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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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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黛碧群山在天际连绵起伏,勾勒出长长的水墨画卷。

        春阳暖暖,枝头绵绵簇簇的桃花,正弥漫出甜甜的山野清香,似乎也要被这暖阳晒得融化。

        水墨半城人家,春风十里柔情。

        山脚下,少年牵着小小的姑娘,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慢条斯理地往白云深处而去。

      第4章 十两银子

        小宛村坐落在石头山下。

        几百户人家挨挨挤挤,此时已近黄昏,家家户户的烟囱里正冒出缕缕炊烟。

        萧廷琛背着苏酒找到苏家小院,只见柴扉紧闭,里面却传出阵阵哭嚎。

        苏酒从他背上跳下来,敲了敲木门,“舅娘,我回来了!”

        里面的哭嚎声立即停了。

        很快,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位发髻散乱、双眼红肿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后,脸上还挂着憔悴泪痕。

        “舅娘!”

        苏酒软软唤了声。

        江氏看见她,双眼迸发出怨意,一把将她拽到门槛后面,抄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抽:

        “好你个苏酒,你翅膀硬了,连你舅娘的话都敢不听了!好好的给山神爷做媳妇你不乐意,非要逃!现在好了,那王神婆死了,王家把过错全怪到了老娘头上!”

        她下手很重,一张原就憔悴的脸扭曲狰狞,声音嘶哑地大骂:

        “那二两银子也被讨回去了,还连带着要了五两银子的棺材钱,咱家家底都被掏空了,你高兴了不?!赔本儿的东西,早知道你娘把你生下来时,我就该把你淹死在塘里!”

        苏酒一张小脸绷得通红通红。

        小鹿眼中含着两包泪,却生生没让泪珠子掉下来。

        江氏打够了,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笑眯眯的少年。

        模样是说不出的好,周身还有股书卷气。

        江氏不懂该如何形容,但她觉得这少年比村子里、镇子里那些俊俏书生都要好看。

        被这样的少年郎看见自己刚刚的泼辣样,江氏闹了个脸红,连忙问道:“这位公子是?”

        “伯母唤我廷琛就好。”萧廷琛仍旧笑眯眯的。

        江氏把苏酒打发了去煮饭,又将萧廷琛请到屋子里,眯缝眼细细打量过他的穿戴打扮,见他穿的都是精细丝绸,腰上还挂了个玉佩,暗道这可真是撞上贵人了。

        萧廷琛把玩着腰间佩玉,桃花眼笑得弯起,“明人不说暗话,我身边还缺个使唤婢女,伯母既不喜苏酒,不如把她卖给我?”

        江氏愣住。

        等回过神,她眼底难掩算计,笑道:“不知公子出什么价?不瞒公子,我们家小酒自幼干惯粗活儿,洗衣煮饭那都是小事!公子若是出价低了,嘿嘿……”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从袖管里取出十两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晃亮了江氏的眼睛。

        她咬了咬银锞子,霎时喜不自禁,扭着兰花指道:“哎哟喂,公子可真是十里八乡出手最大方的财神爷了!好好好,我做主,苏酒是公子的人了!”

        说着,还刻意拿肩膀撞了下萧廷琛,挤眉弄眼道:“都说大户人家有亵。玩童女的习惯,公子买下小酒,可是为了……嘿嘿,我懂的,都懂的!”

        檐下,苏酒背靠墙壁静静站着。

        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瞳眸里的情绪。

        天色将晚。

        院外,萧府的马车驶了过来。

        萧廷琛拢了拢宽袖,慢条斯理地登上马车。

        屋内,江氏拿了个小包袱塞给苏酒。

        中年妇人,眼角满是皱纹,望了眼沉默不语的苏酒,迟疑片刻,淡淡道:“包袱里面装着你的换洗衣裳,还有一串糖葫芦和两个蒸熟的鸡蛋,带着路上吃吧!”

        苏酒抱着小包袱,眼泪忍不住掉落,在小包袱上晕染开深色。

        江氏咬了咬唇瓣,别过脸推了她一把,“趁你舅舅没回来前,快走!以后有时间,我会让你舅舅去看你的!你也别哭,这个家里,你本来就是多余的……”

        小姑娘擦了擦泪,低头踏了出去。

        天空深蓝,带着素白残影的一弯上弦月,孤零零缀在天穹。

        蜿蜒的山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过。

        车轱辘声悠悠晃晃,回荡在凝着白露的山野乡间。

        七八岁的小姑娘,紧紧抱着小包袱,从车窗回首,望向逐渐远去的山村。

        她曾捉过鱼的溪流、她曾挖过竹笋的山林,她曾偷偷躲在外面听课的私塾,她曾独自坐在上面思念娘亲和爹爹的山头,都被晨雾笼罩,在视野中化作一个个黑点。

        她低下头,鼻尖发酸,却并没有哭。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进金陵城。

        灯火繁华如金,青石板砖的街道两侧,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小贩,叫卖着蔬果糕点、鞋样冠梳、珠翠头面等物,繁华喧嚣,甚为热闹。

        正值夜雨朦胧之际。

        无边灯火之中,隐约可见青石板砖沁出氤氲水汽,墙角的一树杏花笼在烟水中,晕染开泼墨般的粉意。

        远处的秦淮河上,画舫如织。

        船家娘子抱着琵琶弹奏出袅袅乐曲,金陵的脂粉气息在江南的天青色烟雨中,化为雍容古雅,宛如泼墨画卷。

        马车里,少年薄唇轻勾,“妹妹已然是我的人,将来,可不能反悔。”

        她就是他要等的人啊,就算她后悔,他也不会放她走的。

        他们的命运,将如同双生花,盘根交错,荣辱与共。

        小姑娘抬眸,声音稚嫩却坚定:“我不后悔……也不害怕。”

      第5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

        下了马车,苏酒抬头,巷子口嵌着一块黑底青字的匾额,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乌衣巷”三个大字。

        有位穿戴整洁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笑着打量苏酒,“听说公子买了个小婢,就是她吗?模样倒是乖巧。”

        “刘妈妈给小酒儿介绍下咱们家,我去跟老太太和嫡母请安。”

        萧廷琛笑容温温,先一步离开。

        苏酒抱着小包袱,跟着刘妈妈踏进长巷。

        巷子里铺的是整整齐齐的青砖。

        墙角,还生着一丛丛含苞欲放的丁香。

        许是雨多的缘故,青砖边缘皆已生了青苔,配着黑瓦白墙,越发衬得这长巷幽僻静雅。

        刘妈妈边走边骄傲道:“咱萧家乃是金陵城五大世家之一,如何富贵锦绣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你须知道,这金陵城里,纵便是那些个官老爷,轻易也是不敢惹咱们萧家的!”

        她顿了顿,又道:“如今老太爷在京城做吏部尚书,大老爷和二老爷在别州外放做官,三老爷留在金陵城经营萧家生意,内里的一应事宜,皆由老太太打理。”

        苏酒幼小的手指细细轻抚过粉白墙面,暗道古诗云: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寻常百姓”,如今看来,却也不寻常啊。

        刘妈妈回头看她,见她正神游天外,不觉微怒,“小苏姑娘,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苏酒回过神,笑容娇憨,“刘妈妈刚刚说萧家的老太爷、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外面做官,三老爷负责经营萧家的生意,萧家内里的一应事宜,则由老太太打理。”

        她睁着一双湿漉鹿眼,细白小脸圆润润甜兮兮。

        看起来很是单纯老实,好似刚刚神游天外的人并不是她。

        刘妈妈暗道大约是自己花了眼,继续道:“公子乃是二房老爷所出,虽年仅十五岁,却已是去年宋州十县秋闺乡试的第一名,金贵得很。你只伺候咱们公子,其余公子小姐,我如今与你说了你也记不住,等以后慢慢接触就知道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在一座极为宽大豪奢的宅院前停下。

        “不过,府中的公子小姐都不是顶要紧的,这乌衣巷中,只有两位公子不能得罪,一位是咱家的解元公子,还有一位,就是这谢府的谢小公子!”

        苏酒闻言,好奇地望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府邸。

        府邸建造得很是华丽,匾额上用厚厚的金粉大书着“谢府”二字,连门前的廊柱都是包金的。

        这般奢靡程度,与整座乌衣巷的书香墨气格格不入,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人人都知谢家是江南首富,呵,却不知这铜臭气把好好的乌衣巷都给染臭了!偏这谢家人毫无所觉,每日里只知吃喝玩乐,不知读书为何物,当真叫人笑话!”

        “那谢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如何就不能招惹他了?”

      第6章 痴情种

        刘妈妈叹了口气,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酒回头望了眼谢府,收起好奇心,乖乖跟着刘妈妈往萧府走。

        萧府坐落在长巷尽头,乃是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院。

        苏酒站在大门外,仰头望着府邸前用青石和水磨砖建成的高高门楼,门楼上雕有双狮戏球图,雕工细腻,栩栩如生。

        匾额上“萧府”二字,格外工整端严,历经风雨又平添几分古朴雅致,可见是百年书香世家。

        “进去吧!”

        刘妈妈说着,带她踏上府门外的台阶。

        飞檐斗拱,穿过重重雕花游廊,刘妈妈仔细跟她说了哪座院子是老太太的,哪座是大房夫人的,哪座是二房夫人的。

        小姑娘圆眼清澈,好奇问道:“那三房夫人呢?”

        “三房?”刘妈妈看了她一眼,“三老爷未曾娶妻,哪里来的三夫人?说起来,三老爷也是个痴情种,这些年来始终念着燕子矶一位卖香的姑娘,只可惜那姑娘红颜薄命……”

        她叹息,领着苏酒又行过几段游廊,“对了,小苏姑娘,你要记住,前面那座院子,是绝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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