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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想林小姐会不会和皇帝重归于好。
那个很厉害的将军是不是也喜欢林小姐?
司马疾在干嘛呀?
他有没有话本看呀?
……
盛元六年四月二十三,我披上最厚的大氅,准备出门冒险,目的地,皇帝寝殿。
15.
「……」
我有点尴尬。
窗外没有动静,没义气的小福子估计已经逃跑了。
我趴在地上和桌前正在批奏折的暴君四目相对,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开始狡辩,比如…我明明可以直接走进皇帝寝殿,为什么要翻窗户?
因为话本子里都这么写。
但我突然想起来,我其实并不知道话本里面有没有门,可能没有。
那他们翻窗户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有些懊恼。
「呦——」暴君背手踱到我面前,饶有兴趣地俯视着我,调笑道:「这是谁呀?」
我憋了憋,涨红了脸蹦出几个字:「采、采花大盗!」
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只有采花大盗和梁上君子才会半夜翻人窗户。
可我真的真的很有钱,凤仪宫马上就快被堆满了,我不能当梁上君子。
「嗤——」
可恶!我清楚看见暴君握拳挡住下半张脸,试图掩饰他在嘲笑我的事实!
「那你来老子…」暴君没忍住又勾起唇角,看见我瞪他后假咳几声止住笑意,「你来孤这…采花?」
我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守护采花大盗的尊严:「对啊。」
暴君终于大笑出声。
我愤怒,我质问:「你瞧不起我?!」
「小兔崽子,」暴君也坐到地上,一边笑一边摇头,「全天下老子最瞧得上的就是你。」
「…算、算你识相!」
16.
我在园子里扑蝴蝶。
暴君在凉亭里批奏折。
我在寝殿里画画。
暴君在书桌前批奏折。
现在我趴在御书房的桌子上看书。
暴君还是在我旁边批奏折。
白胡子们牙没几个,奏折倒是写了不少。我好像理解了司马疾为什么是个暴君。
「你挡到我的光啦!」
暴君头也没抬,双手举起奏折往椅背上一靠,大片的阳光洒进来,我舒服地眯眼睛。
「想死了呗。」暴君看着他和奏折之间出现的这个毛茸茸的脑袋冷笑。
「我不想死掉!」我一脸正气,从背后抽出一卷书给他看,虚心求教道:「有句话我读不懂。」
暴君到底没撒开奏折,顺势用胳膊围成的这个圈把我一捞,我理直气壮地缩进当今皇帝怀里。
「念。」
「不痴不聋,不作阿家阿翁;得亲顺亲,方可为人为子。」我抬头去看他,「陛下,阿家阿翁为什么要痴要聋呢?」
暴君神色淡然,眉宇之间是长时间劳累引起的倦怠,声音也显得格外平稳:「如果我不痴不聋,我就会戳破你昨天为了跑去看小宫女杂耍,课业只完成了一半,甚至还在回来的路上去御膳房偷吃了一笼绵玉糕。」
他停顿了一下,「甚至还跟孤说什么也没吃,要孤晚饭再加两个菜。」
我顿时恼羞成怒,「烦死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暴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恼了吧?」
「我觉得我需要补偿。」我扔开书,一脸沮丧靠在他胸膛上。
「嗯?」
「我要批奏折玩!」
「……」暴君有些诧异,「呦,奇了怪了,白眼狼也会心疼人?」
这人说话真是令人心烦!我一阵脸热,抽出他手里的奏折按在桌子上,「你说,我来写!我现在会写的字可多啦!」
「嗯,你就写:已阅,灾民众多,不可妄自开城收留,可开州府粮仓于城外放粥救民……」
「阅」字怎么写来着?用「月」行不行?
「网子」?「王子」?这不是番邦话本才有的东西吗?
「粥府」?什么府?为什么有人姓粥啊?
王子和粥公子有什么关系?
王子?粥公子?周公子?
俩男的??
啊???
司马疾在说什么啊?这是能写给白胡子看的吗?
「……」
「怎么?不会写?」
我学着他之前那样冷笑,「你当我同以前一样蠢吗?这么简单的字我都不会写?」
暴君挑眉,很快相信了我,「行,聪明丫头。」
我硬着头皮开始写我所理解的批复。
白胡子,对不起,我觉得你能看懂的!
你能!
你行!
你可以!
17.
「哇……」
我躲在屏风后面看齐国献给暴君的【创建和谐家园】衣袖翻飞,婀娜多姿,手腕轻转间,满是异域风情。
「别蹭了别蹭了,」小福子满头大汗,语气焦急「我这屏风都挪了有五尺了!」
「你挪它干嘛?」
「哎呦祖宗!」小福子像个大姑娘似的,气得一跺脚,「你这脖子抻那么长,一会儿叫外面的大人们瞧见你,陛下还不剥了我的皮!」
我悻悻地缩回来。
外面一阵惊叹声,我立刻拨开小福子来拽我的手,没忍住又探出头。
「…哇!是美女哎……」
一阵静默。
大臣们的眼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
我赶紧捂住嘴,扒着屏风边缘有些不知所措,去看暴君,他一脸戏谑,并没有想给我解围的意思。
我顶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只能假装无事发生慢慢把脑袋收回来,小福子瘫坐在我身后心如死灰,托付后事。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我满脸通红。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啦!我活不过今晚了呜呜呜怎么办呜呜呜……」
我拍拍他的肩膀,「小福子你听。」
「?」
「刚才外面是不是也有人叫我美女?」
「……我还是死吧。」
嘁,真没眼光。
「怎么?孤的猫比齐女之舞还好看?」暴君冷嗖嗖地目光扫过来。
这话像一把冰刀,扎的人们不约而同地闭嘴。
我又偷偷去瞧他,他似笑非笑地同我招手,「过来。」
我再去看大臣们,要么死死盯着【创建和谐家园】,盯得【创建和谐家园】四肢都有些僵硬,要么眼观鼻鼻观心,当我不存在。
万岁!!我拎着裙子飞快地奔到他旁边的软毯上坐下,下巴正好能磕到桌子上看跳舞。
「我能一直在这看吗?」
「一会儿困了就回去睡觉。」暴君支着脑袋看我,似乎对舞不太感兴趣。
我正在兴头上,不以为然道:「我不会困的!」
宴会很长,我以前从来没有机会来这种地方,舞蹈很好看,好吃的也很多。
大概有七八年了吧,我在陛下的皇宫中磕磕碰碰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