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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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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玄不漏痕迹的动了动眉毛,把不满的情绪压下去,点了点头。这表情自然没逃过谢昭玉的眼睛,不过周玄既然点了头,她也没必要再多纠缠,日后他若真的阳奉阴违,自有对付他的时候。眼下,她还是更愿意把心思放在甜食上。

        二人说完了正事,再没别的话好说,谢昭玉不愿意别人盯着自己吃东西,便把周玄委婉地赶走了。她一个人坐在窗边,吃完点心,悠闲地喝着茶,俯瞰下面的街道人群。

        曲江畔的对面有一个叫花子,衣衫褴褛趴在地上,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围在他身边嘲笑他,他也不赶他们,就那么默默地趴着。

        谢昭玉嘴上啧了一声,心道怪可怜的,她行走江湖也见过不少的叫花子,可没一个叫小孩子欺负成这样,于是端了一盘梅花糕下去,小孩子看见大人来,吓得四散而逃。叫花子感觉到眼前站着人,抬了头。

        “呐,给你的。”谢昭玉蹲下身子把糕点放在他面前,眼皮一抬上下打量他,跟他聊了起来。

        “你胳膊腿都全,怎么不去找些卖力气的活计,在这儿乞讨啊?”

        “小姐有所不知,我虽看上去四肢健全,实际上有天生的病症,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不得已才来讨饭的。”叫花子的声音低哑,大概因为太久没说话的缘故。

        “这样啊,看来还是我错怪你了。”谢昭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快吃吧,不够我再给你拿一点。”

        “够了够了。”叫花子边说边拿起糕点往嘴里塞,不一会儿便吃掉了一盘。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左手小指一直翘着,指尖处只有半截指甲,另一半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断口处十分整齐。

        谢昭玉没有起身,一直等他吃完,笑着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手心向上摊开,俏声说道:

        “我给了你一盘点心,你也该给我点什么吧。”

      第4章 暗卫 “殿下不准备把脚拿开么?”……

        这真是奇怪,世人都知道要给叫花子东西,还从没有人问叫花子要过东西。那叫花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抬头瞧她,语气冷下来,“此话何意?”他说这话的力量比方才足了一些,没了虚弱的样子。

        谢昭玉收起表情,有些严肃地答道:“礼尚往来。”

        叫花子一听这暗号,四下看了一眼,低头闷声唤她:“小谷主。”谢昭玉嗯了一声,声音压低,只叫两个人听见,“信呢?”

        “在公主府院子里的柿子树下半米处。”

        谢昭玉噎了一下,忍不住道:“藏得还挺深……”说罢,她起身拍拍手,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扔在了叫花子的碗中,哼着小调离开了。叫花子装模作样地把银子抓在手里,四处打探,生怕有人抢似的.见无人瞧见,才把银子往怀里藏了藏,十足的叫花子模样,没让任何人起疑。

        谢昭玉没急着回去,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左摸摸,又看看,她许久没有逛过集市,见什么都新鲜,不一会儿手上便提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突然,有瓦片松动的声音传入耳朵,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从房顶上掠过,没带面具,应该不是刺客,更像是个暗卫。□□居然有人在长安城街头跳房梁,谢昭玉觉得有趣之极,没有犹豫,抬脚便跟了上去。

        那人脚程极快,谢昭玉在地上跟了一会,发现距离越来越大,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也上了房顶。她的轻功极好,身量也比那人小,本应该更不引人注目的。奈河手上提着太多东西,她只能找人比较少的巷子两侧的屋顶落脚,隔着不近的距离跟的十分费力,也正因此才没被那人发现。

        大约过了半刻钟,那人终于落了地,谢昭玉找到一个尖房顶隐蔽身形,屏住呼吸自上往下看,出乎意料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裴雁君。

        那暗卫落定到裴雁君身前,一只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低头拜礼,“世子。”

        裴雁君转过身将他扶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世子猜的不错,将军之死果然有蹊跷,属下追查发现,有一封从越北来的密信流入了宫里。”

        “信是给谁的?”

        “尚不清楚。”

        宫中人员众多,一封小小的密信进入九重宫阙,宛如石沉大海,难查踪迹。

        谢昭玉听到此处便明白了,裴雁君回到长安,是为了查清裴先战死的原因。

        与拓跋北部一战,最初是捷报频传,后来裴先战死,八万精兵失了主帅被打的落花流水,几乎在一夜之间,战争的局势就被扭转了。这其中若说没有阴谋,谢昭玉是不信的。如今密信流入宫中,想来能决定战场时局的,必定是大人物,除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位,便只剩下几位皇子了。

        只见裴雁君抿紧双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静默半晌才开口道:“知道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的眸子又恢复平静,“日后不必再躲藏,有什么线索可以直接来将军府找我。”

        “是!”

        裴雁君交待完,便转身走出了巷子,身形没入人群之中。

        暗卫走到巷子尽头的死角,正要用轻功跳梁上瓦,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两下,他回过头,对上谢昭玉的笑脸。

        “阿宁,别来无恙啊!”

        被唤作阿宁的暗卫浑身震了震,不可置信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小谷主。”

        谢昭玉五年不见阿宁,见他还认识自己,满意地点点头。“五年前你执意不肯跟我回谷里,原来是参了军。”

        闻言,阿宁低下头,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他抬起手掌看了一眼上面令人心惊的疤痕,自嘲一般说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参军呢,不过是跟着世子做点能做的罢了。”

        谢昭玉这才记起阿宁是个怎样的人。

        论辈分,阿宁与谢昭玉是同门师兄妹,同属于冥王谷谷主座下。阿宁是个武痴,从小到大武功都比谢昭玉学得快,学的精,学的刻苦。好在谢昭玉几分灵气,这才跟得上谷主所教的武功。谷主曾不止一次感慨,若是谢昭玉的灵气能分给阿宁一半,假以时日,阿宁必定成为称霸武林的高手。可见,阿宁从小便是把骄傲刻在骨子里的人。

        可是上天往往嫉妒那些奇才。阿宁十岁那年,冥王谷遭遇了江湖各大门派的围攻。彼时的冥王谷还不似如今这般令人闻风丧胆,只不过是没几个小喽啰整日学些邪门歪道的小门派,正逢谷主外出不在,江湖中人的围剿,都是阿宁一个人顶在前面。

        也就是在那场战役之中,阿宁被人挑断了右手一半的手筋,后来虽然被鬼医救下,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再也不能提剑了。谢昭玉至今仍然记得,从前的阿宁用剑及其华丽,剑花甩得行云流水,集美观与杀招于一体,至今无人能及。只可惜那样的招式,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从那之后,阿宁性情大变,从温和清冷变得沉默寡言,日益堕落。当时谢昭玉要出谷来长安,本想把他带来散散心,便一直把它当成护卫带在身边,谁知最后谢昭玉走了,他却留了下来。

        五年前临别之时,谢昭玉问他留在长安打算做些什么。当时的阿宁面向北方,不知在看什么,轻声答道:

        “找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阿宁把手放回身侧,这细小的动作勾回了谢昭玉的思绪,她随口问道:“活下去的意义,你找到了吗?”

        阿宁顿了顿才回答,“佛法中说,凡是都讲究个缘法,机缘巧合之下,我遇见了世子,跟在他身边,偶尔倒是能找到几分从前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我的缘法吧。”

        谢昭玉笑了,“没想到像你这种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也会相信佛家道义。”

        “找个法子坚持下去罢了。”阿宁不欲多说自己的事,转而问道:“师妹怎么会回长安来,是师父又有什么任务了么?”

        望着他的脸,谢昭玉摇摇头,“是我有些旧事要处理,此番来长安大约是要多留一些时日的,若是师兄有事找我,去将军府旁边的公主府就行。”说着,她从手中分出一份点心塞给阿宁,“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这个给你。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阿宁展开手中的包袱,里面是一盒绿豆糕。他浅浅笑了一下,不做多想,转身消失在错落的房檐之中。

        谢昭玉出了巷子听见一侧街头传来热闹的声音,赶过去凑热闹。街头来了一家杂耍班子,围观的人很多,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谢昭玉仗着自己身量小,硬是挤到了第一排。

        此时杂耍的人正表演喷火。只见他左手持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着着火,右手拿着小坛酒,在原地翻了一个筋斗,落地站稳后猛灌一口酒,紧接着对着火把着火的那一头喷去,火苗登时两倍三倍地燃烧起来,还有一些细小的火苗飞出来。谢昭玉眼见两颗火星飞到自己面前,差点就要烧到额前的头发,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脚跟踩下的地方有些松软。

        “抱歉。”觉出踩到了人,谢昭玉回身想要道歉,却没想到身后之人竟然是裴雁君。她一时惊讶,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裴雁君低头看了一眼,长眉微挑:“殿下不准备把脚拿开么?”

        谢昭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抬脚后撤两步。他今日穿着黑色的靴子,此刻鞋面上印着一个歪斜的灰色鞋印,十分清晰。谢昭玉想到他爱洁的性子,又想到自己在几日之内陆续弄脏了他的衣服和鞋,难免有些抱歉:“世子这鞋……要不回去送到公主府来吧,我亲自给世子洗干净送回去。”

        “不必了,一双靴子而已。”裴雁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谢昭玉闭了嘴,扯着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世子也来看杂耍啊?”

        “路过。”

        “世子一个人出来的?”

        “嗯。”

        “………”

        看出他没有跟自己搭话的意思,谢昭玉识相地保持了沉默。原本津津有味的杂耍,因为在意身后站着的人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谢昭玉准备和裴雁君打个招呼离开,刚侧了头,裴雁君忽然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头,微微用力,谢昭玉一时不防,被那股力道一带,身子往后到去,脚下步子仓促撤了两步,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疑惑的抬头,只见杂耍人喷出来一口巨大的火苗,嚣张地烧到自己面前两寸左右的地方,若不是刚才这一退,火就要烧到脸上了。

        “多谢世子。”按捺下心中的余悸,谢昭玉回身道谢。

        裴雁君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背回身后,淡淡道:“举手之劳。”

        谢昭玉余光瞥见他的另一只鞋面上也蹭到了一点灰色,两个脚尖并在一处,污痕尤为明显,她心中默然。估计他回去要把这双靴子直接扔掉了……

      第5章 断指 半个馒头,喂进去自己的一条命。……

        这一危险动作引出了不小的动静,不少人小声惊呼后便不再观看,生怕下一刻火苗烧到自己。人群渐渐散去,杂耍的人四处揽客也无济于事,班主骂了一声那个喷火人,把所有人笼络到一处,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二人见热闹已经散去,也随着人群离开了。谢昭玉看着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裴雁君,提了提手中的东西,咬牙踩着碎步跟了上去。与他并肩之时,清楚地见他看了自己一眼。

        他没有避开,谢昭玉便装作不知笑着道:“世子是要回去?正好我与世子顺路,我许久没来长安,看什么都新鲜,一不留神就买了好多,我一个女儿家实在力气弱……”她一边说一边打量身侧人的神色,半天见他不为所动,不再兜圈子直接道:“世子不打算帮我提一下东西吗?”

        闻言,裴雁君驻足侧身,一脸认真的问:“为什么?”

        谢昭玉:“……”

        自己方才找了那么多借口,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么?

        他问完这句,不等谢昭玉答话,径自往前走,谢昭玉勉强跟了一段路,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没有了力气,于是停下把手中的东西都放到了地上,弯腰支撑着自己的膝盖,准备缓口气再走。

        忽然,面前出现一只手,提起了地上最大的几个包裹。谢昭玉抬头望去,裴雁君已经背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声音透出一丝不耐:“太慢。”

        谢昭玉一愣,旋即明白他这是嫌弃自己走的太慢没跟上他,心道裴雁君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刚才还满脸冷漠,转眼又施以援手。不管怎么说,不用在提重物,她当然开心,立刻喜笑颜开,拎着地上仅剩的两个轻飘飘小包裹小跑着跟上他。

        “世子刚回到长安,府中可有做饭好吃的厨娘?公主府新来的厨娘我觉得不错,不如让给世子?”

        “不必了。”

        “世子有什么喜欢的?上次的搭车之恩还没有报,不如我买点东西送给世子?”

        “不必了。”

        “世子喜欢点心么?我知道长安有一家叫曲江畔的店,点心是一绝。”

        “不必了。”

        “世子还会说除了不必了之外的话么?”

        “不……”

        裴雁君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子,她似乎为自己设下的小小圈套洋洋得意,此刻正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促狭的眯眼瞧他,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那晚之后,季霄只能调查到那只箭簇是冥王谷的武器,而冥王谷使用这种武器的只有小谷主谢昭玉,她是崇明帝背后的靠山,整个大戚的幕后之人。这些都是随处可以打听到的消息,至于她是怎么出现在长安的,为什么帮助崇明帝,无从而知。这些日子,他见谢昭玉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顶多是会一点武功,可若她真的如此单纯,又凭什么把大戚皇室捏在手中?

        裴雁君摸不透她,断然是不敢轻易信赖她的。他看眼前人笑意靥靥,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层面具之下,藏着另一个截然相反的人。

        “好了,我到了。”谢昭玉不知身侧的人正如何猜测自己,走到公主府门口,径自从他手中接过包裹,“多谢世子替我提东西,日后我请世子吃饭。”

        说罢,她转身朝公主府走去,几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过几日的宫宴,世子也去吗?”

        裴雁君微微点头。

        谢昭玉笑开:“到时候我与世子还会再见的。”

        裴雁君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高兴的,只见女子口中哼着小调,蹦跳着进了门。他兀自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朝将军府走去。换衣服时才发现,指尖粘着一点糕点渣,大概是帮她提包裹是不小心碰到的,带着隐约的甜腻气味,叫他不自觉的想到谢昭玉活泼的身影……

        片刻后,他用指尖沾了茶水,淡去了那味道。

        一墙之隔的地方,谢昭玉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去院子中找到乞丐说的那棵树,在树下挖了半天,终于见到蓝色花布包裹的信。信是冥王谷传来的,里面写了一些江湖上的消息,她草草看了一眼,一边腹诽谷主写的字真难看一边回了书房。

        下午的时候,周玄派人来拿令牌,谢昭玉在抽屉里翻找了半晌,才拿出一块黑色的方形木牌,交给来人,“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是清云剑派的掌门令,拿着它可以调动门派里的所有人,叫他千万要好好保存。”

        清云剑派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论实力仅次于冥王谷,常歌与峨眉,屈居第四。那人明显也知道这令牌的威力,眼睛一亮,点头应下。

        打发了周玄派来的人,再没有别人来打扰,谢昭玉这几日过的很悠闲。她许久没来长安,每日都去街上逛逛,或听听戏,或试试胭脂,更多的还是呆在酒楼里,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着市井之中千奇百怪的八卦。

        这日,谢昭玉想起从院子里刨出来的那封信,草草两句写了封敷衍的回信,打算找那乞丐传递回去,好歹算是给谷主师父报个平安。可她在曲江畔等了一日,也不见那乞丐的踪影,第二日她在街上转了转,到处都找不到那乞丐。

        谢昭玉心头闪过一丝不详。那乞丐是冥王谷的眼线,此时失踪,大概是前几日的碰头被人发觉了。只是幕后之人是谁她心中还没有猜测,只得先回了公主府。

        傍晚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个小盒子,谢昭玉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心突地一跳。

        盒子里有一根手指,断了半截指甲,看样子是刚割下来不久,血液渗透了盒子里的锦垫,一片殷红,还有一张字条,已经被染红了大半,上面写着“城外山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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