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一次,我不会再拱手让人了。」
今晚的一切都很突然,夏言有点被我吓到,但听完事情的原委,还是笃定地选择了相信我。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如他。
第二天,他陪着我去了民政局。
魏风洲看到夏言在我身边的时候,好像明白了一切,没有再挽留。只是深深地望着我,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
这一次,我已不再想去搞懂。
夏言已经被斯坦福全奖录取,但为了我,申请暂缓入学,专门拿出一年时间来陪我申请美国的学校,等我一起去留学。
我搬出了魏家,也没有再回姑姑家,在市中心租了个房子,白天去旁边图书馆复习雅思。他几乎每天都会来陪我学习,后来甚至堂而皇之地赖在了这里,每天蹭我的毛巾和洗面奶,甚至偷偷拿我的眼霜涂手,就像当初天天蹭我的笔用一样。
一年后的加利福尼亚,他在背后拥着我看星星。
「困吗?」
「有点耶!」
「聊点不困的?」
「坏蛋,不理你了。」
「想什么啊?」他坏笑着敲了下我的头,「我是说,给你变个魔术。」
「选一颗夜空里最亮的星星……我替你摘下来。」
「好,那我就要……北极星!」
「眼光不错嘛。看好啦……」夏言装模作样地把手举到我眼前,刚好对着北极星的位置,然后用力一薅。
「骗小孩呢你!我不管,摘不下来的话赔我一百万!」我嘟着嘴不满,这也太小儿科了。
「摘下来了啊,在这里。」
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闪着晶光的戒指。
「沈烟树,嫁给我。」
嫁给……你?
我求之不得。
「本姑娘勉勉强强……答应你。」
我愿意做你的新娘,我终于能做你的新娘。
泪眼里他的轮廓太好看。
让我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亲爱的夏言,距离我们的永别,只剩下五年的时间。
【番外一 南风知我意】
沈烟树去世后的第三个祭日,又是一个雨天。
一个撑着黑伞的男子在她的墓前,已静静伫立良久。
伞面略略一倾,露出苍白清瘦的半张脸来,刀削般的下颌线,颇不相称地挂着狼狈的泪痕。
三年之中,他对周围的风言风语,以及夏清沉的纠缠,均已经厌倦透顶。
然而更摧心折骨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认识沈烟树七年,她留给自己的印象,永远是天真无邪的一张笑脸。
不会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即使是意外怀孕后自己要求她放弃刚签的工作专心养胎,沈烟树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从未出声反驳过。
纯真,善良,小心翼翼,作为一个不会花费自己太多精力的妻子,勉强能称得上是合格。
更何况……她举手投足之间,竟然颇像自己念念不忘的小时候的一个女孩,相似的性格、相似的模样,只是面对自己过于小心翼翼,少了三分敢作敢为的明媚。
不得不说,自己也真的被她打动过。
直到夏清沉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更善良,更清纯,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
她更是像极了那个人。
顷刻间,魏风洲被唤起了心底那股不可言传的类似遗憾的痛苦,对妻子的怜爱,也就不由自主转移到了这个新的女人身上。
而且夏清沉还无意间说出,如果不是有心人从中作梗,她才是原来家里安排给自己相亲的对象。
于是不知从何时起,魏风洲每天回家之后看到妻子顺从的模样,总暗含着股无名火。
沈烟树越讨好越迁就,他就越厌烦。
她难道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想法,每天就只会围着家庭打转?
无趣至极,一眼望到底。
「风洲,检验科的聂主任最近在追我。」
夏清沉那时这么对他说。
她低着头,睫毛上挂满了细碎的泪珠,平时明艳动人的芍药,此刻却变成了一树被急雨打湿的梨花。
「他威胁我说,不答应他的话,毕业就不让我留在医院。我想,你反正也不可能离开沈学姐,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别答应他。」魏风洲听到自己说。他也惊异于自己语气中的不容置疑,不知是出于占有欲,还是一时上头的血气。
她一下子惊喜地仰起头,眼睛里水光盈盈。
「风洲,我可以暂时不要名分,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说实话,看到你拘囿在那样一个死气沉沉的家庭里面,我真的感觉你太苦了……」
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
他心疼地将夏清沉拥入怀中。
中午的治疗室没有病人,只有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在吱嘎作响。
女孩羞怯地将秀丽的脸埋进他左侧的肩窝。
上天跟他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后来揭开那张白布,沈烟树的脸已经支离破碎,胸前的文身却鲜艳清晰得吓人。
他这才注意到那图案下隐藏着狰狞凹凸的烫伤疤痕。
这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都执着地要求先关上灯。
魏风洲向沈父询问那块伤疤的来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惨笑着挂上了电话。
上帝惩罚恶人最残忍的刑具,便是一种叫愧疚的情绪。
小树,如果有下辈子,我多希望换你来对不起我。
但是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意遇见我吗?
【番外二 晴方觉夏深】
夏言一直对沈烟树每三个月拉自己去医院做次体检的行为很有意见。
更何况他俩在美国还没有医疗保险,单做一次核磁共振都贵得要死。
但每次试图出声拒绝,沈烟树都会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然后他就在这样的眼神里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算了,只要老婆开心,怎么都成。
每次配合她做完体检,她才会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又紧张地嘱咐他,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哪怕是小小的感冒都不能忽略。
她还是挺知道疼人的嘛。他有点骄傲地偷笑。
「夏言,我饿了,做饭。」
女孩趴在沙发上翘着小腿,啪嗒啪嗒地敲着论文。
「喂,沈烟树,做饭是可以,今天你吃完能不能乖乖洗碗?」
「什么稀饭?乖乖喝稀饭?你做我就喝。」
看着故意躺着耍无赖的沈烟树,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走向了厨房。
第一次见到沈烟树,是在高一开学分班的时候。
虽然下着雨,操场上却挤满了人,公告栏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腰,「同学,你个子高,能不能帮我看看沈烟树分在哪个班?」
他嗯了声,便一行行扫过去,直到看见那个名字和自己的名字躺在一起,并列排在八班的下面。
沈烟树。
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很美的名字。
「你在八班……」
「谢啦!」
他举高伞回头,只看到个小跑着离去的背影,白色蝴蝶结下一束长长的马尾,在脑后起伏出美好的弧度。
在班级里落座的时候,大家因为不熟都是隔开就座,他却径直走向了窗边的一个座位。
同桌的女生有点诧异地回头望着他,眼睛眨啊眨,似乎有点不安。
「这个靠窗的位置我喜欢,你另外找座吧。」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欲盖弥彰地解释。该死,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一定被自己气走了。
那个叫沈烟树的女生却因此恼怒地鼓起了腮帮子,「凭什么?你也太霸道了,我就坐这里!」
「哦,那你随便吧。」
夏言面无表情地坐下,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 完 -
□ 寻隐者不遇
————————————————————
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
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