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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玉轻咳两声,“咳咳,裴世子,那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陛下,也是……我哥。”
???
裴雁君眉毛拧在一起,语气不善,“昨日他认你当了义妹?你就因为这件事哭成这样?”
“他真是我哥,亲哥。”谢昭玉着急解释着。
看着周棋不置可否地样子,裴雁君恍然明白了什么,原来这位就是前世那位死在软禁中的皇长子。看来昨日兄妹二人已经相认了。
思及此,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昨日得知谢昭玉与皇帝见面一整晚没回来,又想起皇帝此前一直主动示好,他还以为她落入了圈套当中,自然着急,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陛下恕罪,臣……”想清楚一切,裴雁君拱手抱歉。
周棋温和的拍拍他的手背,“无妨,无妨,不过裴世子若是真要追求我妹妹,还要过我这一关才是。”
“臣明白。”
“好了,吃饭吧。”
一顿早饭吃的食不知味,待到几人吃饱,正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大总管带来了一封密信。
周棋看着信中的内容脸色微变,裴雁君却心中有数,“陛下,是否越北出了事?”
周棋摇摇头,“不算是出了事,太子已经与拓跋北部签订契约,如今,班师回朝了。”
“这么快?”饶是裴雁君也感到惊讶,寻常战争短则三五月长则几年,可如今距离太子离开不过月余。
“这么快就战胜拓跋北部回来,只怕这凯旋当中有不少猫腻。”谢昭玉说着,与周棋对视一眼,兄妹二人心中都有了计算。
殊不知,站在一旁的裴雁君也明白二人在说什么,面色沉了沉。
谢昭玉思索片刻,“哥,你回宫里赶紧把玉然和意然安顿好,别让太子有任何可乘之机。裴雁君,你赶紧给季霄和师兄去信问一下究竟什么情况。”
三人点头应下,各自行动。谢昭玉跟
裴雁君回了将军府,心头却一直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有感觉这点疏忽会带给自己致命一击。
一直焦躁到傍晚,宫里传来了一个令人心凉的消息。
周玉然不见了。
往事重新浮上心头,不被宠爱的公主,没有母亲的庇护,与边关和亲的命运,几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霎那,谢昭玉便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咬牙忍着喉咙中的嘶喊声。
裴雁君见状十分心疼,蹲下身子半拥着她,“昭玉,没事的,也许只是误会。”
“不会的,她一定是被送去和亲了,周延不会放过他的,这一定是他为了保全自己留下的后手,否则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答应去打仗。”
“就算是那样,两国和亲要经过一定的谈判,不是把人送过去就可以的,和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只要三公主一天没有嫁过去,我们就还有机会把他救出来,你先冷静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昭玉茫然地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们先等等季霄送回来的信,再做打算,好么?”裴雁君安抚道。
谢昭玉只能点点头。可出乎意料的是,季霄的回信却迟迟都没有来。可周延回长安的速度却比想象的更快。七日之后,众人就接到大军即将抵达长安的消息。
第88章 侍风 “殿下,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
彼时谢昭玉已经平静下来, 更准确的说是心灰意冷,在她看来周玉然已经凶多吉少。这些日子她心不在焉,裴雁君看在眼中, 却无法安慰,另一方面给季霄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也担心是否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一股压抑的氛围盘旋在众人头顶多日,隐忍的情绪终于在周延回来的这一天准备爆发。
这天一大早, 谢昭玉便站在长安城城墙上, 看着一片黑压压的大军渐渐靠近长安城, 握紧了手中的弓。就在周延不断靠近, 连他脸上的五官都清晰可见的距离之时, 她张开了弓,对准的, 是周延的眉心。
周延骑在队伍最前方的马上,临到城门下却不见开门的迹象, 长刀竖在地上敲了两下,正准备开口叫守卫开门, 倏忽听见有破空而来的声音逐渐逼近, 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箭矢的风力擦着脸颊而过, 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箭头则插在身后的地上, 深陷进去。
心中大叫不好,周延回头往城墙上一看,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风卷起她的裙摆飘扬在空中, 鲜艳的红仿佛血液的颜色,平添了一股肃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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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太子率领大军凯旋归来,如今却被拒之门外,难道长公主是要造反不成!”
墙上谢昭玉放下弓箭,“本公主对于这江山可不敢兴趣,不过是没看清来人,以为兵临城下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开城门迎我们进去,选个良辰吉日,大戚也迎来它的新主人了!”
不知道这样的话周延在军中说了多少遍,谢昭玉见城下的士兵听见这话纷纷高呼起来,面上露出贪婪的神色,仿佛已经见到自己封侯拜将金银成山的未来。
谢昭玉冷冷笑了,“放他们进来。”
周棋眉心微蹙,“昭玉。”
“哥,你知道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惩罚最折磨么?”她没有扭头,侧脸对着周棋,笃定道:“是唾手可得却不得。”
城门大开,周延大摇大摆地走进城中,却没有预想之中百姓山呼万岁的场面。不过他此时也不在乎这些,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地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到皇宫,坐上那期望已久的宝座。
于是两个时辰后,议政殿中,文武百官齐聚,所有人穿着朝服,神情肃穆,大殿之内被庄严的气氛笼罩着,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候,周延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他身穿玄色龙袍,头戴白玉冠,一副睥睨神色,俨然已经是帝王的气派。身后的张公公低眉顺眼地跟着,经过谢昭玉身侧时,斜了斜眼神。
谢昭玉倒成了整个朝堂唯一独特的存在,她依旧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裙子,头发松散的束在身后,背着手站在皇位前台阶下,就这么看着周延一步一步走上去,刻意压低了声音,“众爱卿平身。”
实际上,朝中根本无人跪拜。
周延眼中有压抑不住地兴奋,“拓跋北部犯我疆土,本太子御驾亲征,如今凯旋归来,城内百姓应该都知道我大戚即将有一位有勇有谋的新主人了吧,既然如此,我看有些事情也就不必在往后拖了。”
他自信满满地起提登基之事,谁知坐下却无一人附和,连那些曾经依附于他的臣子也不敢抬头看他,让他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
谢昭玉冷眼观着,突然哼笑一下,“新主人?太子怕是还不知道,大戚江山早已易主,新帝方登基不久,太子现在提起易主之事,今日又是这般所作所为,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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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只见门外出现了一道矮矮的身影。周棋坐在轮椅上,虽然只有半人高,掸身上的龙袍和头上的玉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坐在轮椅上缓慢走进大殿中央,正对着周延停下,似乎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身上的衣服,故意站在原地与周延对峙。
“参见陛下。”
见周棋今来,百官纷纷拜见。
周延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怒不可遏,“你们在干什么!从边关九死一生回来的人是本太子,你们如今参见一个瘸了腿的废人是在做什么!”
“呵,废人?三皇子接先皇圣旨,手握传国玉玺,于国家无主之际临危受命,何来废人之说?”谢昭玉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于周延相对而立,“倒是太子殿下,我想问问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在一个月之内不战而胜,让拓跋北部答应和谈的呢?”
“大胆!你一个女子怎么敢走到这里来!”
在周延眼中,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这个皇位本就应该是他唾手可得的,如今在场的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双目猩红,心中登时慌乱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长安发来的那么多信中丝毫没有提及,为什么自己在朝中那些眼线也不曾给自己发来消息,谢昭玉和周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手,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埋下了暗线,控制了长安,这些他居然都一无所知。
虽然心中慌张,可他表面上还是假装镇定,头脑迅速思考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五万大军!对,他还有五万大军!
这五万大军是他自己当初钦点的兵,其中不乏一直忠心于他的禁军统领,这些人不会有错!此时他一个人硬拼必定是死路一条,不如仰仗这五万精兵拼命一搏,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他的心绪镇定下来,得意又重新浮上心头,“长公主也别得意的太早,你怎知我手中就没有底牌呢?”
闻言,谢昭玉脸色一变,“不可能!”
周延见此更觉重占上风,趁着无人阻拦迅速奔出大殿,对着在大殿门外待命的士兵振臂喊道:“将士们,咱们浴血奋战多日,如今回到长安却连家门都进不去。朝廷已然被谢昭玉一介女子把控,这对我大戚而言是耻辱一幢!如今保卫大戚的责任就落在我们的肩上了!咱们杀进去,保江山,卫大戚!”
话音落下,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在寂静的广场上飘荡着,似乎在嘲笑他。
没得到想象当中的呼应,周延已经变得有些疯狂,他快步走下去一个一个摇晃站在前排的统领,“你们一定回忠于我的,现在我命令你们,冲进去杀了谢昭玉,杀了她!”
“太子殿下这话,应该留在阵前对敌人说,而不是在这里对自己子民说。”
裴雁君的身影缓缓出现,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着一杆长枪,迎风而立于队伍前面,好不威风。
见到他,周延更是怒火中烧。当初到越北之时才发现原来一路上他都不在,可向要回来已经来不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顺势留在了越北,如今一见他,想起当初他欺骗自己的事,才明白原来她们一道做局从那时便已经开始了。
“裴世子的欺君之罪,早晚是要清算的。”
“哦?希望太子还有这个机会。”说着,裴雁君大手一挥,长枪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周延眼见他的五万大军迅速乱作一团分成两队,一队仍旧系着蓝色袖标,另一对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红色,一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已经被红色袖标的人杀掉,不过霎那之间,五万大君如同一盘散沙,最后留在周延身边的,不过千余人。
“太子殿下怕是忘了,没了裴家军和我冥王谷,你还不敢踏出这长安城呢!”
谢昭玉的声音在周延的身后响起,此刻显得尤为嚣张,周延觉得可恨,却已经无力反驳。余光瞥见身侧的弓箭,他迅速抄起弓从身后拿了把箭,转身瞄准周棋就要射出去。
谢昭玉大惊,周棋移动缓慢,此时还在身后的大殿之中,她想要回身去提醒他躲开已经来不及。
眼看周延的指尖即将松动,谢昭玉一时匆忙,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侧大跨步挡在周棋的前面,紧闭起眼睛。
空气安静了许久,谢昭玉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停在原地,时间像是被静止了一样。
周延依旧保持着张弓的姿势,指尖还未来得及动弹,脖子上却抵上一道冰凉。
“殿下,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周延却一下子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侍风!是你背叛了我!”
侍风冷冷一笑,“准确来说,我只是忠于我的主人罢了,而我的主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那位你正在瞄准的人。”
“你……你是奸细!”
周延这下明白了,难怪自己收到的信一直说长安无事,难怪自己一直没有得到任何风声,原来都是侍风在捣鬼。
“哼,对付你这样的蠢人,都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装作忠心的样子,就能迷惑你的双眼。”
第89章 周延 “这是皇帝的命令,还是他哥哥的……
俗话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周延手中的箭到底还是没有射出去, 这一犹豫,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千余人被当场压制,封王拜将的梦还没开始做就破碎了。至于周延, 谢昭玉却下令留他一命,让侍风压着他进了御书房——周延曾经掌管朝政的地方。
房门推开, 涌进的光亮照在周延身上。他挣扎两下, 神情凶狠的像是一头要食人的猛兽, 只可惜是被束手束脚的猛兽, 再凶狠也伤不了人。
谢昭玉搬来一张椅子, 坐在他的对面,安静等着他挣扎的气喘吁吁, 再没有力气的时候,才开了口。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进来么?”盯着周延的眸子, 她的笑容突然泛出一种诡异妖冶的艳丽,“因为我想让你死个明白。”
听见死字, 周延的瞳孔明显震了两下, 几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变成厉鬼日日缠着你, 让你日夜难免,我大戚的百姓和朝臣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在乎。”她坦然说,“比这更恐怖的事情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而且我知道, 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变成厉鬼,否则,你今天也不会还活在这儿了。”
这番话说的十分瘆人,让周延愣了半天,“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没说不杀你啊,只是我这个人比较仁慈,想让你死个明白,多以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讲给你听。”
“什么事?”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么?从我进长安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经开始了。我根本就没打算与周玄联合,一开始目标就是你,只不过借他的手,让你知道我有参与夺嫡之心,以你谨慎的性子,只有这样才会生出拉拢我的心思,只要是你主动要求合作,才不会对我有戒心。这样我不用做什么,就可以获得你的信任。”
她想起后面的火烧公主府,顿了顿又道:“虽然只是暂时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你应该不会相信任何人。”
周延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后被顿时冒出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