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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暴君又想黑化了》-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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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来的流放生涯让赵国公那张本来保养良好的脸变得满是沧桑,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才知跌入泥泞的艰辛。这一年来, 他不再是满身高贵的赵国公,他也要干着最底层百姓的体力活, 只为了那几口粗糙至极的饭菜。

      甚至他的儿女,除了许清然安然无恙外, 个个都沦落至了尘埃里, 他那个往日最骄纵讲究的女儿, 竟沦落到了需要出卖自己的身子讨生活的地步。他知道后痛恨女儿为何这般自甘堕落,可女儿字字血泪的控诉让他永生难忘。

      “你要怪便去怪那个女人好了,她用美色霸占了男人的心,却不管自己娘家人的死活。她给那个男人求一句情我们便不用受这苦了, 可是她却只管四弟不顾我们的死活。在你看来是我自甘堕落对吗,可除了这样你以为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女人,除了这身子,我还有什么能给他们的?”

      女儿许宜潼的脸上尽是讥讽的笑意, 其实她长得和楚曦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尖刻,这让她的美色在不知不觉间沾染上了一种俗气。

      所以当洛晔出了事,有人要接他们回京之时他还在犹豫,宜潼已经迫不及待地替他答应下来了,在男人堆里将近一年的摸爬滚打让许宜潼看起来浑身尽是风尘气,她动作娴熟地磕着瓜子,略显细长的眼睛里尽是笃定:“她离不开我们的,如今除了我们她还有什么可依仗的,我就是要看那个女人跪伏在我脚下求我的狼狈样子。”

      看着女儿如今的样子赵国公也不由得恨了起来,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这一年的流放生涯中因受不了苦而死去,如今...既然洛晔已经失踪了,只留下妹妹那个怀着身孕的女儿,那怀安公主以前就愚蠢又没有主见,如今自己一家回去,她又没什么依仗的,岂不是任由他们揉捏了?

      虽说那人居心不良,可大周的天下早已倾覆,那个洛晔也不过就是乱臣贼子罢了,既然如此,这天下交到谁手上岂不是都无所谓了?

      他心里的那点固守的底线和良知,早已在这一年多的食不果腹中殆尽了,过去他的赤血与忠诚,似乎都是建立在尊贵和体面之上的,如今他已经没有那些了,那些曾经固守的东西,变得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国公爷怎么不说话?”

      只是面前的女子似乎并没打算放过他。

      “哦,本宫差点忘了,”楚曦突然轻轻抿起红唇,妖异又不失端庄的笑容,让众人眼前都掠过惊艳二字,“你现在已经不是国公爷了,朝廷要犯私自回京,按照大夏律法,应当怎么处置?”

      “殿下!”许清然激动之下纵步而出跪倒在楚曦面前,“大人他只是一时糊涂了,求殿下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他吧...”

      “许少卿既然知道如此为何还要纵容令尊犯下如此大过,”楚曦直接打断他,灼灼地逼视着他道,“陛下才刚一出事,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在本宫面前上蹿下跳,若不严惩,这大夏的朝廷岂不乱了套了。”

      “楚曦!”赵国公许均激动之下竟直呼楚曦的姓名,“后宫本就不得干政,何时轮的着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是吗,”楚曦冷冷一笑,“陛下才刚一出事,你们就想方设法地迎外寇,将大夏江山拱手让人,这事儿本宫就不该管么?”

      “管,殿下要怎么管,难不成殿下也想效仿那前朝女帝,将这江山搅得天昏地暗么,”韩侍中冷冷一笑道,“牝鸡司晨,窃权乱政,殿下如今这般站出来,真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朝中不少人之前都曾师从黄太师,自从黄太师倒台林书寒做了太师之后,好多人都对此心生不满,这个韩侍中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和林书寒同样的家世优渥,也先后中过状元,因为有黄太师的提携,他原先的官路可谓是一路的青云坦荡,可林书寒却自改朝换代以来扶摇直上,竟然一举取代黄太师,做了大夏的太师,这对于年轻气傲的韩侍中来说,实在难以忍受。

      而且韩侍中思想固守,对之于他有提携之恩的黄太师和赵国公一向敬重,此时见楚曦一个女人对他们横加指责,他直觉里就觉得难以忍受。

      而且他一直爱慕着的黄太师的女儿黄姝瑶,黄姝瑶一直痴恋着陛下,尽管陛下软禁了她父亲她依旧痴心不改。他又一向对洛晔的异族血统颇有微词,此时瞧见这个局面,内心深处的怨恨早就冲昏了他的头脑。

      “本宫若不站出来,你们还要做些什么,如今陛下曾下令处置的重要人犯都被你们请了回来,下一步你们又想如何呢。”楚曦看着韩侍中激越的神色,神情却丝毫不乱,“是窃取大夏的江山,还是想通敌叛国,让大好山河沦落至敌国铁蹄之下?”

      “殿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也曾经是大周的公主呢。”韩侍中突然有些讥诮地勾起了唇角,“如今陛下莫名其妙失踪,民间谣言又纷纷流窜,依臣看来想必是陛下以外族血统,入主我中土江山,为上天所不容吧,正巧殿下也是大周旧人,依照臣看来,这正是一个光复我大周江土的好机会。”

      “你大周江山?”楚曦缓缓眯起眼睛看向慷慨陈词的韩侍中,“韩侍中不妨瞧清楚了,你现在正站在哪里,如今你脚下的这块地方,到底姓甚名甚。来人,韩侍中居心不良,意图谋反,立即将他给本宫拖出去处死!”

      女子骤然激越起来的语调宛如一根利刺划破空气中的安静,韩侍中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的女子,他一边在侍卫的拖拽中挣扎着一边奋力大叫:“你也是大周的公主,如今大周的锦绣河山被这外族蛮夷占据一年之久,已经足够我们【创建和谐家园】屈辱的了,你不但委身贼寇居然还主动维护他,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这样做!”

      “本宫对得起,”楚曦扶着肚子缓缓站起身来,“就凭陛下勤政爱民,就凭陛下英勇无畏,就凭本宫现在怀着陛下的龙嗣。就算陛下此时真出了什么意外,大夏江山也后继有人,决然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以后本宫不是什么大周公主,大周公主这几个字,早就在大周亡国之际已然破碎了。若是谁再在本宫面前提大周两个字,一概以谋逆论处,还有赵国公私自自流放之地潜逃回京,心怀不轨,藐视天威,现在就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许清然神色焦灼地看向楚曦:“殿下,求您...”

      林书寒却缓缓出列挡在他身前,恰好挡住了许清然看向楚曦的视线:“殿下累了,许少卿有什么话不妨以后再说吧。”

      “本宫确实累了,”楚曦在鸦雀无声的殿中缓缓回视了一圈,“本宫今日站在这里,就是做好了被你们声讨被你们指责的准备。就算日后要背负千古骂名,本宫亦然不惧,前线战事紧急,你们这些朝廷栋梁不但不想着为国家谋福祉,反而一个个狼子野心想要给敌寇趁虚而入的机会,你们今日对付的不只是陛下,还有大夏广袤疆土上的无数黎民。”

      “臣等定将誓死效忠殿下。”林书寒缓缓跪了下来,“绝不给有心之人趁乱生事的机会。”

      谈玉也紧跟着跪了下来,一众朝臣犹豫之中也跟着跪了下来。楚曦看着满殿低伏的人头,突然觉得一股痛意自肚腹间慢慢升起,她不着痕迹地抚了抚肚子,垂落的眼帘之下,掩住了眸中的痛意。

      如今她坐在他的位置,感受到的却只有满心的疲惫与无奈,今时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有些杀戮真的在所难免。若是今日她不动手杀人,那些人只会更加前赴后继地撕咬着欺辱她,同时也欺辱着他沐血打下的江山。

      就算再难,她也一定要等着他回来。她安安心心地在他怀里待了这么久,如今,也到了他需要她的时候了。

      楚曦因为痛意缓缓收紧掌心,可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乱,她知道眼前这些人只是表面顺承而已,在他们心中依旧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和邪念翻涌着。

      但,她不怕。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变得无所畏惧。

      “你这个心怀不轨的祸国妖妇!大夏早晚会亡在你手里!”

      韩侍中挣扎着被生拉硬扯了出去,他尖利到划破耳膜的嗓音却依旧在怡和殿上方回响。朝臣们都在这声音中感觉到了一丝深入骨髓的恶寒,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他们上方一脸平静的柔弱女子。

      楚曦高高站在上方,她缓缓垂下捂住肚子的手,脂粉未施的素净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抹动魄惊心的笑意。

      “祸国是吗,可陛下,就愿意让本宫祸呢。”

      …

      自从那日楚曦在朝堂上发难之后,原本互相躁动揣度的人心就此安分了不少。她也一改那日的果决凌厉,开始换了一副和气柔美的面孔示人。

      她每日将群臣召集在怡和殿中商议对策,而她就在一张纱幔的掩映下垂帘听政,往往到了日落时分才将他们放回去。在一层薄薄纱幔的掩映下,朝臣们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怡和殿中看到的倾城惊艳。那是所有男子心中隐秘却又不可示人的美梦,是他们此生注定触及不到的东西,也是他们此生都不忍遗忘的东西。

      据说皇后殿下畏冷,因此这殿中暖炉升得有些闷热,那个女子就隔着一层浅色滚金凤纹的纱幔,耐心地与他们商讨国事,若是哪里出现了天灾【创建和谐家园】,她也温声和气地虚心请教他们。

      他们每日待在暖意融融的宫殿里,似乎已然忘了外面正在战火连天,大夏君主正不知所踪,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轨,他们也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关心着各地的冻灾和民情。

      只是坐在上首的那个人,换成了一个再柔弱不过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心疼曦曦,洛洛你还不回来会后悔的!?_>

      这几天真是累哭了,回家倒枕头睡了一下午,差点来不及更新。过两天又得回学校了ㄒoㄒ ,幸好完结无时不刻地激励着我!努力更新,早日完结,噢耶!

      最后,祝大家端午安康。

      营养液emmm又出不来了,明天再补~

      弱点

      一开始朝臣们无不觉得此事荒谬至极,可慢慢地他们竟也习惯了。皇后如今怀着龙嗣, 虽还不知是男是女, 可如今陛下失踪,她和她肚里的孩子确实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而且这个女子也只是看起来柔弱,实际上手段却厉害得很, 一些有心复辟前朝的老臣, 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她除去。本来在陛下的铁血手腕下已经分崩离析的世家, 在她手中也更快地衰落下去。

      自元景帝登基以来朝中势力就一遍遍地被清洗, 尽管这中间有些不少挣扎与反抗,可还是能在保守派迅速地代谢中让人深深意识到, 已经改朝换代了。

      一些寒门子弟有了更多的机会,新的势力在不断地建立, 若不是洛晔突然出了事,也不会给那些人负隅顽抗的喘息机会。

      楚曦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 幸好洛晔从不把她当作见识短浅的女子,每天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回来告诉她。他后来爱惜她的身子, 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夜夜疯狂地要她,但又怕她觉得无趣,便将每天发生的重要之事告知她。

      尽管她本不爱听那些政事, 可只要他说的, 她都愿意好好听着。没想到之前对朝堂形势的了解, 如今倒帮了她的大忙。

      虽然朝堂上反对她的人很多,但也有不少人是洛晔新提携起来的,如今洛晔出了事, 他们也愿意奉她肚里的孩子为主。即使这样楚曦每日还是小心万分,不论饮食还是用度上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原先她只是一个不理俗事的小女人,可如今她却主动站去了风口浪尖上,若是她不站出来,她就无法替夫君和孩子守住他们的东西。

      无数人想要她死,无数人躲在暗处等着她肚里的孩子出事。只要孩子一没,他们就有了理由名正言顺地造反,所以她不能出事,更不能叫孩子出事。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利用他们的孩子,利用还未成型的他,去阻挡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她只希望洛晔能够快点回来,她真的不知她还能撑到几时。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可是她连太医都不敢去请,她怕有心人会拿此做文章。

      朝臣们每日被困在这怡和殿中,甚至连寻花问柳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他们似乎比陛下在时更加勤勉,不论哪方出现了天灾**她总是第一时间要他们拿出对策来。不知这女子动了什么心思,竟对他们每个人了如指掌,不论是调遣还是派人都恰到好处地相互制衡,既不影响他们施展才华又不给他们节外生枝的机会。

      尽管他们还未曾习惯对女子卑躬屈膝,可那日韩侍中和赵国公的下场他们都看到了,这个女人虽看起来柔弱,但真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又会变得毫不留情。“大周”两个字也成了朝堂之上的禁忌,失去了带头者,越来越多的人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及,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女子干政确实荒谬,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让他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而且林太师和宋国公都对她言听计从,对她的话宛若圣旨一般听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灌了**汤。

      “北方的冻灾实在是太严重了,可偏偏最近因为战乱不休粮食紧缺,自从郑以安叛变后,他俨然就成了北疆一代的霸主,整日搜刮民脂却不顾百姓生死。若是发粮赈灾,就会折损供给将士们的军粮,依臣看来,只能不理北方的冻灾,先将眼前的战事解决了再说。”

      “不可,”御史大夫张佳其阻拦说,“若是这样民心脱离,大夏会彻底失去北方一带。”

      “可战事本就吃紧,若放弃给将士的

      供粮后果难料,可能会给北诏平凉可趁之机,这样后果将更严重。”中书令争辩道。

      张佳其皱起眉头:“可北方大面积冻灾,各处缺衣短粮,若是不管百姓的死活,我们和郑以安那逆贼又有什么区别。朝廷若是再不管,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饿死。”

      “可如今国库根本就没有余粮,朝廷也不可能都兼顾到,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我们放手不管,说不定会激起百姓的逆反心,反抗郑以安呢。”

      “得了吧,郑以安是怎样的人中书令难道不清楚?”张佳其微微嘲讽道,“郑以安巴不得朝廷放手不管,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北方,到时候北方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岂不是更有利于郑以安为所欲为?”

      中书令还欲再说,却听到一声略带疲惫的女音自帘子后面响起来。

      “行了,别再争了。”

      一只纤纤玉手慢慢掀开纱幔,楚曦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姓不能不管,立即开放国库前去赈灾。”

      “那将士们怎么办?”中书令立马急了,“若是放粮赈灾,那将士们的供粮就会吃紧,再加上现在天气严寒,殿下你不能因为一时不忍,就不顾将士们死活啊。”

      “受冻严重的只是北疆一带,郑以安虽然猖狂,却依旧在那边跟大夏僵持着,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时不时地骚扰百姓罢了。放粮赈灾时一定派人小心保护,万万不可落到郑以安手里。还有,立即派人通传附近的州往前线运粮,以封官进爵为条件,朝各地富商募粮,不妨狮子大张口一些,肯定会有人愿意出资的。这样差不多就能撑过最艰难的时候了。还有张御史,你派人加强对各地官员的监督,如今粮草如此短缺,定是有人存心克扣。若是发现有【创建和谐家园】者,不用禀报本宫,立马处置,定要起到震慑百官的作用。”楚曦蓦地说了这么多话感觉有些疲惫,她伸出手扶了扶玉额继续道,“加强对北疆那一带的联系,不论多难,都不可放弃百姓。本来现在大夏就形势危急,之所以谣言四起却没有引起大乱,就是因为百姓对陛下的信服,但若此时失了人心,大夏才是真的完了。”

      张佳其立马点头赞同:“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商人素来地位低下,若是殿下此番为他们加官进爵,会不会有些乱了秩序呢?”

      众臣纷纷点头,虽说皇后这方法是不错,但一想到地位低下的客商要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爵位虚衔都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想要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血本,就只有拿他们求而不得的东西进行诱惑。若是没有实权的虚衔便能在此时稳住大夏,本宫认为这很值得。”楚曦看了看他们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召见郑以安进京觐见。”

      “臣认为这主意甚好,”中书令立马赞同道,“郑以安与我们作对,确实添了不少麻烦阻碍,他本就是大夏朝臣,若是对之晓以利能让他回心转意,帮助我们抵御外悔,倒真不失为一件可喜可贺之事。”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楚曦朝他们摆摆手,在绛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诸位可以回去了。”

      “臣不同意让郑以安进京!”

      谈玉突然神色有几分激动地跪了下来,他盯着女子裙角的花纹沉声道:“郑以安居心不良,若是让他进京恐怕会对殿下不利。”

      殿中的众臣都有些讶异,这宋国公平日里就是个摆设,不论皇后说什么他都照办不误,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跟皇后唱起反调来了?

      “本宫心意已决,”楚曦看都未看他,只是换了个方向朝外走去,“国公不必再劝。”

      可谁知谈玉也卯上了劲,快速地膝行到楚曦面前坚声道:“请殿下收回懿旨!”

      楚曦垂下眼帘,自他回来后,第一次好好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他原本白皙漂亮的相貌在这一年的历练中多了几分深邃,原本柔和俊俏的脸蛋也愈发地坚毅起来。他紧紧抿着薄唇一动不动地跪在自己面前,看是抗拒的姿势,可眼底全是显而易见的哀求。

      楚曦与他对视着,突然放柔了语调道。

      “谈玉,让开。”

      谈玉浑身剧烈一震,她有多久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了,听着她叫他的名字,他竟然激动得无以复加。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女子却已经云淡风轻地绕过他,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此时他才方知自己上了她的当,他慌忙起身要去追,却被林书寒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别去了,”林书寒神色凝静地朝他摇了摇头,“她想做的事,我们都阻拦不了的。”

      “你根本就不了解郑以安!”谈玉猛地甩开他的手,神色中满是痛楚地摇头道,“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就算她再厌恶我,我也要阻拦她。”

      说罢他便不理自己身后的满殿愣怔的朝臣大步朝外走去。

      楚曦这几日疲惫过度,连带着肚子都止不住地发酸。绛莺担忧地看向楚曦高高隆起的肚子轻声道:“圣上已失踪了好几个月了,算起来殿下还有几个月就要临盆了。奴婢知道殿下不放心朝堂上的那些事,可是殿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就好好歇息吧。”

      “我没事,”楚曦容色苍白地朝绛莺勉力一笑,“只要再解决了这一桩子事,我便可以放心地…”

      她的话突然止在了喉咙里,她看见方才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年轻男子,此时正身躯笔直地跪在凤栖宫前。

      楚曦微微扣紧了掌心,她又怎会不知将郑以安召进京来此举有多危险,郑以安在原书中戏份并不多,年纪不大便因意外去世,因此也没掀起过什么大风浪,后来驻守北疆的重任,也交到了洛晔心腹手中。

      可郑以安一向颇有野心,此时跳出来举起反旗,又怎会晓之以利便能轻易放弃,他分明就是想称王,甚至想做皇帝。

      可楚曦已经用先前系统允诺自己的奖励,查到了郑以安的弱点。

      郑以安曾经在年少时见过怀安公主一面,当时十二岁的怀安在康庆帝的寿辰上翩翩起舞,郑以安一时惊为天人。之后他便接替自己的父亲去了北疆驻守,至此再也没见过怀安公主。

      楚曦缓缓伸手抚向自己的脸,真不知怀安生了这副倾国倾城的相貌,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副相貌给她惹上了多少祸端,同时也给了她很多旁人难以拥有的便利。若说一心沉醉权势的郑以安还能有什么有迹可循的弱点,那便一定是来自于她。心中朝思暮想的女人,还有她腹中足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胎儿,再加上最近郑以安一直和齐思羽僵持着没有进展,依照郑以安有些急躁的性子,早就应该焦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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