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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雁君听见这话下意识野望她的门口瞧,不算高的门檐上挂着一盏红色的兔儿灯,倒是她喜欢的红色。
他点点头表示记下她的话,独自绕出了院子。孙乾明的房屋门前小鱼灯做的极大,放眼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裴雁君走到门口却发现小鱼灯亮着,屋门半掩着,看样子不像没人,于是迟疑要不要直接进去。
正思索着,只见孙乾明从屋里走出来,抬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愣了许久,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裴世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裴雁君略一沉吟,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好奇,于是过来瞧瞧。”
孙乾明嘿嘿一乐,“谢昭玉带你过来的吧。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也不防着你,赶紧进来吧。”他把人迎进门,随意擦了两下椅子请裴雁君坐下,还给他倒了茶。
裴雁君:“我今日来,是想要叨扰你借宿几日。”
“没问题,正好我这儿也有客房。一会儿我就出谷了,世子一个人在这想用什么都随意,我这儿没有的你就去找谢昭玉也是一样的。”孙乾明倒是十分大方地尽地主之谊待客。
“孙大夫此刻不是应该在长安么?”
“哦,有几本书要回来拿一下,本来我就要走的,凑巧赶上你们回来了。”孙乾明像是才想起这回事儿似的,从书架上取出几本书放在桌上打了包袱,裴雁君略看一眼,都是医书,也没多过问。不过却注意到孙乾明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平常见他都穿着简单的粗麻布衣,如今也穿起了绸缎长袍,他原本长得不赖,这样一大打扮得更加精神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孙乾明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我这在长安城呆久了,也学着你们买了两件好看的衣裳穿一穿。”
裴雁君难得夸了一次人,“合适。”
孙乾明很不适应他突然温和的模样,还没来得及飘飘然,果然听见他下一句话便是有求于自己。
“孙兄,我想向你他听一件事情。”
瞧瞧,连称呼都变了。孙乾民胸中腹诽,面上笑眯眯地,“是关于谢昭玉的事情吧。”
“是,也不是。” 裴雁君细细想了一下,“孙兄可认得一个叫小雁的人?”
“小雁……?”孙乾明嘀咕一声,觉得这名字的确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些警惕的看向裴雁君,“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
“殿下前几日在梦中曾经念过这个名字,当时她似乎有些伤心,故而我来问问。”
原来是谢昭玉说的,孙乾明放下戒备,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了解这个人,只是谢昭玉来谷里的时候随身带着一幅画像,我只知道那画相中的人名唤小雁。不过她很宝贝那东西,从不肯示人,我也没怎么清楚的看过,只隐约记得好像画的是一个男子。”
他突然长大了嘴巴,上下打量起裴雁君。难怪当初见到裴雁君时觉得他眼熟,如今联想起画像一事,突然觉得他似乎与画中人有些相似啊……
孙乾明心中拿不定主意,也不敢把这看法轻易说出来,掩饰好心绪道:“我问过她,她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一个故人,但从不让人轻易提起这件事。”说着,他把手放在唇边,大量一眼四周悄悄凑近道:“我猜啊……那人大概是她的仇人。”
“为什么这么说?”裴雁君反问道。
孙乾明摇了摇头,“就她那个性子,记仇的很,除了仇人,还有谁值得让她如此避讳提及。而且啊这仇估计还不小,不然能让她心心念念到现在?”
说到这儿,孙乾明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也是,谢昭玉那么记仇的一个人,如果裴雁君长得像画中人,想必她是不会与他如此亲近的,这样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他摇摇头,起身把包袱甩在身上,“我得走了,世子自便吧。对了今晚谷里应该会很热闹,世子感兴趣的话一会儿可以出去瞧瞧。”说完,人便扬长而去。
裴雁君找到客房收拾好躺下,闭上眼帽子里却全是孙乾明的话。画像,男子,仇人……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可脑海中一片纷杂,理不出任何头绪。
他这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轰响,想起孙乾明临走时的话,他起身出了门。循着声音往那个方向走,突然发现谢昭玉就在自己前面不远处。
她正站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低头看着,模样十分认真。裴雁君突地想起自己荷包中的簪子,下意识抓住荷包攥了攥。
谢昭玉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跟了小尾巴,也许是因为在冥王谷她比较安心,行事不像那个早长安一样谨小慎微,变得大摇大摆起来。
今日是冥王谷的灯火节,由于谷中家家户户都放灯笼,因此做灯笼这一行业发展的极为强盛,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这个节日。集市上的人都是她面熟的,于是她行走于各个摊贩店铺之间,与见到的每一个人热络地打招呼。来这里买东西的大多是有家室的,他们都知道谢昭玉的身份,却也没有太多敬畏,就像家常朋友一样,不少人许久没见她都十分热情,顺手就拿起摊上的东西塞给她,因而一路走来,谢昭玉怀里也抱了不少的东西。
街市的另一端搭起了高高的木架子,台上是表演焰火的技人,每年的灯火节这都是顶顶热闹的节目,此刻也是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谢昭玉掂量着自己挤不进去,索性在不远处找了个木桩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边吃着口中的糖糕一边轻轻念叨,“这群人也真是不懂,这焰火表演就是要做在远处才好看,挤到近处又热又危险,啧啧啧。”
裴雁君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盯着那一团红色的背影,隐约能看见她的侧脸,脸颊被糖糕塞得鼓鼓的,不住地蠕动着,像是婴儿的脸颊一样,十分可爱。他看见她的小嘴动了两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因为挤不到人群中抱怨了什么,思及此,他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唇角。
在这里的她跟在长安城似乎有些不一样,在这里她更放松,不再端着凌然的气势,露出更多本来的面貌,多了很多女孩子的娇俏和灵动。看得人心情忍不住地高兴,刚刚见她一路走来时周围人是如何对她的,便知道她在这里也是一个讨喜的人。
他正这样想着,那边的焰火表演正是精彩的时候,谢昭玉也忍不住站起身踮脚往前瞧去。
她看的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台侧的一个小拐角出现的驴车。那驴车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速度有些快的冲出来,等到谢昭玉回过神时,车已经冲到了她的眼前,眼看就要撞上她。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突然,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间,把她向后用力一带,她整个人顺着那力道向仰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失去了平衡。身前的人闷哼一声,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了用力。谢昭玉张开眼睛,便看见裴雁君吃痛的表情,他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抓住驴车上的缰绳,竟然硬生生用蛮力扯住缰绳逼停了驴车。
那车夫颤巍巍的从车上下来连连叩首,“感谢这位公子。今日这驴不知道怎么了,走到一半突然发起了癫,我拉他不住,差点撞到人,多谢公子出手帮我。”他解释完原有才看见裴雁君怀中的谢昭玉,神色大惊,“小谷主你没事吧。”
谢昭玉挥挥手,“没事没事,张伯你可得小心这头老驴,我听说他发癫不是这一次啦,下次万一摔到你可就不好了。”
“哎呦,他跟我久了,一时说起要换掉它,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大不了以后不带他出来了。我还赶着给别人送货,就不打扰二位了。”他说着在身上摸出一串铜钱,递到裴雁君面前,“公子今日帮了我,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您看着……”
“哎呀张伯,不用这么客气。”谢昭玉把他的手推回去,嘿嘿笑了两下,“张伯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把你包袱里的酥饼分我们两个,我可馋张婶这一口啦。”
张伯哪有推辞之理,大方的给了四个酥饼。随后告别二人牵着驴车走开了。谢昭玉把饼子分给裴雁君,“世子尝尝,张婶的手艺在我们谷里可是出了名的。”
裴雁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你没事吧。”
“多亏世子,毫发无伤。”谢昭玉这才想起他刚才徒手救人又停车,肯定不会没事,于是抓起他的右手瞧了瞧,果然,掌心之中有一道被粗糙的缰绳磨出的血印子。她轻轻碰了碰,见他手指动了动还以为是疼,于是放下手,该换成吹了吹。
“一会儿回去,世子记得包扎,孙乾明那儿应该有药。”
裴雁君觉得掌心一阵酥麻,这感觉随着她吹气的动作变得更加强烈,他强忍着不被她看出异样来。握起手掌收回来,漫不经心到:“不碍事。”
谢昭玉想问他为什么恰好出现在这里,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感觉得到,那目光之中有一些直白的情绪,不只是没有藏好还是他根本就没想藏,太过【创建和谐家园】裸铺开在自己面前,反而不知如何招架。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突然热起来,气血向上翻涌,难以抑制。
“世子,你……”
“殿下,我想问你……”
“嘭——!”的一声,一个大大的焰火在半空之中炸裂开来,打断了裴雁君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问的话。
谢昭玉抬眼看去,有些惊喜地拍手笑起来,火光映在她的脸上,一阵绚烂夺目,让裴雁君移不开视线。
“嗯?世子说什么?”周遭声音嘈杂,谢昭玉也拔高了声音反问他。
裴雁君顿了顿,温柔地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也许等自己把长安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这话更合适,否则岂不是平白让她担负起太多不属于她的压力。
于是他没再说什么,拿过她怀中的酥饼轻轻咬了一口,的确很香。
许久之后,裴雁君再想起这天,想起二人并肩食酥饼看烟花的场面,心中格外怀念……
——*——
第二日下午,一辆轻巧的马车便从冥王谷的另一处通道出了谷,往长安的方向奔驰而去。
谢昭玉原本打算多留几日,怕长安城中的人疑心,于是来到冥王谷的当日就给周延飞鸽传了书。可今早收到的回信却让她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赶回长安。
信中说周意然突然重病昏迷了。
马车进了长安城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谢昭玉一路走过重重宫禁,看着每一个人严肃的神色,心中猜测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春棠殿中,周意然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谢昭玉看着很难把她与从前那个活蹦乱跳的人联系起来。床榻边上有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遮在床褥下面,不仔细看很难瞧见。
满屋子的人都在哭,谢昭玉想找个人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没人吐露一个字。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周意然这场病,背后也许会掀起一场巨大的波澜。可下手害她的人会是谁呢?九皇子?贵妃?皇后?太子?还是……皇帝?
纷繁的头绪让她的脑袋隐隐作痛,没呆多久,她便出了宫。一回到公主府,她便立刻地让小娥把那枚扣子拿来。方才在马车上她唯一能想到的一条线索,就是这枚扣子,要是能查清楚这枚口子是谁的,也许真像就能水落石出。
小娥很快就拿来了那枚扣子,同时手上还有一只锦盒。
“这是十公主托我转交给您的。”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雕工精美的白玉发簪,簪头是一株团簇的海棠花,仔细看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昭字。
“那日我去宫中给六公主送东西,正巧遇上十公主,她正要往东宫那边去,说是有好东西要给您,叫我等着。不一会儿,她便拿着这锦盒来六公主的住所,让我等你回来把这个交给你,说是初次见面的道歉。”
小娥说着说着,眼眶一湿,带了一点哭腔, “当时十公主还嘴硬的说您总是戴着个破簪子,有损皇家威严,其实我知道她就是拉不下脸来跟您道歉,这簪子看得出是她特意找人精心打造的。她应该很期待看到殿下带上的样子吧,可现在,她都已经昏迷十几天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睁开眼……”话到此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昭玉把那支簪子放回锦盒当中,亲自收好。手中紧紧捏着那颗扣子沉声道:“小娥,你说她那天是要去东宫?”
小娥摸了两把眼泪点点头,“她身边的丫鬟说是太子得了西域进贡来的奇香,要送十公主一罐,让她亲自去挑选,我不会听错的。”
东宫……太子。
谢昭玉捏着那枚扣子独自坐在书房想了一下午,与这枚扣子相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人都有嫌疑,反倒不知这件事该从何处查起。
裴雁君一直到傍晚时分才从宫里回来,谢昭玉听见声音去找他,见他神色有些疲惫。
“宫里怎么样了?”
深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凉了,裴雁君见她穿着一身单衣就来了,替她拿了一个软垫。
“姨母悲痛欲绝,水米不进。意然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什么病症,此番昏迷多日,一定不是偶然。我本想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宫中的人像是谁被下了什么命令一样,什么也不肯说。”
“你也怀疑是有人对意然下手。”谢昭玉肯定道。
裴雁君揪住她话中的意思,“也?”
谢昭玉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扣子给他看。“还记得依然生辰那日你与我在假山当中见面么?其实当时我是想出来找这枚口子的主人,而这枚扣子,是意然出来找我的时候捡到的。”
裴雁君仔细看了看那扣子,“这是官服上的扣子,穿这种扣子的人应该在朝中任武职。”
此话一出,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张纪衡!”
宴会当日张淑莲当众受辱,张纪衡在后院与贵妃行不轨之事,这两件事都不能被人发现,若是周意然见到扣子的事情被张纪衡知道,这足以成为张纪衡谋害周意然的动机。
谢昭玉皱了皱眉,“可是我分明叫意然不要把扣子的事说出去,照理来讲,除非有人看见,否则张纪衡是不可能知道此事的。”
“具体如何,还得查了才知道,明日我去一趟大理寺,问问蒋沉。”裴雁君沏了壶热茶来,与谢昭玉面对面坐下,“今日还有一件怪事,许青阁见到我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扭头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看上去像是……有些心虚。”
谢昭玉的指尖在茶杯上划了一圈,“世子知道丞相可能已经站在太子一边了么?”
“虽然不确切,可也猜到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是说他知道了此事故意避开我?”
“他应该知道你此番回长安的目的,如今自己的父亲搅和了进去,不知该拿什么样子见你,这才回避的吧。不过这样也好,日后还不知是敌是友呢。”谢昭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乌云密布,看不见一颗星星。
“离开长安两个多月,一回来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世子和我都好像错过了许多大事啊……”
第41章 谣言 “小昭,可以歇一歇的。”……
二人都心事重重, 没有太多闲聊的心思,谢昭玉说完正事便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却看见公主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么晚了, 谁还会来?她慢慢靠近,一手放在腰间的软鞭上,十分警惕的绕到车前, 车门大敞,才看见里面坐着的人。
“玉然?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周玉然听见她的声音眼眶瞬间就红了, 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道:“殿下, 我今晚能在你这儿住么?”
谢昭玉一下就看透了她他的心思, 这小姑娘大概是害怕了。昨日还一起说说笑笑的小姐妹转眼间就昏迷不醒,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会害怕的。谢昭玉叹了口气, 拉着她的手把人带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周玉然坐在床榻之中用棉被捂紧了自己,还是止不住的发着抖。小娥从厨房端了刚刚熬出来的姜汤, 收到谢昭玉的眼色,安静的退出去给二人关上了门。
谢昭玉把姜汤递给周玉然, 蹲在她身前小心的安抚,“没事了, 别怕。”
压抑了几日的情绪就在她这一句话里全面【创建和谐家园】, 周玉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强逼着自己把姜汤喝完之后, 一抽一抽地对谢昭玉说道:“殿下,我不想再回宫了。”
周玉然一向是个稳重大方的人, 谢昭玉从没见她有过这么慌张的样子,如果周意然只是生了一场病,她不至于会说出这种话。于是谢昭玉起身做到她身侧,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意然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周玉然迟疑半晌,缓缓点了头。“意然她……是被人气成这样的。”
“气?”这个回答出乎谢昭玉的意料,让她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周玉然点点头,“一个月前的一天,贵妃突然说自己丢了一件贵重的首饰,满宫搜找。就连我的屋子也搜过了,不过我当时看他们似乎并没当一回事,草草翻找两下便离开了,也就没有多想。可殿下是知道意然那个脾气的,她是绝对不会任人怀疑的。那日我听说意然与贵妃的人起了争执,急忙赶过去劝了意然两句,意然勉强同意了。可那群人在春棠殿搜的很是仔细,像是笃定那东西在春棠殿似的,最终却什么也没找到。”
谢昭玉不解,“意然没有了嫌疑。这不是很好么,”
“到这儿自然还没什么。”周玉然叹了口气,“后来意然总觉得自己被人怀疑丢了脸面,再加上贵妃身边的丫鬟玉穗盛气凌人的样子,意然气不过伸手打了她一巴掌,她当时倒是没说什么,哼了一声便带人走了。不过想也想得到她回去肯定会向贵妃告状的。再后来贵妃突然带着人去春棠殿抓了意然身边的小丫环,说是小丫环在宫里行不轨之事,还从小丫鬟那里搜出了一些男人的衣服。”
谢昭玉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倒打一耙,冷哼一声,“如此拙劣的技俩,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贵妃在报复么。”
“就是说啊,意然肯定是不相信的,那丫鬟是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的,如今抓了丫鬟,不就是打她的脸么。于是意然冲上去拦着,两方人起了冲突,扭打在一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惊动了父皇。父皇听说了来龙去脉很生气,不由分说下令把意涵的小丫鬟拉出去杖责,还说意然不成体统,打了她手板,我看着都打出血来了,意然就是不肯认错,最后又急又气直接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