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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暴君心尖宠李宵玉元毓-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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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毓见李宵玉摇着头,一副不弄明白不罢休的模样,只好又轻叹一声,慢慢又说起了五年前自悉国脱身一事。

        五年之前,越国形势日趋严重,在听闻堂叔元焕逼宫谋反,自己越国亲人大多惨遭毒手的消息后,元毓再也按捺不住,定下了火烧行馆,趁乱逃走之计。与元宝、元庆及一帮侍从趁着火起之时,顺着早些年就从行馆地下挖好的密道,秘密出了大兴皇城。稍事休整之后,元毓并没有冒然回越国,而是辗转数月历经艰辛去了燕国。

        “你去燕国,是因为你三弟在燕国?”李宵玉听到这里问道。

        元毓沉默下,面上却是有了痛楚之色。

        “之前一直听说三弟在燕国颇得燕国君看重,我就想先投奔三弟,再设法借兵复国。可等我去了燕国秘密见了他之后,我才知晓,事情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元毓说到了这里长叹了一声,面上有了不忍之色。

        李宵玉见他的神情有些不对,也没开口相催,只是静静地等着他。

        “燕国君温炳老匹夫,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他见我三弟生得俊秀,设计诱骗他下了药,然后……然后强行糟蹋了他……我秘密到达燕国见到他时,他的精神已是濒临崩溃,连我都几乎认不出了……”元毓说到这里,面带愤怒,语带哽咽,他将眉心紧拧着,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李宵玉听得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了元毓这几句话,才短短的几句话,却是道出了那三公子惨痛无比的经历。怪不得他变得这般暴戾,想当年他也是个温润单纯的王室公子,没想到小小年纪却是经受了这般痛楚与磨难,还真是令人唏嘘,李宵玉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将手放到了元宵紧捏的拳头上,安抚似地拍了下。

        “小鱼儿,这件事,只有我和元宝知晓,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可是你……你不要因此看轻于他,如今这世上,除了母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元毓松开拳头,将她的手纳入掌心,低着嗓音轻轻道。

        “你当我小鱼儿是什么人了?岂会因此看轻于他?倒是你,刚刚还叫我从此后都不要对他笑呢?”李宵玉抬着下巴晶亮着眼睛问元毓。

        “刚才,刚才他那样对你,我心里有点生气,所以……”元毓摩挲着她的掌心,口中轻软着声音。

        “放心好了,我以后和他做好朋友,当他是好兄弟,好不好?”李宵玉很是坚定地道。

        “还是算了吧,你离他远一些的好,他身心受创,性子也大变,我怕他会再伤了你,再说了,我也有别的担心……”元毓又叹了口气。

        “别的担心?”

        “是,他和我生得一般模样,从前论才情风雅还在我之上,我担心,担心你……”元毓支吾着,连话说都说不完整了。

        李宵玉听了半晌没说话,待反应过来时,气得抬手捶了下他。

        “你元家的个个都是好的么?我已是瞧上了一个,还得瞧上另外一个?”李宵玉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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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快些讲讲你是怎么救了他出困境,又是怎么向燕国借了兵的,昭华夫人又是怎么回事?”李宵玉被他看得面上发紧,赶紧催着他继续往下说。

        “说来也简单,那老匹夫不是用药害了三弟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我扮成了三弟,入了老贼的寝殿,哄着那老东西喝下了毒药,那药让他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每日里发作,须得我的解药才可缓解。老东西捱不住,无奈之下,便依了我的要求,颁了借兵于我的昭令……我又与他约法三章,他借兵于我,我给他解药,还娶他的长公主为夫人,从此冰释前嫌,两国交好……”

        元毓说得风轻云淡,李宵玉却是听得暗暗心惊。诱骗,下毒,逼迫燕国君借兵,又带回了燕国长公主,这听起来三言两语,其中必是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经历,若不是精心谋划,步步为营,怎么能如此顺利地借了兵,又成功斩杀叛逆复了国?

        元毓带回了燕国长公主昭华,既是为了防止燕国君恼羞成怒对越国不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营造与燕国结成秦晋之好的表象,叫越国那些保持中立的权贵老臣心生畏惧,从而止了摇摆,远离元焕,一心效忠于他,这倒是个两全齐美的好方法,只是可惜了昭华夫人,堂堂一国公主,因有那样的父亲,成为元毓兄弟手中的棋子。元毓对她假意宠爱,三公子对她更是厌恶不已。

        “也就是说,当年你是以越国三公子的名义讨伐起兵的,世人也都以为你是越国三公子,你兄弟二人自此交换了身份?”李宵玉突然发现个大秘密似地道。

        元毓点点头,片刻后才道:“在世人眼里,越国二公子元澈,早就在悉国的那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了……活下来的是越国三公子元毓,借燕国之兵,讨伐叛逆登基为王的也是元毓……”

        李宵玉听得又是唏嘘不已,原来他兄弟二人竟有这一番遭遇,元澈在世人眼里死去了,真的元毓又成了不归宫里众人传说中的怪物。怪不得刚才在不归宫,三公子要说“我便是元毓,为什么要冒充?”这样的话来。

        “你刚刚说什么毒药这般厉害,你打哪弄来的?”李宵玉沉默片刻后,她的好奇心又犯了。

        “说来也是一桩奇事,我领着众人逃往燕国途中,无意间碰到个奄奄一息的老者。我见他衣衫滥缕,面有痛色,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让人为他披衣,又熬一碗热汤喂他喝下。他清醒过后,说自己命将逝,求我为他掩埋了尸身。我应了下来,他就从怀中掏了些瓶瓶罐罐,还有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给了我,然后长笑三声之后就断了气……”元毓缓着声音继续道。

        李宵玉听得元毓之言,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他逃亡途中还有这番奇遇,他偶发的善心倒是为自己复国之路助了一臂之力,还真是应了那句,人若是心存善念,冥冥之中,自有福报。

        “他的那本书呢,是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制毒大全?”李宵玉对元毓说的那“破破烂烂”的书感了兴趣。

        “我翻了几页,只研究了他留给我的几瓶成药的用法,又用在了燕国老东西的身上。那本书,我给了三弟。如今他化名元隐,在不归宫痴迷制毒,又捣鼓了一堆机关奇巧之类的,全是拜那本书所赐……”元毓道。

        “那些犯了错的宫人,被送进不归宫,都是给他试毒去了吧?”李宵玉声音弱弱的,心里有点明白为什么后宫众人提起不归宫就一脸地惊悚之状了。

        元毓点了点头,半晌过后才又道:“他被我自燕国带回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一心只想覆灭燕国,手刃温炳老匹夫。我才稳定了越国前朝及内廷后不久,他就闹着要我出兵伐燕,我实在没法,就依了他的要求,让他先住进了浮梦阁他制些毒药,再做些奇巧机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安静一些,我也能得以专心国事,只是他时不时想起来还是要闹一回……”

        元毓的声音低低的,李宵玉听得又叹了口气,元毓的暴虐之名,除了源自对元焕叛党的血腥清洗举动,其余的,便是因为替他这弟弟背了很多黑锅吧。

        “所以,这次他潜入行宫冒充你骗了昭华夫人,又故意引我去合欢阁,就是和你闹情绪,给你找不痛快了?”李宵玉又问。

        元毓点点头,接着又起他在行宫被李宵玉指骂时,就怀疑是自己的三弟做了什么,所以他匆匆回了宫,想要彻查一切后再找李宵玉解释。可刚回宫没多久,就听元宝的人报说有人看见小鱼姑娘入了不归宫外的的竹林,他心中暗道不好,带着元宝飞奔入了不归宫,发现李宵玉果然被他缚住挂在了树上。

        “你既知都是三公子搞的鬼,可是你怎么连夜将百里公子给遣出了越国?”李宵玉替百里玠叫起了屈。

        “百里玠么?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事就往你身边蹭,趁早打发了清静……”元毓声音冷冷的,对百里玠的怒气还似没有消。

        “真是小气……”

        李宵玉嘀咕了一声,心想百里玠回闵国了,自己一时半会找不到去闵国的路子,寻找大哥的事可怎么办呀?李宵玉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心里面犯起愁来。

        “我已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呢,你有秘密吗?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元毓抬手拾起李宵玉散落脖颈间的一缕青丝,一边用指头饶着,一边淡然着口气像是不经意地问。

        “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李宵玉讪讪笑了两声否认道。她不是没想过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在他跟前扮小婢扮这么久,她都已经习惯和他相处的这种模式了,如果骤然变换过来她倒是不适应了。再说了,她自六年见了他一面之后,就对他一见倾心。心中所念之人有机会成为夫君,可自己稀里糊涂自作聪明差点将他拱手送人,这样丢脸的事情她怎么说出口来?

        元毓盯着她的眉眼看看,正待开口说句什么,李宵玉连忙抬手捂嘴打了大大的哈欠。

        “大王,这夜深了,我今日又被三公子折腾了那么一回,这会儿又困又累的,可否容我歇息去?”李宵玉打完哈欠又揉起了眼睛,还真是有了困倦之意。

        元毓有点不甘心,还待追问几句,可是李宵玉将身子一歪,然后直接靠在他肩头又闭上了眼睛,一副困得睁不开的模样。

        “小鱼儿?你……”元毓唤了她一声,她没吭声,他低头看一眼,就见她双眼紧闭,连呼吸都变得轻轻的,还真是睡着了的模样。

        “不是吧,睡得这么快?”

        元毓低喃一声,笑着摇摇头,用双手搂着她,自己小心着自榻了起了身,慢慢走到屋内那张大龙床前,将李宵玉放了上去。

        李宵玉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处软绵绵的地方,像极了自己在悉国之时床榻,她心里一高兴,翻个身,抬手就抱住了个枕头到怀里。她正准备睡去之时,耳边又传来“鱼儿”,“鱼儿”的轻唤声,她听得不禁拧紧了眉头。

        “别再鱼儿、鱼儿地叫了,鱼儿不睡觉会困死的……”李宵玉梦呓般的嘟哝两声,然后搂紧了枕头沉沉睡去。

        “傻瓜,我叫的明明是玉儿……”良久之后,就听得元毓叹息般地低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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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床沿之上,缓缓抬手至李宵玉的鬓边,想要轻抚一下,却又担心惊醒了她。

        “玉儿,总有一在,你会对我敞开心扉的,对吗?”

        元毓声音轻轻的,笑意自眉眼一点点地溢出来,满腔的情思也都在这一刻悄然滋生。他轻着手脚上了床榻,放下了帐子,又抬手取过锦衾将她盖了严实。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才轻轻地躺在了她的身侧,唇角噙着丝笑意也闭上了双眸。

        每二日早上李宵玉醒来之时,发现已是不早了,她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口中习惯地唤了声“阿诺”,睁开眼,就发现四周很是不正常,烟云轩的床没这么大呀,也没有这蛟绡纱的帐子。她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昨晚一直在听元毓说他兄弟二人的经历,听到后来自己犯了困,一时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哎呀,糟糕!我……我竟在他的床榻上睡了一夜!”想明白过来的李宵玉惊叫了一声。

        “什么糟糕了?”阿诺在门外应声而进,她快着脚步走到了李宵玉的床前,一双眼睛在她浑身一下打量着,面上是一副窃喜地神情。

        “阿诺,你看什么?”李宵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公主,你身上可还好,我扶你去沐浴?要不,还是叫人将水送在房里来?”阿诺弯着腰,附在李宵玉耳边关切地问。

        “阿诺,你说什么胡话,大清早为什么要沐浴?”李宵玉瞪了一眼阿诺。

        “自然是要的,一来可以解泛,二来可以止痛……”阿诺哄着她道。

        “你说什么呀,我身上又不累也不痛的……”李宵玉被阿诺弄得一头的雾水。

        “不累也不痛?如此说来,大王他,他真是体贴……不过,就算是他百般温软,这第一次也是要痛上一痛的,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阿诺有些疑惑地低语了一声,面色悄然腾了一丝红云来。

        李宵玉听清了阿诺的嘀咕,顿里血气上涌,她抬手指了指阿诺面门,手指头都有些发抖了。

        “什么第一次痛不痛的?我,我不过就在他榻上睡了一觉,你竟想出这么多来,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李宵玉一边说着,一边胸口起伏不停地吸着气。

        “什么?昨夜你们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竟是没有圆房?”阿诺惊讶极了,她一把掀了床上的锦衾,仔细在垫单上搜寻了一遍,可是上面的确什么也没发现,阿诺脸上顿时有了失望之色。

        “公主,怎么回事啊?这般娇软在怀地过了一整夜,竟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也太说不通了吧?”阿诺垂头丧气地道。

        “死丫头,安的什么心?居然盼着你主子失身……”李宵玉一边红着脸斥着,一边抬手欲敲下她的头。

        “公主你臊什么,你二人本就是夫妻,现如今睡到了一室,这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阿诺抓了李宵玉的手,口中理直气壮地道。

        “公主,该不是他有什么隐疾吧,若真是的,这可就麻烦了!”阿诺瞬间又烦恼了起来。

        “不害臊的丫头,一会他回来,你自己问问他……”李宵玉气得道。

        “那我可是不敢……”阿诺回了一声,想想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主仆两人又说笑两句,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侍女脆生生的请示声,阿诺开了门,就见两个生得清秀模样的小侍女手捧着洗漱之物进了门。

        阿诺扶李宵玉下了榻,两个小侍女伏在李宵玉身边伺候着。

        “对了,自行宫回来我都没看到蓝珠,她去哪了?”李宵玉见这两个都是生面孔,就顺口问了一句。

        听得李宵玉提到蓝珠,那两个小侍女面色均都一白,过了半晌,其中一个穿绿衣的才颤巍巍道:“回姑娘的话,蓝珠犯了事,已被元内官送往别处……”

        李宵玉听得心中一凛,仔细想想,蓝珠确实形迹可疑,先是在不归宫的竹林外,竭力劝说自己不可入竹林,说得不清不楚反而引起自己极大的好奇心。在行宫时,也是她告诉自己,元毓去了合欢阁会昭华夫人,引得自己去看了那么一出不堪入目的戏,继而与元毓生了罅隙。想来这蓝珠,该是与昭华夫人有着什么联系。

        “主子,你心思太少,在这宫里还真是叫人担心……”两个小侍女退出去之后,阿诺蹙着眉头很是担忧地道。

        “行了,反正元宝已将人处置了,我就不操这闲心了……”李宵玉坐在镜台前,看着镜中阿诺为她梳的新发髻,不时用手拨弄一下,口中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你该与大王早日敞开心扉,做了明正言顺的王后,那些人也就不敢动什么歪心思了……”阿诺又劝道。

        “王后又怎么样?我母后当年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后,母仪天下,可是怎么样,还不是成日里纷纷扰扰,过得闹心?”李宵玉冷哼了一声。

        阿诺还待说句什么,阿宵玉已是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

        “阿诺,你去寻元宝,就说我在这里住不惯,不叫我住回烟云轩,也得给我另腾个地方……”李宵玉吩咐道。

        阿诺答应一声,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住在这宣政殿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荣宠,自己这主子竟说住不惯,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心想也不知这个时候可能见到元内官。

        阿诺才两了几步,就见门帘被掀开,着一身玄色朝服的元毓出现了。阿诺连忙躬身,口中正欲请安,却见得元毓将一根指头竖起唇边示意她噤口。阿诺立时领会,只安静行了礼,然后就低着头自过元毓身边退出了屋子。

        “阿诺啊,你今日梳的这髻倒是挺新奇的,可我瞧着这朵粉花儿太扎眼,还是摘了吧……”屋内李宵玉又在镜中看了一小会,左看右看就觉得自己发髻间那粉粉的花儿不顺眼。

        身后的阿诺半天没回应,李宵玉正待回头看,就见有身影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抬手替自己摘了头上的粉花儿搁在了台子上,又自打开的妆奁里取了拨弄几下,取了支羊脂白玉莲花头的簪子来。那簪子甚合李宵玉的心意,她正准备开口夸一声阿诺,眼光一闪间,却是发现这只手有些不对劲,这手润白修长,骨节分明,可不是阿诺那有些肉乎乎的手。

        “哪里来的小贼!”李宵玉口中大喝一声,使出了大力一把抓住了那只正在拿簪子的手。

        “嘶……”

        身侧的人痛呼了一声,李宵玉抬头一看,就见元毓弯着腰伸着手,面上是一副惊吓痛楚之色。

        “哼,原来是个大贼……”李宵玉松了神,一边低斥着,一边抬起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啪”地一声脆响过后,元毓连忙缩回了手,面上是一副幽怨之色。

        “刚进门时看着背影娇娇弱弱的,还真像个惹人怜的深闺女子,哪料到近得跟前才知道原来这般不好惹……”元毓叹着气道。

        听得元毓的叹息之声,李宵玉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她忍了笑站起身,双手抱臂斜了他一眼:“知道不好惹你还来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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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日怎么下朝这般早?”李宵玉问。

        “想着你定盼着我早回,又没甚大事,就早早打发了他们……”

        元毓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扶她起了身。见得李宵玉挑着眉就要反驳他的模样,他勾唇一笑,不待她开口,就低了头,以唇封了她的口。

        “唔……谁盼你……”

        李宵玉还强自挣扎着说话,元毓飞快地抬起一手,一下子扣在了她的脑后,将她拉得近了,唇上又使了点力道,叫李宵玉只能瞪大了眼睛,口中“唔唔”两声后再发不出声音来。

        元毓这一早上在前殿与朝臣们议事之时,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皆因心中挂着后院的人儿,急匆匆散了朝赶了回来,这会儿又是软玉在怀,心里欢畅至极。将她的柔嫩深吮一会之后,忍不住碾转迂回,细细密密地怜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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