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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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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然眨眨眼,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呆呆地愣了半晌。谢昭玉说完便移开了眼神,神色又恢复到微醺的状态,似乎从没清醒过。

        周围的人正喝的尽兴,几乎都处于半醉的状态,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自然也无人听见谢昭玉说的这句话。裴雁君与蒋沉坐的离谢昭玉很近,加上练武耳力极好,都听见了刚才的事情。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裴雁君尝了一口酒,回身看着谢昭玉,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人敢去找她说话她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低着头玩着手中的酒杯,指尖在杯口划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是她的接风宴,周围一片热闹,她却像是一只小小的浮岛,独自一人漂浮在海面上,与世隔绝,看上去孤单又凄凉……

      第16章 落水 世子今日怎么突然主动亲近我?……

        谢昭玉正头脑昏昏地发着呆,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叫她清醒了一点。

        周玄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笑着走来,“殿下归来以后,这杯酒恕我敬迟了。”

        “九皇子敬的酒,我可不敢不喝啊……”谢昭玉起身接过那杯酒习惯性的把食指搭在杯口,一饮而尽后叹道:“好酒。”

        “殿下喜欢的话,我那儿还有很多,殿下可随时派人去取。”他从袖口取出一枚小小的纸条,借着袖子的遮挡不动声色的扔进谢昭玉的酒杯之中,随后施施然离开了。谢昭玉取出纸条低头瞧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她把纸条捏紧在手心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席。

        御花园的春光正好,许多种养在此处的鲜花都打了骨朵,沿路两侧的迎春开的正盛,黄澄澄地绵延不绝,谢昭玉看到不由眼前一亮,连带着酒也醒了七八分。她沿着卵石小路蜿蜒走着,速度不快,像是在散步。拐过了两处假山后,才见到那约她出来的人。

        周玄站在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面前是一座假山,左后侧被高大的松木遮挡着,若不是脚下的枯枝发出了细碎的声响,谢昭玉差点看不见就要错过他。

        “九皇子约我到此,有何贵干呐?”谢昭玉寻了个缝隙走进去,随意散漫的问着。

        周玄转过身,刚才敬酒时的笑意一扫而光,此刻板着一张脸,四下瞧了一眼,略带警惕的从怀中摸出来那块清云剑派的令牌质问道:“殿下给我这令牌之时可知道清云剑派已经被冥王谷屠杀满门?”

        “屠门?”谢昭玉皱眉反问,“你怎知是冥王谷所为?”

        周玄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纹,“这是我派去的人在清云山门口的树上发现的。”

        谢昭玉接过一看,“这的确是冥王谷的暗号,可是……”她骤然瞪大眼睛,抓紧那张纸回头问,“九皇子可去过京郊那个破庙了?”

        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周玄皱眉道:“去过了,里面有数十具尸体,除了一个老婆子,都是清云山的人。”

        “那些人是来杀我的。”谢昭玉叹口气把纸还给他,“我当时还想不明白自己何时与清云剑派结了仇,原来他们是因为屠门来找我报仇的。”

        “这么说来,殿下并不知屠门之事?”

        “我何必跟你撒谎!”她被质疑似乎有些恼怒,转念一想又怀疑的说道:“或许冥王谷本来就没做这些事呢?只是一个图腾,江湖里知道的人并不少啊,除此之外你有没有找到别的证据?”

        周玄摇摇头,谢昭玉脸上闪过一瞬的怔愣,不过她很快地掩饰起来,没被周玄察觉,低下头似乎懊恼的说,“这事是我的疏忽,我会与谷主通信问清楚的。这令牌………”

        她话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二人面色一慌对视一眼,便知道有人来了。谢昭玉定一定心神立刻想出办法,“九皇子在此藏匿好,我出去引开那人的注意,你找机会悄悄回去,千万别被人发觉。”

        说完不等周玄应答她便从缝隙之中冲了出去。周玄往假山的隐蔽处挪了两步藏起自己的身形,只听外面响起谢昭玉的声音:

        “太子殿下?”

        太子?他不是应该在前殿招待酒席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玄眼珠轻轻晃动两下,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想法,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和谢昭玉的联合,准备拆散二人把谢昭玉拉拢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听见耳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玄来不及多想,顺着假山后一个亭子的廊下空隙溜回了前殿的酒席之中。

        谢昭玉背对假山站在小路上,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知道周玄已经离开,这才分出心绪去看来人。

        裴雁君听见一声太子殿下,驻足回身却并未看见太子的身影,转过头略带疑惑地瞧着谢昭玉。

        她笑笑,“抱歉,远远地看不清人,是我认错了,世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看上去比刚才清醒多了,裴雁君想起刚才在殿内,一转身她便不见了。正巧小娥经过,他顺嘴问了一句,小娥说她喝醉了出来透口气。他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越发让人挂心,于是他也找了个借口出来了。现在见她双目清明地站在自己面前,悬着的心稍微回落下去。

        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有些醉了,出来透口气,碰巧遇见了殿下。”

        谢昭玉点点头,“是啊,好巧。”她淡淡微笑着,眼睛眯成弯弯的模样,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叫裴雁君生出几分不自在来。他微微侧头咳嗽一下,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 殿下……好些了?”

        “嗯?”谢昭玉有些不明白他在问什么,见他视线向下移了移,恍然他是在问自己的伤口。“噢,已经好多了,只要不刻意碰到已经不会痛了。”

        裴雁君点点头,再找不出什么话题。二人就这样呆呆站在路上,谁也不看谁,尴尬地气氛慢慢弥散开来。就在谢昭玉呆不下去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只见裴雁君双手背在身后打破了平静,“今日天气不错,殿下不介意的话陪我在这里走走如何?”

        谢昭玉一愣,下意识地去看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眼神之中藏着一些笑意,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转过身等了一下,感觉到裴雁君跟上来才慢慢往前走。

        小路很窄,二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尺左右的距离。绕过一个拐弯就到了御花园的正中心,没了假山的遮挡视线豁然开朗。谢昭玉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鼻腔之中满是鲜花与青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再加上和煦的又暖洋洋的春光,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跟着好起来,也放松了一些。

        裴雁君听她在前面低低的笑,抬眼看去,“殿下似乎心情不错。”

        闻言,谢昭玉扭过头俏皮地眨眨眼,“对呀。前些日子世子对我冷漠的态度,让我觉得世子不愿意与我扯上关系在刻意避开我。在我看来世子是我回长安以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这件事让我伤心了好久,方才世子关心我的伤势,可见还没有那么讨厌我,所以现在高兴。”

        裴雁君没答话,在背后瞧着她欢快的身影,裙摆随着跳跃的脚步左右晃动,像是在地上开出了一朵不断摇曳的红花,那动作像是有奇妙的感染力,让他也忍不住跟着勾勾唇角。

        半晌,谢昭玉突然又转身有些可疑的看他,表情有几分可爱。“对啊,奇怪,世子今日怎么突然主动亲近我?”

        裴雁君喉中一噎,不知该怎么回答。幸好她并未追究这个问题,见他不答,自己摇摇脑袋,“罢了罢了,你的心情向来都是难以捉摸的。”她没得到答案,也不沮丧,依旧欢欢喜喜的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路两侧的鲜花渐渐变少了很多,铺面而来的风比方才冷硬了一些。谢昭玉依稀记得御花园的西侧有一个湖泊,兴许是因为有水的缘故吧,她默默地想着,正想问问裴雁君要不要一起去湖边看看,还没来得及回头,猛地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

        “好像有人掉进水里了。”她皱眉呢喃着,“世子听到了么?”回过头,只见裴雁君也严肃的点点头。来不及多想,谢昭玉提起裙子便往湖边跑去。湖边有一个小侍女正跪在地上,似乎是被吓到了,颤抖着声音焦急的对着湖中喊“公主!”

        谢昭玉看过去,虽说是坠湖,可湖中那穿着粉色衣裳的人却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安静的呆在湖中慢慢下沉,时不时吐出湖面一个泡泡,看上去就像是自己甘愿跳下去的。

        “这是哪位公主?”她蹲下来着急地问那个侍女。

        她哭哭啼啼的抓着谢昭玉的袖子,“这是六公主,我不会水,你救救我家公主,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

        周玉然?谢昭玉眉头一皱。方才在宴会上还落落大方的人怎么现在跳湖了?她来不及多想跳入湖中,一把抓住周玉然的手腕。周玉然还没完全失去意识,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向上用力,拼命挣扎起来。她拿出了十足的力气,谢昭玉一时竟然被她纠缠住,沉在水中许久没有浮出水面。

        乍暖还寒的初春湖水还很凉,一点一点渗透进衣服里,触碰到肌肤的一瞬间就让人忍不住打寒颤。谢昭玉感到浑身一凉,腰上的伤口沾了水发出阵阵刺痛,手上不由得加了力气。她屏住呼吸向下扎了一个猛子,游到周玉然的腰间双手握住她的腰向上用力托起,让她无法挣脱。周玉然也不会水,刚才挣扎之间呛了几口水,此刻也没了力气,任由谢昭玉救起她。

        二人浮出水面的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看样子是那侍女刚刚叫来的。谢昭玉一手揽着半昏迷的周玉然,一手划水往岸边游去。忽然觉得腹部有一点点刺痛转瞬即逝,她甩甩脑袋,以为是自己着了凉,手上加快了动作。岸边的小太监拿来长长的竹竿,谢昭玉抓住一端被他们拉到岸边,省了些力气。她把周玉然的手交给小太监,看着他们把人拉上去,在水中缓了一口气。

        就是这一口气的功夫,腹部的巨痛再次袭来,而且隐隐有连绵不断的架势。她捂着肚子勉强支撑着浮在水面上,来不及等着周玉然完全上岸,她也开始往岸边靠近。周玉然半昏迷着任人拉扯,脚下需要一个借力的地方,毫无章法的一顿乱蹬,一下子踩在谢昭与的肚子疼痛的地方。

        谢昭玉本能地缩起身子,只觉得脑袋一沉,意识在渐渐涣散,她想抓住岸边人伸来的手,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周玉然上了岸,而她自己眼前却渐渐模糊,像一块巨石一般慢慢沉入水中,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17章 中毒(修字)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斗……

        谢昭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下午了。她睁开眼的时候愣了一瞬,下一秒记忆便如浪般涌进脑海,让她头痛欲裂。

        腹部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她揉着脑袋坐起身子。小娥就坐在床边,听见声音看过来,眼睛鼻子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哭了许久。

        “殿下你可算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谢昭玉摇摇头,环视了一眼有些陌生的房间,小娥看出她的意思解释道,“昨日您救了六公主之后昏迷在水池里,小太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您捞上来,幸好还有一口气。陛下不忍让你颠簸,于是安排在昭明殿里住着,等病好了再回府里去。”

        “六公主呢?”谢昭玉想起昨日事端的源头,仍旧不明白周玉然为什么跳湖。

        小娥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又端了药来,一口一口喂给她,“六公主已经没事了,昨日下午就醒了,不过她好像心情有些不好,再加上在水中受了凉,身子还虚弱,也躺着养病呢,这两天一直闭门不肯见人。”她叹了一口气,声音放轻,“说来她也有些可怜,大戚与拓跋北部打了败仗,来议和的使臣提出要一位公主去和亲,我听人说陛下选来选去,这担子还是落在了六公主头上。昨日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叫六公主听见了,这才引出跳湖一事。”

        难怪昨日张贵妃提起周意然的亲事时,崇明帝与太后的脸色那样难看。谢昭玉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人前都说周玉然得崇明帝宠爱,殊不知背地里却把她推出去和亲,周渊现在可真是表里不一的一把好手。

        小娥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四周,心有余悸地悄声道:“还有一种说法,不过这也是我道听途说来的,不知可不可信。也有人说是昨日公里出现的歹徒把六公主推进湖里的。六公主至今为止都没说一个字,宫里流言四起,谁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歹徒?”谢昭玉皱眉,宫宴之日按理来说都会加强戒备,怎么会有歹徒混进来?

        小娥点点头,“听说有人在御书房那边见过一道黑影,不过看得并不清楚。那人却咬死说是歹徒,闹的人心惶惶的。”她摇摇头,放下已经喝光的药碗,从自己的小口袋里取出一块蜜饯塞进谢昭玉口中。

        “药苦,给殿下压一压。这些事与殿下无关,都别放在心上了,先把自己身体养好要紧。太医说你体内的毒得慢慢静养,不能动气劳神。”

        谢昭玉咬开口中的蜜饯,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渐渐驱散了苦味,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漫不经心的问:“我中毒了?”

        小娥露出认真严肃的神色,重重点了点头,愤愤道:“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人,居然敢在宴会的酒里下毒,别人的杯子里都没有,偏偏殿下的杯子里有,可不就是冲着您来的么。”

        她替谢昭玉掖住被角,十分不满地念叨:“一日之内发生了三件不好的事,实在太凑巧,陛下这两日一直沉着脸。殿下赶紧把伤养好,咱们好赶紧离开宫里,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末了还哼了一声,以示她对皇宫这个危险之地的嗤之以鼻。

        小娥正要离开,谢昭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日在湖边你可见到裴世子了?”

        “裴世子?”小娥想了想,摇摇头,“他不是出来找您了吗,你们没有在一处么?”她接着又道:“不过这两日在宫里倒是没见到过,兴许是回去了。”

        谢昭玉若有所思,半晌舒展开眉眼,满不在乎的道:“也许是他有事离开了吧。”话落,她翻了个身闭上眼,渐渐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生,谢昭玉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去和亲的公主变成了她自己,梦到了漫天的黄沙和血流成河的边城,那种触目惊心的无力感让她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殷湿,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复……

        和亲二字似乎触动了她的神经,只见她紧闭双眼抓紧身下的锦被,用力之大使得手上的骨节泛白,像是要生生把被子撕碎一样。

        边关败仗,国家受辱,每每到此时就把女子推出去和亲,一群男子躲在朝堂之上搬弄口舌苟且偷生,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太平盛世时女子遭人鄙夷受法理约束,获得憋屈又郁闷,战乱时代又成为一种屈辱的象征来掩盖男子们的懦弱无能,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她突然镇定下来,睁开的双眸之中满是深沉的坚定。

        她不服。她偏要搅弄着朝堂上的风云,偏要让天下都看一看,龙椅那张宝座,不过是她唾手可得随处可弃的玩物!

        就这样过了一两日,谢昭玉有了点精神,公主殿来了一位客人——蒋沉。

        他拱手行礼后询问谢昭玉还记不记得那日宫宴的细节,谢昭玉这才知道奉命查办此事的人是蒋沉,略一思索后开口道:“宴会上喝了许多酒,具体的我还真记不得了。不过想来那人不会胆子大到在桌上的酒壶里下毒,否则其他皇子公主喝了事情就更大了,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想必是主动来敬酒的人,只是……”

        她顿一顿笑道:“那日是给我接风洗尘,来敬酒的自然不少,真要一个个查,怕是要辛苦寺卿费些心力。”

        蒋沉年纪轻轻当上大理寺寺卿,可见能力极强,他经手过许多秘密案件无一失败,正因如此,崇明帝才把这件涉及宫闱的事交给他去查。

        只见蒋沉抿唇点点头,似乎在思索谢昭玉的话。小娥端茶来听见二人对话,忍不住添了一句:“依我看也不必一个一个查,虽然敬酒的人多,可大多都没有胆子也没有理由要害长公主,真正有恩怨又敢下毒的也就那几个人,大人想必也猜得到。”

        蒋沉明显也想到了那日在酒楼的事,不由得皱了皱眉,沉默半晌拱手告辞:“下官会查清楚此事的。”

        “有劳寺卿费心了。”谢昭玉笑着送走了蒋沉,望着蒋沉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傍晚的春棠殿依旧灯火通明。周意然咬着手指来回踱步,有些紧张。谢昭玉怎么会中毒呢?她明明只放了一点泻药在酒里的啊,万一有人怀疑是她下毒该怎么办啊?她越想越慌张,叫来身边的丫头打发她去公主殿探听消息。

        丫头前脚刚走,后脚德妃就来了。周意然强装镇定地把人迎进门,声音微颤,“这么晚了,母妃来是有什么事么?”

        德妃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指尖戳了两下周意然的眉心,“你说说你,去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个女阎王。宴会那日连陛下都给她三分薄面,你居然敢在她的酒中下毒,你呀你……”不忍心下手打自己的亲生女儿,德妃悬在半空中的手紧紧握了握,而后伴随着一声叹息落回身侧,“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周意然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袖子惊呼,“母亲,不是我。我只是下了一点泻药,想报复她一下,更何况她并没喝那杯酒,怎么会中毒呢。你知道的,我胆子这么小,怎么会做那种害人性命的事呢?真的不是我。”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肚子疼得跑了好几趟恭房,周玉然至今仍觉得腿软,心里便忍不住委屈。

        德妃拂开袖子,“可给她敬酒的人中除了你,谁还与她结过仇?”

        “之前在酒楼,表哥与蒋大人他们几个与谢昭与都闹得不愉快,不独我一个啊。”她眼珠一转,又仓皇道:“没准儿是她自己下毒,就为了陷害我呢?”她跪在德妃的身前央求道,“母妃,真的不是我,这一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也不傻,明明可以凭身份随便拿捏你,就为了陷害你会对自己下毒?我从小宠着你,如今你是越发不懂分寸了。”德妃转身坐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茶,胸腔剧烈起伏着,看样子气得不轻。

        就在这时,刚才出去的小丫环回来禀告,说谢昭玉还没有醒,周意然听见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发颤,不断地呢喃着:“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德妃扶额无奈的看着周意然,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忍心看她受苦,德妃抓这帕子略一思索后说道:“大理寺卿查到你身上,陛下叫我过来问问你。你如果真的没有做这件事,也不必怕。可是你得记住,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得咬死自己没下毒,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有了这句话周意然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了,于是迫不及待地点点头,“我记住了,我一定记住。”

        另一边,蒋沉查到了将军府,裴雁君当日也在宴席上,自然不能幸免这次盘问。不过裴雁君的嫌疑不大,也没有动机,按规矩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他照实回答后就没什么问题了。蒋沉今日穿着一身便服,明显不是为了来查案子的,只见他问题问完顺势坐下来与裴雁君一同下棋,自己执黑,裴雁君执白。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裴雁君信手落下一子问道。

        蒋沉摇了摇头,“按理来说十公主的嫌疑最大,可她一口咬定长公主没有喝她敬的那杯酒,再加上德妃暗里护着,也不好审问。长公主那边有意泄露是九皇子下的手,九皇子又说是太子,太子则一问三不知,循环一圈,竟然毫无进展。”

        “呵……”裴雁君轻笑一声,“不过照此以来,倒是把九皇子和太子的暗斗变成了明争,摆到台面上来了。”

        蒋沉的指腹捏着一颗棋子摩挲片刻,“谁说不是呢,果然我的直觉没错,这位长公主殿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回到长安,皇宫里接连起了三件坏事,原本还只是暗流涌动,而今水面已经乱了。”

        “三件坏事?”

        “六公主落水,长公主中毒,宫内进窃贼,哪一件都不可小觑。”他轻轻叹一口气,“虽未对外声张,可御书房因为窃贼丢了一封重要的密信,陛下这几日正为此事焦头烂额呢。”

        裴雁君云淡风轻道:“不然你也像我一样告病在家,就不必理会这烂摊子了。”他指尖的白子轻轻落下,原本局势不明的棋盘瞬间清晰了起来,白子以及其凶猛之势将黑子围困在中间,竟没有留下一丝生机。

        “我赢了。”裴雁君淡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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