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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替身_越十方》-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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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没跟他提过时砚的事,在她印象中,刘月芹应该也不知道时砚是谁才对,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但刘月芹每天在病房里,接触不到网上的八卦,除非有人跟她说过。

        是那两个护工阿姨吗?

        温予白没有回答,刘月芹说:“你不用瞒着,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房顶,声音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他人我见过,挺好的,你跟他好好在一起,我也放心……忘了白忱吧。”

        温予白眸光一颤,觉得那声音有些刺耳,连带着心脏也跟着疼痛。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您只要好好养身体就行。”她面不改色地说着,其实口气已经有些冰冷。

        刘月芹就不说话了。

        温予白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堵得慌,刘月芹像是随口一说,可她却过不去,她不觉得这是一句祝福的话,反而听着像讽刺。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刘月芹没有这个意思。

        回去的路上,温予白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在逃避这个话题。

        她似乎没办法在刘月芹面前说她会把白忱忘了,连安慰都做不到。

        她跟时砚在一起是事实,她忘不了白忱也是事实,而这两件事好像不能同时发生,她尤其不能在刘月芹面前表现出来。

        或许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敢,她也觉得有些荒唐。

        答应时砚的告白,最大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她贪恋那一点来自于记忆中的温暖,可不管欺骗自己的谎话说得有多冠冕堂皇,她都知道时砚终究不是。

        他只是一个接受了白忱心脏移植的人而已,他只是他自己。

        那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温予白靠着车,指头深深插入发丝中,在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她赶紧吃下一片药,闭眼放空很久,她才觉得舒服些。

        也许她会慢慢放下的,她安慰自己。

        转身要开车门,温予白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似乎落在了病房里。

        最近总是精神恍惚又健忘,叹了口气,温予白又从地下停车场原路返回,到了病房门前,她伸手要开门,忽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你不用每天来看我,让小柒也不要成天往这儿跑了,太折腾。”

        “她不来的话心里也会惦记,您就当成全她这点小小的心愿吧。”

        温予白动作一僵,听着里面熟络的对话声,脸上慢慢浮现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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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还在低声说话,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温予白想到每次去的时候床头上不同的鲜花,心中的猜测已经浮出水面。

        里面,刘月芹神色有些无奈,脸上满是歉意:“我今天好像说错话了,我嘱咐她跟你好好在一起,提到我儿子了,她好像不太高兴。”

        时砚插花的手一顿,眸中微闪,但很快就隐藏起来,转过头,他对刘月芹笑了笑:“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最近她在家脾气也不怎么好。”

        刘月芹一听,面色放松许多:“原来是这样……”

        然后长叹一声:“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的怕她陷进去就出不来。”

        时砚在椅子上坐下,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他没穿西装,看起来比平常少了几分冷肃,多了几分亲近,也或许是他刻意在刘月芹面前保持笑意的关系。

        “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她,所以您也不用跟以前一样,总是给她脸色看,她知道您是故意的,不会丢下您不管,心里又不好受。”

        刘月芹听着眼睛就有些混浊了。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她声音有些哽咽,又在极力忍耐着。

        “可她那么年轻,我不想……她一辈子搭在我儿子身上。”

      第五十四章 忘不掉的人 白月光和替身……

        人该怎么接受与重要的人生死分离, 这似乎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最终, 人们都会把选择交给时间。

        也许在时光的洪流中,记忆终归会淡去,留下的人舔舐着褪去血痂,粉红鲜嫩的伤口再也感觉不到疼了,那就是开始进入淡忘的时候。

        而这个过程,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刘月芹不知道。

        白忱死后的一个月,刘月芹已经整理好了儿子的所有遗物, 装好后放进温柒送来的箱子里,她不舍得丢掉,也不忍再看, 就只好封存。

        在屋里没事做的时候,她总是无意识去白忱曾住过的屋子,在床上坐一会儿, 尽管也不会做什么。

        她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上的膜有些脱落, 自从他入伍之后, 这台电脑就再没人动过了, 白忱回家时总是劝她也试着学学电脑, 可是刘月芹学不会, 她连拼音字母都认不全。白忱很正常的一句话, 敏感的她会觉得儿子是在嫌弃她没有文化,因此就更抵触学电脑。

        小温说, 那台电脑里应该留下许多属于白忱的回忆,刘月芹再想起来就很后悔,她当时就应该再有耐心一点。

        她记得白忱很喜欢坐在那里打游戏, 音响里有突突突的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刘月芹说过一次太吵了,再进他房间的时候,她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耳机。

        刘月芹试着戴过,夹耳朵,很疼。

        小温说这东西可是老古董,既便宜,又不好用,刘月芹却记得他一直用到了上高中。

        每天在白忱房里坐一会儿她就会出来,在汹涌的思念控制不住的时候,关上房门,就好像把一个人存在过的所有气息都阻隔了。

        刘月芹时常会腿疼,年轻的时候,她为了养活白忱,没有什么技能的她早起蹬着三轮去倒腾蔬菜,四点多钟就冒着寒风出门,干了几年,身上就落下一身病,尤其是那双老寒腿,阴天下雨就钻心的疼。

        有一次两人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刘月芹时不时地用手捶,她仰着脖子跟他说话,白忱就一顿,然后走到她身前弯下身:“妈,我背你。”

        她又不是走不动道,刘月芹死活不肯,白忱就说:“你上来,我就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不我就不说了。”

        刘月芹拉不下脸来,又真的好奇他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事”,最后还是让他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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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月芹都没反应过来,白忱接下来的声音却很苦恼:“但是现在还不行。”

        刘月芹赶紧说:“怎么了?他看不上你?”

        白忱就笑:“妈,你对我这么不放心吗?”然后否认,“不是,是她还在上学,高……”

        “三”字没说出来,刘月芹伸手狠狠打了儿子脑壳一下,气哄哄道:“你竟然把主意打到还上学的小姑娘身上,我看你是皮痒了!”

        “妈!你听我说完!”白忱在下面连声嚎叫,是真打得很疼。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刘月芹的气焰彻底就消失了,夜色渐渐笼罩,天边的晚霞在山峰间隐没,白忱背着她慢慢走着,声音也厚重得好像大人。

        “等她高考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再跟她说,说我很喜欢她,当初之所以拒绝她,是因为我觉得她太珍贵了,妈,她身边没有可靠的人了,我想好好保护她。”

        刘月芹猛然发现,儿子好像真的长大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出内心的悸动,甚至还有些羞涩,但他不吝表达爱意,她从他口中得知那个女孩的珍贵,刘月芹感到很欣慰,她只是说:“你喜欢就好。”

        从那一天开始,白忱的生命中似乎增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也把他自己烙印在了另一个人心中。

        失去白忱的第三个月,刘月芹的腿还是会疼,消防队的慰问电话渐渐变少了,因为她说,没关系,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们忙你们的去,于是那些人都会相信,毕竟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人生。

        而刘月芹呢,她的人生似乎只剩下一个白忱了。

        她坐在白忱的电脑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敲,眼泪也跟着滴落,这个该怎么用呢,小忱,你教我弄一下好不好?她没说出来,她知道自己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回应了。

        这就是死亡,是永别,是再也不会回来。

        她有时想着想着也会生气,气她儿子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难道老天不长眼吗?难道好人没好报吗?

        日子一天天,在想念、想念、很想念中度过。

        刘月芹走不出来,那是她世上最亲的人。

        她只好安慰自己,她是白忱的妈妈,他们之间血脉相连,这是什么都无法抹去的事实,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走不出来就走不出来吧,如果后半辈子她仍是每天想念,也很好,她总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忘记白忱的人。

        而小温呢?她不用的。

        刘月芹是在白忱死了之后,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相爱这种事。

        当她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接受不了白忱的离去。

        刘月芹身体不好,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她的人生已然如此了,即便是浑浑噩噩庸庸碌碌地度过也无所谓,可温柒呢,那个孩子还年轻,她今后会遇见更好的人,她应该从回忆中走出来,去拥抱新的人生,她应该没有负担地,快快乐乐地活着。

        她不想再看到她把蛋糕打碎,从此再也不过一个生日,也不想看到她躲在厨房的角落里,抱着菜板呜呜地哭,更不想她三更半夜地跑到白忱的墓地,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电视上说相思成疾,话是没错的。

        白忱离开了,每个人都无法接受,但是他们终将会接受,而跟老天作对的人,慢慢只变成了她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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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记得那天在林荫道上,马路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她的儿子认真地跟她作保证。

        他说:“她太珍贵了,我想好好保护她。”

        他没想过自己一旦离开了该怎么办。

        她知道他儿子喜欢一个人,必然是希望那个人过得更好,如果想念会将一个人变得疯魔,那这种不健康的维系就需要拦腰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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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需要向前走,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推着她走。

        她说了很诛心的话,一直到离开,小温的脸色都很难看。

        其实刘月芹只是想说,小温啊,你试着把所有回忆都放一放,你看一看前面,他希望你平安快乐地活着,那你能不能忘记他,真的平安快乐地活着呢?

        病房里,刘月芹抹去眼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床边椅子上坐着的人道:“小时,我看你每天来看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小温这个孩子,从前过得太苦了,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点盼头,我儿子又发生那种事……我知道这几年她一直都没走出来,希望你对她多点耐心,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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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没走出来,知道自己是替代品,知道维系两人关系的仅仅是一颗心脏,和他勉强求来的陪伴机会。

        时砚看着刘月芹,试图投过她去看更深一层的东西,但又望而却步。

        最后只说一句:“您也要保重身体。”

        护工阿姨吃完饭过来了,时砚便起身告辞,从医院里出来,一直到坐上车子的驾驶位,他的手一直在兜里转着手机。

        终于,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之后,手放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半分钟之后,他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昨天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宗曼珺看着屏幕上几个字,先是感觉到震惊,以为自己眼花了,反复看了好几遍号码,才确定这就是她那个儿子发的。

        他竟然也会道歉。

        宗曼珺震惊过后还是生气:“什么年代了还发短信,有跟妈妈这么道歉的吗?”

        刚说完,又发来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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