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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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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你给他带个信儿就行了。问你个问题,将军世子叫什么?”

        周延愣了一下,她让自己把房子修建在将军府旁边,却不知道将军世子叫什么吗?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老实答道:“裴雁君。”

        “裴雁君……”谢昭玉默念了两边,笑道:“这名字不错,哦对了,我让你修建的公主府修好了吗?”

        “早就修好了,我已经派人每日打扫,就等着殿下回来住进去。”

        闻言,谢昭玉略带欣赏的瞧了他一眼,轻笑一声道:“你如今倒是很会办事,只是……啧,可惜了……”

        可惜什么,她没有说,周延也没问,父王曾告诫过他,不要轻易亲近这位长公主。她虽然被叫做长公主,可实际并非皇室中人,或者说,她是凌驾于大戚皇室权威之上的那个人,连父皇都要忌惮她三分。他看着谢昭玉的背影,沉思了很久……

        看得出,周延用心监了工。公主府表面看上去没什么,进到里面才能发现别有洞天。进入大门后要穿过一条竹林小径,继而是会客的正厅,两侧有厢房,穿过正厅再往里走,眼前豁然开朗。

        正厅后有一条小溪,活水流过,溪水之中有红色的金鱼,拥簇成团,缓缓游动。小溪之上有一座小桥连接着正厅与卧室,卧室之中四面开阔,书房与卧榻只见贯通,用她喜欢的红色帷幔层层阻隔开,颇有一种满室春光靡靡之感。

        谢昭玉满意的看了看,随后换了身衣服,找出药箱给伤口上了药。收拾整齐之后便已经是傍晚了,府中的厨娘做好了饭菜,谢昭玉径自走到饭厅,诺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满桌的饭菜,吃了几下便没了胃口。她许久没有出过远门,走了一天着实有些乏累,吩咐了一句谁都不要打扰,回房睡了觉。

        月影昏昏,整个长安城都渐渐陷入了沉寂,树叶沙沙作响,其中偶尔卷进几声咕咕鸟叫,为黑夜增添几分凄厉。

        忽然,一道刀出鞘的声音【创建和谐家园】了谢昭玉的大脑,她猛地睁开眼睛,出了门。

        公主府建在将军府旁边,两个院子仅有一墙之隔,此刻,墙上匍匐着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将军府唯一亮着灯的正房,他专心探视着将军府的状况,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谢昭玉。

        谢昭玉摸出一枚飞刀朝他扔去,刀刃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风声,黑衣人警觉地回头,灵敏地躲过,纵身一跳落在将军府内,飞刀直直的插在了将军府的大树上。

        她使轻功越过墙去,两人这便算是打了个照面,黑衣人看见谢昭玉,犹豫了片刻,谢昭玉却一点儿也没迟疑,伸出手去与他打斗起来。她不想惊扰屋内的人,便没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几下竟叫那身为男子的刺客差点招架不住,他几次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刀上,却始终没有拔出刀来。

        借着这个空挡,谢昭玉伸出手欲撤下他的面罩,他侧脸避开,伸出手抓住她的小臂,恰好捏在伤口处,谢昭玉眉尾压了一下,吃痛的表情一闪即逝,眼中旋即染上了一抹狠意。

        二人交手几招,谢昭玉明显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攻,而那黑衣刺客一直在守,似乎并不想与她打。她眸子一凌,施了杀招,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她掐住喉咙,手指用力向右一拧,只听见两声闷响,那是喉骨断裂的声音,黑衣人便瘫软在地上,咽了气。

        谢昭玉扯下他的蒙面,看见他的耳后刺着字,又探了鼻息,又起身用脚尖踢了踢,见人真的死了才松懈下来,在他腰间摸了两下,找到一个圆形小木牌,上面刻着两个祥云模样的图腾,一正一反,组合成一个圆形,这图案她认得。沉吟片刻,她把令牌收进怀中,回了公主府。

        谢昭玉从墙上跃下,没有进屋,径自在院中踱步。她没有来得及穿外衣,夜风微凉,吹进衣裳在肌肤表面游走,叫她打了个寒战。她背着手仰头对着夜空道:“可惜了,你派他来之前,不该告诉他对我手下留情的。”

        片刻后,角落处的一根柱子后面传出一声重重的呼吸,接着缓缓踱出一个人影。“我也没想到你明知道他是我的人,还会下杀手。”九皇子周玄盯着谢昭玉沉声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不满。

        谢昭玉回头看着他,轻轻嗤笑一声,回道:“不,我是杀了人之后看见刺字,才知道他是你的人。再说你派他一个人来刺杀将军世子,应该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吧。一日之内刺杀将军世子两次,九皇子未免心急了些。”

        她回头,仔细认真的打量着周玄的长相。上一次见他是两年前他主动来信约见,信中他说想要扳倒太子,请自己帮他,当时她跟人打赌输了,便随便答应了。二人在茶楼背对背交换了信物,暗中结了盟,谢昭玉那日并没有看见他的长相,今日得见,才发现这人长了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不算好看。

        谢昭玉向来喜欢相貌英俊的男子,此刻在心中撇撇嘴,若是当日知道周玄长成这样,结盟之事她未必答应。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她只好压下心中的遗憾,直截了当地警告来人。

        “裴雁君,你不能动。”她想到裴雁君那张脸,坚定道。

        周玄闻言,眉头皱得紧紧的,脸颊绷紧,很是不满。“裴雁君回京,乃是作为太子的一枚棋子。裴先已死,半个军队都是裴家军的人,太子拿捏着他,就相当于拿捏着大戚八成的兵力,若不趁现在除掉他,待到太子真正将人收入麾下,我们还有什么胜算?”

        半年前镇远大将军裴先带兵出征拓跋北部,大战之中深入敌军却中了圈套战死沙场,这场大战失去主帅,最终大戚战败而归,双方派了使臣开启和谈,只是一直也没谈定彼此同意的条件。将军世子裴雁君身受重伤,没随着大部队回京,一直留在边疆养好了伤,最近才回京。

        周玄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谢昭玉听着他的话,脑海中理了理思绪。既然那伙刺杀的人是周玄的,那么另一伙人显然是太子周延派来的,看来太子已经察觉到周玄的反心。这样看来,太子比眼前这个九皇子聪明多了。

        她眼前突然浮现白日那少年的脸,那眼神之中藏着对长安的厌恶和蛰伏气势,谢昭玉怀疑,这样的人真的能被太子轻易收服么……思及此,她越发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太子有太子的打算,我们自然也会有我们的对策。”她撩了一下飘到脸上的长发,语调柔媚,“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把他拉拢过来,比如——美人计。”

        “可是……”

        周玄还要说些什么,谢昭玉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伸手打断他的话,下了逐客令,“总之,裴雁君是对我有用的人,你不能动,别忘了,当初我们结盟之时,你可是答应什么都听我的。”她背过身子对他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九殿下了。”

        到底对她有所忌惮,周玄把嘴边的话咽下,不甘地转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谢昭玉正要回屋,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又折了步子去开门。门外,裴雁君拎着一具尸体不悦地站着,见有人开了门,把手中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冷硬道:“你丢了东西,脏了我家的院子。”

        他说罢,作势要走。谢昭玉哪会轻易放走他,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做出惊喜的模样小声惊叫:“恩人,你怎么在这儿?快进来坐。”

        裴雁君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她,才看出她是白日那个女子,袖子被她拉着往门里拽,他略一沉思,想到她受伤害怕的样子,便没推拒,随着她的劲儿进了门。谢昭玉在前面领路,裴雁君在后面跟着,四下打量一番,院中并无藏匿人的痕迹。

        方才他分明看见一道白影从墙上掠过到了这家院子,一转眼的功夫,消失的太过干净。他看着前面人的身影,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他问。

        “嗯,府里的下人此刻都回家了。”谢昭玉把人领过小桥,带到屋前的石桌上,亲自沏了壶茶。“这么晚了,恩人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有刺客在我院子中被杀了,我看见有穿着白衣的的人影从墙头上闪到你家院中,来找人。”他眯起眼睛暗暗打量,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听到这件事,一点也不惊慌,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放在膝上的手拢了拢,“是你做的?”

        谢昭玉不置可否,默默喝茶。

        裴雁君想起白日那群刺客的尸体,在那样一圈刺客之中她却能脱身,怎么会是寻常女子。此番回长安,他料定会有人不愿他安然回来,做好了准备,却在京郊遇见了她和满地的刺客尸体。他以为是她误入局中,替他挡了一劫,才动了恻隐之心那她带入长安,不想却是中了她的圈套,如今想来白日那惊恐的样子多半也是她装的。

        “你会武功。”他这话语气肯定。

        她笑道:“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啊。”

        “白日那些人是你杀的。”

        “不全是。”她眨眨眼,“若我说,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自相残杀的,你信吗?”

        裴雁君对她的媚眼毫无感觉,接着逼问:“为什么要我救你?”

        “因为你恰好经过呀。”

        察觉到她的胡搅蛮缠,他耐心将要耗尽,深呼吸一口气后道:“你应该可以自己走回京城的。”

        谢昭玉听见这话,瘪瘪嘴,嗔怪道:“可是我的手受伤了,想要搭个车轻松一些,很过分吗?你不能因为我会武功就怀疑我别有所图吧。”

        看她的样子,裴雁君知道从她口中撬不出什么实话,干脆不再浪费口舌,“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在下告辞了。”说罢,他甩袖往门外去。

        谢昭玉见状,起身要去拦他,动作做到一半,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嘶——!”

        他听见声音回身,只见她握着小臂,上面的伤口似乎是又裂开了,血迹把纱布染的鲜红一片,她咬着下唇,面色苍白,艰难地咧嘴轻笑一下,“刚才好像不小心扯到了……”

        她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裴雁君却丝毫不为所动,毅然离去,谢昭玉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收起伪装。早就看出他是个木头一样的性格,必然不会生出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这反应也在意料之中,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自顾自地解开纱布,随意擦了擦冒血的伤口,把脏掉的纱布扔在桌上。

        余光瞥见尚有余温的茶,茶杯上方氤氲着白气,叫她一时恍惚,想起方才这茶他并未动过,难道是不喜欢?她小小地叹息一声,略有遗憾地想着:他分明与那人长得很像,却不爱喝那人喜欢的茶,大概……真的不是那人吧……

      第3章 接头 “随你。”

        这念头转瞬即逝,她喝了口茶暖身子,转念又想;也对,这裴雁君长着一副精明样,怎么看也不会是那个憨憨傻傻的人,肯定是自己认错了。

        她一向睡眠浅,今夜经历了这么一遭,再没了睡意,于是回屋披了一件斗篷,坐在院中饮茶赏月。

        虽然是冬天,今晚的月色很亮,似玉盘挂在空中,皎洁又凄冷。谢昭玉五年来一直在江湖游走,再回到长安来总有种陌生感。

        五年前,她帮助一位将军反叛,创立了大戚,条件是论谁做崇明帝,宫里永远给她留一个长公主的位置,那位将军就是如今的崇明帝周渊。从那之后,便出现了‘得长公主亲睐者得皇位’的传言。

        殊不知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她这个人,也不是她手中的江湖势力,而是她手上的传国玉玺。当初她还是留有一丝戒心,虽然将皇帝玉玺给了周渊,但传国玉玺还握在自己手里,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她原本安静地在皇宫度日,因为这个谣言,不断有人上门示好,她不堪其扰,干脆回了冥王谷,只在暗中一直关注着大戚朝中的动向。

        五年过去了,除了她和这轮明月,所有人都大变了模样,好像五年是漫长到可以改变一切的时间。她仔细想了想,却说不清楚自己这五年来都做了什么,好像每天吃喝玩乐,日子就过去了。可若说什么也没做,到真有那么一件事叫她记挂了许久,此趟回长安,也是为了结此事。

        琢磨了半天这些庸人自扰的想法,只听门口又出现了脚步声,她有些警觉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月光下看见裴雁君,先是愣了愣,而后迅速掩饰好自己的敌意,起身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红色斗篷,遮住了整个身子,只有脑袋还漏在外面,小小的,圆圆的,身后长长的头发散着,时不时被风卷起一缕。

        裴雁君看了,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的情绪。她今日救了自己两次,于情于理都是自己欠了人情。他慢步走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罐子。“这是军中的创伤药,就当是还你今日的人情了。”

        还以为他方才是不愿搭理自己才离开,原来是去拿药了……

        小罐子放在石桌上,发出脆脆的声响。谢昭玉盯着它,眨眨眼,伸手拦住要走的裴雁君,口中“哎呦——”一声,接着跌坐下去,对裴雁君道:“恩人就这么走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帮我包扎一下吧。毕竟,我这伤口也是因为救你才裂开的不是吗?再说我一个人,包纱布实在是不方便。”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一汪泛着涟漪的泉水。裴雁君顿了顿,坐了回去,看见她主动伸来的胳膊,呼吸微微滞了滞。

        那道伤口很长,很深,许是因为再次挣开的缘故,此刻新旧血迹混在一起,十分骇人。这样的伤口,她忍了一天,还杀了个人吗?他抬眼,正对上她的眼睛,她没有防备,眼神有些无辜懵懂,像小鹿一样。

        “嗯?”谢昭玉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见自己那道狰狞的伤口,喉中一噎,“不好意思啊,忘了你爱洁,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

        裴雁君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没放开她。

        他低头打开罐子,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听着她因为疼小声地吸气,身形顿了顿,握着她的那只手撤了力气,默默放缓了动作。

        “今日为什么救我?”他突然发问,视线还在伤口上,没有看她的眼睛。

        谢昭玉顿了顿,老实回答,“我与你娘曾经有过一些因缘际会,她于我有恩,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听到了一些你的消息,我猜到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特地选在今日来,顺手帮你解决了。再加上此番来长安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正好借着你悄然入京,一举两得。”

        裴雁君抿唇认真包着纱布,没有答话,似乎是在猜测这话的真实性。

        银亮的月色下,谢昭玉盯着他,他神色认真,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宝贝一样。安静的氛围之中,有淡淡的幽香,谢昭玉仔细闻了闻,是冷冽的松香味,似乎是他的衣服上沾染的熏香味道。那味道肆意的钻进她的感官,很快将她整个人笼住,让她静了静心,一时失神。

        “好了。”他声音冷冷的,打断了谢昭玉的思绪,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包扎好了。

        裴雁君把罐子推到她面前,表情还是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谢昭玉觉得他此刻的眼神跟看刚才那具尸体没什么不同,顶多少了点嫌弃。她僵硬地抬起胳膊打量一番,他包扎的技术很好,整齐缠上纱布之后,血迹便看不见了,比她自己下午随便乱缠的好看多了。

        “下次换纱布之前,记得上药,否则伤口会溃烂留疤。”

        “江湖中人,从不在乎这种小事。”谢昭玉将小罐子拿在手中,像玩弄一颗小球一样抛起接住,信口答道。

        他喉中明显动了动,半晌,表情淡淡地扔下一句“随你。”信步走开了,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谢昭玉瞧着他的身影,眼神尖利地瞥见他月白的袖口沾到了一抹红色,忍不住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裴雁君走出门后,回身仰头仔细的看了大门上方的门匾,‘长公主府’四个大字用金漆写的,门匾还很新,的确是最近新做的。

        大戚朝那位身在江湖名在朝堂的长公主,传闻中是个面貌丑陋,性子冷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可院子里那个姑娘,与传闻中可大不相同。他抬起袖子,看见了那一抹红色,情不自禁地皱了眉。

        杀人不眨眼这一条,倒是没有错。

        “世子,这么晚你怎么站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吗?”

        季霄白日赶了一路车,晚上本睡得很沉,却突然被一道开门声惊醒,他本能地担心裴雁君的安危出来找他,却见自家世子安然站在隔壁的长公主府门口,低头握着拳,不知在想什么。

        裴雁君回过神,把手背到身后,淡淡道:“没什么。”他有看了一眼那门匾,从怀中摸出白日那枚箭头交给季霄,吩咐道:

        “季霄,你去查一下这位长公主。”

        ——*——

        几日后,长安城内知名茶楼曲江畔来了两位贵客。

        落座后,谢昭玉先叫来了小二,把菜单上所有的甜食全点了一遍,这才向后靠住身子,看向对面的周玄,懒洋洋地开了口。

        “两年前你就在信中答应过我,等我来了长安要好好请我吃遍长安的甜食,没想到这承诺到今日才兑现。”

        “是啊,原以为殿下常年身在江湖,走遍五湖四海,想必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没想到还惦记长安城内这一点甜食。”周玄并不爱甜,把端上来的菜都往谢昭玉的面前挪了挪,独自喝着茶,神态怡然。

        菜很快便上齐了,谢昭玉看着面前满满的一大桌,却没急着动筷子。她盯着对面云淡风轻的男子,秀眉微挑,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以引起他的注意。

        “菜上齐了,九皇子该开价了。”

        她眯了眯眼遮住眼底的算计。周玄这个人一向是趋利避害的,在皇宫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跟那些利欲熏心的江湖人没什么区别,而今主动请她吃饭,说是没有图谋,鬼都不信。因此她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

        只见周玄放下茶杯,面上浮起一层儒雅的假笑来,“殿下神机妙算,我也没想过自己这点小心思能逃过殿下的法眼。就是想问问殿下,我答应的甜食兑现了,殿下答应的令牌何时兑现呢?”

        谢昭玉思索了片刻,想起自己好像确实答应过周玄,等她回京,会给他一个江湖门派的势力,当作是给他的保障,也是与他结盟的诚意。如今她才回来几天,周玄便耐不住性子了,思及此,谢昭玉忍不住又在心中撇嘴,暗骂周玄不知好歹,自己就在面前坐着,不来讨好自己,反而索要小小的门派势力,真是因小失大。她心中生出一丝被人看低的不爽,不由得对这个结盟对象又添了一些嫌弃。

        心中的想法已经过了九曲十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谢昭玉笑了一下,拿起一块糕点吃进口中,满不在意地在腰间摸了摸,口中含含糊糊地说,“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你也不早说,我今天没带出来,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去。”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以后不能再打裴雁君的主意,否则,这令牌我能给你,也随时能收回来。”

        周玄不漏痕迹的动了动眉毛,把不满的情绪压下去,点了点头。这表情自然没逃过谢昭玉的眼睛,不过周玄既然点了头,她也没必要再多纠缠,日后他若真的阳奉阴违,自有对付他的时候。眼下,她还是更愿意把心思放在甜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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