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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最恨相逢已婚时》-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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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轻轻应着。

      “还痛吗?”

      “只有一点点痛,没白天那么疼了。”也许医生真的在吊瓶里加了止痛剂吧,我的疼痛真的减退了。

      “方琼照顾了你一个下午,晚上我让她回去了。太晚了,女孩子不方便。公司里的人都要来看你,被我挡到了明天,明天你这病房可就热闹了。”

      “有没有告诉小李我没什么大碍了?”我忽地问道,我忆起下山前小李的焦急和愧疚,他一直说他不该再拿凳子给我。

      天易一愣神,旋即告诉我:“我让方琼转告了。你放心吧。”

      他一手轻轻掬起我的长发,发丝再一丝丝地从他的指间滑落。“你不会有事的,当初救你的时候,头出了很多血,不是也没什么事吗!”说话间手指轻抚过掩映在我发间的伤疤。我无声的享受他的温柔。

      “水温了,应该可以喝了。”他说着便起身欲扶我稍微坐起一些,我动了动腿,眉头一皱,硬撑着想要坐起。

      “算了,我喂你吧。”他端过了水杯,拿了勺子轻轻吹着,慢慢喂我喝了几勺,却因着我半躺的姿势水总是顺着嘴角流出,惹得他一会儿拿杯子,一会儿拿纸巾。他忽地不耐烦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近距离地对上了我的眸子。倾刻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虽然曾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我的脸还是“腾”地热起来。好在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闭着眼睛,由他喂着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水。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嗯。”我闭上眼原想假寐一会儿而已,却不想真的就睡着了,或许是药力的作用,也或许是爬山爬的累了吧。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上午八点多了,原来是医生查房吵醒了我。眼睛一扫,天易已经走了。方琼和小吴陪着我在病房里。

      医生嘱咐我饮食上要注意:不易吃白糖,骨头汤可喝,却不可过多食用。骨伤要静养,一个月内不易多动…………

      我认真地听着,要命的想着躺在床上一个月我如何受得了?

      医生走了,护士又帮我换了药,再输液。终于折腾完了,我饿得肚子咕噜噜地直叫。

      想要吃稀饭,小吴忙着去买了。

      吃了两大碗,终于饱了。

      星期天,同事都休息,一整个上午,陆陆续续地来了十几个同事探视,我一一与他们闲话家常。

      下午,小李来了,一大束的紫红玫瑰插在了我床头的小桌子上,花香袭人。小李还是一直抱怨着自己不该让我拿凳子摘杨梅。

      我笑着说不干他的事。于是病房里热热闹闹了一整个下午。

      晚上天易也来了,大家争着要留在医院照顾我,小李更是首当其冲,强烈要求。天易偶然说了一句“男生不方便”之类的话,小李便急了。而似乎也真的没有不让他照顾我的理由了。

      于是,那一晚小李就成了我的守护神。

      我晓得小李的好,却清楚我这样的人是不配与他在一起的。真的不该再利用他了。也许日后我要慢慢地疏远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易请了专职护士照顾我,他总是最懂我的偏好,又拿了好些书放在病房的抽屉里。

      上班了,同事们只是偶尔来看一下我。方琼每天都会打电话向我报到。

      晚上天易总是在医院里陪着我睡着了才离开。然而每天夜里我都会噩梦不断,无法安眠。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憔悴了许多,人也瘦了一圈。

      终于出院了。天易接我回了公寓,发现他早买好了一支拐杖临时让我用用。

      逃离了医院里苏打水的味道,感觉“家”里真好。

      请了一位阿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推脱着公司里事情多,他便很少来公寓了。几乎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吃饭。看书看电视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方式。

      也许是我这样的身体阻碍了天易的“造人”计划吧。我与他始终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除却睡眠,看书看累了,无论白天或是夜里,我常常习惯性的斜倚在窗前,白天看人来人往,夜里看随风摆动的树影,也常期待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然一切却只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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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10章 归乡

      露台的月季和金盏菊与我相依为伴,月季的花早已谢了,只郁郁葱葱地泛着绿意,金盏菊淡黄的花一朵朵地清幽致远,如果是大黄色就没有这么雅致了,花香持久,淡淡的飘浮在公寓的角角落落。

      我常常慨叹天易对我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前一阵子还是温柔体贴,而最近却是连面也见不到了,偶尔打过来的电话也只是寥寥问候几句就勿勿挂断了。

      心情低落,骨伤却渐渐好转了,每天一点点的加大运动量,慢慢的一个月后已经可以脱离拐仗了,却还是不能走太长的路。

      那一天上午,医生来到公寓复查,告诉我可以出去走走了,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我开心地换了一套淡紫的运动装决定出去散散心。

      没有目的地,只是想坐车,想换一下空气而已。到了公交车站,刚好有一辆公车驶来,看也不看就上了车。

      每一站公车都会报站,优美的女声一站一站的报着站名,我却恍若未闻。坐到终点,换车,机械的再从终点坐回来。下了车,迎面几个胸前挂着校徽的大学生走过来,是J大的学生,几个人开心的在谈论着什么,经过我身旁时,一个女生兴奋地说:“今年的暑假好早,再有几天就放假了,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还没听到答案,几个人已渐行渐远了。而我对于答案也不是那么热衷。

      呆呆的立于路边,如果我还在读大学,现在已经大三快结束了呢。也快要放暑假了吧。父亲和母亲都不知道我已经辍学了,我一直瞒着他们。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思索间泪水已悄然滑落。

      坐了电梯回了公寓,待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我拿起了电话打给天易,‘欢迎致电欧利贸易有限公司,电话转接中,请稍候……’。公司的电话录音自动的转接,一段话响了四五遍,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你好,我是蔓萱,请问找哪位?”一个柔柔的女声悠然冲进我的耳鼓。

      “对不起,我打错了。”乍听到“蔓萱”两个字,我想也不想的回复她,并马上切断了电话。

      心理了然了天易未来公寓的原因,心如秋叶簌簌的飘落般伤感。

      我心理有了决定,无论是否可以见到天易,我都会留言给他,我要回家,这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决定。

      煮饭的阿姨被我辞退了,我不想她打小报告给天易。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一遍,该扔的扔了,该留的放在皮箱里,又去买了许多南方的土特产,给爸爸妈妈各自买了一件上衣,帮妹妹买了一条裙子,我要给家里一个惊喜。

      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买了火车票。骨伤还没有完全彻底的好,行走还不方便,就买了下铺。

      上火车前我打了电话给方琼,告诉她我要回老家呆上一段时间,请她不用惦记。毕竟她是我在这异地最知心的朋友了。

      一纸信笺放在公寓客厅的茶几上,相信天易一定能看到。

      易:

      相信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归乡的途中了。很想念爸爸和妈妈。春节的时候谢谢你替我寄了钱给他们,让我尽了我的孝道。我一直对他们说是我勤工俭学赚来的钱……

      欠你的太多太多了……

      本想跟你道别的,电话打到公司里,却是蔓萱接的,真心的祝福你和她幸福美满。

      我走了。我会回来的。切勿挂念。

      六月二十八日水清敬上

      我没有手机,小灵通出了市区就打不通了。我知道没人找得到我,这突然的自由感令人振奋。

      住在公寓的这段时间,我几乎都没花过什么钱,吃穿住行都是天易的,我的工资存了一年了,手上约有一万多块,我想这足够我一阵子的花销了。

      出门的时候,我随手拿走了天易的一套书,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思嘉和瑞德成为我三天漫长旅途的伙伴。

      我喜欢瑞德这个人物,他的性格是那样的鲜明,而思嘉在我内心的结局里她已与瑞德白头偕老了。

      看了两遍的书,我在火车上又重新温习了一遍。

      人逢乱世才会造英雄,而我在这太平世界也误入了火坑,改变了我的一生。而今我终要过着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只是心已不在如初纯净。

      近乡情怯,白天经常用手臂支着额头望着车窗外的景物。从最初的香蕉树,到最近的针叶林,就快回到我夜思日想的家了。

      妈妈,再见时你给我的拥抱一定要长些。

      章节目录 第11章 野杜鹃·枫

      凌晨五点多我下了火车,春末夏初的北方夜里微凉,我加了一件外套进了车站的侯车室,这里离我家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坐车也要两个多小时。以前一天只有一班车,离开了三年,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看了一会儿书,天便已大亮了,车站开始热闹了起来。我起身背着背包,拖着行李去找车,刚一出车站的大门,就跑过来很多出租车和长途车拉客的,一排一排的车子停在停车场上,放眼扫过去,一下子看到“红河-洪口”几个字,小跑过去,站在车门口问着司机什么时候出发,司机说还要等一个小时左右,等人满了才能走。

      “一天有几班车?”

      “只有两班,早上七点一班,下午三点一班,你如果这班不走,就要下午才能走了。”司机热络地说。

      “哦。那我上车等吧。”

      “好咧。”司机一面应着,一面帮我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我背着背包上了车。选了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好想好想马上到家啊。

      一南一北似乎是两个世界,望着车站内外人来人往的人潮,蓦然想起千里之外的天易,不论我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至少我为他留下了选择的空间,也给了自己时间去思索我今后的人生该何去何从。然而,对天易的思念始终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入心头,似乎永远也无法停止。这是不同于对枫的感觉,对于枫一如和煦的微风掀不起波澜,只温馨如织,他是我童年至高中的伙伴,亦如兄长,而我一度以为对他的感觉就是爱,直到我遇到了天易,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心是疯狂。

      手探进背包的袋子里,掏出了公寓的房间钥匙,轻轻把玩着,他的东西除了一套《飘》,我还拿了这把钥匙,我不知道我拿着它还有什么用处,只是离开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把它揣进了我的口袋。

      “小妹,到哪里?”售票员开始售票了。

      “到终点洪口。”我喜欢北方的称呼,南方的男生都称“先生”,女孩子都称“小姐”,我极不喜欢“小姐”这个称呼,那称呼曾让我难堪。然而我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十五元。”我拿了钱递给售票员。

      车终于开了,一路的风景是我熟悉且又陌生的。

      就快到家了,心跳得极厉害,向窗外望了又望,只盼能马上飞到家里。

      “这不是水清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下了车就遇上邻居张婶。

      “刚下车。”

      “哎呀,那快回家吧,你妈经常念叨你呢!看得出来她特别的想你。”张婶说着就帮我提着行李,同我一路回家。

      几个孩子跑过来,【创建和谐家园】岁的样子,我却都不认识了。只一味的加快脚步。

      母亲是永远也不会嫌弃和抱怨我的。大门和窗户都开着,我夜里梦里心心念念的家还是老样子,四五只鸡在院子里咯咯叫着吃食。

      “妈!”我叫了一声。母亲一定在家,不然不会门和窗户都大开着。

      半响也无回应,我冲进屋里,看到母亲正坐在炕上织毛衣。

      “妈,我回来了。”

      “水清,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跟妈讲一下。”妈妈没有欢呼,但是她织衣服的手却抖了一下,忙放下了手中织了一半的毛衣,抓住我的手,我抱住妈妈,太多的委屈压在心底,而此刻妈妈是我的安慰。

      妈妈拉着我一起去市场买菜,逢人便说“水清回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中午煮了六道菜,都是我最爱吃的。爸爸和妹妹也回来了,我拿出买给他们的礼物,试了试,除了妹妹的裙子稍大了一点,爸爸和妈妈的衣服都蛮合身的。

      妹妹在读高中,还未放假,北方的暑假比不得南方,只有一个月的暑假,寒假却有两个月,这与南方恰恰相反。

      这一天约了高中的同学晓芳和张梅一起去爬山,最想看后山那满山的野杜鹃,粉粉的一山的花,好似少女绮丽的梦一般。

      野杜鹃有一个很美的俗名为映山红。

      喘息地爬到山顶,举目而望,映山红尽收眼底。小时候常常与枫与伙伴们,一起在冰天雪地的腊月上山采了结了花苞的映山红,插在温暖如春的室内,这样春节的时候它开得最好。这是我记忆里最奇怪的一种花,总是在冬天里就要开了,却因着寒冷只是结了花苞,待春暖花开时节它总是第一个开满整个山谷。

      “水清,陆枫在X市混得不错吧!”晓芳问我。

      “陆枫?”我奇怪晓芳怎么会这样问我,心理满是问号。

      “你上学走了半年多,陆枫刚好大学毕业,他就去了X市找工作了,你们应该经常在一起吧。”晓芳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读书很忙,只见了一两次而已。”我慌了,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如果他在X市,那他岂不是知道我已经辍学了。转而镇定了,如果他说了,爸和妈还有这些同学就不会象今天这样问我了。我又撒了谎。

      不行,再待几天,我要回X市,我要找到陆枫。读大一时,一开始曾经每一个星期我都会收到他的信。而今那些信早已被我尘封,那一段初恋也只是我过往的一个梦而已了。

      我出事前的一个月他写信告诉我:我们就分手了。之后我常常夜里去喝酒K歌,而后就在那个春夜,我的噩梦开始了。我在酒吧只喝了一小杯酒,人便不省人事,醒来后我已经没了自由。我依稀记得,在我努力挣脱阿三的钳制想要逃脱的时候,在窗外有一个背影极象陆枫。我拼命的叫着他,却没有任何回应。嘴里被塞了手巾,我直望着那个背景消失在路口。之后的每一天我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个背影不是陆枫。而现在我知道那段时间他刚好在X市……

      我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他会采满大把的映山红送给我。这样的美好过往我无法把他与罪恶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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