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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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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啊,意然肯定是不相信的,那丫鬟是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的,如今抓了丫鬟,不就是打她的脸么。于是意然冲上去拦着,两方人起了冲突,扭打在一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惊动了父皇。父皇听说了来龙去脉很生气,不由分说下令把意涵的小丫鬟拉出去杖责,还说意然不成体统,打了她手板,我看着都打出血来了,意然就是不肯认错,最后又急又气直接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来。”

        “这么离谱的说法,陛下居然信了?”谢昭玉皱眉,他认识的崇明帝可不是一个如此昏庸之人。

        周玉然嚅嗫一会儿,四处看了两眼小声道:“我听说陛下最近似乎有意要提拔兵部侍郎张大人,不仅罚了意然,还把他身边的小丫环打的很惨,听说都吓疯了,而贵妃那边只是玉穗受了罚。这个节骨眼上如此偏袒贵妃,可见父皇的态度了。再一个,宫女偷人这种事也实在避讳,还是在一个公主的房里出的事,就算是栽赃,贵妃也算是握着把柄,父皇下令杖责那丫鬟,应该也是不想让风言风语传出去。”

        后宫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别的联系。谢昭玉猜到贵妃在找的,就是自己手中那枚扣子,敢在宫里如此肆意的搜查,估计也是得到了前朝的风声。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宫里那些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肯定也知道贵妃如今得势,所以才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周玉然蜷缩着身子,或许是因为把心中藏着的这些事都说了出来,亦或许是因为觉得谢昭玉回来,一定会帮意然讨回这个公道,总之觉得踏实了不少。

        她定一定心神,还是觉得背后发凉,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殿下说得对,从前的我太天真了,如今宫里的人我不敢再相信,也不知道同样的事情哪天就会发生到我身上,意然背后有德妃娘娘仍免不了受委屈,我一个没有娘亲的人,还不是说被人拿捏就被人拿捏。父皇……对意然都是如此,对我就更不会有什么偏袒了。”

        心中一阵悲凉,她终于认清自己从前的讨好都像是一场笑话。真正到了国家大事上,皇帝先是一个帝王,而后才是他的父皇。一味地讨好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任何人。

        谢昭玉看出她的沮丧,起身去拿了一把梳子,解开周玉然的头发,一下一下手法轻柔地替她梳着头,动作轻柔,出口的话却十分霸气:“有我呢,没人敢欺负你。”

        周玉然闭着眼睛,感受着梳子一下一下拂过发梢,方才那股不安的情绪渐渐消散,心中变得平和起来。她相信谢昭玉说的这句话,也相信谢昭玉能够做到。如果有一天谢昭玉都护不住她,那就没人能救她了。

        思及此,她周身的气场温和了下来,慢慢开口道:“意然之前都跟我说,殿下救了他的命,恩情无以为报,等殿下回来,要再跟着殿下出去玩一次,去看冬日的梅花,然后好好跟殿下道个歉。最好是跟几位哥哥都一起去,人多才热闹。”

        谢昭玉梳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后放缓语调,“明日我叫小娥编一个花环带给她,等她醒了就能看到了。”

        周玉然睁开眼睛,盯着谢昭玉没什么情绪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她察觉到自己的眼神看过来。“殿下明日要进宫么?”

        谢昭玉点头,“怎么?”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谢昭玉,“宫里最近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说……”她怯怯地打量谢昭玉一眼,“说殿下是灾星。自从殿下一回来,宫里大小怪事就没断过,所以明日殿下若是要进宫,只怕会遭到众人非议。”

        谢昭玉笑了一下,“他们非议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要是在乎我早就不在长安了。不过说到灾星……”

        “我知道殿下肯定不是的,这种占卜之术,大多都是骗人的。”周玉然怕她多想,急忙解释道。

        谢昭玉却丝毫不挂怀此事,甚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没准儿我还真是。”

        周玉然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要开口劝她不要放在心上,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在介意这件事,若此时开口,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嘲讽之感,于是也没再多说。

        许是因为打从心底里依赖谢昭玉,这一晚有她陪着,周玉然终于睡了连日来第一个好觉。

        第二日,谢昭玉独自一人进了宫。她能感觉到,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躲着他,打量她,她甚至能猜到那些人心中一定在想,这个灾星怎么又进宫了,我可得离他远一些才好。越是被这样对待,谢昭玉越发昂首挺胸起来。

        走到周意然的宫殿之内,德妃还守在床边,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谢昭玉想要开口劝她,突然发现她的发丝一夜之间白了大半,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自己不曾有过孩子,站在外人的立场上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想了想,谢昭玉安静起身,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德妃,她像是一座雕像一样立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神紧紧盯着周意然,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曾经来过一个人。

        出了门,谢昭玉站在廊檐下细细思索了半晌。昨夜周玉然说意然身边的小丫鬟被诬陷受了杖责,她就在想为什么会是这个小丫鬟,张贵妃既然是为了掩饰偷情一事,必然不会针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出手,因此她断定这个小丫鬟一定知道些什么。打听了一圈,谢昭玉终于得知了小丫鬟的下落。

        “她呀估计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这几日我们宫来往人多,我们怕她出来吓到人,就把他关在柴房里了。”给谢昭玉带路的小丫鬟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惨败的破门,“呐,就是那儿了。”

        她隔着谢昭玉一尺远的距离,“我就只送殿下到这儿了。”

        看出她的忧虑,谢昭玉把身上的荷包扔给了她,“多谢。”小丫鬟喜滋滋地点了头转身离开。谢昭玉在原地笑了一下,嫌弃她是灾星,却不嫌弃灾星的银子,呵……

        走近那处破门,门口上着锁,谢昭玉摸出一根银针捅开了锁孔,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烟飘散出来,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气,呛得他想咳嗽,立刻捂住了口鼻走进屋去。屋内烟雾缭绕,因为门开散去了很多,勉强能视物。

        床榻上有一个挣扎着的人影,嘴巴被塞住,手脚也被绑着,遍体鳞伤,连衣服都没有换,满是血迹趴在床上。谢昭玉走过去取出她口中的棉布,小丫鬟立刻疯疯癫癫地叫起来。怕引人注意,谢昭玉点了她的哑穴。

        “一会儿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便是,不要出声尖叫,知道么?”

        小丫环已经神志不清了,怎么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谢昭玉头疼了片刻,还是替她解开穴位。如今能入手的地方只有这个人了,也许疯癫的人口中还能突出一两句真话来。

        “我问你,十公主遇见小娥那日,还见到了什么人?”

        小丫环眼珠顿了两下,突然做出十分惊恐的样子,整个人往床榻里面缩,口中念念有词,“扣子……扣子……”

        谢昭玉蹙眉,“有人提起了扣子?”

        “嗯……扣子……”

        “搜查春棠殿的时候,曾有谁提起过扣子的事情么?”

        “扣子……扣子……”

        小丫环似乎被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一直念叨着扣子的事情,根本听不见谢昭玉问了些什么。谢昭玉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作罢。不过她想的果然没错,这件事与那枚扣子有着直接的关系。可朝中官员众多,武将就有十余位,就算她心中笃定此事与张纪衡有关,仅凭一枚口子要定他的罪是不可能的。

        头疼着出了春棠殿,谢昭玉迎面遇见了前来探望德妃的太子。周延见到谢昭玉,行了礼,没有丝毫的避讳。

        谢昭玉掩饰好心中的情绪,淡淡一笑,“太子不怕我这个灾星?”

        “殿下与我而言,乃是福星。”

        “哦?这话怎么说?”谢昭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周延略笑一笑,“自殿下回长安以来,我便多了一个得力的同盟,如今稳坐太子之位,全要仰仗殿下,怎敢轻易相信空穴来风的谣言。”

        谢昭玉看着他,虽说是来探望,可怜上没有半分凝重悲伤的情绪,看样子也就是来走个过场不至于失了礼数罢了。“太子如今肯把自己的锋芒露出来了?”

        “本就是我应得的东西,从前的威吓不管用,如今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谢昭玉听出他话中另藏深意,皱眉低声问道:“要动手了?”

        “是。”太子点头。

        谢昭玉没想到周延的动作这么快,这就要开始收拾周玄了。她略一思忖,自己作为盟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明日我派人去给你送个东西,也许对你有用。”

        闻言,周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嘴角含笑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宫中人多眼杂,二人也没多留便互相告辞了。谢昭玉原本想尽快出宫回去理清头绪,却又在宫门口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周棋坐在轮椅上王宫门口走,遇见谢昭玉,欣然同她打招呼。“殿下,好久不见。”

        面对他,谢昭玉总是不自觉的卸下心防,“是啊,三皇子这是……?”

        “父皇约我商谈一些事宜,如今正要出宫去。”他顿了顿,“还要多谢殿下让孙大夫替我诊治腿疾,孙大夫说我这腿还有救,如今做了两次活动,竟真的觉得好上许多了。”

        “那就好。”谢昭玉真心的笑了笑,这大概是她回到长安以来听见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周棋看着他的脸,语调温柔,“殿下似乎很是疲惫。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来三村斋同我聊一聊,有些话说出来总比放在心里好一些。”

        谢昭玉心里是想去的,可手头上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办,哪里有时间呢。于是只好摇摇头,“多谢三皇子关心,只是我最近还有事,改日有时间一定登门。”

        周棋也笑了笑,看出她有些着急的样子,似是在宽慰她,“不必挂怀。殿下有事可以先行离开。”

        谢昭玉点点头,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宫门。周棋停下动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些许的心疼。嘴唇轻启低低的念了一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小昭,可以歇一歇的。”

      第42章 风起 “装了这么久的病,也该做点正经……

        出了宫门的谢昭玉正要上马车, 远远地看见裴雁君站在宫门一侧负手而立,她小跑过去问道:“世子在这儿等人?”

        裴雁君盯着她,“等殿下。”

        他以前从不做这样的事, 想必是有话要说。谢昭玉回头看了一眼车夫,压低声音道,“边走边说。”

        她打发车夫驾驶着空车回去, 自己和裴雁君慢悠悠的往回走。出了事之后,身边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了, 大街上人多眼杂, 反而更好隐匿说了什么。谢昭玉猜测裴雁君不会无缘无故到宫门口等她, 应该是从大理寺顺便过来的, 于是率先开口问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世子应该都知道了吧。”

        他点点头, “听说昨日玉然到公主府借宿了,想来殿下也知道了。”他背着手微微侧头看过来, “可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搬进宫里去住一段日子,具体怎么做还要见机行事。”觉得既然事情发生在宫里, 那就应该到宫里去查。

        裴雁君微微颔首道:“需要的话,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谢昭玉想了想, 还是摇了摇头, 神色认真。“世子此时还不宜轻易暴露,一来自你回长安, 陛下就处处防备,可见对你疑心未消。若是此刻你贸然出手, 暴露之前称病是扯谎,只怕陛下就容不得你了。二来,裴老将军的事情尚未查清,你若是如今暴露实力打草惊蛇, 以后的事就更难查了。”

        谢昭玉说着说着,一扭头发现身边的人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世子?想什么呢?”

        看着她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裴雁君想起上一次见她笑,还是在冥王谷的灯火节上。她滔滔不绝说了很多,替他分析清楚了所有的利害关系,却只字未提她自己一个人查这件事会有多难。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神,“我今日听说了一件事情。”他抬眉用下巴指了指,谢昭玉看过去,是一队小厮抬着十几个红箱子,上面扎着大团的红绸绣球,一看就是有人家要办喜事了,这一队不是聘礼就是嫁妆。

        谢昭玉:“这是谁家要办喜事?”

        “宋家。”

        长安城内姓宋的人家不少,可能让裴雁君上心的便只有户部尚书那个宋家了。谢昭玉瞪圆眼睛有些惊讶,“宋鑫要成亲了?”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蠢呼呼的胖子,感慨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这么没福气。

        “不是宋鑫,是宋嫣要成婚了,订的是康元郡守家的二儿子。”裴雁君闻声道。

        这倒是出乎谢昭玉的意料,她看得出,宋嫣对裴雁君有倾慕之心,可也没听见二人之间有什么往来,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呢?她看向裴雁君,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点儿情绪,可裴雁君始终云淡风轻的,似乎真的只是再说一桩寻常的喜事。

        “这亲事怎么订的这么突然?”

        裴雁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谢昭玉,“殿下说呢?”

        “我?”谢昭玉一头雾水,宋嫣定亲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

        裴雁君背着手靠近她一步,“意然的生辰宴上,公主做了什么不必我再提醒吧。”

        谢昭玉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自己演的那出戏,声音发虚,“我那不是……想帮世子一把么。”

        “殿下都当众说出与我私定终身这种话了,还不知道宋嫣为何突然定亲么?”裴雁君忍住一点点笑意,更凑近她的脸问道,把“私定终身”四个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的。

        谢昭玉感觉到他越靠越近,压迫感铺面而来,忍不住小小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世子是觉得当日的是让宋嫣死了心,所以随便选了个人嫁了,这样说来,这件事还怪我喽,是我挡了世子的大好姻缘。” 她阴阳怪气的说完,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裴雁君迟一步跟上,看出她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微扬,“她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是那种为了情爱之事不顾一切的人,不会随便托付自己的终身。所以这桩亲事,肯定也是她同意了的。至于怪罪殿下……我可没这个意思。”

        他字里行间都是对宋嫣的了解,谢昭玉听了瘪瘪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恐怕以后除了殿下,没人敢要我了。”

        谢昭玉脚下一顿,终于听出自己被他耍了,猛地回头凶巴巴地对他道:“哼,我也不要你。”说完就跑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红色身影消失在门后的,周遭仿佛又恢复了一片灰蒙蒙的颜色。裴雁君无奈地摇了摇头,敛起笑意回了将军府。一进门,季霄和阿宁就迎了上来,“世子,陛下召见您所为何事?”

        他眯了眯眼,想起了一个时辰前的事。

        彼时他刚从大理寺出来,崇明帝便传旨召见他。御书房内,崇明帝拿出一盘棋局与他博弈,言语间聊到墙上的江山图,问了他一个问题:“雁君,你觉得这张图如何?”

        他往墙上看去,诺大的墙壁被这一张图铺满,上面描绘着整个大戚的山川与河流,市井与人家。他在心底揣摩着崇明帝的意思,没有贸然回答。

        只见崇明帝轻轻落下一子,看这那张图,“这张图啊,最开始只有现在的一半大,能达到如今这样的版图,多半要仰仗你父亲的功劳。“他指着图上方的一条山脉,“当年你父亲出兵的时候,曾对朕许诺一定会把这里夺回来,他的确做到了。他的忠良之心,朕从没怀疑过。”

        入了冬以后,崇明帝的咳疾病便犯了,话落到此处有些情动,忍不住咳嗽起来。裴雁君奉上一盏茶,替他舒气。

        “朕知道,你迟迟不肯接任军职,一定是在心中埋怨朕没把你父亲的事情查清。只是如今正值两国和谈之际,有些事情朕不是不肯办,只是想再等一等,毕竟大戚万民的安危,也是你父亲心中惦念的事情。”

        裴雁君坐回自己的位置,垂眸恭敬道:“臣不敢怨陛下。”

        崇明帝摆摆手,指着棋局,“该你了。”看着裴雁君落子后,他继续道:“朕打算追封裴将军为镇国大将军。军部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强求。朝中百官,能替你接任的恐怕也只有张纪衡了,朕打算提拔一下他。先人已去,咱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还得往前看呐。你放心,往后我与德妃会替他们好好照顾你的。“

        闻言,裴雁君捏着黑色棋子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原来今日找他来,不是为了道歉,而是意在威胁。

        先是许了父亲追封的名分,又提出姨母尚在宫中作为威胁,虽然嘴上说着担待自己,实际却迫不及待夺走军部之权,看这样子,崇明帝是彻底打算把他养在长安城里当一个闲散世子,想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浑浑噩噩地度过后半辈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只算什么?招安么?只要你不再追查你父亲的死因,我就许诺给你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改变主意把棋子落在了另一个地方,而后起身跪下道:“臣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母亲临走之时也曾叮嘱臣要像父亲一样对陛下尽忠,今日就算陛下不召见,臣也会向陛下上奏,请求接任父亲的军职。”

        棋盘之上,原本步步为营的黑子突然展现出厮杀之势,仅凭一子便把白棋逼到了绝境之处。崇明帝盯着那枚棋子沉默了许久。

        裴雁君的话根本没有给崇明帝留下任何余地,崇明帝说他不愿意接任,那他就坦白自己是愿意的,这样一来,除非崇明帝强硬否决,否则是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不让他回到军中的。

        他这决定也不是一时冲动。关于父亲的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现在缺乏的是证据,而这些证据大多都隐藏在军部的案卷之中,他如果不接任军职,很难接触到这些卷宗。因此这个决定不只是为了牵制张继臣,也是为了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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