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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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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三皇子也不是把皇位当儿戏的人,他可是正经拿着圣旨称帝的。”说着,她使了个眼色,太监总管立刻心领神会的宣读圣旨,但任谁都知道,这份圣旨如今不过是一道可有可无的仪式。

        谢昭玉扫了一眼座下,发现虽然有少数的几个老顽固直摇头,但大部分人都互相使了眼色,选择沉默,其中不乏大多从前看不惯自己的人。看来三皇子也并不是毫无准备啊……

        那史官气愤至极,摘下自己的官帽,“若是三皇子执意称帝,长公主身为一介女子在朝堂兴风作浪,臣不能容忍,自请辞官!”

        此言一出,方才摇头的几位纷纷跟着摘下官帽,像是要【创建和谐家园】的模样。

        沉默许久的丞相突然开了口,“张大人,切勿激动。我知道你讲究纲常伦理,但凭心而论,三皇子难道没有治国才能么?”

        杨珏看了一眼谢昭玉,跟着道:“是啊师傅,您可别忘了,在太子之前,三皇子可一直是被陛下当作太子培养的,七岁那年提出的治洪策略,师傅您还夸过呢!”

        蒋昭身为大理寺少卿,掌管朝中法理,此时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旁观,却适时说了一句,“本官记得大理寺减轻审讯的刑法一事,也是三皇子提出的,可见其仁爱之德。”

        “是啊,是啊。”不少人跟着附和。

        此言一出,那几位史官皆有些动摇。

        周棋在朝中一直声望不差,只不过是因为腿疾避朝,所以有些销声匿迹,此时经众人一提,几位史官也记起了这位前太子做过的那些事,一时有些动摇。再加上蒋昭提及仁爱一词,更是让他们为难。身为史官,整日将帝王仁爱挂在嘴边,若是此时再竭力反对,就等于否认了帝王仁爱,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谢昭玉看着依旧坚定的张大人,起身走下台阶,“张大人多虑了,从前我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感兴趣。今日我就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将传国玉玺也奉送给陛下,答应此后远离朝堂,如何?”

        此言一出,百官具惊。

        传国玉玺,多少年都没听过的词语了,据说掌握传国玉玺之人可直接称帝,此前只知道大戚皇帝从未将传国玉玺示人,没想到居然在长公主的手中!

      ¡¡¡¡Ð»ÕÑÓñÒ»±ß˵£¬Ò»±ßÈ¡³ö×Ô¼º¾­³£´øµÄÄÇöÓñô¢£¬ÔÚô¢×Ó¶ÏÁÑ´¦ÇáÇáÒ»êþ£¬ô¢×ÓÁѳÉÁ½°ë£¬´ÓÖеôÂä³öÒ»¿éϸ³¤µÄ°×Óñ£¬·½·½ÕýÕýµÄ£¬×Ðϸ¿´ÉÏÃæ»¹¿Ì×Å×Ö¡£

        原来传国玉玺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只不过所有人都未曾往哪方面想。

        “史官可想清楚,有了圣旨和这传国玉玺,三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你若是执意辞官,放弃辅佐明君的机会,往后史官如何记录您,可就不一定了。”

        张史官见状也动摇几分,思忖半晌,犹疑道:“即便如此,如今朝中大军都被太子带走,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回朝,见到如此情景,免不了一场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长安不宁,难道这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情么?”

        “这就不劳张大人一介文官担心了。”

        门外有人扬声喊道,紧跟着声音走进来的,是身着铠甲的裴雁君。

        他的出现像是一个炸弹,炸开了朝堂的寂静。

        “裴世子怎么在这儿?他不是应该跟太子一起出征了么?”

        “是啊,既然他还在京城,那太子那边岂不是……”

        “看样子,裴世子已经是长公主一党的人了,太子那边,凶多吉少啊……”

        张史官见他慢慢靠近,一开始觉得很不可思议,随后明白了,今日的上朝不过是向众人宣告,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于是只能缓缓将官帽待会项上,颤颤巍巍跪下去,苍老的声音坚定的喊道:“老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百官纷纷跪拜下来,满堂高呼。

        周棋看着坐下,半晌,镇定抬手:“众爱卿平身!”

        谢昭玉轻轻一笑,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议政殿。

        今日晴空万里,正午的骄阳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猛烈而炙热的阳光洒下来,像是要驱散整座长安城笼罩多日的阴霾。

        裴雁君跟着她走出来,在她身后站定轻声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谢昭玉伸出手,挡住太阳,任由阳光从五指之间泄露出来,“不过,还没完全结束。你知道我的,有些仇不报的彻底,我就永远也过不去。”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回头看他,“裴世子这是准备出发了?”

        “去哪儿?”他问。

        “看你穿上铠甲,我还以为……”

        他话音未落,便听他接上,“我说过,不会走的,除非你允许。”

        谢昭玉上下扫他一眼,似是觉得这话很好笑,抿唇勾了勾,“那……你就等着吧。”

        …………

        入夜。皇宫一隅,漆黑一片的夜里,一团火光倏然亮了起来。

        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墙角,任由手中的信被火苗吞噬,再缓缓落下,上面‘朝中形势如何’几个字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像是随着书信主人的野心一道被烧干净了……

        长安仿佛又恢复了往常的秩序,朝堂正常运作,一切都像是往日的样子,似乎很少有人还记得边关还有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

        自从那日从朝堂回来,谢昭玉便整日悠闲地呆在家里,裴雁君也像是无所事事的人一样,整日陪着她。二人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做,除了下棋,烹茶就是练武。日子过得仿佛从前做邻居时似的。

        这日,谢昭玉百无聊赖正打算出门逛逛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了个小太监,却不是请她进宫,反而将她领到了三村斋。

        “长公主殿下,陛下在里面正等着您呢。”

        谢昭玉满腹狐疑,悄悄拉着大总管的衣袖问道:“王公公,陛下找我什么事情啊?”

        大总管陪笑,“这老奴怎么会知道呢,长公主还是快进去吧。”

        谢昭玉撇一撇嘴,推门而入。周棋还是像以往一样坐在屋中,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背对着她的,他再看墙上的那幅画。

      第87章 凯旋 周玉然不见了。

        谢昭玉下意识跟着抬头看, 那副曾经蒙着红纱的画就这样展现在她面前,上面画着的人她眼熟的很。

        周棋听见身后的声音,却没有回头, 仿佛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妹妹么,她被送去和亲了, 当时我想要阻止,却被太子软禁在宫里, 百般折辱, 等到我终于被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她就在两国边界上, 自尽了。”

        谢昭玉死死盯着那幅画上的人, 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 嘴唇抿紧,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想要逃避。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半晌, 她咬牙问道。

        “当初那些事情,不止你一个人有执念, 我也有, 我也后悔没保护好我的妹妹。”

        “别骗我了!”她突然大吼,愤怒的情绪在体内爆发, 她抓着他的衣领,双目泛红, “快说,究竟是谁把这些是告诉你的?那个人在哪儿?”

        周棋也不惊慌,十分平静的对上她的双眸,“昭玉, 再有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

        衣领上的力气渐渐松开,眼看着谢昭玉向后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周棋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真实的生辰谁也不知道,就算是有人要告诉周棋,也绝不可能知晓这样隐秘的事情,谢昭玉这样想着,呆呆看着对面的男子,他脸上那温柔又宠溺的神色,与哥哥真的很像。

        “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伤了腿之后,昏迷之中才记起来的。后来在长安再见到你,我便知道你不仅仅是回来玩乐的,所以我暗中图谋那些,就是为了帮你一把,现在,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所以才能把这些都告诉你。”

        他顿了顿,继而语气有些可怜,“昭玉,哥哥怕你恨我。”

        几乎是跟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一时间,谢昭玉眼眶之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到地板上。

        她一边哽咽着一边说:“是啊,我恨死你了!”

        “恨你就这样在一旁看着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周旋在尔虞我诈之中,恨你不早点告诉我,恨你总是自以为是地将我看的小肚鸡肠,以为我恨你,因为这些,我恨死你了!”

        话到最后,她几乎是情绪崩溃一般喊出来的。那语调撕心裂肺,象是把内心深处积攒多年的心绪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周棋也跟着一阵鼻酸,拉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就像小时红哄她睡觉的时候一样,一边轻声哄着,“是哥哥不对,哥哥不好,哥哥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这话像是一种神奇的药一样,让谢昭玉的眼睛更酸涩了,泪眼朦胧众她抬眼看见墙上那幅画。

        画中的少女,正是十四岁及笄那天穿着红裙子的她。

        少女的脸与她的脸一模一样,可少女那娇憨纯真的神情,她却再也没有了。

        “哥,我好像把之前的昭玉弄丢了……”

        周棋手下一顿,心口直痛,却无法开口安慰。因为他知道,任何一句话都不在意抹灭这些年来她受的苦楚和煎熬,他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用最简单的动作安慰她。

        那天,谢昭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睡梦之中似乎仍然能听见自己在哭。她紧紧拽着周棋的袖子,不肯松开,周棋就这样坐在床头,陪了她一整晚,没有合眼,就怕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又不见了……

        第二日一大早,谢昭玉是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的。哭了一整晚,眼睛肿的像是两只粉色的桃子,勉强能睁开一条缝隙视物。

        她打开房门,就看见院子里裴雁君与周棋面对面站着,表情严肃。听见声音,裴雁君扭头看了她一眼,继而脸上的怒意更加明显了。

        他一步冲到周棋跟前,锤在身侧双手攥紧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挥到周棋的脸上。

        “你打她了?”

        周棋一愣,也侧头看了看谢昭玉,扑哧一笑,温声叮嘱,“桌上有粥,你先喝一点。”

        “……”

        “……”

        那温柔的语气落在裴雁君耳朵里,让他的脸色变得诡异起来,他慢慢直起身子看着谢昭玉满不在乎地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又回过头不解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小娥跟在身后道:“昭玉姐姐,你昨夜一晚上都没回来,可把世子急坏了,差点要把整个长安城翻遍了才找到你在这儿。”

        “哦。”谢昭玉摸摸鼻尖,有些心虚,“我昨天遇到了一点事情,就在这儿借宿了一晚。他……陛下也没有打我,这个……”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昨天哭了,所以才这样的。”

        等他说完,裴雁君肉眼可见的咬了咬牙关,挤出几个字,“跟我回去。”

        周棋:“把粥喝了。”

        眼看二人的眼神又开始刀光剑影起来,谢昭玉连忙打着圆场,“世子应该也还没吃吧,小娥,你去做顿早饭,我们一起吃了再走。”

        裴雁君:“不必了,回去。”

        谢昭玉服软,“我饿了,吃完再走吧。”

        这回裴雁君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于是乎饭桌上便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谢昭玉和小娥埋头吃饭,剩下的两个人却迟迟不肯动筷子,只是在用眼神互相盯着对方,仿佛在虚空之中进行了一场大战。

        “陛下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长公主在三村斋哭肿了眼睛么?”

        “对谁解释?你么,你有什么立场?”

        “陛下,臣如今正在追求长公主殿下。”

        谢昭玉瞪大了眼睛,虽然现在看起来没多大。

        “哦?是么,朕怎么从没听长公主提过?”

        “长公主也没有义务向陛下报告这种私事吧。”

        “你叫她什么?”

        “长公主。”

        “昭玉,他说的是真的么?”

        “陛下!这个称呼不妥!”

        “啪!”的一声,谢昭玉再也听不下去,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动得桌子上的筷子也跟着跳了跳。“够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一顿早饭!”

        周棋慢条斯理地揪下一块馒头,“他说的对,如今你这长公主的称号,可不算是虚称了,往后人前人后,还是要分开称呼才是。”

        裴雁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样,“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昭玉轻咳两声,“咳咳,裴世子,那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陛下,也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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