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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裴雁君依旧抵挡在洞口,没被打退半步。不仅如此,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上战场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他反而越打越狠,眼中猩红一片满是嗜血的杀意。
清云剑派的人见状不妙,留下一只小队就要撤退,哪知裴雁君三两下解决小队的人,反而纠缠住他们,谁也走不了。清云剑派的头目见状不好,给身边的人试了个颜色。那人微微颔首后便消失在石头后。
裴雁君正用一个扫枪击退那头目身前抵挡着的伤兵残将,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头目走去,每一步都在地上落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可见力气之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破空的声音,他微微侧头,脸颊一痛,只见一枚箭矢扎在他身前的地上,他回过头认出射箭之人正是当日在清云山上暗算谢昭玉的弓箭手,距离太远,他来不及反应,就见接连不断的箭矢漫天飞来,那箭头十分锋利,落在他眼中凝成一个银色的光点,不断放大,不断靠近………
……
谢昭玉听到外面一片混乱的声音问小娥发生了什么事,小娥打听了一圈回来才知道原来有人来袭。她听了忍不住着急,撑起身子就要跑出去,小娥急忙安抚她,“已经没事了,我听说清云剑派的人已经被打退了,昭玉姐姐你别急。”
“打退了?谁打退的?”谢昭玉以为她唬自己,站稳身子语气凌厉的反问,“谷里除了我和谷主,还有谁能带兵?你别告诉我是那群散乱的民兵打退的。”
“的确是打退了,只是………”小娥犹豫片刻,还是把真相告诉了她,“是裴世子一个人打退的,谷里的民兵都没怎么受伤,就是……”
她后面的话谢昭玉已经隐隐有预感,还是不死心的焦急追问道:“还有什么?你快说呀。”
“就是裴世子身受重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孙大夫说……说他可能性命垂危,若是今晚醒不过来,就……就无力回天了。”
谢昭玉没有说话,眼眶之中的眼珠动也不动,这个人像是一个冻在原地的冰块儿,几乎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温度……
小娥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心头本能地想起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他突然慌张起来,后悔是否不该这么直白的告诉她,连连晃动她的手臂,语气近乎央求,“昭玉姐姐,你别吓我……”
许久,谢昭玉才回过神来。
方才那段时间,她脑海之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裴雁君要死了。
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开来,让她很不自在。她分明只是把裴雁君当成了小雁的替身,分明已经与他一刀两断,分明已经下定决心忘记这个人……可为什么,在听到他命不久矣的时候,胸口会感到顿顿的疼,就好像当初她听到小雁去世的消息一样。
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都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浑身寒津津的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唯一带来一点温度的,是小娥攀延在手臂上的的手。
“我没事……”许久,谢昭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沙哑,仿佛经历沧桑看淡人世的老妪。
“替我收拾一下,我想去看看他。”她无力地坐回床上想了一会儿,缓慢说道。
那天晚上,裴雁君到底还是没有醒。
在众人的哭声当中,谢昭玉冷静的坐在窗边,痴痴盯着裴雁君的脸,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他那日抱着小猫近乎固执地问出那句“如果我不在乎呢?”
要是再来一次,该怎么回答呢?谢昭玉在心中这样问自己,奇怪的是,原本万分笃定的选择,如今却忽然没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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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裴雁君。”
第60章 前尘 有些事,不能只让她一个人记得,……
裴雁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说起来甚至有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听见很多人的声音, 有人在说对不起,有人在哭,那哭声听着很熟悉, 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她一句“别哭。”可手臂却似千斤的铁块儿一般移动不得, 他尝试几次不得, 意识却因为这番费力变得有些模糊, 随后便一无所知地昏迷过去。
再然后, 他突然感觉嘴巴被人撬开, 塞进来一颗苦涩的东西,随后又滚进一些苦涩的汁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抗拒最终还是屈服于求生的本能, 任由汁水和药丸滚落到喉咙中。继而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说了一句:“放心吧,这点伤他还死不了。”
不知怎么, 他自己也跟着这句话放下心来, 安静的睡去。
……
裴雁君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谢昭玉心如死灰的坐在床边盯着自己。四目相对之时, 两厢一愣,意识到他醒了, 谢昭玉先是慢慢瞪大眼睛,紧接着便有滚滚的泪水从眼眶中掉下来。
裴雁君从未见她哭过,突然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想开口, 嗓子如同干枯的荒漠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想抬手,手臂却不听从自己的控制,连指尖都无法驱动,无奈之下,他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成一个泪人。
她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心底忽地浮起一点庆幸,裴雁君暗骂自己此举不厚道,舌尖却觉出一丝甜味儿。
谢昭玉哭了半天,突然伸手打他,“跟你没关系你冲出去做什么?是不是有病?我都说跟你没关系了,你是嫌自己命长吗?”
她气不打一处来,下手的时候失了分寸,打在刚刚醒来的裴雁君身上有些疼,眼见他眉头微蹙,谢昭玉的手悬在半空,片刻后无力地落下,只是眼神还死死的盯着他,似乎在担心他下一秒又昏过去。
孙乾明听见声音上前来替裴雁君把脉后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对上裴雁君的眸子笑道:“裴世子真是福大命大,多亏谷主及时赶回来,这才救了你一命。”
裴雁君有很多事情想要问,虽然发不出声音,费力地开口摆了几个口型,孙乾明心领神会的看出‘谷中如何’几个字,给他解释道:“你放心吧,那日多亏了你,谷中没事,六公主那边我已经派人护送她回宫了,越北那边是小谷主做主给季霄和阿宁都去了信,他们了解了你的情况,回信来说越北暂时无事,让你安心养伤。”
说着,他睨视一眼谢昭玉,“有人在你昏迷的时候临危不乱,坐镇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很好,谁知你一睁眼,她却开始哭了。”
裴雁君的眼神循着看向昭玉,她听出二人在说自己,胡乱摸了一把脸,嘴硬道:“谁哭了,我就是生气。”说完似乎也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于是索性找了个借口甩脸离开,“我去看看厨房的粥好了没有。”
孙乾明忍笑看她走远,回身小声道:“你别看她现在嘴硬,你昏迷了十多天,他就在这儿守了十多天,那丫头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问她,她却只说是因为你救了冥王谷,不能看着你死,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总觉得她好像有在刻意疏远你。”
提起这回事,裴雁君眸子里的光一瞬变得暗淡,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事,他并不打算对外人说起。
孙乾明也知道感情这回事儿有些隐秘,于是没继续追问,反而开解他,“你也不用太难过,兴许她只是嘴硬,心里还是有你的,否则怎么会担心成这样。你先好好休息,谷主一会儿要过来看你,应该是有话跟你说呢。”
他替裴雁君掖好被角,笑着离开了。
裴雁君睡了很久,此时闭上眼睛也没有任何倦意,索性盯着屋顶出神。越北那边还是不能拖太久,否则叫长安知道他偷偷离开来了冥王谷,就会暴露谢昭玉还活着的事情。周延如今大权在握,今时不比往日,野心勃勃。他若是知道了,谢昭玉只怕又会落入艰难的处境,她的伤还没好,断然不能再陷入危险的。因此他在心中暗暗抉择,自己还是要快点回去。
只是……
他抑制不住地想起谢昭玉方才眼眶通红的模样,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忍不住闭了闭眼。真糟糕,他原本打算一刀两断的,如今只怕是要藕断丝连了……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看来世子有烦心事儿啊。”
屋内忽地出现一个声音,不男不女,裴雁君知道赵柯来了。
他对赵柯这个人的态度跟微妙,虽然不排斥她这个人,也看出的她身上有许多江湖人的狭义之气,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他花枝招展的打扮和不男不女的声音,每每听见和看见都会忍不住打个哆嗦。
赵柯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恶俗又肉麻,大跨步走到床边掰住他的下巴左右瞧了一眼,“嗯,恢复的差不多,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儿了。”
“多……多谢。”到底是救命之恩,裴雁君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赵柯抖开扇子,“别忙着谢我,我本意是不想救你的,可我看不得谢丫头担心成那个样子,只得救你。就当是谢你为我冥王谷冲锋陷阵了。不过……”他突然顿住,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仔细看裴雁君,“除了这些,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裴雁君不解,“什么?”
“你相信轮回么?”赵柯饶有趣味的摸着下巴问他。
裴雁君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这位冥王谷谷主也是一位信佛之人?接着他突然想通了一点,毕竟是江湖中人,与军中一样,手上沾点杀业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后怕,怕鬼怕神,怕遭报应。裴雁君自己是不担心这些的,于是摇了摇脑袋。
赵柯啧了一声,“可惜,你竟然不相信。”他径自起身去端了两杯茶,慢慢啜饮,“都说人有轮回,奈何桥边喝下一杯孟婆汤,就能忘记前尘,转世轮回。但是往往会有此生冤屈太深重,不肯忘却的人,也有孽债太多,需要偿还的人。于是每隔六百年,就会有一些人用同样的面孔,同样的性格在这世间重生,一些人会记得曾经的事,更多的是完全不知到自己正在重蹈覆辙,因果循环,轮回报应,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裴雁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直觉却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于是皱眉等着他,等着接下来的话。
“只不过事到如今,谁也说不清这因果循环报应的究竟是谁了……”赵柯叹息一声,像是担心孩子的母亲一样皱眉苦脸,“谢丫头命苦,偏偏记得,偏偏要报复。偏偏又遇上你,唉,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呐……”
裴雁君眸色一暗,隐隐有一种预感。他说谢昭玉记得自己前世的记忆,那难道如今他们所做的事情,所遇到的人,都是前世有过恩怨的人么?那他呢,他也会在谢昭玉前生的记忆当中出现么,他又会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与她发生怎样的交集?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逐渐放大,连带着一阵恐惧和不安也逐渐席卷着全身,“小雁……究竟……是谁?”他费力地蹦出几个字,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赵柯看向他,没了刚才的玩笑,脸上多了一些认真,“你觉得呢?”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我?”许是因为心中着急,裴雁君此时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完整的说出话来。
“你希望是你么?”
“我……”
他突然答不上来。希望吗?若是能跟谢昭玉在一起,他当然希望。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叫做小雁的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谢昭玉帮他藏在心里谁也不肯说,又为什么让她记挂了这么久,如果一切有关那个人的事情提起来都会给他带来伤心和难过,他还希望吗?
赵柯看着他脸上纠结万分的神色,忽而笑了笑,“瞧我问的,如今你想不想都不重要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把一切都记起来。毕竟有些事,不能只让她一个人记得,背负着,那样太不公平了。”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个箭步冲到裴雁君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随后强硬地把那碗茶灌进他的口中,扶他躺下,用略带怜悯的口吻说道:“别怪我太狠心,我只是实在看不得你们再挣扎下去了,希望你醒了以后,不会怪我。”
伴随着赵柯地声音,裴雁君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很快变得沉重不堪,马上要陷入昏迷的感觉让他心中升腾起一阵不安,他把身下的被子紧紧抓在手中,可还是无法抵挡药物的作用,渐渐合上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61章 初见 谢昭玉与裴雁第一次见面,是在宫……
谢昭玉与裴雁第一次见面, 是在宫宴之上。
在大安,已故元皇后所出有一儿一女,生下女儿没两年, 元皇后便因为身体虚弱病逝了。正值贵妃得宠之时,身后又有门第撑腰,因此不出几个月, 贵妃便被册封成为了新一任皇后,新皇后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女儿成为嫡出太子, 处处提防打压先皇后的孩子, 谢昭玉与他那有腿疾的哥哥自然也就受到了冷落。
今日的宫宴是新皇后儿子——也就是新太子的生辰, 大概是因为想要炫耀, 亦或许是因为谢昭玉与谢棋早已在宫里失去名姓, 所以皇后忘记了提防,也给他们二人发来了邀请的帖子。
打从谢昭玉有记忆起就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 今日看见送来的新衣裳的时候,她实在很难不动心, 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如今见到这里到处都是陌生面孔,而且大家都衣着华贵, 她突然有些后悔, 不该嫌麻烦,应该带哥哥一起来的。
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宴会开始之后, 坐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的谢昭玉终于忍不住了,宴会上的丝竹舞乐, 觥筹交错都让她感觉陌生又无聊,于是她偷偷打开自己带来的小包裹装了几块好吃的点心,准备偷偷溜回去带给哥哥尝尝。
谁知刚一起身脚步还没站稳,忽地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谢昭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那股力量拽的向后仰去,跌进一个人的怀里。
她睁开一双大眼睛,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听到他少年清脆的声音,“你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谢昭玉慌忙站稳身子,低头发现原来是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她许久不曾参加宫宴,连宫里制的衣裳都已经不符合她的尺寸了。原本拿在手中的那个小包裹也已经掉在地上,糕点散落一地,谢昭玉觉得自己有些狼狈,还有些丢人,于是小小的吸了一下鼻尖。
裴雁以为她摔到哪里了,觉得疼才哭了,一时手忙脚乱的慌张起来,“你……你别哭啊,我,我最不会哄女孩子了……”说着他从袖口摸出一块帕子递过来。
谢昭玉循声看过去,他一只手拿着帕子伸过来,头却别扭的扭到另一侧不看她。她那点小小的难过因为他的举动顿时消散,忍不住扑哧一笑,“我才没有哭呢,是有些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
听她这么说,裴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处蹭上了两道极为显眼的白色污渍,应该是刚才她手中的电信包裹散落时不小心擦上去的。“无妨,我一会儿去把外面的袍子脱下来便是,你别因为这种事紧张。”
“那……那你快去吧,今天来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被他们瞧见肯定要说你的。”谢昭玉四下看了一眼,放低声音凑在他耳边到:“趁着还没人看见,你赶紧去换掉,我会帮你保密的。”
裴雁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中嘟囔地来一句,“到底是谁帮谁保密啊……”不过这话他肯定是不能当着小姑娘的面说的,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找了一条无人的小路往后院人少的地方走去。
谢昭玉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跟他说一句谢谢,于是顺着他去的方向走去。
此刻大部分宾客都在前厅推杯换盏,甫一踏进后院的拱门,热闹的声音便被隔绝在身后。谢昭玉提着裙子四下看了一眼,裴雁的身影又高又大,想藏都藏不住,更何况他还坐在亭子边缘,正是一个显眼的地方。
“你怎么又来了?”裴雁看着跟过来的小姑娘笨手笨脚的爬上亭子,娇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刚刚忘了跟你说一句谢谢,要不是你,我肯定摔倒了。不过既然你衣服换好了,怎么还坐在这儿呢?”
被问到的裴雁皱了皱眉头,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上泄露出一丝不耐烦,“我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场合,那些人在前面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还总是喝酒,所以借机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小姑娘闻言瞪圆了眼睛,“你在这儿偷懒?”
少年有些不忿,纠正着她的措辞,“这不是偷懒,这叫做休息。”
他原以为小姑娘会转身离开,谁知她却粲然一笑,抱起宽大的裙摆坐在他身边,脚尖悬在半空荡了荡,“那正好,我也偷一会儿懒。”看她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觉得偷懒这个词有任何不好的意思。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小姑娘歪头问他。
裴雁看着小姑娘圆润的脸颊,不知怎么很想上手捏一捏。“咳咳……我,我叫裴雁,是边疆大将军裴先的儿子。”
“哇……”小姑娘眼睛一亮,“那你就是大英雄的儿子了,一定也是一个小英雄,很厉害吧。”
少年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原本提起父亲他就十分自豪,如今听见小姑娘夸奖自己,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口中还故作谦虚道:“没有,我还要跟爹学习很多东西呢。”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啊?”
“陛下下旨说我还小,让我回京城来跟先生读一点书,这样以后才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了两下,“其实我不愿意回来,我打猎可厉害了,学那些让人头疼的四书五经有什么用。可是父亲说身为一个好的将领应该熟读兵法,才能在战场上某兵布阵,百战百胜。所以我就回来了,今日太子殿下的生辰,我是被邀请进宫里来的。”
“这样啊……”谢昭玉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很厉害的样子,但却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说到打猎,我听说过两日父皇也要带着哥哥们去春狩呢,到时候你会去么?”
“当然,我也收到了帖子,这两日正勤加练习,准备到时候大展身手呢。你……”少年眨眨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惊叫道:“你刚刚说父皇?你是公主?”
谢昭玉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惊讶,懵懵的点了头,“我叫谢昭玉,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