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程鹿清自己也很奇怪,虽然她对帅哥一直没什么兴趣,但为了立住自己的人设,她是哪有帅哥往哪钻,可这会儿她不仅不想看帅哥了,甚至对何许也有了极大的意见。
何许前天和客户喝酒,回来时身上有点香水味。
何许昨天去聚会,据说有个姑娘向他表白了。
何许今天,今天为什么又在外面玩!?
程鹿清气死了。
果然她从小就没看错人,这家伙就是个王八蛋!
聽
程鹿清的赌气一直持续到一场酒会。
她和何许相伴出席。
一入场程鹿清就跟他分开了,应付了几个熟人以后找了个地开始喝闷酒。
带着忧郁气质的美人总是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和程鹿清搭讪。
程鹿清虽然烦,但想到何许又忍了,耐着性子和来人聊天,聊着聊着却聊出了点兴致,两个人有共同的喜好,打开话匣子以后倒是不觉得无聊了。
在程鹿清看不到的角落,何许正拿着酒杯冷笑。
他倚着墙往程鹿清这边看,手指一搭一搭地点在表上。
他在计时,看程鹿清和这个男人聊了多久。
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呢?
何许磨牙。
男人越聊离程鹿清越近,甚至隐隐有了要将手搭上程鹿清肩膀的架势。
何许看的眼角青筋直跳,一旁的陈洋心道完了老何都开始舔后槽牙了,这是吃醋吃狠了。
为了那个兄弟的生命安全着想,陈洋硬着头皮上前将人扯走了,留下不明就里的程鹿清:「陈洋你干嘛?」
何许上前攥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程鹿清心里有点虚,一路被他拉到了花园里,也没有挣扎,只是嘴上还不饶人:「是你让陈洋把人带走的?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他们俩结婚时曾经约定,谁都不要打扰谁,各玩各的,但不能舞到对方面前去。
何许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慢条斯理地松开了领带。
这条领带是程鹿清陪他买的,他特意戴着配她裙子的颜色。
可惜小丫头不领情,根本就是拿他当空气。
何许将程鹿清逼到花房的柱子上,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手用领带将她捆住,在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住了她微启的唇。
她的唇色在喝了酒以后潋滟润泽,他早就想尝尝了。
两个人其实都没有接吻的经验,但何许比起程鹿清更能无师自通,初时霸道后续缱绻缠绵直将小姑娘腿都亲软了,好在他反应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腰。
「呜……你欺负我。」被吻迷糊的小姑娘眼睛里蒙上了水雾,借着酒劲将多年心事透了个一干二净,「何许你王八蛋,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欺负我,和我约法三章呜呜呜……」
何许轻吻她的额角,没有指正约法三章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这个事实。
「什么约法三章,以后你心里只需要有一个法就行了。」
「婚姻法。」他在她喘息时抵着她发烫的耳尖低声说,「时刻记得,你是我的何夫人。」
「我们是法定夫妻。」
至死不渝的那种。
聽
【贺呈番外 舞者不自持】
贺呈十五岁那年,多了个妹妹。
「那个孩子怪可怜的,爸爸妈妈打算把她接到家里来……」
贺老太太有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十年前去世后两家就没有再联系了。
某天贺老太太接到一个电话,对面说自己是发小的儿子程前。
程前是独生子,他婚后丧偶,育有一女。
前几天程前出了车祸,弥留之际念及年幼的女儿无人照顾,在万般无奈下联系了贺老太太,想请老太太日后照拂一二。
「小呈,你怎么看?」贺妈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见。
贺呈知道母亲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便点点头:「你们做主。」
家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没有影响,何况他以后去上大学了,有人陪陪父母也好。
他不在意。
他只问了一句:「什么名字?」
「程鹿清。」
聽
贺家为了表示诚意,举家去见了程前。
医生把程鹿清将被收养的消息告诉他后,隔着玻璃门,贺呈看见连着男人身体的心电图机屏幕上,那起伏的线条趋于平缓,最后成了一条直线。
程前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缩在窗帘切割出的阴影里,静静地望着病床上毫无声息的男人,玻璃珠般的眼中满是空洞。
阳光下的人已沉睡,而她置身于黑暗中,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
聽
程前火化那天是周末,贺爸贺妈有个重要的会推不掉,安排贺呈先陪程鹿清去殡仪馆。
程鹿清当时已经在贺家住了一个星期,话很少,但讲礼貌,会和每个人说谢谢,偶尔也会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但贺呈觉得她不如不笑。
让一个伤心的人露出笑脸向不必要的旁观者以示感恩,太残忍。
他情愿她痛痛快快哭一场,可她并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发着呆,清瘦,孱弱,带着不健康的苍白。
程前被推进火炉,出来时只剩碎骨和骨灰。
程鹿清将骨灰放好,坐在殡仪馆旁边的台阶上不动了。
她抱着骨灰盒,从正午坐到日渐西斜,天边燃起火烧云,下班的工作人员感叹:「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贺呈看到程鹿清嘴角牵起一抹难看的笑,不知在想什么。
夕阳烧的他脸上一阵热意,再看程鹿清眯起眼睛,知道她是被刺到眼睛了,便侧过身替她挡着。
程鹿清眼睫一颤,想站起来,起了一半膝盖一软,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贺呈便伸手想她扶一把。
程鹿清抬起头,冷着眼与他对视,像一只刺猬,终于竖起浑身的刺。
因为用力,贺呈可以看见她细白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显然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可能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她忽然说:「送我去海边。」
贺呈没问为什么,载着她去了。
程鹿清将骨灰撒进了海里。
她久久没有回头,肩膀隐隐抽动。
小姑娘的身形在大海前更显渺小,半长不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有些宽大的裤腿卷起,露出瘦削的脚踝。
贺呈上前几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旁边。
在海风中几乎站立不稳的小姑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捏着着他的衣角低下头开始小声抽泣。
他抬起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一下却像打开了开关,她的泪水如洪水决堤,瞬间打湿脚下的沙滩,将头抵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贺呈在那一刻忽然松了口气,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她无需剥夺自己哭的权利。
那样太苦了。
聽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贺家多了个小千金很得老爷子老太太的喜爱,更难得的是,贺家少爷贺呈,对自己这个妹妹也十分爱护。
贺家长辈们都很忙,没什么时间管他们,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贺呈在照顾程鹿清。
贺呈的高中和程鹿清的小学离的很近,他每天都会带着她一起上学。
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牵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的手走在路上曾给人们带去不小的视觉冲击,不过很快大家就习惯了。
与此同时,小姑娘开始变的活泼,而少年的眼中也渐渐有了温度。
朝夕相处最能打破人的隔阂,也让程鹿清明白了一个道理,贺呈是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者。
他带她尝试一切她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列出一个表格,让她选出以后要学的。
他负责检查她的课务,课余时间教她游泳,送她去学跳舞,陪她练毛笔字……每天的时间都排的很满。
而且一旦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贺家众人都很宠程鹿清,只有贺呈狠的下心严厉,却又不失温柔。
他从不理会敷衍的借口,会用最平淡的语气指出程鹿清的问题,让她熬夜做完当天的任务,但也能及时察觉到她的状态,带她去配中药调理身体。
他教会她很多事。
每当程鹿清心态不好时,贺呈会抽时间带她去海边。
他们会脱了鞋光脚踩在沙滩上,感受海水的涨落,听风拂过海鸥翅膀的声音。
每当这时程鹿清的心都会雀跃起来,她会偷偷偏头去看少年的侧脸,凌乱的发遮住他深邃的眼眶,由风吹起白色衬衫衣领时而露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还有嘴角轻松不设防的微笑。
这一幕被她特别定格,存在心里的某个相册珍藏。
这是独属他们的秘密。
聽
程鹿清上初中那年,贺呈送给她一本绝版旧书。
自然的广袤星空洗涤人心,而浩瀚书海则给人沉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