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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是长公主在搞事-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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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脚崴了, 顺便来看看你。”谢昭玉踱步在屋中走了走,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卷书瞧了一眼, 是医书。“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她呀不知道找了什么魔, 出去采了一趟药, 回来就掉进医书里了, 还说要当一个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呢。”周意然摇头晃脑的打趣她, 眼神之中满是促狭。周玉然被人挑破心思不知道说什么好,回身锤了她两下, “殿下你别听她胡说,我就是随便看看的。”

        谢昭玉有些意外地看着闹在一起的两人, 周意然虽然看着骄纵顽劣,对于自己的姐妹却没有那些捧高踩低的眼光, 跟周玉然玩的还算好。她看了一眼周玉然的脚上, 看上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既然这样,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 她便转身出了门。

        “殿下!”谢昭玉刚出门,便被身后的人叫住。周意然从屋内跑出来, 扭捏了半天小声道:“上次踏青的时候,多谢殿下救了我一命。我这个人想来是恩怨分明的,你虽然之前欺负过我,但是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 我应该谢谢你。”

        谢昭玉抱起双臂打量她两眼,见她脸上的不自在越发明显,不由得失声笑了笑。这小姑娘,比自己想的有趣很多。虽然性子张扬,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讨喜的很。思及此,她眼珠一转往前侧了侧身子,“十公主如今开始喜欢我了?”

        “谁……谁喜欢你了!我只是……只是没那么讨厌罢了。”她像一个逞强的小孩子,嘴硬得很,不肯承认。

        谢昭玉笑了,“那如果我相当你表嫂,你愿意么?”

        “表嫂?”她突然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不行,这不行。”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胯下小脸沮丧道:“可是这件事好像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娶谁当表嫂,还得表哥自己拿主意啊……”

        看那纠结的表情谢昭玉就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一边是一直喜欢自己表哥的朋友,一边是突然出现的长公主,还有态度暧昧不明的裴雁君,对年纪尚小的她来说,这男女之事实在是太难了。

        谢昭玉笑了笑,在心底埋怨自己干嘛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儿,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了声,“回去吧,我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周意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谢昭玉回去的一路上都觉得心情十分愉悦,连带着从马车中看向街市上杀鱼的鱼匠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了兵械相交的声响,谢昭玉动作熟练的爬上墙头才看见原来是阿宁和季霄在对练,二裴雁君坐在一旁喝茶,不时指点一句。二人都是极有天赋的人,仅仅一句话就能悟出不同的理解,打斗得越来越精彩。谢昭玉没看见裴雁君耍枪,不免有些失望,又见阿宁武功进步飞快,心头的失落转瞬即逝,一只手撑着脑袋趴在墙头看了很久。

        那边裴雁君不经意间往墙头瞥了一眼,瞧见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的时候还愣了一瞬。她正看得起劲儿,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

        “下扫枪。”他盯着墙头那人下意识地说道。拿着剑对练的季霄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了一句枪法,就趁着这个空挡,阿宁持剑向下一扫,季霄一时走神来不及避闪,裤腿被划开一个口子,人也因为向后闪躲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这一回合,阿宁胜了。

        季霄气哄哄的站起身回身怨道:“世子为何突然说枪法,害得我走了神。”

        身为罪魁祸首的裴雁君收回视线,虽然理亏却还是装作淡定的样子,“行兵之人最忌讳战场走神,这一点阿宁胜过你。你自己的错,怎么反倒来怪我。”说完,他转头看向墙头那正拍手称好的人,遥遥喊道:“殿下还要在那儿呆多久?”

        季霄和阿宁莫名的回过头,这才看见墙头上有一个人。谢昭玉被发现也不逃跑,厚着脸皮对他们笑笑,“等你们打完了我就下去。”

        “他们今日已经练完了。”裴雁君似乎执意要与他作对,故意道。

        谢昭玉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世子还没上场呢。”

        “你想看我?”

        “嗯!”谢昭玉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季霄和阿宁听见这话也有些讶异,自从对外声称旧伤复发之后,裴雁君就再没练过枪,难道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么?阿宁早就听说裴雁君的枪法是一绝,只可惜自己还没见到过。他与季霄对视一眼,二人均是有些期待的看向裴雁君。

        谁知端然坐着的那人幽幽一笑,“我偏不。”

        季霄登时如遭雷击怔在原地。跟着世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这么耍赖的话。谢昭玉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佯装生气顺手摸过一小块碎瓦片朝他扔去,裴雁君抬手便接住了,毫发无伤。谢昭玉本也没想伤他,用的力气不大,扔完转头正准备下去,忽地听见身后有人传话。

        “世子,十公主送帖子来了,说是她的生辰宴快到了,这次要在宫里摆宴,请您去呢。”说罢,管家又朝着墙头看来,叫住谢昭玉:“长公主殿下,十公主说方才忘记同您说起此事了,正巧您与世子住的近,叫人一并给您传个话来,请您到时候与世子同去。”

        谢昭玉笑着挥挥手,“知道了,告诉她我一定去。”目送着管家离开,她猛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裴雁君的生辰,于是又趴回墙头歪着脑袋问道:“世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

        “四月二十八。”

        他说完这句,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她眼睛一亮。“真巧,我是八月二十四。”她自说自话的盘算着要给周意然准备什么礼物,就那样转身消失在墙头。

        裴雁君不知道这有什么巧的,提到生辰不由得有些怅然。自从跟随父亲到边关去,生辰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特别的了,顶多吃上一碗母亲做的长寿面,今年的生辰只有他孤身一人,连碗面也没有了。算起来他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过生辰了。方才她这么一问,不知为何,他突然对今年的生辰有了一点点期待……

        周意然生辰当日,谢昭玉自然也没有放过与裴雁君同乘一辆马车的机会,一大早就准备好礼物跟他一同上了车。今日是周意然十八岁的生日,听说她央求德妃与崇明帝执意要大办一次,崇明帝宠着她,只好无奈答应。是以今日的皇宫门口热闹极了,各家的香车宝马都聚在一处,引得百姓投来艳羡的目光。

        因为人太多,害怕混入刺客,今日的宫门查的也格外的严。将军府的马车排在队伍当中,等了很久终于进了门。下车后,谢昭玉与裴雁君并肩走着,眼神不住地往他的包裹上瞄:“世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寻常之物。”他也礼尚往来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方盒子,“殿下呢?”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江湖上的小玩意儿,胜在新奇,宫里肯定没见过。”

        裴雁君唇角微动,“意然性子活泼好动,应该会喜欢的。”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登记礼品的地方,排在二人前面的是宋嫣,谢昭玉一眼认出她的脸,不由得多看了一下。不知道她送的是什么东西,却见登记礼品的小太监露出些藐视来。紧接着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女声,“呵,这么寒酸的东西也好意思拿来。”

        谢昭玉循声侧眼看去,只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左边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带来的大盒子放在桌上,那小太监立刻站起身点头哈腰,样子谄媚极了,“张小姐出手就是阔绰。”

        “那是,我可是堂堂兵部侍郎家的嫡女,可不是什么庶出之人能比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宋嫣,眼神之中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宋嫣脸色煞白地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谢昭玉见状,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小盒子放在那小太监面前,自报身份:“谢昭玉,木签一盒。”

        此言一出,余下众人纷纷侧目。敢给公主的生辰礼送一盒木签,怕是活腻了。果然张姝怜也冷哼一身,“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给公主贺生了,竟然连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都没有。”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接过木盒,小声提醒她,“张小姐,这位是……长公主殿下。”

        “嗬——!”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谢昭玉看着张姝怜脸上精彩的表情变换,把他刚才说的话原样还给了她,“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给公主贺生了,如此没见识的人也就银子能拿得出手了。”

        张姝怜气的不行,却还得忍者一肚子火给谢昭玉行礼。谢昭玉却也点也不给他面子,转身看了一眼宋嫣,也没说什么,挺直身板往宴会正厅走去。

        宋嫣望着她的身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替自己解围。又想到这是周意然的生辰,裴雁君应该也在,急忙回头搜寻着,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他。他望着谢昭玉走远的方向,根本就没看见自己。

      第32章 试探 “放心吧,下一任皇帝一定还是姓……

        酒宴设为内宴与外宴, 分列与大厅两侧内宴之中皆为女子,外宴之中则都是男子。来参加宴会的大多是未出阁或者未及冠的小姐少爷,纵然是在一处房屋内, 也是分开了左右两侧方为妥帖。

        谢昭玉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刚坐下,周意然就过来了,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拍了拍谢昭玉的肩膀, “听说殿下刚才在外面给张姝怜脸色瞧了?太好了!我瞧她不顺眼很久了,仗着如今父王重视军兵对她父亲多有重用, 就飘飘然到目中无人了, 到处看不起别家的高门子女, 就算殿下今日不煞一煞她的威风, 我也是要做的, 得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谢昭玉听她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想起似乎不久之前她与宋嫣背地里也是这样编排自己的, 如今却拉着自己的胳膊做同样的事情。有些事情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她轻笑一声往周遭看了一眼,“你表哥与我一道来的, 怎么现在还不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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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裴雁君单手背在身后正踏下台阶, 谢昭玉伸手欲向他挥一挥叫他过来,忽然见他身后有人撞了他一下, 他踉跄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身子机警地侧向一边防备地躲开,露出身后的人来。

        张姝怜“哎呦”一声,被两三个丫鬟扶着站稳, 扭捏做作的整理好首饰和衣裙,半低着头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对裴雁君行了礼,嗓音温柔,“姝怜一时没站稳,惊扰了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又是这个张姝怜!”周意然在谢昭玉身侧咬牙切齿,作势就要撸起袖子冲上前去,看她的样子,谢昭玉担心下一秒这场宴会就要因为寿星与别人扭打在一起而作罢,于是立刻拦住她,“你且等着看吧,你表哥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话音未落,只见那边的裴雁君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他下意识抬头往谢昭玉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冷声道:“张小姐若是腿脚不便的话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免得影响他人。”

        他冷着一张脸看都没看张姝怜一眼,说完这句话便拂袖走到一旁。张姝怜还愣在原地,半晌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才回过神来,一时羞愧又生气,跺跺脚扔下一句“看什么看!”便往内宴这边走来。

        谢昭玉看着这一出好戏,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张姝怜这算盘可是打错了,裴雁君如今知道兵部侍郎的事情,怕是在心中厌恶她都来不及,她还茫然无知的往上凑,不是自己找没趣儿么。思及此,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四周的人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面面相觑,一片安静,因此谢昭玉的笑声格外清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看过来。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放在周意然的肩膀上,捂着肚子笑道:“意然,你瞧见没。你表哥身体还是虚弱,叫一个小姑娘给撞出去老远,一会儿得让太医老好好给他看看,抓点药补一补。”

        周意然马上反应过来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昨日母妃还担心表哥的伤势呢。也不知道刚才撞他的人使了多大的力气,表哥受伤了没有。”

        两人一唱一和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为了羞辱张姝怜,但听见谢昭玉说裴雁君被撞出去老远,还是有很多人忍不住笑了。张姝怜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奈何那是两位公主,自己不能随意招惹,只好忍下这股气往门外走去。

        宋嫣进门时便被迎头疾冲上来的人撞了一下,一只肩膀撞到门框上隐隐作痛,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是谁,便迎头对上张姝怜铺面而来的骂声,“没长眼睛啊。”说完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哄哄的走远了。宋嫣捂着自己的肩膀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回身却见谢昭玉与周意然互相笑了笑。

        她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宋嫣半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落,只觉得心中空空的。周意然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对裴雁君的心意的人,如今连她都站到了谢昭玉那边去,自己还有什么胜算呢……

        肩膀上的痛感越来越明显,宋嫣低头盯着地面,视线渐渐模糊,眼眶滚烫。她忍了半天还是没把泪意忍下去,于是悄悄地又退出门外,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裴雁君瞧着门口消失的人影,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人,“你不去看看?”

        蒋沉望向门外,“不合适。”

        “于理不合,于身份不和,那……与你的心呢?”裴雁君转身在他身后落座,看着迟迟不肯动弹的他问道。

        蒋沉看见周意然追了出去,这才回过神,微微侧头往身后的方向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看出他的装傻,裴雁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念又一想,感情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外人掺和太多反而不好,于是他喝了口酒,没有点破蒋沉的心事。

        谢昭玉出完了风头便安【创建和谐家园】下,时不时往裴雁君那边看上两眼。他与蒋沉和许青阁坐一桌,此时正聊得不亦乐乎。想起他刚才下意识看过来的那一眼,她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殿下?”太子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跟前,谢昭玉起身整理好笑容,“太子才来,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多谢殿下挂怀。还要多谢孙神医替我诊治,谢礼我已经派人送去公主府了。”

        谢昭玉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捏在手中却没有喝。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循着望过去,周玄坐在不远处黑着一张脸猛地往自己口中灌酒,看样子气得不轻。谢昭玉笑一笑,收回视线,“不必放在心上,太子这病因我而起,不做点什么我也实在过意不去。”

        太子瞧她迟迟不肯举杯,轻笑了一下,靠得更近一些低声道,“父皇请殿下去一趟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崇明帝?谢昭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升起一丝戒备。看周延的样子这事儿似乎没有别人知道,可崇明帝单独在御书房见她,会是为了什么呢?谢昭玉思索了一路,心中隐隐有了结果。

        御书房离宴会并不远,此刻大部分宫人都在宴会处忙碌,此处的人少了很多,格外僻静。谢昭玉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什么声音,一片安静。她推门进去,背对着门站着的崇明帝头也没回,“你来了。”

        谢昭玉走进屋内,崇明帝正在仰头看墙上的画像。那是他当年夺位成功之后最后一次穿铠甲的样子。年轻时的崇明帝相貌俊朗,穿着铠甲更是显得气宇轩昂。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出将领的气质。时隔多年,不知是长安城的日子过于太平还是皇宫之内的诡谲太过阴暗,如今的崇明帝身上已经找不到当初的一点儿影子了。

        “陛下在想什么?”

        “在想当初的事情。”

        “还记得么?”

        崇明帝愣了愣,缓慢地摇摇头,“记不太清了。”

        他脑海中的自己早就已经是一个帝王的形象,已经回忆不起边关战场上的风沙了。谢昭玉颇为遗憾的在心中感慨一声,随即正经起来。“陛下叫我来是想说什么?”

        崇明帝转过头深深的看她一眼,“谁都想不到当初助我夺位的会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如今大戚建立了十余年,朕老了,你还依旧是老样子。朕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扶持我做皇帝呢?”

        “这个问题陛下问过我很多次了,如今的大戚就已经证明了我的选择没有错。”谢昭玉坐下来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是迟迟不肯把传国玉玺交给我。”崇明帝轻轻叹息一声,“这次回长安来,想必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朕老了,裴将军战死之后,朕身边可信的人就不多了。这江山和朝堂,俨然已经不是朕能轻易掌控的了,长公主下一个要扶持的人又是谁呢?”

        谢昭玉听懂了他的意思,皱起眉头反问道:“殿下是担心我造反?”

        崇明帝摇摇头,“朕不清楚长公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有一个请求,在我死之前,别让我面对自相残杀的场面了。”说完,他咳嗽两声。“至于我死后,公主要扶持我的儿子也好,另立新帝也好,只要是个明君,朕也能瞑目了。”

        谢昭玉看着面前这个老人,一时搞不清楚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有戒备,所以想要传国玉玺;有敬畏,所以拜托自己不要轻易动手,大概……还有一丝信任,所以敢把他死后的事情托付给自己。她思索了很久的时间,郑重地许下了承诺,“我知道了。”

        临出门时,谢昭玉回身看着崇明帝的背影,也许是透过他看到墙上那幅久远的画像,突然说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放心吧,下一任皇帝一定还是姓周的。”

        闻言,崇明帝的肩膀明显松了松。谢昭玉抿紧双唇走出御书房,眸色之中多了些阴沉。方才那番对话是试探也是警告,也许崇明帝心中已经想好了对付裴雁君和自己的方法,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周延这边,总之那最后一句话,是他想要的。谢昭玉的目光定了定,放下了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旧时记忆带来的温情。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周渊了,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因被野心和贪婪吞噬而患得患失的皇帝罢了。

        回去的半路上,谢昭玉碰见了周意然,“殿下怎么在这儿?方才太子跟我说殿下出来透口气,没想到走到这儿来了。”她抓起谢昭玉的手催促道:“快点回去吧,宴席快要开始了。”

        谢昭玉感觉到手中有什么东西硌着,拿出来瞧了瞧。是一枚金扣子,看花纹的样子像是官服上的。“这是什么?”

        周意然回答道:“哦,方才我出来找殿下,经过小花园看见地上有个东西发光,捡起来这个扣子,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就一直握在手中了。”

        谢昭玉想了想,把扣子攥在自己手中,“这东西先借我玩两天,过几日我再还给你。这件事也别对别人说起。”

        周意然不知道一个扣子何至于这么严肃,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第33章 私情 “裴郎,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

        酒宴当中, 谢昭玉一直心不在焉,指尖不住地捻动那颗金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她还是找了一个无人注意的时候, 悄悄出门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按照大戚的规矩,女子宫服上是玉扣子,男子宫服上则是金扣子。今日虽然因为周意然生辰进宫的人很多, 可有官职的却寥寥无几。而小花园地处后宫偏僻之地,离御书房并不远, 照理说男子官员是不应该轻易出现在小花园的。她担心方才自己与皇帝的对话被第三个人听见, 心中惴惴不安, 最终还是选择出来看一看。

        小花园并不大, 站在原地一眼望去便可尽收眼底, 这样的地方想要藏一个人并不容易。谢昭玉四处打探一番,唯一能够藏住成年男子的地方, 只有凉亭旁边那座假山了。她走进去才发现假山中间有一个两步长的小洞口,可以来回通人, 她亲自走进去比量了一下,男子若是微微低头躬身, 藏在这儿不被人发现是很容易的。

        思及此,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扣子,皱了皱眉。若是真的被人听见, 究竟是凑巧,还是崇明帝故意为之, 亦或者是太子……

        她一边想着,一边抽身往外走,刚出洞口的时候听见旁边的凉亭上有动静,正要扭头看过去,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身后有人捂住她的口鼻,抓着她的肩膀后退两步又回到假山的洞口之中。

        谢昭玉下意识地一边挣扎一边往腰间摸暗器,指尖刚碰到暗钉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是我。”

        那人松开了手,谢昭玉转过身,正对上裴雁君的脸。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微微向外探了探头。洞口并不大,两人站在一处要想完全藏住身体需得靠得很近,谢昭玉背靠在假山上,身前不过一个拳头的地方就是裴雁君,他长得太高,此刻需要低头才能站住。这样一来,他的脑袋就更靠近她,气息的吞吐她都感受得到。她鲜少与男子站的这样近,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一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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