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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转,正好看见赵越手上那串熟悉的钥匙。
脑袋顿时「嗡」地响了一下。
看来就连这个,我也不是唯一的。
陆河很快就拿着一个袋子从房里出来了。
赵越伸手去拿袋子的时候,陆河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医生不是说症状很轻吗,怎么过敏还没好?」他眉头皱得很紧,语气却很柔和。
这种柔声细语的体贴,就算是和我最暧昧的这两个月里,陆河也没有给过我。
赵越的手腕很白,长了些红疹子,很小,几乎看不出痕迹。
她微挑了下眉,对陆河笑了笑:「快好了,已经不肿了。」
陆河紧紧盯着她,紧绷的唇线终于松了松,「那就好。」
两个人就站在客厅里说话,旁若无人。
让我一时间有些微的恍惚。
陆河在面对她的时候,好像一直是这样。
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带着热烈的情意,跟对我的敷衍截然不同。
后来两人分手,陆河假装自己已经放下,却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现在,两人破镜重圆了。
陆河终于可以卸下层层伪装,几乎是刻意、强势地让赵越知道,他不愿再失去她。
那一刻,我清晰地体会到了一种挠心的嫉妒。
这时,团子蹭到我脚下开始疯狂撒娇,应该是饿坏了。
直到我找出猫粮喂完团子,那两人还在说话。
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尴尬地看他们叙旧情,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赶紧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放在门边的柜子上。
有些话,我不想听他说出来,那太难堪。
身后却突然传来陆河的声音:「赵越对猫毛过敏。」
我转过头去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陆河只是稍稍抬了抬眼,语气淡淡的,听上去却毋庸置疑:
「你把团子带走吧。」
5
气氛有一瞬间的死寂。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呆呆看着陆河。
原来,难过到极致,反而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嘉嘉,你别误会。」
手突然被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清醒过来。
赵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的。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低低的,却很温柔:
「刚才陆河说,我初来乍到,没有落脚的地方,一个人住酒店也不安全,就让我先在他这里住几天。等我散完心回去,他再把团子接回来。」
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陆河,弯了弯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贴心。」
我看着她,反应过来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会往我心上捅刀子,一定非赵越莫属。
虽然明知她无辜且无意。
应该,是无意的吧。
我还记得,那时候陆河在系里是出了名的高冷,家境好长得更好,只是待人太过淡漠疏离,让人不敢随意接近。
我能和陆河熟识,很大原因是实验室分到了一组。
那段时间天天都很忙,赵越看我早出晚归,很是心疼,几乎每天都来实验室给我送营养汤。
慢慢地,陆河和赵越开始有了交集,营养汤也逐渐从一份变成了两份。
后来他俩在一起后,赵越开玩笑说不想冷落我,干什么都喜欢叫上我。
被我拒绝多次后,赵越也就不再提了。
有次在实验室忙到很晚,不知怎么,我就跟他们出去吃了次饭。
那时我和赵越正聊着天,没注意到陆河点了三份葱油拌面。
赵越爱吃拌面,但她不爱吃葱。
她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吸着面条。
喜欢一个人,总会下意识留心她的一举一动,陆河也不例外。
他察觉到赵越似乎在刻意避开葱花后,沉了沉眉,突然扯出一张卫生纸垫在桌上。
在赵越惊诧的目光下,把她碗里的葱花,一颗一颗全挑了出来。
做好这一切后,陆河看着仍然瞪大眼睛的赵越,柔和了眉眼,笑了笑:「现在可以吃了。」
那时的赵越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吃到一半的时候,红着脸,悄悄跟我咬耳朵,「嘉嘉,陆河好贴心哦。」
我没说话,看着赵越面前的那碗拌面,有些恍惚。
那之后,陆河经常会在私底下问我赵越的喜好,我知无不言,尽职扮演好一个助攻,却再也没和他们一起出去过。
思绪被拉回现在。
我抽回手,强压着内心的酸涩,抬脚径直往杂物间走去。
收拾了些团子的日常用品,我把窝在沙发上伸懒腰的团子抱了起来,整个过程都没有看陆河一眼。
再次经过赵越身边的时候,我脚步顿了顿,微微扯了扯唇角:
「陆河从来不是什么贴心的人,只是对象是你而已。」
6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好在我住的地方离陆河家很近,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到家洗完澡,我给团子也洗了个澡,忙完已经快十点了。
赵越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
「嘉嘉,我这次回来,真的没想过和你抢陆河。」
我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回了她:「可昨晚你们睡了,不是吗?」
那边没再回复了。
看着快要熄掉的手机屏幕,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前几天,闺蜜来我这边出差,陆河和我一起请她吃饭。
等上菜的时候,闺蜜的视线一直在我和陆河身上来回游移。
我微微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抬头去看陆河。
而陆河目光不变,自然拉过我的手,包裹在掌心中,轻轻摩挲着。
就像是一种承认,或者说,宣告。
那股热意沿着我的手一直蔓延,让我整颗心都是酥麻滚烫的。
直到服务员把菜上齐,我才稍稍缓过神来。
然后就听见闺蜜在和服务员商量,说不小心点错了一道菜,她朋友不吃葱,然后问服务员可不可以把葱油鸡换掉。
我愣了几秒,抬眼便和陆河的眼神相撞。
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讶,我低下头,只觉得此时的自己狼狈不堪。
大概我在他心中真的很不重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陆河也没发现,我和赵越一样,都不喜欢吃葱呢。
早该想清楚的。
......
又发了一会儿呆,我打开电脑,准备找房子搬家。
半年前,因为工作调动,我来了这座城市。
除了陆河,我在这边没有熟人,当时是他帮我找的房子。
说这是他小舅舅的空置房,一直没有人住。
陆河的小舅舅叫沈羡之,国外名校毕业,是金融和工商管理双学位硕士,年龄却只比陆河大三岁。
说起来,我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
那次陆河的生日宴,我告白失败,不抬头都能感受到在场的人嘲讽、同情的目光。
局促难堪的时候,只有角落里的沈羡之,给了我一个友善的微笑。
当时没思考多久,我就决定住在这里,并且向陆河要来了沈羡之的微信,按照市场价,每个月按时给他转账租金。
除此外,我和沈羡之并没有其他联系。
盯着屏幕看了不知道多久,我找了几个地段还不错的地方,加了中介的联系方式,逐渐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费力揉了揉太阳穴,视线也开始模糊。
后来,【创建和谐家园】脆关了电脑,彻底瘫软在沙发上,整个人提不起半点儿力气。
大概率是因为今天淋的那场雨。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靠近。
紧接着,额头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