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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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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宫里的胭脂莫名其妙地丢了两盒,皇后查来查去查到内务府,内务府的太监说式张贵妃宫中多领了两盒,张贵妃又说自己是按份例拿的,最后只能拿住那领份例的小丫鬟,指她偷了胭脂,将人打了一顿。

        谁知过两日,那两盒胭脂又出现在了皇后宫中。罚错了人这件事立刻就在宫中传开了来,皇后已经叫人去给那个小丫鬟叫了太医,又给了一笔银子,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不可能让她一个皇后去给小丫鬟道歉。张贵妃抓住这件事不放,逢人便说是皇后为了诬陷她故意断冤案,叫她好头疼。

        今日张贵妃开口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在人前给皇后一个没脸罢了。可她忘了这宴会上还有一个一直看不惯她的太后。只听太后冷哼一声道:“哀家面前真是什么人都敢放肆了。”

        张贵妃虽然嚣张,可也不敢轻易惹怒太后,虽不甘心也只好沉默不再作声。太后瞪了她一眼,转而对皇后道:“问!皇家的公主怎么能随意叫人欺负了去,今日务必要给哀家问明白!”

        周意然心中暗喜,上前抱住太后的胳膊,“皇祖母,意然没事的,意然知道皇祖母心疼意然,只是别惹恼了长公主殿下。”

        “你怕她做什么,有我给你撑腰,你谁都不必怕。”太后中气十足地说完,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欣喜地应了声是,得意地看了张贵妃一眼,转头对小娥吩咐道:“把长公主叫醒,本宫有要事问她。”

        小娥看出眼前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谢昭玉,私心是不想叫醒谢昭玉的,可又不敢随意违抗皇后的命令,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太监突然扬起尖细的嗓音:

        “将军府世子裴雁君到——!”

      第14章 姻缘 我笑两位姐姐也许将来做了亲家也……

        谢昭玉睁开眼睛望向不远处,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枣红色长袍。

        裴雁君今日难得以玉冠束发,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一双狭长的凤目之中暗藏着许多冷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偏偏枣红色的衣裳映得面上多了些血色,原本疏离的神色也跟着添上一抹风情。一别经年,裴雁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小子了,岁月与生死彻底将他洗礼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少年,像是蛰伏了许久的小兽终于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他稳步跨上台阶行礼,“雁君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张贵妃娘娘,长公主殿下。”

        太后抬手道:“快起来。”

        裴雁君站直身子,不着痕迹的往谢昭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闭着眼,像是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只这一眼,没被任何人察觉,他便移开了眸子,似乎从不曾看过谁。

        德妃许久不见他,没想到他都长这么大了,错愕之余更多的是欣慰,立即走上前来默默含泪望着他的脸,“往日不常见你穿这颜色,今日看着倒是很合适你。雁君都长大成人了,你娘在临安那边养病许久不见你,若是看到你长成这样一定也很高兴。”说着便要落泪,裴雁君安慰她,“姨母莫要多伤心了。”

        “对对对,瞧我,差点破坏了气氛。来,到姨母身边来坐”

        裴雁君被拉着坐在谢昭玉对面,一抬眼便看见皇后站在她身旁,露出一点不解的神色。皇后的质问被这一小插曲打断,一时尴尬站在原地,寒暄过后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继续说道:“裴世子来的好巧,正要说意然被欺负的事情呢。”

        张贵妃酸酸开口,“是啊,你这个做表哥的,怎么也不帮衬自己的妹妹呢?”

        原来还是在争执那日的事情。裴雁君有些厌烦周意然这没完没了的性子,略一沉吟,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那日在衣铺碰巧遇到长公主殿下,殿下赏赐了今日这身衣裳,与意然有些许的言语冲突,幸好没闹出什么事情来。意然的性子姨母也知道,过后在酒楼又碰到殿下,意然耐不住差点弄坏了殿下的簪子,说来我没有管好表妹,亦该向殿下告罪。”

        他起身对着谢昭玉鞠了一躬,谢昭玉仍旧没有睁开眼,嘴角却挂上了一点笑意。

        德妃本就不愿意招惹谢昭玉,借着机会想要把这事赶紧翻过去,于是对周意然说:“意然,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快给长公主道歉。”

        “我不!”周意然不服气的站起身,顺带瞪裴雁君一眼,“凭什么都说是我一个人的错啊,她还泼了我酒呢,弄得我好狼狈怎么不说,哼,一根破簪子罢了,就是真的摔了也不值得我向她道歉。”她赌气跑回座位,一把推开裴雁君,故意挤掉了他的位子。

        知道是谢昭玉受了委屈,皇后和太后却没有刚才给周意然撑腰的强硬了。皇后左右为难的看了一眼,太后黑着一张脸,显然是不打算再继续谈论这件事了,于是她也只好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强装什么都没发生。

        裴雁君无处可坐,安安静静的站在德妃身后。皇后见他站着,四周环视一圈,只有谢昭玉身侧还有个空位置。原本是因为无人认得谢昭玉,所以没人敢坐在她身边才空着的,此刻到像是恰好给裴雁君留出来的,于是皇后温和的对裴雁君道:“世子去那处坐吧。”

        他顺从地走过去,坐下之时听见身侧的人正低低地轻笑,只不过声音很小,淹没在大家的对话之中不易被听见。裴雁君侧头打探一眼,见她还是装睡的样子,似乎并没打算睁开眼睛,下一瞬他也敛起心神不再注意身侧。

        临进正午的时候,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前厅的宴席都摆好了,众人这才移步到宴会厅。路上趁人不注意,谢昭玉故意踩了一脚裴雁君的靴子,又装作不知道似的径自往前走。只留下裴雁君站在原地看着鞋尖上的脏污,不知道她撒的又是什么气,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宴会厅中把人群依照身份亲疏分开来了,谢昭玉坐的这一桌都是皇子公主的座位,裴雁君的那桌则都是些外男亲友。快开宴时,崇明帝才姗姗来迟,身侧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跟着崇明帝进门后便朝谢昭玉这一桌走来。谢昭玉打量着那姑娘,眉眼之间有几分面熟,应该是从前见过几次的。不过这几年长大了许多,她也不敢确定是谁了。

        小娥坐在她身后小声给她介绍,“这是秦昭仪的女儿周玉然,按年纪算比十公主大一些,排行第六,也许是因为母妃身分不高,六公主十分懂事知理,陛下很喜欢她。”

        周玉然的眼神在桌上转了一圈,落在谢昭玉脸上。早就听闻宫外有一位美貌惊人的长公主,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她轻笑一下对谢昭玉行礼,比了一个‘请殿下安’的口型。谢昭玉点点头算是回礼,心道这位六公主的确是个圆滑周到之人。

        照理来讲,既然是崇明帝赏赐的接风宴会,理应是被赏赐者先向崇明帝敬酒谢恩,随后崇明帝才好借势宣布开宴。今日既然是给谢昭玉接风,便该是谢昭玉先给崇明帝敬酒,于是宴会中的人来齐了之后,渐渐安静下来等待谢昭玉的动作。

        小娥跟随一众侍女站在一侧,此时才懊恼地想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竟然忘记给谢昭与讲这一条规矩了,这下完了,依照她的性子怎么会想到先给陛下敬酒呢。小娥胆战心惊的瞥两眼崇明帝,见崇明帝屡屡往谢昭玉的方向看去,脸上已经隐约有了不悦,因此心越发往下沉了。

        屋内的人有眼色地收了声,渐渐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片寂静之中谢昭玉只觉得众人地眼神变得格外灼热,大多并不友善。

        气氛僵持之下,周玉然突然拿着酒杯站起身。

        “父皇方才指点了玉然的字,让玉然收获颇多,本该敬父皇一杯以示感谢。今日也是玉然第一次见到长公主殿下,时隔多年殿下不远千里回到长安,作为小辈,玉然也该给您敬一杯酒。只是玉然酒量尚浅,今日这第两杯酒便一道敬了,还希望父皇与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这一番话不仅解决了当下的困局,保全了崇明帝与谢昭玉的面子,还把错处揽在了自己身上,说的滴水不漏,崇明帝自然不会怪罪,顺着她的话下了台阶,找回笑意喝了酒后郑重地宣布开宴,众人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谢昭玉带着笑意瞧着周玉然,她帮了自己,却没有任何的邀功之姿,见气氛松弛了便径自喝了酒坐回去,继续与左右之人轻声交谈。

        小娥得了机会上前服侍的时候悄声对谢昭玉道:“今日多亏了六公主,殿下日后可一定得好好谢她。”

        谢昭玉微微点了头,“这是自然的。”

        那边皇后看出崇明帝眼中对周玉然的欣赏,讨好的笑道:“玉然这丫头真是懂得讨人欢心,如此知书达理不知道日后要便宜哪家的男儿。”

        德妃也笑着说道:“是啊,不像意然总是让【创建和谐家园】心,我常说意然如果有玉然一半懂事我便烧高香了。”

        闻言,崇明帝手下一顿,默不作声地掩饰好撒到手上的酒水。太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在背后颇为不满地瞧了一眼皇后。不过这些都没被皇后看见,反而被张贵妃收入眼底。她突然发笑,引得皇后十分莫名。

        “张贵妃笑什么?”

        “臣妾只是觉得两位姐姐好糊涂,六公主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陛下喜爱六公主,肯定是不舍得她远嫁的。要是从京城之中挑选的话……”她想了想,噗嗤一笑,“京城之中能配得上六公主的男儿,可不都在那边那桌坐着么。我笑两位姐姐也许将来做了亲家也未可知呐。”

        她故意这样说引得众人往裴雁君身上想。仔细想来裴雁君身为将军世子,又是德妃的外甥,论相貌和才能在京城各家的公子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的确是驸马的最佳人选。

        皇后笑意盈盈的看向德妃,“这倒是提醒我了,裴世子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吧。她父母早去,德妃身为姨母可要多上点心才是。”

        德妃点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随即转头看向裴雁君,再看看周玉然,心中只觉得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皇后以为促成了一桩喜事,转头位崇明帝倒酒,“陛下觉得呢?”

        出乎意料的,崇明帝久久没有出声,气氛一时凝滞下来。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与德妃对视一眼,均是不知道那句话碰到了崇明帝的逆鳞。

        张贵妃打量两眼便看穿了皇后的心思。她想促成周玉然与裴雁君的婚事,借此把德妃拉拢到身边,这样一来后宫之中皇后一派的势力就变的更强了。同时也能给太子找到一个武将做后盾,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皇后之位,她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她轻笑一声,只觉得皇后太过天真。

        裴雁君的父亲战死沙场,边关打了败仗,裴雁君孤身一人回到京城,陛下究竟对裴雁君是什么态度尚未明了,此事着急表现出拉拢之意,可不是个明智之举。

        看着崇明帝冷淡的态度,张贵妃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陛下应该对裴雁君有几分忌惮的,这下是皇后自己碰到了逆鳞,既然皇后已经跳进了火坑之中,她十分乐意再加一把火。

        于是她笑着说道:“皇后娘娘真是英明,二人相貌般配,这安排又是亲上加亲,不能再好了,臣妾怎么就想不出这样好的主意呢。”

        她话音未落,只听屋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记冷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叫每个人都听到。张贵妃的笑容立刻凝在脸上,转身有些生气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嘲讽她。

        人群之中只见谢昭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开口时语气幽然:

        “你瞎了吗?”

      第15章 敬酒 “我特别选的地方。”

        张贵妃脸色一白,搭在椅子上的手仅仅攥住冰冷的木头,被上面的雕刻纹路硌得生疼,勉强忍下了自己的怒火。

        不知谢昭玉是没看见她的脸色还是故意装作不知,似乎觉得刚才那句话说的不清楚,又添了半句,“你哪里看到他们两个相貌般配了?”她看了一眼裴雁君,笑着道:“我怎么不觉得呢?”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裴雁君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皱眉看向她,却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听说裴世子整日冷着脸又不解风情,而方才见到六公主乖巧懂事又温柔,这亲事结了,我只怕六公主受委屈啊……”她语气幽幽,似乎真的感到可惜一样。

        众人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意思,转念却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六公主刚刚帮过她,此刻她站在六公主一边也情有可原。于是刚才因为那句话提到嗓子的心此刻又落了回去,厅内能听见明显的舒气声。

        周玉然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说句话。忽觉心口一热,低下了头。母妃身份低微,为了在宫里立足,她不得不巴结讨好父皇,别人表面上夸赞她懂事,背地里都说她曲意逢迎她也知道,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明白对自己来说,好好活着更重要。她早就知道身为天子之女,一切都得听崇明帝的,就连她的婚姻大事,也不过是别人谋划之中的一场交易,根本而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眼泪,抬头时看向谢昭玉的眼神多了些感激。

        太后瞪了谢昭玉一眼,重重的冷哼一声。崇明帝黑着一张脸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沉沉,“此事到此为止吧,日后再议。”轻飘飘的一句就把刚才的事翻了过去,他看着裴雁君,“雁君回来长安许久,身上的伤可有好些?”

        “回陛下,外伤虽然愈合,内伤仍在,大夫说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说着,他突然跪下来拱手道:“臣因为受伤迟迟未能回到军中,自知失职,请陛下责罚。”

        崇明帝摸了摸下巴又问,“这倒无妨,养好身子最要紧。只是……边疆战败的事实在蹊跷,你可知道其中的细情?果真是一时疏忽造成的?”

        “那时臣在边城之中养伤,并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带兵出击,待我醒来便收到了父亲战死的消息,臣……”他哽咽一下,似乎因为提起自己的父亲一时情难自抑。

        崇明帝叹息一声,“将军是个忠臣烈士……快起来吧。先好好养伤,军中的事情不必担心,朕会查清楚的。”

        “谢陛下。”

        谢昭玉玩味地看着二人一问一答,裴雁君起身后还装模作样的摸了一下眼角,转过身便沉了脸,她瞧见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崇明帝端了酒又看向谢昭玉,状似无意提起,“朕听说长公主的府邸建在将军府旁边?”

        “正是。”谢昭玉坐回去喝了口酒,“我特别选的地方。”她故意咬紧‘特别’二字,似乎在暗示什么。

        果然崇明帝眸色一闪,不悦道:“不如还是搬回宫里住一段时间吧。一来你初回长安,一定很想念旧居,昭明殿一直给你留着。二来你性子活泼,朕担心会打扰雁君养伤。”

        几年不见,周渊这鬼话连篇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分明是担心她与裴雁君走得太近,忌惮二人暗中联合罢了,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看来是她久不在京城,周渊都忘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真以为自己能辖制住她了,多此一举。

        “呵……”谢昭玉突然笑了一声。“不必了,我在公主府住的挺好的,若是打扰了世子,世子会亲自跟我说的,不劳陛下费心了。”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蒋沉不由得转过头来看向谢昭玉,只见她背靠桌子面对崇明帝,身子歪着,看上去懒懒的,正怡然自得的喝酒,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蒋沉盯着看了半晌,突然眉目舒展,转而看向皱着眉瞪着眼的许青阁。

        看来许青阁猜错了。这位长公主殿下回到长安,真的是来搅局的。而且至少现在,崇明帝对她依旧是有所忌惮的。蒋沉借着举杯的动作掩去眼中的兴趣盎然,渐渐期待起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谢昭玉三番五次打皇室的脸面,一向重视规矩的太后再也忍不下去,气急狠拍一下桌子,扔下一句“不知好歹。”便起身离开了。崇明帝对上谢昭玉毫不畏惧地眼神咬了咬牙,鼓起的脸颊清晰可见,“太后身体不适,朕去看看,诸位随意,务必好好给长公主接风。”最后半句像更是从牙关挤出来的一样,而后便拂袖而去。

        谢昭玉举了举杯,高声呼了一句,“多谢陛下。”却是连身子都没站起来,样子气人的很。

        众人起身相送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宴会还能不能继续。谢昭玉起身给周玉然倒了杯酒,低声呢喃了一句,“人情算还你了。”而后四处环视一圈,敛去嘴角的笑意,冷飕飕的说了一句,“诸位不愿意留下的话,自请去留吧。”

        话是这么说,可听那口气分明是在威胁谁走了就都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经过刚才这一出,众人见谢昭玉连崇明帝都不怕,可见是个轻易不能得罪的人,哪还有人敢走。于是都哆哆嗦嗦地坐下来,假装热闹的相互敬酒,方才的压抑氛围渐渐的也就消散了。

        酒过三巡,周意然突然过来给谢昭玉敬酒。彼时谢昭玉已经喝了许多,面色泛红,眼中有些朦胧之意抬脸瞧她。

        只听周意然低头恭敬地说道:“殿下,之前的事情是意然不懂事,还希望殿下大人有大量,绕过意然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她的手微微发抖,似乎真正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感到害怕了。

        谢昭玉看着不敢抬头的周意然,笑着扶住她的手支撑自己站起身子,身形晃了晃才稳住,“你是小辈,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今日我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如你自己把这一杯替我喝了,咱们之间就一笑泯恩仇了,如何。”

        闻言,周意然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甚至脸色都白了一白。谢昭玉眯一眯眼,双臂抱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等着。酒杯之中有泻药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了。谢昭玉在冥王谷曾经跟着一位被称为鬼医的人学了大半年,凡是市面上有的各类药,她都闻得出来,周意然这点伎俩想要骗她,还嫩的很。

        周意然抖了半天,挤出一个笑来,“殿下……殿下不肯喝,想来是不愿意原谅我了……”

        谢昭玉眉毛一挑,反手把这顶高帽扔了回去,“意然不肯替我喝,难道是这酒里放了什么?”

        “没……没有!”带着一丝被揭穿的慌张,周意然下意识地否认,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了头又找补着:“我……我哪敢呐,我是诚心来给殿下道歉的。”

        谢昭玉瞧着她,到底年纪小,大抵都没做过几次这害人的勾当,此刻简直把心虚写在了脸上,慌张的像一只见到狼的兔子。

        “既然没有,那就喝吧,喝了我就原谅你。”

        看出谢昭玉有意为难周意然,周玉然想了想,站起身说道:“殿下,不如我替她……”

        “不关你的事。”谢昭玉冷言阻止她,直勾勾地盯着周意然。

        周意然咬紧下唇,谢昭玉这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不喝就等于承认酒中有东西,可她往酒里下了足量的泻药,这一杯喝下去,估计到明日都不会安生了。她咬咬牙,看着面前的酒杯下了决心,不管了,闹到这个地步,不喝的话谢昭玉是不会放过她的。

        于是她闭上眼睛,猛地一口把酒全部灌进口中,没敢在舌尖停留太久,直接顺着嗓子吞了下去。

        “好了吧。”眼角被呛出一点泪花,周意然欲哭地把空酒杯给谢昭玉看。

        “十公主有勇有谋,佩服佩服。”谢昭玉拱拱手,笑着暗讽她。周意然没得逞,害怕一会儿药劲犯了当众出丑,找了个借口匆忙溜出了宴厅。

        谢昭玉看着慌慌张张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回身对上周玉然困惑的眼神,眼中清明了片刻,漫不经心的说道:“善良和傻之间,也就是一步踏错的距离,当个聪明人,别犯傻。”

        周玉然眨眨眼,似乎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呆呆地愣了半晌。谢昭玉说完便移开了眼神,神色又恢复到微醺的状态,似乎从没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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