进宽大的衣服里睡过去。

        艾子瑜慢慢的调平座椅,放缓车速往家开。

        如果早就相遇或许就好了吧,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养一条大狗,冬天在西湖边夜跑两人一起冻得瑟瑟发抖,不用想来生。

        艾子瑜很少去厌恶一个人,因为实在费心费力,但他却恨极了蒋文旭,薄情寡义又自私自利,为了从下面爬上来无所不用其极,可最后到手的那许多东西,怎么可能比的过陪在身边的爱人。

      第六十章

        南方冬天的湿冷最折磨人,穿再多衣服都抵不过生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

        贺知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打了个冷颤,艾子瑜去触他的手,指尖一片冰凉。

        “进屋我把除湿器打开,再给你烧热暖水袋捂捂手脚。”艾子瑜动作十分自然的握着贺知书的右手揣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贺知书偎近了艾子瑜,嗓子有点微微的嘶哑:“这几天是不是又降温了?刚刚迷迷糊糊的听车上广播说又要接着下几天小雨。”

        艾子瑜用另一只手掏钥匙开门,语气温和:“这边冬天一直都是这样,是你更怕冷了。”

        贺知书抿了抿唇没在说话,换了鞋径直去卧室开灯。

        艾子瑜在外面忙了一圈回到卧室的时候贺知书都冲完澡了,身上松松系着一件珊瑚绒的交领浴袍,抱着抱枕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打着哈欠。

        “还不早点睡?今天都把你折腾坏了。”艾子瑜探身用手背碰了碰贺知书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吗?”

        贺知书摇摇头:“不用了。”

        艾子瑜侧坐在床边。他把自己的手掌摩挲热了之后去暖贺知书的手,手心温暖干燥。

        “不想吃东西是哪儿难受?胃不舒服吗?”艾子瑜暖热了贺知书的手之后又覆上了他的胃,动作娴熟的揉了揉。

        贺知书舒服了很多,但强撑着没马上睡着。他似乎心里还记挂着点什么。

        “怎么了?”艾子瑜看出了些不对,心里总是有几分担心:“有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贺知书垂着的眸子颤了颤,眼神有几分躲闪的意思:“你…不早点睡吗?”

        艾子瑜觉出了不对劲,但也舍不得多追问原因,就伸手熄了台灯侧身躺在了贺知书旁边:“你睡吧,我陪着你。”

        黑暗里陷入了完全的安静,只有清浅规律的呼吸声,完全没有睡意的两个人,也没有可开口的话题。

        艾子瑜没去抱贺知书,他在外面慢火熬着给贺知书弄的冰糖山楂,怕半夜起床松手惊了怀里的人。他背对着贺知书躺,搁在前几天还很正常的同床共枕,今天竟罕见的有了些紧张别扭。

        艾子瑜一开始以为暧昧尴尬的气氛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憋的久了些。可直到从背后有人环抱过来,医生脑子里的弦霎时断了。

        一个男人的本能,神经再粗都能分辨的清什么是单纯的接触,什么是充满暗示意义的邀请。更何况艾子瑜本来就足够敏感。

        贺知书的拥抱很轻,似乎有些纠结,又带了几分惹人心疼的小心。他本来就不是放得开的人,也幸好是黑暗里,要不然伸手的勇气恐怕都没有。

        艾子瑜本不是放不开的人,前几年在外面玩的时候什么邀宠献媚的手段没见过,可偏偏现在却僵硬的连反应都迟钝了。他不是没期待过,更不是没幻想过,可又怎么能舍得?

        “手还是冷?”艾子瑜一把握住贺知书搭在自己腰腹间的手:“那我给你再暖暖。”

        贺知书猛的抽回手,完全溺在黑暗里的声音有几分冰人的冷:“你不想?”

        艾子瑜愣了愣。

        谁都没伸手摁亮台灯。贺知书坐起来,抱膝紧紧靠着床头:“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艾子瑜一瞬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

        “别的我也没什么了。用不了多久你连我这个人都看不到了。”贺知书说到最后声线抖的像在忍着哭:“你说你图什么。”

        艾子瑜一句话都不说,他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缘,怕吐出一个音之后就彻底压抑不住。深入骨髓的冷。他被人狠狠的伤了。

        “我现在确实不好看了…但总比以后一日拖过一日强…”贺知书的声音似乎正常了些,冷静的有些残忍:“…你知道的,我总不想欠人太多。”

        艾子瑜压抑的手指都在颤抖,因为缺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但他还是勉强站起来给贺知书披上被子,语气温和:“别想太多,你先睡,我得去外面看着锅。”

        艾子瑜把卧室门关严的那一刻毫无预兆的爆发,砸了整个客厅,即使知道一扇房门的隔音没什么太大作用。

        贺知书偏过头仔细地看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小团星月的光晕,他又辜负了一个人。即使是无心之过,即使是为了生死诀别时那人少一点的不舍。

        愤怒和怨怼总好过一往情深。

        于人于己都是如此。

        贺知书从不想辜负人,家人、父母、朋友、爱人。可到了最后,唯一没有辜负的竟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个男人。

        他这辈子,唯一不曾辜负的就是蒋文旭。

        他对自己都不曾这样问心无愧。

      第六十一章

        贺知书一夜未眠,只怔怔的透过两块窗帘之间那一小块透光的缝隙窥到天色渐明。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样貌不好看了,性格不招人喜欢,连身体都不好。可偏偏还占着人家的地方心安理得,害人不浅。但他确实没办法回应医生,因为舍不得。

        他希望自己走时,于医生来说只是没了一个花过心思追求的平凡男人,时间抹平一切伤痕,然后他还能结婚生子回到正轨;而不是失去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后半生都要背负伤痛。

        医生若是碰他了,也算是一点补偿,了结了一桩情债。若是不碰,贺知书能活多久,就能把艾子瑜放心里记多久。

        贺知书出卧室的时候很早,连六点都不到,南方的早晨也才亮起一个边。

        客厅收拾的非常整洁,半点都没留下昨夜艾子瑜失控留下的痕迹。但打眼过去还是少了几个花瓶和桌上精致的一整套宋窑茶具。可茶几上竟还端正放着用白瓷碗盛的红艳艳的一碗冰糖山楂。

        艾子瑜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见贺知书出来就把手机放下了:“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语气温和一如往常,似乎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贺知书一眼就窥到他眼下青紫和眼球上盘虬的血丝:“…对不起…”

        艾子瑜哧的笑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和宠溺:“…这个傻瓜。”他冲贺知书张了张胳膊讨好的笑:“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你一夜都没睡。”贺知书皱眉,但还是走过去任医生抱了抱。

        “马上去。一起睡?”最后一个字音咬的又清晰又暧昧。

        贺知书知道他在调笑自己,思绪转了转才觉出昨晚的大胆,窘迫的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艾子瑜摸了摸他的发:“去吃几个山楂,你昨天什么都没吃。”

        艾子瑜上医学院的时候只是记了下病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现在却沦落到给人家当厨师老妈子的地步了。

        贺知书就去吃了几个,味道还挺喜欢,连着也喝了几口山楂汤。

        艾子瑜看出贺知书昨夜没休息好,他明白贺知书的性子,不是辜负人的料子。冷静下来之后只觉得满腔都是心疼了。艾子瑜想了想觉得自己昨天也可能真的是恼羞成怒,因为有些念头他根本也不是没有过。

        他一点也不怪贺知书。

        ————————————————

        蒋文旭自己开车去的龙井路,艾子谦那片茶园的确切地址昨夜有人发在了他手机上,本来打算连夜就来,可又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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